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工作和文字相关,白天处理工作,晚上会有很强的表达欲,七七八八全记在备忘录里。
工作期间生活节奏很稳定,早九晚六,偶尔加班,单双休,休息的时候和室友去逛街吃饭,逢初一十五还会去道馆寺庙转转。
偶尔也会和他聊天。
频率很低。
有一次周末他问我在做什么,当时我正泪流满面地坐在1314公交车上,我说我在去寺庙的路上。
他问我去做什么。
我说:祈福。
我朋友生病了。
他给我打电话,我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忍,听到他声音忽然就抽抽嗒嗒说不出话,他低声安抚,我无声叹气,下车时挂断电话。
寺庙常年人多,这几年因为互联网宣传影响人更多,一路上很多人在拍照,我一路直行,领香入寺。
我仰面望佛,满心虔诚。
回去的时候我买了御守,打算寄给朋友,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可当我下了公交车,原地驻足很久,忽然又跑去对面重新坐上了1314。
我原地折返又去了一趟。
这一次,为他。
我双手执香,擡至额顶,拜四方,祈长福。
我甚至没有祈求自己得偿所愿,这一趟,我只为他。
晚上他找我闲聊,说:我从来不去寺庙,总觉得那地方太神圣,碰不得。
我说:可能是你心无所求。
他说:也有。
我问:什么?
他说: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笑说:是哈。
他回:嗯。
我没有再回。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们双方已经不再去频繁地找新话题聊天了,我们的关系进入一种“平静”环节,平时聊两句,就两句,然后各自忙各自的。
过年回家,我们如常约饭,凑一起打牌。
年龄大了以后,在小县城里都不可避免地被催婚,爸妈每次跟我提这些事情,我都敷衍了事,或者满嘴跑火车,开玩笑说:“别人都在搞经济,你们让我谈恋爱,像话吗?”
好在我爸妈也不爱为难我,此事便罢了。
新年依旧忙得团团转,忙完才发现零点早过了。
今年的我们不仅没有在零点互相道祝福,在零点后也忘记了寒暄。
我也忘了。
太忙了。
生活,真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