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纪北微和陆书礼一直都在收拾打包霍卿的东西,看到婚纱照时,陆书礼找了一把剪刀。
婚纱照被他剪成两半,属于霍卿的那一半放进纸箱里,打算还给霍卿。剩下纪北微的那一半,他则是要自己珍藏起来。
纪北微看到他的做法后,道:“你这人真的是,剪了干嘛?”
她走过来,拿起被陆书礼剪坏的婚纱照,“别这样搞,要是他看到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你还这么关心他啊?”陆书礼看着那些婚纱照,一坛老醋泼在心头,酸得不行。
“这不是关不关心的问题,是你这个做法,很没教养。”纪北微拿着婚纱照怕拍他的头,“陆书礼,你变态归变态,有点素质好吗?”
陆书礼有点不好意思,装模作样又忙碌起来,问:“这些婚纱照到底该怎么办嘛,总不能全部给他完好无损送过去吧。万一那个贱人看到婚纱照后,觉得你对他余情未了怎么办?”
“婚纱照又不是他的个人物品,送过去干嘛。单独装起来,放到储物柜里。”
陆书礼又闹脾气:“意思是你还要留着?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没跟你拍过婚纱照,你不把之前跟他拍的丢掉也就算了,还要留起来。”
纪北微重新找了个盒子,一本本相册都放进去,之后封箱,拿回去放在书房的储物柜。陆书礼跟在她后面,还在怏怏不乐。
“老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句话也不说。”
箱子被纪北微放在储物柜最底下的一层,还落了锁,回过头看他:“我就是想留着这些相片啊,你让我说什么?”
“可是我不想留。”
纪北微站起来:“留还是不留,这是由我来决定的。你难道想惹我生气吗?”
陆书礼抱住她:“我才没有,我只是吃醋而已。想留就留呗,我又不会怎样。”
对纪北微来说,和陆书礼在一起的好处就是这点,陆书礼的爱无穷无尽,她可以随心所欲做任何事,陆书礼都会包容她。
她留着这些照片,也不说是真的对霍卿还有什么留恋。还给霍卿的话,肯定不合适,直接扔进垃圾桶,或者是烧掉,她也觉得没必要做到那一步。
两人继续收拾东西,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把霍卿的所有物品归置打包完毕,大大小小的纸箱积在客房里,满满当当的。
陆书礼去洗了个澡,出来时什么都不穿,肩膀上只搭了一条浴巾,走进卧室便扑到纪北微身上。
“宝宝,我都要累死了,你得安慰安慰我。”
纪北微掌心抚过他光洁的后背:“你肾虚,容易累也是正常。”
陆书礼黑了脸,擡起头来,往纪北微下巴咬了一口,“你说谁肾虚呢?”
“我男朋友肾虚。”纪北微对着他笑。
陆书礼算是彻底败给她,低头在她怀里蹭,“老婆,那怎么办啊,肾虚到底该怎么办,你要帮帮我!”
“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天天搞的。”
陆书礼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纪北微怀里,“老婆,你说女的会不会肾虚?”
“会的。”
“那你觉得你虚吗?”陆书礼又动手动脚。
“不虚。”
陆书礼拉开纪北微的衣领:“那咱们试试,我每天高强度伺候你,试试坚持一段时间,看看你会不会虚。”
“别老这样,你就不能自己待着?总是趴在我身上干嘛。”纪北微推了推他,没推动,只好作罢,拿起手机随便刷资讯。
陆书礼依旧在她身上乱揉,笑得下流:“老婆,你觉不觉得我像个太监?”
“太监?”纪北微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古代的太后身边不是总有一些长得很好看的太监吗,那些太监不能正儿八经干那事儿,但靠手靠嘴也能伺候好太后。我也一样啊,我现在处于禁欲阶段,只能用别的法子伺候你。”
纪北微再一次被陆书礼的脑回路弄得语塞,怎么会人把自己比喻成太监,把老婆比喻成太后。
她摸摸陆书礼的头:“行吧,你高兴就好。”
过了一会儿,两人又来到客厅。
在纪北微的强烈要求下,陆书礼总算是愿意穿上衣服。不过也仅仅只是穿上一条运动裤,还是赤着上半身在屋里晃悠。
纪北微摸着陆书礼精细的皮肉,难得的夸了他一句:“你皮肤还挺好,手感跟拉胚时用的泥团一样。”
“什么泥团,你老公这皮肤,那时候烧好的瓷器一样,光溜溜的。”
纪北微在陆书礼身上摸了好久,半天也不说话。
“老婆,你干嘛呢?要不咱们回床上去?”
纪北微按住他,让他不要动:“陆书礼,我想在你身上画画,就像是在瓷器素胎上彩绘一样,行不行?”
她其实很早就想在人体表面上试试彩绘。
她觉得瓷器未上色的素胎,摸起来很像是娇嫩的肌肤。一直很想知道,在人肌肤上的笔触,和在瓷器素胎上的笔触,到底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些想法,她从没有和霍卿说过。
霍卿是一个从小遵规守矩的人,她不好意思,也不敢对霍卿提出这样的要求,担心霍卿觉得她有某些怪癖。
听到纪北微的话,陆书礼二话不说:“想画就画呗,给老公来个大花臂。”
陆书礼无畏无惧的模样,让纪北微彻底放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颜料和画笔。”
陆书礼躺在地毯上,纪北微拿着细毛笔,一点点在他的胸口处勾勒墨线。柔软的笔触总是弄得他很痒,他动来动去,一会儿说痒,一会儿又摸纪北微的腿。
“你别动,你见过哪个瓷器像你这样动来动去的?”纪北微索性坐到他的腿上,压着他不让他动。
“我是有生命的瓷器,哎呀,老婆,好痒,你亲我一下。”陆书礼哀嚎着。
“亲了就不痒了?我看你就是有多动症。”纪北微放下画笔,找了张新的毛巾塞他嘴里。
陆书礼还是在乱动,快要画好的一幅藤缠牡丹图,被陆书礼这么一动,又给毁了。纪北微找来一根裤腰带,绑住陆书礼的手。
“别再动了啊,我再重新画一个。”
霍卿两天前接到纪北微的电话后,心乱如麻,他想见纪北微,就见她一面也好。如今正好以回来取东西作为借口,可以光明正大回来见见她。
他犹豫了一整天,到下午时还是出发了。
半年多没回这个小区,走到熟悉的小道上,心还是疼得跟针扎似的。他脑子一团糟,顺着记忆的路来到单元楼下,又乘着电梯上楼。
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在门口站了许久,他突然想试试,纪北微到底有没有把他的门锁指纹删除,有没有把密码改掉?
踌躇了许久,霍卿按下指纹,又输入密码,门就这么开了。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客厅里的纪北微和陆书礼,纪北微穿着吊带贴身碎花裙,坐在陆书礼身上,手里拿着毛笔,地上放了一堆颜料盒。
而陆书礼赤着上身躺在地板上,嘴里塞了一块毛巾,手还被绑起来了。
三个人同时愣住,空气僵冷。半晌后,霍卿看向纪北微,终于开口打破平静:“原来,你喜欢这样?”
纪北微迅速放下毛笔,解开陆书礼手上的裤腰带,面红耳赤道:“不是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只是随便玩一玩而已。”
霍卿点头:“嗯,玩的花样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