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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若神明 正文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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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觉得你老婆漂亮?”陆书礼还在煽风点火。

    “你在哪里,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你聊一聊。”霍卿尽最大的努力,压下胸腔里的怒火。

    陆书礼这才正经了些:“在家,你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

    霍卿开着车,一路来到陆书礼家中。

    陆书礼已经换掉了一身衣服,他穿着一件白色毛衣,脸色依旧苍白憔悴。过于出众的长相,顶着一脸的病容,反而有种慵懒的美感。

    他站在门口,歪头问:“要聊什么?”

    “我再问你一次,微微的丝巾是不是你偷走了?”

    陆书礼将他从头瞟到脚,不屑道:“你有证据吗,客房里装监控了?”

    “我就问你是不是?”

    陆书礼:“怎么,难道你想要拿回去吗?”

    他点了个头:“行,那就还给你吧。”他转身走进屋子,霍卿也跟着他一起进去。

    陆书礼进入卧房,很快提着袋子出来,那塑料袋就是今早霍卿给他用来装脏衣服的袋子。

    他将塑料袋扔到霍卿身上:“还给你。”

    霍卿打开袋子,里头并不是纪北微的丝巾,而是昨晚借给陆书礼穿的那套运动套装。

    陆书礼还在笑着:“拿回去洗洗还可以继续穿,别浪费了。”

    霍卿将衣服砸在地上。狠厉地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罢休,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陆书礼摊开手,“我去你家帮你拖地,帮你洗碗,这还有错?把我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霍卿,你不道德啊。”

    霍卿忍住想要打人的冲动,坐在沙发上,语气尽量平静:“陆书礼,咱们做个交易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别再骚扰我和微微了。”

    “骚扰?这个词用的太严重了,我没有骚扰你,更没有骚扰你老婆。我跟她所有的联系都是情理之中,如果你觉得我在骚扰她,可以去报警。”

    “你要多少钱?”霍卿擡起头,红着眼睛看他。

    陆书礼突然大笑起来,反问一模一样的问题:“你要多少钱?”

    “不要学我说话!”

    陆书礼的学舌,更让霍卿气不打一处来。昨晚上陆书礼故意弄了个和他一样的发型,模仿他的举止投足,就已经让他够愤懑了。

    他知道这是陆书礼的小伎俩,故意模仿他,再本末倒置,说他是自己的替身。

    陆书礼坐在他对面,神情变得正经了些:“你问我要多少钱干嘛?”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微微?”

    霍卿知道,金钱这个条件,对陆书礼来说是最没有诱惑力的。但他还是想试试,他需要一步步试探陆书礼的底线。

    陆书礼抛出一模一样的问题:“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微微?”

    霍卿咆哮道:“不要再学我说话了!”

    陆书礼镇定自若:“我没有学你,你问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霍卿,你要多少钱才愿意和微微离婚?”

    霍卿冷笑:“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如果我会为了钱而离婚,那今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谈谈。”

    “我也一样啊,你用钱来衡量我对微微的爱,这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你老婆?”

    霍卿来之前,设想过无数种谈话方式,诚心相待,或是软硬兼施。但现在在陆书礼面前了,他才知道所有的准备都是无用功。

    陆书礼就是个五毒不侵的贱人,跟他根本没办法交流。

    “陆书礼,我是真心想跟你谈一谈的,你再这么搞下去,大家都很累。不仅是我,微微也是一样,你把我们的生活搅得鸡犬不宁,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这样破坏她的生活。”

    陆书礼对霍卿这个说法已经免疫,霍卿话音刚落,他便强词夺理。

    “你真是太狭隘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干嘛不宽容一些?你为什么要限制她跟我接触?”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霍卿,又继续长篇大论。

    “真正的爱不是像你这样的,你真的爱她,就该包容她,而不是整天拈酸吃醋。像我,我对她的爱才是最真挚的,即使她跟你结婚了,我还是毫无保留的爱她。”

    而后,陆书礼总结出结论:“霍卿,你这个人心胸太狭隘了,根本配不上微微。”

    霍卿:“意思是不管我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不会放过微微,是吧?”

    陆书礼装得无辜:“什么放过不放过,你说话真的是毫无逻辑。我只是在正常生活,正常的暗恋你老婆,我没有插足过你的婚姻,你不要总是朝我泼脏水。”

    “很好,陆书礼,这场战争是你挑起来的,你也别怪我卑鄙。”说着,霍卿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

    陆书礼毫不退让,他朝霍卿伸过头,指着自己的额头,“来,往这里砸,你一砸完我就告诉微微,让她过来评个理。”

    霍卿手里的玻璃杯,没有砸向陆书礼,而是问道:“可以去一趟卫生间吗?”

    陆书礼指向卫生间的方向:“在那边,自己去。”

    霍卿带着玻璃杯进入卫生间,他仔细检查了一圈,卫生间里应该是没有摄像头的。紧接着,又喊道:“陆书礼,你过来一下。”

    陆书礼走了进去,闲闲靠在门框看他:“你该不会是想和我打架吧,至于吗?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暴力吗?”

    霍卿握着玻璃杯,当着陆书礼的面,砸在了自己头上。鲜红的血顺着鬓角流下来,空气里晕开了血腥味。

    他没有就此罢手,又拿起洗漱台上另一个陶瓷杯。照着刚才的地方,再一次砸了下去。

    陆书礼拉住他的手:“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要和微微卖惨吗?这种事情我有经验,砸一次就够了,砸两次简直是活受罪。”

    霍卿没理会陆书礼,捂着头出门。

    陆书礼也没有追出去,自己在家里慢条斯理收拾地上的血迹。

    他知道,霍卿和纪北微的婚姻快要走到尽头了,靠自残来谋求怜爱,这是会上瘾的。有了第一次,肯定还有第二次。

    而纪北微最是受不了别人用自残来威胁她,这是他曾经以身试险摸索出的道理。当初纪北微狠下心跟他分手,就是受不了他总是自残。

    霍卿下楼后,开着车随便找个小诊所,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就回了公司。

    纪北微下午六点多从窑厂出来,打电话给霍卿:“老公,你回家了吗?”

    “还没,还在公司呢。”

    纪北微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霍卿:“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可能得晚点才能回去,要不你点外卖吧。”

    纪北微不想一个人吃饭,道:“那我去公司找你吧,等你忙完了,咱们一块儿在外面吃。”

    “好。”

    纪北微开着车来到公司,进入霍卿的办公室,却没看到人。办公桌上反而放着几块纱布。

    “老公,你在哪里?”

    霍卿从里头的休息间出来,额头上没贴着纱布,清楚地看到一条狰狞的伤口。

    纪北微扔下手里的包,朝他大步走过去:“你的头怎么了?”

    霍卿眼神闪躲,偏过头不让纪北微看,说:“没事儿,刚才不小心撞到了。”

    “不小心撞到?撞哪里去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纪北微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按着不让他动:“到底怎么回事,你遮遮掩掩的干嘛,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说的?”

    霍卿沉默了一会儿,把纪北微按在椅子上,让她坐下。

    他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亲了亲,缓缓开口:“老婆,我跟你说了,你别生气。”

    纪北微已经猜出了一二:“是不是陆书礼干的,陆书礼这个畜生,一天不惹事他就贱得慌。”

    “中午我去找他谈话了,想让他以后别打扰我们的生活,然后就这样了”

    纪北微怒不可遏。

    她不在乎到底是谁错谁对,反正这一切都是陆书礼牵扯起来的事端。看来,真的不能对陆书礼好,一对他好点,他又开始兴风作浪。

    而且这次居然还敢对霍卿动手,他可真是不知高低,越来越摆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他拿什么打你的?”纪北微问道。

    “玻璃杯。不过这事儿我也有错,我不该私自上门找他的,怎么说也该和你商量一下。”霍卿又亲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对不起,总是让你这么为难。”

    “有什么可为难的。他一个外人,我还能站在他那边不成?”

    霍卿又道:“咱们要不报警吧?”

    纪北微毫不犹豫:“对陆书礼这种人,报警没用。这件事情还是得我出手。”

    “你出手,你要怎么处理?”

    纪北微站了起来:“你不用管,我出去一趟,一个小时之内回来。”

    说完,纪北微放开霍卿的手,只拿了手机,就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了写字楼,她给陆书礼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回我爸妈这边了,他们让我回来吃饭。”

    纪北微:“你还有脸吃饭,马上滚回家去,我现在去找你。”

    陆书礼问:“你要问霍卿的伤?我说是他自己打的,你相信吗?”

    纪北微语气冷硬:“相不相信不重要,我只知道你欠收拾了。”

    “那我吃饭完饭再回去成不成?”

    他放下所有姿态跟她商量:“我妈今天亲自下厨,她做了蛋饺,我想着带回去给你尝一尝。你以前也吃过的,以前我们谈恋爱时,我有从家里带回来给你吃过一次的。”

    “不吃。我现在开车从公司去你家,如果我到的时候,你还不在家里,你就等着吧。”

    陆书礼:“那好吧,我现在回去。”

    纪北微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来到陆书礼的家,她还没按门锁密码,门就从里头打开了。陆书礼那张清隽俊逸的脸,闯入她的视线里。

    两人之间尚未有任何的交流,纪北微擡起脚,一脚踹过去。陆书礼显然没想到纪北微的教训来得如此突然,他没稳住身形,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纪北微进门去,又把门给关上。

    她蹲下来抓住陆书礼的衣领:“你用玻璃杯砸的霍卿?”

    “不是,是他自己打的。”

    “陆书礼,我之前跟你说过,只要霍卿因为你受伤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要承受代价。”

    陆书礼握住她的手腕:“他来我家骂了我一顿,又自己打自己,再回去跟你装可怜,你不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

    “我就问你,霍卿是不是在你家受的伤?”纪北微钳住他的下巴问道。

    “对,但跟我没关系”

    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白净的脸上。陆书礼捂住脸,眼角稍红:“疼啊,你真是不讲理。”

    纪北微拉开他的手,又连续打了两巴掌:“霍卿在你家受的伤,那就是你的错。我记得,你还欠我三十九个巴掌的。正好,今天一块儿补全了。”

    陆书礼仰起脸,红着眼睛看她:“你打吧。对,是我的错,霍卿自残也是我的错,我没阻止他拿杯子往自己脑袋上砸,这就是我的疏忽,我该受罚。”

    纪北微决心要好好教训陆书礼,连续打了他好几个耳光。

    直到陆书礼哭着求饶:“已经三十九个了,别再打了。”

    纪北微放开他,自己的手心也沾上了陆书礼嘴角流出的血。她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要去洗手。

    陆书礼踉踉跄跄站起来,跟在她后面,紧挨着她站着:“你打完了,消气了,是不是该听我说一说?”

    纪北微低头洗手,也不回话。

    陆书礼继续道:“微微,霍卿的伤真的是他自己弄的。他那么极端,敢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太暴力了,咱们还是别和他这种人接触了,你赶紧跟他离婚吧,太野蛮了这种人。”

    “那我也打你,你怎么不说我极端?”

    纪北微擡起头看他红肿的脸。

    陆书礼分析得井井有条:“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你打我,是我自找的。我就是欠收拾,被打是合情合理。但霍卿不一样啊,他敢往自己头上砸杯子,哪天是不是还敢往你身上砸?这种暴力狂,你怎么还敢让他在一起生活?”

    纪北微被他这狗屁不通的逻辑,弄得语塞。

    翻了个白眼,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洗手池,拧开水龙头,鄙夷道:“洗一洗你这脑子吧,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陆书礼的脑袋被冷水冲得头皮发麻,反而脑子清醒了不少。

    纪北微离开了卫生间,发现手疼得厉害,掌心红成一片。

    “拿个冰袋给我!”她坐在沙发上,对着卫生间吼。

    陆书礼跑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急急忙忙找出冰袋。

    蹲在纪北微跟前,拉住她的手,冰袋按在她的手心,埋怨道:“那么用力,你看,把手打疼了吧。我跟你说了,我真的没有对霍卿动手。”

    “那也是你激怒他了,你这张嘴,活该被打。”

    霍卿的伤到底是谁弄的,还尚有考究。但纪北微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陆书礼故意惹怒霍卿了。

    他这张嘴的犯贱能力,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哪有,你这么宠霍卿,我哪里敢惹他。他骂我的时候,我一句话都不敢回。”陆书礼轻轻揉着纪北微的手心。

    纪北微往他膝盖踹了一脚:“行了,滚一边去,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烦。”

    陆书礼起身,往厨房走去。很快又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保温盒。

    再次蹲在纪北微脚边,邀功似的打开保温盒,笑容清澈:“看,蛋饺,你最喜欢吃的蛋饺。还热乎呢,吃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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