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几天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只能听之任之。我的活儿,只是等待珍珠小姐在雅基陪伴之下返回巴黎。就这么一点事情。
我本能地在报纸的社会新闻栏中搜寻着。星期二,《夕阳报)上有条消息说马海依的子公司被盗。盗贼是专门找钱来的。马海依的子公司似乎每天总在店里留下相当一部分现款。马海依的子公司……卖妇女装饰用品的店!……妈的!他不正是奥岱特的未婚夫吗!
后来,我守着电话机,密切关注着案情进展。
星期三下午,雅基夫人来电话,说想快点见我。
我来到托里尼街。
“是关于马海依的事……”她一进门大声道。
“啊!我听说他被盗……”
“他家里发生什么事。我管不着。他同我女儿断了。”
“断了?”
“我是个神经错乱的人,是个白痴。别人都这么说,可我也有清醒的时候。我听信了您的甜言蜜语,您对我献殷勤。瞧,我有时就会看错人。”
接着是一番厉声谴责。我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因为我是奥岱特的情人,马海依曾偶然看到我们在一起,这使他无法忍受……
“我是无辜的。让我同马海依对质。”
“这是让人极其难过的,”她说。
接着,我们都沉默了,足有五分钟之久。
“走吧,”雅基夫人叹气道。
我们果真进行了对质。马海依先生是个爱摆架子的年轻人,他满脸傲慢。他说,他确实看到他的未婚妻与其它男人往来,不是我,而是另一个无赖。他完全不想恢复婚事,他让我走。
事实毕竟是事实,对质的结果让她失望了。
这次对质后,奥岱特在自己卧室,躺在床上接待我。她母亲跑到海滨去休息了,奥岱特脸色有点憔悴,靠在枕头上,美丽的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一副美丽的样子,更加楚楚动人。她双眼带着黑圈,闪烁着焦虑的光彩,鼻子紧缩着。她身着一件透明睡衣,睡衣里一对美丽的Rx房高高隆起,十分诱人。
“好啊,”我说,“您干的蠢事。”
“我是个笨蛋,”她叹气道。“我头脑发昏。我太看重这件婚事了,以至我会做出任何事情来……”
“不太象。”
“您不明白……您不会明白……他威胁我说要披露一切……”
“披露什么?”
“我同他过去的关系。”
“谁?”
“让。”
“马海依?”
“不,他也叫让……”
我冷笑起来:“丈夫和情人同一个名字!您还真有他说的那个无赖!”
她说:“别这么胡思乱想……我需要理解……我不得不又一次……委身于他……他手上有我的一些信件,一些最要命的信……他说要把这些信交给让……让·马海依……我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排除一切可能会连累婚姻的障碍……他强迫我从他手里买下来,然后,他又要……马上……”
“给一份奖励?”
“别鄙视我……”她终于松开了我的手,把脸埋到枕头里,我看了一眼她那用毯子裹着的身躯。
我走出她房间,而她的那股香气久久留在我的记忆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