我在这里住下来,陪着颜羽棠走出那段阴影。
而游戏里,失去颜羽棠掌控的飞筠,立刻恢复了原先做派。
我是在关联QQ里看到的——
苏沐建了一个帮会群,我居然才发现。等到他和另一个亲友讨论管理走了一个,应该找谁替补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管理是厌挽。
“你买了帮会?!”
“是的。”
“为什么?”
“做帮主啊,这是我的梦想。”
“那为什么选厌挽做管理?!”
“她毛遂自荐,之前的确也有管理经验,我就让她做了啊。”
——
苏沐说话的时候是那么理所当然,我尽可能的压低音量,显得心平气和:“你不知道厌挽和颜羽棠之间的矛盾吗?!”
“她们之前还炸过烟花,没多大仇吧?”
“苏沐!”
他拍拍我的肩膀:“别这么紧张,厌挽……我是不可能喜欢的,你放心。”
我没说话。
“至于帮会,我原先以为,颜羽棠她需要的是一个帮主夫人的位置,所以明知道飞筠不是好人还跟他情缘。”
我宁愿他不解释。
厌挽离开了苏沐的帮会,又回到了飞筠的分会。
他向我坦白这事,我满心都为这样的女人觉得羞耻。
每天清晨,苏沐都会上楼送早餐,中午也会提前订外卖,晚餐约我们出去吃。
我知道这是破费的,即使只有一个月,也应该花不少。
公寓里没有做菜的地方,他又舍不得让颜羽棠顿顿方便面,只能这样。
这天在吃便当的时候,我告诉了颜羽棠关于厌挽的事情,她并不在乎:“无所谓,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和飞筠会死情缘。”
“什么?现在死情缘?”
“嗯,不过得找个机会。”她放下了筷子,“有时间你可以多陪陪苏沐,现在好不容易在一处了,你也不用总跟着我。我没多大问题的,又不是巨婴。”
我没了胃口:“他把你托付给我,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己跑出去和他玩呢?再说了,没有你在,他玩的也不安心。”
——
颜羽棠今天挺奇怪,没有打算绕开苏沐的话题:“你是他情缘,现在属于奔现,算女朋友了。所以真的……你多和他相处,别再和我在一起了,我没有那么脆弱。”
“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他的心里只有你的安危和喜怒哀乐,即使你不把他当回事,即使你各种排斥他,也没有打消他的积极性。”我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每天中午,他都会问你想吃什么,饭菜汤一应俱全,我是清楚的,他的工资,他的余额,很可能是他饿肚子换来的这一切。包括这个房子,也算是借外债。我真的很难无视这些,他的付出太多,想不看到都难。”
她的眼里隐约有泪,又憋了回去:“我都知道,苏沐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忘记他。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没法做到,接受他……只会让我们两个都痛苦。”
我握住她的手:“我算是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了,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我会祝福你们。他幸福,我也会替他高兴。”
一直以来我想做个伟人,而不是小透明。
爱情方面,我怕是可以完成这个梦想了。
——
飞筠成功撩到了新的妹子,对于他来说是这样,可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
昕苑把截图发在讨论组里:“这个厌挽,了不得啊!原来他这个小房间只有颜羽棠你的位置,现在每晚换成她了?”
颜羽棠也发了一组截图:“你看看,他开始为死情缘做铺垫了。说我不管帮会事情,阵营活动也不参加,活得像个圈外人,根本不像帮主夫人。”
昕苑气不过:“他凭什么?!每次死情缘都要义正言辞,像他收复多少领土一样,虚伪。”
“那我为了挽回点面子,只能先提死情缘了,说起来也像是我甩了他。”
她不是在开玩笑,我躺在**看她抱着电脑打字,写了小长篇发给飞筠。
“你写什么呢?”
“一些矫情话,然后跟他好聚好散。”
“厌挽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了?”
“不管,她乐意和他混一起,就随她吧。我又不是圣母,救不了那么多人。”
——
虽然颜羽棠和飞筠明确的说了好聚好散,但是他并没有在任何地方提出自己已经死情缘。
反而悄悄地,像是掩饰。
这可不像他,明明单身身份更好撩妹,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而帮会群里,原先喜欢跟着颜羽棠一起玩的姐妹团体,也摆明了态度:只要厌挽说话,她们就打岔。
厌挽没有得到理想中的尊重,以及那个位置,应该都和那封信有关系。
我没有看到信里的内容,却无法把这些事情用一句“巧合”来概括。
她不是没有生气,而是用这样的方式无形打压厌挽,让她无处申冤。
“群里今天退了不少人。”
“那个妹子居然也退了!”
“她们和飞筠空间互撕了!”
……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给她复述所看到的一切:姐妹团吵架,飞筠背锅,左边赔不是,右边又不好得罪。他最不愿看到一盘散沙,自然尽全力维护表面和平。最后逼不得已只能用放弃黄马放弃帮主位置的方法,让她们自己回来。
闹够了,她们也没有再闹。
不过传闻却多了一样:原先被黑成渣的颜羽棠,成了他的逆鳞。
只是因为他的那条动态,配图是颜羽棠的截图。
什么白月光啊?
都是假的。
——
飞筠那里闹得一团糟的时候,颜羽棠这里反而清净了许多。
迷妹们互相掐架,知道内情的都把这个隐退的帮主夫人当成了飞筠的明月朱砂。
“真是世事难料,从前黑你的是那帮人,现在捧你的居然也是她们。”我和她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你到底给他写了什么?”
“内容太多,我哪记得住啊?”她避而不谈,“不过这事还要依靠昕苑的煽风点火,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你设想的事情,是不是从来没有偏离过轨道?”
“不敢这么说,不过在飞筠这里,这条规律算是正确的。”她继续补充,“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就是男性化思维,我更容易懂他,或者其他男人。这算是因祸得福?”
提起之前的事情,我不好继续深究惹她伤心,于是又赶紧换话题。
“今天苏沐说带我们去那家店吃寿司,听说味道不错,要不要试试?”
她似乎挺开心:“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