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分文理,我问他想选什么,他说他还能选什么,我懂了,他问我选什么,我说还没想好。
后来我选了理。
在理科班上了两个月,又让爸爸托人给我转到了文。
我跟他说,他说:你图什么。
我说:谁知道啊。
他拽文:这说明,是你要走的路,终究还是要走。
我说:大哥说得对。
我在文科班认识一个朋友,我喊她小猴子,她有一个竹马,一起从乡下考进县城,分进两所不同的学校。
她说竹马是她蓝颜。
我笑而不语,不拆穿她。
后来有一次她不高兴,拉我去操场散步,跟我说她觉得这两所学校好远。
其实很近,步行不过十分钟。
但我知道她说的距离是什么。
我和少年的学校步行需要半个小时还多,更远。
各种意义上的。
她忽然问我:“你是不是有蓝颜?”
我沉默几秒,答不上来。
我不想将他冠以暧昧不明的蓝颜,但又好像没有其他合适的头衔。
她叹气。
我也叹气。
她说:“真难啊。”
是啊。
真难啊。
生日前,小珍珠找我玩,聊天的时候脱口而出说她见到少年女朋友了。
我愣一下,“什么?”
她也愣,“你不知道吗?”
几秒后,我说:“不知道,没怎么联系过。”
她“哦”一声,然后小心翼翼试探:“你不会还……”
我飞快地说没有。
晚上辗转发侧,拿手机回顾历史,才发现我和他确实有段时间没有发短信了。
新年愿望一语成谶,不是我会不会喜欢他。
而是我不能再喜欢他了。
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