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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合欢后他们都疯了 正文 第212章 最后修罗场

    第212章最后修罗场

    “当啷!当啷!当啷!”

    “——当啷啷!!!”

    万妖朝内,诸位圣君的妖铃疯了一般响个不停,透着浓烈绝望的意味。

    他们面面相觑。

    歧途圣君捏着双鞭牌面,陷入了沉思,“难道……这妖祸真的陷入了什么绝境?否则也不会一同摇动我们仨的妖铃。”

    歧途圣君还是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那老狐貍上一回被老仇家素不怜坑回了阴帝世代,大家以为他有去无回,连葬仪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他仅仅是断了一根狐尾,又活蹦乱跳了!

    那样的死劫,那狐貍都没有摇铃叫他们!

    纵然歧途圣君不想承认,在他们妖域五道圣君里,妖祸永劫称首,在混乱无序的幽冥间世代掀起腥风血雨,他们妖族也因他揽绝顶,登冠首,成为那世代的魁,而这妖祸最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绩,就是他生生喰了一座菩萨顶,万佛菩萨观音都因他寂灭。

    因而得名,永劫。

    事情的起因?

    仅仅是因为有一个少女佛姬见他惊鸿一面,动了凡心,想要渡这妖祸为普通男人,与她喜结连理,生儿育女,享受平常天伦,用她的温柔烟火气来洗去这血衣妖狐的一身戾气,平息幽冥间的血腥纷争。

    为此,这天真的小佛姬不惜潜入了万妖巅,化作容雪诗座下的一名女臣。

    当时的妖狐生有六尾,已是幽冥间的顶级掠食者。

    他擅长玩弄心机,挑拨离间,吸食诸天怨煞,因而座下的男臣女臣,颇有姿色的都被他派到了各处域界当细作,这少女佛姬为爱也很忍辱负重,潜入了对头的魔界,靠着那独树一帜的小佛姬正派气质,得了心敏魔皇的青睐,要大娶她做魔后。

    岂料大婚当日,这佛姬当场悔婚,说最爱的是妖狐,惹得心敏魔皇大怒,当场就抓起她去妖界对质。

    佛姬并不害怕,她认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妖狐再硬,也得为她软了心肠!

    她还以为自己能等到一场追妻火葬场,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妖狐亲手奉上的喜床与春丸,还笑吟吟拱手,说是祝他们夜夜恩爱,如胶似漆,早生贵儿。

    佛姬都愣了。

    心敏魔皇对佛姬也不再怜惜,骂了几声晦气就返回魔界,后来还跟直爽坦率的妖狐成了朋友,约定妖魔两界共同进退。而那小佛姬呢,受此打击,一蹶不振,某一日她悲愤交加,心想着你不爱我有的人是爱,就在破庙里寻了个脏乞丐,赌气把自己交付出去。

    佛姬清醒之后,那一把郁气倒是发泄了,但紧随着就是自己金身不在,功行下落,同门寻来她更是羞愧难言,说得含糊不清,自己是被那妖狐骗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心,只会利用她!

    这就牵连上了妖狐。

    于是,佛姬所在的那一座华严菩萨顶就来万妖巅问罪。

    漫天佛国,彼岸生死。

    那场面大的,歧途圣君发誓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当时他跟不寐、戮世、噬心还只是二等大妖,没一个照面就被佛国镇了顶天。

    那妖狐很散漫,摇开了六尾,瑰丽如天火烧坠,那一双天生多情眼潋滟生波,嘴却很阴毒,“若是见了我误了终身,就要我负责,那岂不是随便来了一只母鸡说喜欢我,我都得负责帮她接蛋?”

    “你家的佛姬不够自爱,脑子又不好,那样的脏乞丐都下得了嘴,还以为这样睡男人就能气我——”

    他笑得天地都失了色。

    “我容雪诗岂会钟情这等流色?”

    那小佛姬又气又怒,爱恨交加之下,冲着他过来,就要将他渡化在彼岸里,被妖狐一根狐尾生生绞死,连魂魄都没有留下,除了心机,他最擅长的还有斩草除根。

    小佛姬死前落泪,问他为什么?

    妖狐只是淡笑。

    “我是妖,生来无情无义,以六界为食,我已居高鼎,你从身份实力到脑子,都给不了我任何快感,你要我爱你什么?”

    “与其拿一些虚无缥缈的爱,拿一些琐碎麻烦的世俗温暖,拿这些无用的鸡毛来感动我这么一个妖,不如把我压服,睡服,把我干到腿软,干得无路可逃,我自是会对你爱得无可救药。”

    关于这一段话,歧途圣君当然记得没这么清楚,他就记得仨字——

    干废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就喜欢粗暴的!

    小佛姬为爱惨死,华严菩萨顶的佛国也起了红莲业火。

    歧途圣君只记得自己被烧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而那妖狐则是烧成了第七尾,菩萨顶也消失不见。

    后来他才知道,这恐怖的家伙一夜生吞了一整座佛国!

    当妖狐开了先例,那些神、仙、巫、魅,都纷纷沦为他们妖族的喰,那段时间,幽冥间又称喰世代,也是活到如今的老祖宗最不愿意提及的一个可怕世代。

    如今是承仙十四代,四界趋于平和安定,他们这些万年妖首圣君,都急流勇退,蛰伏在天地之间,将台子让给了后辈,而这些后起之秀呢,也知道他们深不可测,从不会来过分招惹。

    跟他们一起经历过幽冥间的老家伙们,想必也很清楚这妖狐的手段,轻易不敢跟他争锋,没瞧见那素不怜算计了妖狐之后,都躲在湮厄巅不肯出来,只让弟子代行师命了吗?

    想到这里,歧途圣君脸色凝重,“该不会是这老狐貍穿行到阴帝世代,招惹了那时的神巫吧?还追到我们这世代来了?”

    三位圣君对视一眼。

    如今的光阴时序并不稳定,前有未来者,后有过去者,渐渐掀开波澜一角。

    事不宜迟,他们施展了法阵,转瞬到了现场。

    “老狐貍我们来救你——”

    “……呃?”

    那一只瓷白的、骨根分明的男身手掌套戴着一支羽龙金镯,纤巧精美的,倒像是女式的,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妖狐戴着女式的镯子,掐着一段女身的手腕,用力还抵在那一面水银澄澄的铜镜前。

    歧途圣君僵硬地瞪眼,只怪自己眼力太好,连那妖狐腕口暴起的几根青筋都瞧得清清楚楚。

    战况激烈。

    何止是激烈?

    这妖狐把人怼到了铜镜前,自己还是个不着丝缕的,那一把细细卷卷的黑发垂落脚踝,但也不是什么都能遮住的,比如那阔厉直拔的肩,跟他柔美蛊惑的面相全然不同,狠得要将人碾碎进这两把肩骨里。

    还有那半碗浑翘的雪白落着两根细长指痕,长腿在发间若隐若现。

    歧途圣君自插双目。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

    这妖狐的翘臀上为什么多了两根指痕!

    还有牙印!

    也在这一瞬,那赤身披发的妖狐侧了一眼,是天生漂亮的、细弯的眼尾沟,不管是什么眼神,被这一道翘媚的眼尾沟过了一遍,都会勾出三分的魅意,但歧途圣君仍被看得一个哆嗦。

    这一眼,实在是很像当初他灭华严菩萨顶的那一瞬。

    “要你们的时候不来,不要的时候来得真快。”

    这妖祸的口吻带着点似笑非笑,他并不介意自己被看光,但还是第一时间勾起了一件鲜红帐纱,从他的肩膀绕到阴萝的后背,裹成了蝉蛹。

    歧途圣君摸了摸鼻子,他是妖族,这种场面当然是见惯的,唯一没见惯的,是他第一次撞见这狐貍的交尾现场,但该说的他还是要说,“你那铃摇个不停,我们还真的能放着不管?”

    容雪诗翘起唇,“哦,我好感动,我被玩完了,我兄弟来救驾了,我要怎么夸你呢?”

    歧途圣君:“……”

    而阴萝盯着他耳朵看了半天,伸手掐了下面模样正常的、发红的人耳。

    歧途圣君听见了一声水俏俏的吱嘤声,本能的,又熟练的,显然不是第一次叫了。

    他:“?”

    呆住。

    狐貍叫是这么娇俏的吗?

    容雪诗转回脸,有些不满,“本尊在交流兄弟情呢,你掐我耳做什么?很堕威风的!”

    这祖宗脸色古怪,“你这两对耳朵,怎么害羞都不到一块的。”

    狐耳被她舔会发烫发红,而人耳始终冷静不变,这下被妖族兄弟瞧了个洞房,人耳倒是懂得了廉耻,薄薄发起热气来,阴萝又好奇捏了捏。

    “别,嘤吱,会痛,嘤吱。”

    可怜的妖狐老祖,他觉着今日就是他的受难日,被强夺了七千年的修为还不够,如今两对耳朵都难逃魔掌,被她开出了十八种的玩法。

    这样裸着也不是办法。

    容雪诗只得一个眼风扫过去,微微笑着,“洞房好看吗?”

    歧途圣君没怎么过脑,“还行。”

    容雪诗笑意更甚,“那你要不要走近来,看得更仔细一些呢?”

    歧途圣君回过神来,以拳抵掌,能在妖族混到圣君的,怎么可能没有胆量,他见不是神巫追杀,心神一松,还有点不怕死挑衅了一句,“老狐貍,你也有老牛吃嫩草的一天啊在,啧啧,真是没想到。”

    容雪诗一哽。

    他那是老牛吃嫩草吗?他是被嫩草追着啃了,对方还辣手摧花!

    戮世圣君也是混的,“永劫圣君哥哥,露臀虽好,但年纪大了,受不得风,该保护咱们还是得保护,快把衣服穿好,能护一点是一点。”

    他脚跟根本不动,打定主意要羞死这老狐貍,妖祸永劫始终压他们一头,他做小弟的,偶尔也是不太服的。

    然后他就见这老狐貍挑起眉眼,风情流转,“戮世圣君有所不知,男女若成连理,都要连成一块的,轻易不得分开,你们都在,我们就更不能分开了,这怎么穿衣裳呢?”

    祖宗又道,“说这话的时候,你的人耳更烫了。”

    容雪诗:“……”

    祖宗,你少拆台,损友兄弟面前,我也是要面子的!

    年轮最小的戮世圣君不懂,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侮辱了,于是看向身边的圣君不寐。

    “什么意思?他骂我?”

    不寐圣君又看向歧途圣君,“你来说吧,你懂。”

    歧途圣君:“……”

    所以这一记绝杀又反弹到他的脸上了吗?可恶,不就是男女之事,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狐貍净是卖弄,好像谁没有似的!

    好吧,他们好像是真没有!

    歧途圣君暗暗腹诽,这死狐貍春风一度,更显风骚了!

    三位圣君避让到了一侧,容雪诗才松了一口气,他纵然是一头万年妖狐,被人围观怎么骑尾,也是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虽然这是常态的人身交欢,但被揉着耳来了一场云雨,在他看来就相当于骑尾。

    他解开了帐纱,去翻了翻春凳的衣衫,都碎得不能瞧了,只能从指戒拿出一套獭见色暗花高领,那白蓬蓬的绒圈环着领襟与袖口,将他的颈子跟手踝骨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容雪诗满意极了,没错,就是这样的老式端庄,贵雅又禁欲,他都这样低调扮丑了,这小畜生总不能还扒着他来做吧?

    然而转头一看,那小畜生环胸抱着手臂,半点都没有动手穿衣的意思。

    狐貍震惊。

    “你都日我三千遍,还要我给你穿衣?!”

    你知不知道你强上了一头狐貍啊?你怎么比狐貍更像畜生呢?

    是的,她那眼神,就是那样想的。

    赤耳狐貍也是个贵娇的,他哪里做过这种伺候人族的事情,他也不搭理她的越界,束好那一根石涅丝绦就要往外走。

    阴萝也摆着臂出去。

    “……”

    赤耳狐貍的眼尾沟都盛起了几分杀气,跳了两跳,最后他压着齿关,把她拖了回去,亲手帮她穿好了全套。等这一对儿再度出现在诸圣面前,歧途圣君怪异瞧着那妖狐一身黑绒领,没憋住,“你,你刚洞房,就要守寡吗?”

    穿得跟黑寡夫似的!

    他就没见过这狐貍除了红衣之外的别的颜色!

    阴萝飙了他一眼,歧途圣君立即闭嘴,就瞅见这祖宗扫荡起了喜堂的糕点喜果,推开门扉,往外分发。

    嚯!

    那乌泱泱的,人竟还不少!

    而门扉之外的,也被他们吓了一跳,不是只有一头狐貍吗,洞个房怎么还多了两男一女?!

    众天骄弟子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乖乖接起了阴萝的喜糖,小声说了一两句吉祥话。

    歧途圣君表示心情很复杂,不禁埋怨容雪诗,“不就是拜堂成亲么?你摇那么多铃儿干什么?吓得我们,还真以为你出什么事儿。”

    容雪诗扬了扬下颌,纵然是皮笑肉不笑的,那色相也是艳的,“你以为这群小家伙是干什么的?我从那小鬼的榻逃了几次,他们就给我拦了几次,拦得我元精尽失,还丢了七千年的功行,年纪轻轻,可怕得很。”

    歧途圣君:?

    你也有今天啊老鬼!该!

    就该狠狠收拾你!

    但他嘴上还是一副安慰的语气,“那还是你赚了,老牛吃嫩草呢。”

    容雪诗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还是第一次元身呢,本来自己逍遥快活,也没想交出去的,就算是要交尾,那也得寻个干净顺眼的。

    那小鬼不是也就算了,还那样猖狂炼他,最开始那一场又凶又蛮,都把他炼得又涩又疼,偏他好脸面,忍着不说,其实早就出了阴影,也没觉着这事有多美,根本不如世人说得那样快活。

    好在她的唇够甜够水,他也稍微得了点趣儿,没那么抗拒了。

    不过——

    狐貍妖尊眯眼,寒芒一掠而过。

    容雪诗对三圣传音道,‘歧途,你那阴阳剥魂盘借我一用。不寐,你那食魂娃娃还有点吧?也给我弄两只玩玩。戮世,你,唔,我记得你最近新得了一桩好玩意儿,叫什么葬花冷蛇索是吧?也拿来,哥哥我做善事,替你开锋。’

    敢夺我元身,还毁我功行?

    这小鬼的唇再让他留恋,那也得死着走一回炼狱!

    到时候他再把她的零碎魂儿拼出来,炼进傀儡娃娃里,好好赏玩她那绝望的眉眼,抽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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