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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385章

  第381章《龙府》

  冷冷把绣球抛给那个人,龙无双不言不语转身回府。

  龙天向额头滑下无数冷汗,颤抖着喉咙朝仍在呆愣的诸人呐吼:“我家姑爷已选定,多谢诸位的捧场。”

  抬下愣怔的所有人不可思议地收回眼眸,心虽不甘可是绣球连人都被扛进龙府了,让他们连想抢的机会都没有,直能叹恨为什么连摆三日的擂台他们不来打,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

  “什么?”龙府不远处的一间玉器行,铺内的厢房里坐着一位年青俊美的少爷,只是原本悠闲喝茶的大少爷听到仆丛来禀报,顿时气的脸庞发黑,额头青筋暴跳,猛力提起前来禀报的仆丛,扬声呐吼:“你说什么?变成抛绣球招亲?”

  “是是。”仆丛吓的一颗心紧提在喉咙上,战兢说道:“得闻此事,奴才便立即来报,还未进铺时就见到那些围在擂台旁的人群急速散退。想来……想来,大小姐已选定……”话未说完见到眼前暴瞪的双眼,立即噤声,不敢再触怒正气在头上的大少爷。

  脸色铁青的雷顶天气的浑身发抖,无语问天:“龙无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吼完后如风一般,咻的一声立即向不远处的龙府飞奔而去。

  茫无头绪的阿真被人扛进龙府大厅,脚刚站定后立即紧护着自己的胸前,疑惑地朝前面的家丁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不会是打劫的吧?

  含着喜庆的所有家丁、环丫,喜气洋洋,对前面这位呆愣的人齐身拜道:“见过姑爷。”

  “姑……爷?”咋舌的阿真看着前面这一出壮举,还没理清头绪时,便见到一名白纱长裳飘飘的绝艳美少女,飘然走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阿真牙齿打了个冷颤。好淡漠,好冰冷的眼神。

  “你……是谁?”

  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龙无双无波滔的眼眸闪过一丝刹异,此人虽粗布麻衣,但是那一张英俊的脸庞竟不输雷顶天。

  “我将成为你妻子。”语气仿佛在说,隔壁家的那只小鸡昨晚被人宰了。毫无温度,一丝既将要成为新娘子的表情也没有。

  闪电加雷呜,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阿真听到她这淡淡的话,扬起生吞了鸡蛋的表情,头脑空荡荡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病的冰山美人。

  无法消化这个消息,大张着嘴巴,他指着前面的冰山美人疑问:“你……说什么?”

  臻凝他的龙无双一片泰然,平静安详,无露半丝表情再说道:“我们既将拜堂。”

  没有听错。整整一刻钟,阿真保持着生吞鸡蛋的姿势,不可思议地看着前面这个冰山女人。

  而龙无双也不打扰他,静静站在他面前,等让接受这个惊人的消思。

  “呃。”无法相信的阿真从愣怔里过回神,立即细细的对立在前面的这个冰山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茫然地搔了搔大脑门,小心问道:“姑娘,你没什么隐疾吧?”虽然长的冷了一点,可是却是属于冷艳型的,凭这具身段,这张容貌,想娶她的人应该能从这里排到城门口。除了有隐疾这点,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合理的解释这诡异的一切?

  龙无双见他疑惑,冷冷摇头道:“我没有隐疾,很健全。”

  “这……”听她说无隐疾,阿真更茫然了,“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你接到我的绣球。”她简明扼要。

  “绣球?”喃喃自语的阿真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手捧着那红通通的东西就是绣球啊。

  正当阿真不知该说什么时才好。

  “龙妹,龙妹……”一句饱含急切的声音立即从外面传来。

  “呃?”呆愣的阿真好奇的歪伸脖颈,向厅外眺去。

  只见一名身着华服,体形与他差不多的俊逸公子哥,心急如焚地点跃于花瓣之上,咻身飞矢进厅。

  刚飞进厅内的雷顶天还未开口,龙无双原本就冷的脸顿时更冷了,转过身如在看杀父仇人一般,死盯着来人,冰冷说道:“雷顶天,我龙府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龙妹,你为何不愿相信我,我真的……唉……”屡屡哀求也得不到谅解,雷顶天快要抓狂了。

  “我们的缘份已尽,雷公子请回吧。”冰冷的龙无双默然转过身子,不愿向他看去一眼。

  雷顶天见他如此坚决,心急如焚欺身上前,双手握住他瘦弱的臂膀,转过她的身躯,措败问道:“龙妹,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倒是说啊。”

  被转过身的龙无双冷淡非常,伸手拔开被握的双肩,冷冷回道:“雷公子请自重,你要如何就如何,干我何事。”

  “你……”气结的雷顶天,胸口翻涌,感觉自己快吐血了,抓狂指着一旁看戏的阿真吼道:“难道你就真的想嫁给他吗?”

  看戏的阿真看的正爽,突然被一根手指直指,顿时一愣。

  “没错,我就是要嫁于他。”存心想气死他的龙无双,转身贴近阿真,小手挽着他的臂弯,朝雷顶天回道:“我就是要嫁给他,你能奈我何?”

  “你……”紧捂着胸口,一口血顿时从嘴里溢出。

  看见他吐血,挽着阿真的龙无双身体一僵,淡漠的脸庞一丝崩裂。

  “该死。”巨声暴怒,气到吐血的雷顶天左手一扬,一柄青剑立即紧握于手中,想也不想猛向阿真扑劈在而上。

  广告正精彩,却突然插播连续剧。插播连续剧也就算了,竟然从电视里爬出个贞子。阿真又没有神明护体,哪里受得了。

  “轰……”

  “砰……”

  吓瘫在地阿真险险躲过贞子的攻击,僵硬的脖向转看着一旁被霸道剑气劈成两瓣的桌椅,全身的冷汗顿时如瀑布般。倾泻不止。大屁股爱上地板,死也不肯分与地板分离一条缝隙。

  见招式被躲过,一心想杀此人的雷顶天,剑手一扬,凌空的寒剑如要撕裂大地一般,向跌倒在地的那人,山崩地裂地再度猛袭。

  愣怔的阿真瘫倒在地,无法反击地睁眼看着那道霸气十足的剑气来袭,无法相信竟然要卒于这个被他占领过的雷州城内。

  “锵……”

  寂静的大厅内,通天彻地的一声巨响。

  电光火石的龙无双,不知从哪里变如两把合壁的短剑,一手紧握一柄短剑,燕尾相融,盘莲交叉,蹲在阿真前面,双剑合壁帮他挡住那道霸气十足的剑刃。

  挡住寒剑,龙无双怒喝:“姓雷的,你竟敢在我龙府行凶。”

  寒剑被挡,雷顶天腾空翻转身子,站定后立即踉跄了一大步,哀痛欲绝地捂着胸口,悲愤喃语:“龙妹,你竟以我为敌。”

  龙无双见他如此怆哀的表情,心顿时一抽,可是脸上依然冷淡。站起身子,冰冷回道:“你要在我龙府撒野,又想杀我即将过门的夫婿,竟然还有理有据。”

  “龙妹……”一声抓狂的暴吼,收回剑的雷顶天哀痛摇头,踉跄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大力摇晃吼道:“你到底要我如何,要我如何你倒是说啊。”

  “去问风若能吧,问我干什么?”不屑的手挥开紧握的弱肩,不想与他再罗嗦。

  “口口声声说即将过门的夫婿,可是见到自家夫婿跌坐在地上,竟然连扶一把也没有,反倒和别的男人打的火热。”不屑地叨声低念,阿真一古脑冷汗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是疑惑“风若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相吵的一男一女听他抱怨的叨念,两张喋喋不休的嘴立即噤声了。表情各不同地齐向那位爬起来的人射过去。

  喃喃叨念的阿真拍掉身上的灰尘,抬起头时便见到争吵的两人静了,齐向他投射来的眼光既冷且锐,额头滑下一颗大汗,“怎……”

  “该死,你说什么?”雷顶天暴怒,一名市井竟敢抱怨龙妹,真是胆大包天。

  突闻暴吼,阿真愣愣反问:“我说什么?”

  “你……”雷顶天没想到一名市井竟然如此胆大,原本就暴躁的他更加的狂怒了,反手一扬,那柄收回的青剑立即又紧握于手中。

  龙无双见他又亮出剑,立了喝斥:“姓雷的你给我住手。”

  “龙妹……”气结的雷顶天,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的流失。

  呆愣的阿真见到他又亮剑了,着实也吓了一大跳,立即噤声不敢再开口。遵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规矩。

  措败不已的雷顶天脸色苍白,死瞪着阿真,气的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噤噤的阿真见到这个仿佛他偷了他老婆的表情,自认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妈的,差那么一丁点他的命就没有了耶。

  抛弃沉默是金的真理,他小小声喃语:“呃?刚才那绣球呢?”

  听到绣球这两个字,雷顶天脸更冷了,与阿真死磕上了。

  被如此仇恨的眼眸大瞪着,阿真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贼眼四处一瞄,立即就看见搁在椅上的绣球,想也不想立即拾在手中,小心朝身边冷看他的龙无双瞟去一眼。

  正当众人不知道拿绣球要干什么时,忽见他扬起谗媚的笑容,朝气极的雷顶天问道:“这位大虾,你很喜欢你的龙妹吧?”

  紧崩着苍白脸的雷顶天听到这话,想也不想立即回吼:“我与龙妹早就缘订三生,你休想娶她。”气势是唯我独尊。

  一旁的龙无双听他霸道的话,心头一跳。丝丝窍喜,丝丝苦涩,可是脸上依然冷淡,漠然。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阿真连连点头,谗媚地小心步上前,把绣球微向前递:“既然你如此誓在必得,那这颗绣球算你二百两,你得人,我得银。大家皆大欢喜如何?”

  厅内的诸人顿时大瞪双眼,不可思议地向这位大爷投去“你很有种”的眼神。

  雷顶天呆愣了一小会儿,狠瞪着眼前这位市侩的人,双眉紧皱,不爽的疑问:“你要把龙妹卖了?”

  “什么卖不卖,你言重了。”阿真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老实说道:“我原本要出城,没想到却被绣球砸到,而且我也不想娶,你又誓在必得。所以……”双肩一耸,正经问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片刻也不想,雷顶着立即把怀里的所有银票掏出来,往他身上一塞,一手抢过那颗红通通的绣球,顿时乐不可支。

  阿真见到他连看都不看就把银票塞过来,随便蹩了一眼手里的银票,哪里才二百两呀,三四百两都有了。顿时笑的双眉弯弯,大声说道:“好了,货银两讫。诸位不用送了。”想也不想立即踏步向前走去。这个姓雷的是大笨蛋,那姓龙的死活都不嫁他,纵然他买了绣球又能怎么样,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赚了一大笔路费。

  “慢着。”一声娇喝蓦然大作。

  “龙……”雷顶天还没喊完,龙无双气极地轻燕飞矢到阿真的身边,一把扯到他的后领,冷冷疑问:“外面的地痞正在满城找你,你这样走出去会不会有点冒险?”

  刚走到厅门口,还未跨出的阿真被扯住。然后听到这句冰冷的疑问。额头滑下无数黑线,咽着口水,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转身走回大厅,这个姓龙的说的对,现在风头正紧,等到天黑再出城为妥。

  见他返回厅内了,龙无双冷冷地朝林阿真瞪去,淡淡讥讽道:“这位小哥好会做生意,一瞬间就进帐几百两。”

  “哪里,哪里。”阿真心虚地摆了摆手,“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而已。”

  “哼。”面无表情的龙无双原本冰冷的脸更冷了,重哼斥叱:“你竟然拿我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张冷淡的绝脸,阿真老实说道:“龙姑娘,不是我不娶你,而是我已有妻子了。”

  没想过这个问题的龙无双听他说已有妻子,更加生气地喝斥:“你有妻子还来接我的绣球。”

  阿真哭笑不得,哀着脸老实说道:“当我头昏脑涨走出小巷,还不知怎么回事,绣球便落下来了。刚拿到绣球半句话都还没说,便被你们府里的仆人,像扛猪仔急奔到在这里。”他也很冤好不好。

  龙无双听他这番抱怨,猛然想起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他。轻咬着嘴唇,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妻子了,而她绝对不可能和别人共亨一夫。

  第382章《又是弱鸡江湖》

  反倒是一旁捧着绣球的雷顶天突喜,御下紧崩的脸,扬起笑意走近道:“龙妹,既然他都有妻子了,那此事就作罢。”开心地扬了扬手中的绣球,“我娶你。”

  “你是在做梦。”龙无双转过冷冷的眼眸,淡漠地凝看吮笑的雷顶天,“风若能听到你这话必定很开心,雷公子请回吧。”

  “龙妹,你……我……”结舌的雷顶天措败不堪,哀求苦道:“龙妹,真的不是这样子的,我是冤的。”

  早在刚才阿真就觉的风若能这个名字很熟悉。深思了一下,立即恍然大悟,朝争执的两人大喊:“你们说的风若能是不是破庙里的那个红肚兜?”和程邢在破庙里荀姘的风若能?

  着急解释的雷顶天,闭上嘴巴,茫然的朝不知兴奋什么的他,射看过去。

  皱着眉疑问:“什么破庙?什么红肚兜?”这些词汇听起来怎么感觉不和谐?

  阿真见两人朝他射看而来,兴奋的语无伦次道:“风疾,风能若她爹的那个风若能?”

  听到风疾这个名字,雷顶天愣愣点头:“就是风楼主的风若能,你认识?”这种市井小民会认识疾风楼的楼主风疾吗?

  “四大堡,五大帮,七大楼,四君子。”喃喃叨念的阿真恍然大悟,芊芸当日对他说的江湖名门就是这些,没想到辗转又进入这个弱鸡江湖了。

  脑门滑下一颗大汗,阿真见前面这两张不相信的表情,抬头挺胸说道:“当然认识,风疾那老头笨的和头猪一样,不过风若能长的还不错。”

  不相信他真的认识风疾的两人,听他把疾风楼主唤作笨猪,立即喝斥:“大胆,竟敢骂风楼主。”

  “什么狗屁风楼主,笨的跟猪一样。”想了想,连其它人也一并骂道:“不只是风疾,程汇、洪炬、银系,也都和蠢猪没两样。”

  龙无双咋舌了,脸色亦样的冰冷,喝斥道:“住嘴,竟敢骂程堡主,洪堡主,银楼主。”

  这就是江湖名门。

  阿真看着他们这副表情,对江湖非常的失望,摇头自顾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摇叹道:“两位,我骂他们,是他们确实很蠢,如不信我说给你们听。”

  气极的两人,见此人竟然大赤赤地狂放阙词,扬起不信任的表情。雷顶天怒瞪着自顾翘着腿的阿真,哼道:“你一市井小民,哪里知道江湖之事,要说且说,说不准我必不饶你。”

  “放心吧,全都是秘闻,仅此一家别无翻版。”

  话一放完,便口若悬河,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说过当日皇上把大司马送给辽国的事吧?”

  “如此大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知道就好。”满意点头继续说:“辽国派了三千人护送大司马,可这四人带着堡楼上的人,竟然大赤赤地闯进辽国兵营,要截大司马。”

  “大司马是我大周的英雄,纵然就是死那又有何怨。”雷顶天理所当然说道,他当日是没赶上,不然其中也有他一份。

  “救就救,可是上百人竟然大赤赤闯进重兵里,毫不避讳、明目张胆的去救。”双手一摊,“难道不蠢吗?”

  “如照你的意思呢?”

  “派人先伪装辽兵,进营打探到营帐,然后悄悄摸进去,不必要这么多人,三四个高手便可事成。”讲到这里摆着双手,“这还不是他们最蠢的事迹。”

  静聆的两人眉头轻挑。“喔,难道还有密闻?”

  “当然。”乐不可支的阿真笑道:“他们是要去救大司马,可是自己却身陷重兵里,最后还要大司马反救他们,你们不觉的这群人很蠢吗?”说完阿真哈哈大笑,开心得不得了。

  雷顶天见他竟然知道来龙去脉,脸色一变,上前紧拽着他阴狠吼问:“你是谁?”这件事除了他们这些人外没人知晓,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市井小民怎么会知道?难道是辽国的奸细?

  阿真知道他在想什么,拍开他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不是辽国奸细。”

  “如不是奸细,如何知晓?”雷顶天一点也不相信他。

  一旁静听的龙无双见到雷顶天这模样,立即就明白此人说的话是真的了,赶紧询问:“你为何能知的如此清楚?”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阿真咕噜的眼珠子一转,立即问道:“洪峰、银河、程刑,你们应该认识吧?”

  “当然认识。”雷顶天和龙无双想也不想飞速回答,眼眯了起来。

  “我和他们很熟。”阿真简明扼要。

  “胡说。”雷顶天大喝,同列于四君子之内,而且称兄道弟,如果他们三人有熟到可以连这种内幕之事都坦言相告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

  “绝对不是胡说。”凝看着铁脸的雷顶天,阿真说道:“程邢现在是不是还背着一把巨剑到处乱晃?”

  “没错。他被断剑之事尽人皆知,这不是什么秘闻。”

  “他被断剑几次?”

  “一次。”

  “二次。”

  雷顶天和龙无双异口同声,然后龙无双刹异地向雷顶天看去,“程邢被断了二次剑吗?”

  阿真不待雷顶天回答,接口道:“没错,是被断了二次。一次是在破庙前被断,另一次则是追赶抢参的妖女断的。”

  听到如此精准的答案,雷顶天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真,喃喃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如何清楚?”

  阿真嘴角吮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除了我和他们熟到可以知无不谈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不可能。”摇头的雷顶天喃语:“你的武艺差的人神共愤,如不是龙妹出手相救,刚才你便命丧于我剑下,怎么可能和洪兄、程弟、银弟相熟到如此情份。”

  “说出来吓死你们。”唯恐天下不乱的阿真淡淡说道:“程虹连那本极天秘籍都要送给我,而我连看也不看,便扔还给他了。”

  听到极天秘籍,雷顶天和龙无双大骇,“程虹把十八路擒龙手送你?”

  “狗屁擒龙手,简直就是杂耍好不好。”无所谓的阿真耸了耸双肩,指着前面的两人摇头鄙视道:“要不是我现在落难,我轻轻抬一根手尾指,叫个武功最差的出来,便能摆平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名门。”

  轰!

  雷顶天和龙无双听他如此大放阙词,顿时怒上心头。

  “放屁,你有何能耐,我几招之内便可以取下你的狗头。”

  “是呀是呀。”阿真不屑地看着雷顶天,懒懒念道:“虎落平原被犬欺,我现在落难,你们要把我怎么样都可以。”

  想他霹雳剑雷顶天哪里被人如此鄙视过,想也不想地立即大吼:“把你的护卫叫出来,三招之内我必把他败了。”

  “哼……”不屑地眼神上下飘量着眼前这把霹雳剑,阿真刺激说道:“我的人现在肯定四处找我,而我被关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说。”

  “在龙府门口插一根箭身是红色利箭。”这是兀鹰执行任务的标致。

  “好……”想也不想的雷顶天立即承诺。

  “慢着。”龙无双紧拉住气极的雷顶天,冷冷的看着阿真,淡淡说道:“你在设什么诡计?”此人一肚子阴谋诡计,不能上他的当。

  “只是要让寻找我的人,来找我而已。”轻抬眼眸,冷冷说道:“怎么?不敢吗?”

  拉着雷顶天的龙无双冷冷回道:“我不会上你的当。”

  “好吧。”双肩一耸,阿真指着拉着雷顶天的那只小手,疑惑问道:“你不是说死也不嫁他吗?怎么现在却这么热拢地拉着他的手呢?”

  龙无双疑惑地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到自己正拉着雷顶天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羞涩,飞速放开,狠瞪了前面这个口无摭拦的人。

  无所谓的阿真翻了一下白眼,落坐回椅上,手指着雷顶天,翘起腿疑问:“你们为那个风若能争吵,是不是他与那美媚扯上关系了。”

  雷顶天脸色微变,青着脸气吼:“不关你的事。”

  “或许我可以帮你们理清楚,也说不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因为旁观者清。”

  想了一想,雷顶天措败不已,怎么和龙无双解释她都不相信,死马当活马医了。臊红脸说道:“在贵阳时,巧遇银弟。夜半之时突然见程弟与若能相携也来投宿。”说到这里,小心看一眼旁边的龙无双,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我便与程弟喝了几盏,隔日起来去程弟房内找他时,程弟已不在,只有风若能裸着身子正在熟睡。”

  阿真疑问:“然后龙姑娘刚巧路过?”太老套了吧?

  “不是。”雷顶天叹息的摇头,“银弟到我房间要向我告辞,却找不到我。顺着店小二的指引,便来到程房的房间。”

  “然后他就大声嚷嚷,飞鸽向老姑娘禀报?”

  雷顶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银弟一向与若能交好,他见我欺负了若能便要我负责,不欢而散后,没多久风堡主便把聘礼送来了。”

  “原来如此。”理解的阿真疑问:“程邢呢?”

  “不知。”摇头叹息道:“我也正派人四周找他,可是却找不到人。”

  把这前因后事听完后,阿真站起身,对雷顶天表于十二万分的同情,叹息说道:“你太倒霉了。”

  “是呀,真倒霉。”雷顶天也措败之极。

  一旁的龙无双不屑地轻哼,酸酸说道:“不是倒霉,而是庆兴吧。”

  “龙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真不赞同地替雷顶天说话:“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程邢与风若能有一腿,雷顶天又心系于你,怎么可能去和别的女人有染。”

  “全天下?”愣怔的雷顶天迷茫的看着前面的阿真,抓着他急问:“你还知道什么事?”

  咋舌的阿真突见他这副表情,愣愣反问:“你不知道?”

  前面的两人皆愣摇着脑袋。

  见到这两张傻愣的表情,阿真坐回椅上,把事情公布于众,“这个风若能心系程邢,但是程邢却一直不表态什么。他们两人不只是有染,而是大大的有染。”

  平地一声惊雷,咋舌的两人急问:“何出此言。”

  “我告诉你们吧。”压低声音,故作神密道:“早在去年,程邢与风若能就有染了,说不定在外面已偷生了一个孩子了。”

  “不可能吧?”认真细聆的两人惊呼。

  “骗你们我就是小狗。”指着自己的一对眼睛,阿真肯定万分说道:“我亲眼目睹他们差不多脱光了,躲在破庙里摸过来摸过去。”讲着讲着,就学起当时风若能的语气嗲道:“程哥,不……不要在这里啦,好……好脏,会被人看到啦。”然后程邢的语气邪笑脱口而出,“风妹,有衣裳塾在下面无碍,四周都没人,没事的。”

  认真聆听的两人见他边讲边摸着自己的身体,一时之间头颅冲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呢?”雷顶天口干舌燥地急问。

  “住嘴。”龙无双脸上大臊,紧咬着嘴唇。

  听到这两声不一的声音,阿真停止了动作,茫然看着前面这两张脸,疑问:“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要……”

  “不要……”

  又是异口同声。

  阿真见龙无双满脸通红,耸了耸肩,站起身说道:“算了。”得出结论说道:“与风若能有染的不是雷顶天,而是程邢。”

  多日的解释不如他几句话,雷顶天恨不得与他插香结拜,深仇怨恨烟消云散,大拍他的肩膀,震兴人心嚷道:“没错,就是这样子。”千里马终遇伯乐了。

  死都不相信雷顶天的龙无双,轻咬着嘴唇。脸上淡漠的表情已崩裂了,小心朝旁边的雷顶天投去一眼,不言不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雷顶天见她如此疚歉,惊喜地牵起她的小手,举天发誓:“龙妹,如他所言,如我和风若能有染,就让雷劈死我。”

  “顶……顶天。”知道误会他的龙无双无颜面对他,低垂头颅,轻叹了一口气。

  再次听到从她嘴里唤出这个贴心的名儿,雷顶天笑的合不拢嘴,牵着她的手朝阿真谢道:“谢谢……呃……,小哥叫什么名字?”

  第383章《找到了》

  “有没有礼貌啊。问别人名字前,是否要先相告自己的名字呢?”

  雷顶天一愣,疑惑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刚才还雷顶天,雷顶天的叫。

  阿真微愣,想他的名字确定就叫雷顶天。死不认错的强辩:“是知道你的名字,但就是不知道绰号。”

  “绰号?”雷顶头一头雾水,他有绰号吗?

  “你们行走江湖不都要取一些名号,比如飞毛腿、独孤求败、东邪西毒啊,之类的。”

  “原来是名讳。”雷顶天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我是霹雳剑雷顶天。”

  听到又是剑:“四君子之二?”四君子的老大洪峰是君子剑,老三程邢叫夺命剑,老四银河叫回风剑,那这个就是老二了。

  “全都是江湖朋友抬爱。”虚伪的雷顶天抱拳,不错。他就是四君子之二,霹雳剑。

  阿真见他说是了,转过头朝龙无双问道:“你呢,叫什么剑?”

  龙无双还未开口,雷顶天立即说道:“龙妹不是什么剑,江湖朋友抬爱,叫她小龙女。”

  “小龙女?”宽肩上的身服垮落,额头滑下大颗的汗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位冷淡的美眉,果然有小龙女的气质,冰冰冷冷,冷冷淡淡,无表情,无情绪。仿佛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也就是一大块土地而已。果然能配得起小龙女这个神圣又冰清玉洁的名称。

  “杨过,我叫杨过。”还须要想个毛啊,阿真兴奋盯冷淡的小龙女雀跃嚷嚷:“姑姑,你叫我过儿,叫过儿。”

  茫然不知他在干什么的雷顶天觑了旁边的龙无双一眼,头顶上浮出无数问号,疑问道:“杨过,你叫龙妹什么?”他听错了吧?

  “姑姑呀。”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

  没有听错,龙无双的头顶上也浮出许多问号,疑惑询问:“我并无兄弟姐妹,你为何叫我姑姑?”

  “因为你就是姑姑。”坚定的阿真笑的满脸开花,谗媚说道:“姑姑,你叫我过儿就可以了。”

  汗……

  茫然不知怎么回事的雷顶天和龙无双面面相觑,还有人自愿叫无血亲之人姑奶奶的呀?

  “算了,只是一个名称而已。”最后龙无双妥协了,淡漠地随他叫了。

  误会澄清,龙无双觉的自己任性了,深深叹了一口气,很不好意思地邀请道:“天已黑了,如杨公……”

  “过儿,过儿。”阿真紧急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嚷嚷:“姑姑你一定要叫我过儿。”

  “呃!”龙无双柳眉轻皱,愣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大的男人。算了,人家都自愿吃亏,她也无损失。

  轻叹一声,龙无双邀请道:“过儿,天色已晚,如不嫌弃,便在府内下蹋,明早我派人密送你出城,如何?”

  “当然,当然。过儿最听姑姑的话了。”高兴的阿真乐不可支,小心问道:“姑姑,你不能不在门口插上一枝箭?”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此人在干什么,但是龙无双含首答应。

  “太好了。”阿真开心不已,怀里有几百两,算就大家找不到他,他也能安然返回。真是一段生动的旅程,身上有钱,连中气都足了。

  是夜,吃饱后。阿真坐在龙府幽幽庭院的花园,悠闲赏秋月,发着小愣。这两天特别了想几位老婆,想的心都碎了。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撑在石桌上,泛黄的秋月如旋转的罗盘一一掠过盈盈、婉儿、贝妮、芊芸、雪霜、琴玉的含情脸庞。秋月下静凝的男人则满肚的相思,满腔的挂念。

  发疯的锦采烨与李能武把雷州的各个小巷都翻遍了,既累又饿的两人疲于奔命,可是却仍然找寻不到那个俊逸的身影。

  “少爷会去哪里?”汇合于客栈门口,李能武气急败坏猛跺着脚。

  静伫在秋月之下的锦采烨也是满脸疲乏,小心说道:“夜深了,我们再寻一遍,如还找不到少爷必定出城了。”

  “好。”心急如焚的李能武想到身无分纹的少爷,要冷缩在巷边眠睐,他就快疯了。

  背着秋月的两人分继续头朝不同的方向,再去寻找那个怎么找也找不到的身影。

  刚奔出客栈没多远,李能武目光立即狠盯在一座府抵门口,惊喜里施出疾风的身手,向另一方向的锦采烨急奔而去。为何在雷州城会出现兀鹰的标致?想来定是少爷在此府里。

  向北城而去的锦采烨刚跑没多久,便被李能武拉住。

  “出现兀鹰的标致。”

  “兀鹰?”转过身的锦采烨立即陷进惊喜,“少爷在此处。”兀鹰就是要从王廷赶到雷州寻找,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抵达,必定是少爷了。

  “我也是这样想。”惊喜的李能武,携着锦采烨,一刻也不浪费,立即向龙府座抵奔去。

  一黑一白的两人身上的汗水早湿了干,干了湿。直到看见这根如救命稻草的红箭,心头才微微松软。

  “龙府?”喃喃叨念的锦采烨,看着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朝旁边的李能武说道:“能武,此是名门世家的龙啸楼。”

  “龙啸楼?”

  “对,龙啸楼原身马贼,百年来已脱去贼的外裳,改为马帮。后括大产业,以陶瓷、镖护为营生,挤身为七大楼之一。”

  “曾听闻江南有无数帮派,以四大堡,五大帮,七大楼马首是瞩。”李能武说道,看着龙府两个大字,疑问:“此便是七大楼之一?”

  锦采烨点头说道:“没错。龙啸楼除经营瓷器外,旗下的各镖护的武艺都不错,专营高额利润的危险镖护任务。”

  “镖护?”不太了解的李能武询问:“是镖局?”

  “与镖局的原理差不多,但是他们不接镖。只被镖局聘于护镖。”停顿了一下继续讲道:“镖局走物都怕被劫,所以在一些贵重的东西,或高额的巨物前面,便会出高价来聘请龙啸楼一起去护镖。”讲到这里慎重看着李能武说道:“绝不能小觑了龙啸楼。”能让镖局来聘请护镖的此楼,绝不简单。

  知道少爷就在此府,就算是龙潭虎穴,李能武也必闯。

  “分头找。”说道便要跃身而入。

  “慢着。”慎重的锦采烨拉着一咕脑便要摸进的李能武,安全起见说道:“龙啸楼不大,一起寻找。”

  “走。”心急的李能武不反对,巨大的雷州他们都找了,小小的龙啸楼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秋风寒冷,闷看秋月的阿真趴在石桌上。连身后两条人影倏现,他也毫无所觉的自顾埋头沉思,亨受着这一刻的安稳。

  重重寻找的李能武和锦采烨,很快便在西厢园内找到那具削瘦的身影,一时间两人泪盈满眶,在他背后卟通跪地,哭唤:“少……少爷。”

  沉思的阿真背后一僵,坐直身后,蓦然转身。

  “你……你们终于来了。”这两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阿真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人满脸风霜,浑身污渍,发丝凌乱。脸上毫无血色,双眼凸出。显然是为了寻找他,夜不能眠,吃不下咽。

  “赶快起来。”哽咽着喉咙立即飞奔上前,一手扶着一人,很是愧歉地说道:“难为你们了。”

  “少……少爷。呜……”李能武泣不成声,终于找到他了。

  “好了,好了。”眼眶内水气湿重,阿真高撂起嘴角重拍着这两人的肩,大声呦喝道:“我还没死哭什么,等死了再哭。”

  锦采烨见他依然豪气干云,一颗心顿松,含泪说道:“少爷您受苦了。”

  “哈哈哈……”仰天长笑,阿真把眼泪*回肚子里,拉着两人坐在石椅上,云淡风轻说道:“受苦倒是不至于,但是总算证明自己有活下去的能力。”从怀里掏出赚来的几百两,搁在桌上,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身无分文,却赚了这么多钱,很猛吧。”

  含泪的两人愣看着石桌上的银票碎银,心里顿时佩服无比。

  “少爷,您如何赚钱的?”身上无钱,可是二日就赚了好几百两,太神了吧?

  “怎么样?”开心不已的阿真指着石桌上的银子说道:“刚进雷州时,老子可是紧勒着裤腰带。城边的小摊,那味儿。”吞咽着口水,回想早上的那一幕,感叹道:“可真是香呐。”

  说着说着不知觉肚子又饿了,刚吃下晚饭的阿真不好意思摸着肚子,朝愣怔的两人说道:“你们赶紧去卖几大碗牛肉面来,我馋死了。”

  “好。”一日一夜未进食的两人找到他后,也觉的饿极。立即起身,向远奔去。

  阿真见他不拿银子就离去,立即朝跃身于屋檐上的那道白影唤道:“回来。”

  “呃?”跃上屋檐的锦采烨转身返回,恭敬站在他身边疑问:“少爷,还有何吩咐?”

  “银子拿走。”比划石桌上的那些银子。

  “护送柳小姐回周之时,少爷给了二万两。我身上还有一万九千九百八十两。”锦采烨从怀里掏出大叠银票,恭敬前递。

  讲到银票,乐疯的立能武想起地从怀里掏出所有东西,“少爷,您的东西全都在这里。”

  “咦?”见到被抢的东西,阿真狐疑看着前面两人,疑惑问道:“你们从哪个土匪身上抢回来的?”

  一柱香过后,喋喋不休的李能武终于把他坠海,到顺塍摸瓜,直到找到他的一路,原原本本尾尾道了出来。

  眼里闪烁光茫的阿真含笑看着眼前的锦采烨,大声赞喝:“太脑清析,临危不乱。把大局考滤于前。采烨,你干的太对了。”

  “谢少爷。”锦采烨依然谦卑有礼。

  “嗯。”负手站起身,阿真探看秋月一眼,指着石桌上的银子说道:“有你们在我也用不了什么钱。你们收着就好。”转过脸看着两人,皱起眉头唤道:“去好好的吃顿饭,淑洗一番。再帮我带些食物和酒菜过来。”

  “少爷……”刚刚找到他,李能武哪愿就这样离开。

  知道他在说什么,阿真抬说阻止道:“行了,在这里安全的很,你们快去快回就是了。”

  “是。”听话的两人看了他一眼,把石桌上的银票碎银收进怀里,抚身拜后立即转身向秋月的屋檐,跃飞离去。

  阿真负手看着两人离去,放肆的嘴角高高撂起。这个锦采烨真是个宝,头脑清析,有条不絮。如此人才纵然五年过后,他也不可能放的。

  “呵……”一声轻笑出口,他的心情非常的好。这两人来了,那他的安全便无忧了,什么四君子、什么武林,啧!全不在话下。

  李能武偏爱黑色,锦采烨则爱白色。

  不一样的颜色,但是李能武却依然的霸道彪形,锦采烨也依然谦谦风采。

  返回客栈后,两人立即狼吞虎咽了一番,把五脏庙祭饱后,卟通一声钻进浴桶内,搓掉完一层皮。飞速的起身穿着崭新的服饰。

  退完房,两人一致地先到城门口买了五大碗牛肉面,然后在酒楼里弄了数十道精致的佳肴,抱着一缸极纯的女儿红,片刻都不迟疑地再次摸进高手如云的龙府。

  锦采烨和李能武三番二次地从“高手如云”龙啸楼顶上掠过,仿入无人之境的他们,极快便返身回到少爷的身边。利落的一一摆下搜刮来的各种精美玉食和甘纯佳酿。

  无聊的发慌的阿真见到两人来了,心头一喜,朝那五大碗香喷喷的牛肉面投去一眼,顿时眉开眼笑的嚷道:“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幸福地捧起一碗牛肉面,深深的埋头闻吸,感动的快要流泪了,就是这个引诱他差点犯罪的味道。

  手持筷子,阿真极快的朝一旁的两人邀请:“来来来,一人一碗。”

  涤洗的干干净净的两人,容光焕发地恭立在身后,整齐回道:“少爷,我们用过了。”

  咕噜喝着汤面的阿真不赞同地摇摆脑袋,把嘴里大口的牛肉面吸进肚里,开口说道:“这么香,就算吃饱了,也还能吃下。”筷子比划两人,很坚定下令:“吃。”

  “是。”闻到这阵飘香,两人一时之间也有馋极,不再违抗地从琳琅满目的桌上捧起汤面,咕滴站在旁边吃了起来。

  第384章《风扬下聘》

  轰轰烈烈,风卷残云。猛搓的阿真差点连碗都啃下去,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咳。眉开眼笑邀请道:“能武,采烨。坐下来一起喝几杯如何?”这两人的脑袋是木头做的,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拘谨,太不好玩了。

  “谢少爷。”两人虽应,但却身不动膀不摇,恭敬有礼地伫立在他身后,大跨着虎步,眼眸淡漠。

  阿真回头见他们如此模样,深深叹了口气。耸了耸双肩。不再劝解地捧起酒杯,对月品酌。古代人的脑袋全是被猪踢过的,把礼数看的太重了。

  当雷顶天与龙无双约会回来后,便相邀来探望客人。

  一路上两人不断揣摩阿真的身份,能如此熟悉江南武林的人物必不会简单,而且连私密的事都知的一清二楚,那就更不简单了。

  虽然这位杨过一身粗布麻衣,但是那浑然天成,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气质,哪里是几件麻衣可以掩盖得了的。别人看不出来,但是行走江湖老辣的两人早心存猜疑了。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低声叹吟,安稳的阿真有些醉了,观看着天上那一轮秋月。转头朝静伫在身后的两人问道:“你们说王后,王妃会想我吗?”

  李能武自然回道:“当然会想。”

  “嗯。”手撑石桌巍巍站起身,含笑说道:“采烨学富五车,举杯邀明月可好?”

  “谢少爷。”接过酒杯,点石滴甘露入喉,仰望明月,低声轻吟:“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星。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沙上并禽池上瞑。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静聆他低吟,阿真立即向他投去一个蒙胧的眼神,“采烨,你有心事?”

  “没有。”把酒杯搁在石桌上,柳杨扬娉婷的身影悄悄从脑海里掠过。

  相携而来的雷顶天与龙无愣怔在西院门外,听到里面又吟又说,恰似快活无比。

  “龙妹,是谁在与杨兄吟诗聊天?”

  “应该没有。”她龙啸楼虽然好客,可是上至总管下至护卫,一般都不会叨扰客人的。

  雷顶天疑惑地看着也是样同满脸疑惑的龙无双,动作一致穿过院门,向花园内走去。

  刚进园内,两人远远便见到石桌上琳琅满目摆着东西,而那杨过身后则站着一黑一白两条硕长的身影。

  龙无双心头一惊,抄小道向花圃上空跃身而至。

  对月把盏的阿真见到姑姑飘来,立即开口朝窜上前两条身影唤道:“能武、采烨。不可对姑姑无礼,回来。”

  “是。”挡在他前面的两人,不吭不响转身退回。

  踩花而至的两人,见到此两人下盘虎风,速如钧电。提防的眼眸频频向李能武和锦采烨投去。

  “姑姑,你们怎么来了?”和善的阿真未换下粗布麻衣,但是语气已是轻松愉笑,开心邀请道:“既然来了,一起喝几杯如何?”

  “这……”不知他从哪里变出大堆东西,龙无双疑惑相问:“过……过儿,你从哪里弄来酒菜?”她并未接到总管说客人要盏酌呀?

  无报就自行闯人门户,阿真万分抱歉行礼,“刚才我的人找到我了,相见甚欢,便……”比划着满桌的酒菜歉然道:“命他们去弄点小酒与小菜,对月斟酌一番。”

  “这……”龙无双冷眸轻动,喃喃叨念:“刚才我进门,并未接到有客人来访,这个龙天向在干什么?”立即抱拳歉道:“过儿勿须如此,是我招待不周。”

  听她声声的叨念,阿真老脸一红,摇头说道:“不关龙总管的事情,是他们悄悄潜进来找我的。”说完,立即朝身后的两人唤道:“快给姑姑赔罪。”

  虽然不知少爷为何叫前面的姑娘为姑姑,不露声色的两人双手抱拳,躬身致歉道:“见过姑姑。”

  无侄孙的龙无双突然多出三个侄孙,微愣过后,脸上大骇。不可思议地大瞪着眼,指着两人刹异问道:“你们是说潜进来后,护守却浑然不知?”

  雷顶天一时之间也骇然了,牛眼大瞪,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这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能无声无息地通过龙啸楼的层层护卫,这怎么可能?

  阿真温和雅致,见多了这种表情,不太惊讶地笑道:“是呀,你们府上的护守太没警觉性了,他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抱着大堆东西回来。却浑然不知,该再训练一番。”

  蒙……

  呆愣的雷顶天和龙无双头脑一片空白,无法相信地喃语,“他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对呀。”

  “这……”结舌的龙无双淡漠的脸庞丝丝裂缝,愣看着雷顶天无话可说了?

  雷顶天也不愿去相信,可是眼前这一黑一白的两人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哪容他不信。顿时毛骨悚然地朝阿真看去。龙啸楼的护卫是出了名的严密,而且要经过西跨院,必先经过北院。北院住的全都是敬觉性高于常人护旗,这两人然道是腾空飘进来的吗?不然脚踩在屋顶也会发出轻微的响声和波动的。

  霎时间,雷顶天的龙无双的呼吸窒住了。

  坐看着眼前这个小龙女崩裂的淡容,阿真裂开嘴再邀道:“别呆愣着,快坐下,一起喝杯酒水。”

  “呃。”回过神来,两人齐声谢道:“多谢。”

  龙无双压下刹异,很不好意思地对阿真说道:“过儿想要斟酌,吩唤一声既可。”抬眼睇视他身后的两人,再道:“何苦劳……劳烦两位……呃,公子奔波。”

  “无妨无妨,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雷顶天细细打量着他身后的两人,见到黑的那人冷酷漠然,后背背着一柄霸刀的钢刀,而白的那人文质彬彬,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可是后背的那一柄三尺青锋却把他衬托出无比的彪凛。

  “杨兄,这两人是你的护卫?”

  “不。”阿真摇了摇头,更正道:“是家奴。”

  “家奴?”叨念的雷顶天愣看着前面的阿真,有如此家奴,那他该是什么样子的?“不知杨兄的家居何处。”

  “不讲这个。”摆手为他们斟上酒,吟笑问道:“两位平时都有何消遣?”

  “消遣?”龙无双想了想,摇头回道:“处理楼中事务。”

  “偶尔和朋友小酎几盏。”雷顶天回答。

  听见这么无聊的消遣,阿真大张着嘴巴,疑问:“没有了吗?”

  相觑了两人想了想,默然摇头。

  “活的可真是精彩绝伦呀。”

  冷冷淡淡的小龙女想了想说道:“明天要帮震师镖局护一趟镖。”

  “什么?”听到此话的雷顶天,把视线投到冰冷冷的龙无双小脸上,疑惑问道:“震师镖局里的护旗众多,为何还要请你去护镖?”

  龙无双淡看了他一眼,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搁下酒杯,淡淡说道:“此趟镖和与往不同,是个大镖,单运费就五万两。”

  无数问号飘在头顶的阿真听的卡茫茫。

  这淡淡的话,令雷顶天猛地站起身询问:“龙妹,出手如此大方,此镖有问题。”

  “没有问题。”举眸轻睇,相对片刻才无情绪说道:“是燃柳山庄的镖。”

  静静聆听的阿真听到燃柳山庄,脱口疑惑道:“燃柳山庄的镖,不是一直都交给金陵镖局,和威龙镖局来运吗?”

  “你知道?”不同表情,但是却异口同声。

  “当然知道。”想他林阿真都做到总掌了,这些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龙女疑惑询问:“你与燃柳山庄有瓜葛?”

  “晚扬、风扬、拂扬、杨扬、莹扬、青扬,全都认识我。”

  两人听他如此回答,皆安静地直凝着他。此是何人,为何能认识如此多的人?

  “好了,回归正题吧?”摆着手,阿真吟笑询问:“到底是什么镖,要如此的劳师动众?”

  “是呀。”雷顶天心急骤的询问:“龙妹,此镖如此劳师动众,必定非常贵重,路上肯定不会太平。”

  龙无双阖上眼眸,冷冷回道:“顶天,我楼做的是镖护生意,如怕被人劫镖就推掉镖局的邀请,以后谁敢与我龙啸楼做生意?”

  “这……”担心她安危的雷顶天被堵的哑口无言,“可……可是这镖不简单。”

  “越是不简单,我越要去护。”冰冷的小脸更冷了,平地一声惊雷道:“此镖的价值超三百万两。”

  “什么?”听到超三百万两,雷顶天立即从地上蹦起,额头的冷汗哗啦直流。

  阖上眼像是睡找的龙无双,没有情绪,脸无波滔再给一记,“此次护送的镖局有三间,镖护除我龙啸楼外,还有另一间镖护。人手足达二百多名,二十辆重装马车。”蓦起睁开秋水之眸,看着雷顶天说道:“还要穿过重兵把守的边境,运送到吐蕃。”

  本就不赞本的雷顶天,听到如此危险。心急地握着她的弱肩,很坚决喊道:“不能接,一定不能接。”如此大队人马,如何能不惊动边境驻守。

  “我接了。”龙无双表情冷淡。

  “回绝掉。”雷顶天咆哮。

  从头听到尾的阿真很是疑惑,皱头眉头询问:“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燃聊山庄自己有一支铁打的海豹,叫他们出马护送必万无一失。为何?”

  “你知海豹部队?”两人又异口同声刹异了。

  阿真白眼一翻,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见他猛翻白眼,雷顶天和龙无双脸上微漾,燃柳山庄的人他都认全了,知道海豹想来也没什么。

  小龙女摇了摇头,“不只是海豹不出,更怪异的这超三百万两的聘礼,是从江南别馆发出的,而非出自燃柳山庄。”

  “聘……聘礼?”阿真傻眼了,急问:“这聘礼是要送到吐……吐蕃哪里?”

  “王廷。”

  汗……

  一颗大汗从阿真的大脑门滑了下来,不会是给他的吧?杨扬看上他了?不可能啊?

  “王廷哪位?”

  “前任的大司马,现任的吐蕃大王。”

  随着这句淡漠的话,阿真也坐不住的从椅上蹦了起来,全身的汗刷刷的流。应进眼里的是一具棺材,盈盈那张温柔的小脸立即变成食人的母夜叉。

  雷顶天无法置信疑问:“吐蕃大王要与燃柳山庄结亲?”虽然知道昔日的大司马就是从燃柳山庄出来的,可是他去吐蕃当大王。现在两国虽无战事,但却处在对峙状态下,太过诡异了。

  “不。”

  “不?”从地上弹跳起的阿真差点尖叫。脑袋咚的一声变成木瓜,不是嫁给他,向他提什么亲?

  “不是?”雷顶天脑筋结网了。

  “嗯。”秋水之眸睇视着困惑的两人,淡漠说道:“柳大小姐是想嫁于吐蕃大王的一名家奴。”

  “咦?”她的话刚说完,阿真自然地转头朝吭不动的锦采烨看去,不只是他刹异,连一旁的李能武也刹异地看着身边这个师弟。

  顶着两道戏谑的眼神,锦采烨脸上泛红,心里矛盾之极,轻声喃语:“柳小姐欠滤了,锦采烨哪里能配得上。”

  “谁说配不上。”不赞同的阿真走近说道:“吐蕃大王来日的重臣,足可与杨扬匹配。”

  “这……”锦采烨老脸讷讷,不知该怎么办地把全权交给他,“少爷作主既可。”现在他是身不由已,无自己说话的余地。

  “杨兄弟……”不清不楚地见他与自己的家奴说话,雷顶天和龙无双似有听到什么,又像没听出什么。骇然疑问:“你不会也和吐蕃大王相熟吧?”这人谁都认识,谁都熟,非常有可能。

  阿真的笑容延伸到耳朵边,好玩捉弄道:“盈盈、婉君、贝妮、芊芸、雪霜、琴玉,我都很熟。”他是她们的老公,能不熟吗?

  一头雾水的两人听他念叨,疑惑询问:“这些人是谁?”怎么听都是女人的名字,很重要吗?

  “盈盈以前是吐蕃的查格尔公主,现是王后。而其它人皆是王妃。”.见他真的连吐蕃大王都认识,两人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这个谁都认识的陌生人。太神了吧,天下还有他不认识的人吗?

  “哈哈哈……”好玩的见前面的两人变成木头,阿真抚摸着自己俊郎的脸蛋调侃道:“别太迷恋哥,不然哥会不好意思的。”

  汗……

  雷顶天的衣肩大垮,龙无双的冷脸崩溃。

  第385章《王廷噩耗》

  自恋完毕,阿真裂笑询问:“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车队于明天中午抵达雷州。”冷淡回后,的龙无双凉凉问道:“你想去?”

  “没错。”悠闲坐回石椅上,兴奋地说道:“我刚好要去王廷,一道吧。”

  “抱歉,此镖不让闲杂人跟随。”

  “能武,采烨。”

  “少爷。”两人虎虎生威走上前。

  阿真大手往绿茵空地一指,朝雷顶天和龙无双说道:“有我跟随此镖无万一失,不信可以试试。”

  这番话令两人轻皱起眉头,戒备地朝走到绿茵地上的两人看去,虽然此两人看上去武艺高超,但是年纪和他们相妨无几,应该不会输到哪里去。

  “你们一起上,选一个吧。”更嚣张的话轻燃响飘起。

  轰。

  雷顶天头顶冒火,想他是四君子之一,哪曾让人如此看不起。

  龙无双脸更冷了,不吭声地向绿茵空地走去,虽然她比不上四君子,可是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有何惧?

  阿真见到这两人各自找到对手,拾起桌上的酒杯,轻耸双肩,淡淡说道:“能武,采烨,别伤了他们,点到为击。”

  雷顶天和龙无双脸庞听到这话,更冰冷了,气极地晃出自己的兵器,各自朝对手抱拳礼道:“得罪了。”

  李能武和锦采烨也抱拳向其弯身,不言不语。

  施礼完后,李能武淡淡对前面的雷顶天说道:“出招吧。”

  “喝……”

  “喝……”

  一声钢猛,一声娇弱,两声进攻声同时响起。

  飞沙走石,身影飞晃。

  龙无双手持合壁剑,左右开弓向锦采烨两侧凌袭,而锦采烨灵巧蹲身,脚扫对手下盘。

  合壁剑一空,龙无双跃空躲过下盘的狂扫。

  攻击被闪过,沉稳的锦采烨连惯地单掌撑地,头下脚上瞬间暴发,凌空向飞跃于上空的身影袭去。

  稳跃于空中的龙无双,身体刚升。令人窒息的攻击瞬间又击。急速地在空中侧身一翻,腾空旋转落地。

  锦采烨倒转的鱼跃龙门扑空,微影轻晃,见到对方已落地。深吸了一口气,身影在空中变幻,以无法令人相信的内气,把倒挂的身体拉直。连续且迅速靴子刚沾到龙无双一臂弱肩,可谓是同时,立即夹紧龙无双的脖颈。

  刚刚翻身站定的龙无双突觉肩上沉重,脑中的警铃刚响,还未出招之时,整个人顿时如被卷进旋涡里,无法自主地晕炫,手中的一双合壁剑,禁不住飓风地盘旋从手中脱手。

  刚站定在她肩上,锦采烨的双脚紧夹着龙无双的脑袋,然后如螺旋桨一般,强烈的扭转自己的身躯,腾空把下面的那个人旋转进暴躁的龙卷风内。

  另一面的李能武躲过雷顶天霸道的攻击,不想与之纠缠。刷的一声抽出寒气*人的霸道钢刀。

  以雷电之速掠到他面前,霸刃如猛虎,从空中狂砍劈下。

  雷顶天的剑式被躲,刚转过身躯便见一柄霸刀十足的巨刃直劈而下。紧急万分立即抬手去挡。

  锵声巨大,虎口顿时酸麻,五指震荡,手中剑差点脱落。

  李能武冷观碎地钢刀被挡,想尽快结束战斗的他,毫不犹豫。断刃诀随之施出。

  “锵锵锵……”伴着火花的暴闪,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尖锐声连续大作。

  雷顶天的脸被暴跳的火花灼伤,暴狰着眼眸,骇惧地睁眼看着陪伴自己十数年的紫青肠剑竟然被断,而摆在双眼之间的是那柄贴在他额头前,紧急刹住的霸道之刃。

  “砰……”

  “当……”

  两个不一样的声音同时响起。

  锦采烨把龙无双摔倒在地,而李能武则收回自己的钢刀。不留恋地跃回,脸不红气不喘地静站在阿真身后,仿佛没经历过刚才的战斗一般。

  阿真见到这么快就完事了,乐不可支地站起身,笑望着愣在绿茵地上的一男一女。

  龙无双傻了,无法相信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顶着崩坍的冷脸,拾捡起散掉在两处的合壁双剑。

  雷顶天木了,张大着嘴巴,无法相信地看着手中被断的剑柄,终于亲身体验到程邢被断剑时的悲凄感觉了。

  “怎么样?此趟镖我跟去没问题吧。”阿真的心情非常的愉快,镖护自己的东西,太有成就感了。

  “这……”成名多年的英雄侠女,相凝着彼此眼内的震惊。落魄地转身返回。朝阿真恭敬地抱拳道:“两位兄台,武艺了得。我等皆比不上。”才三招就双双被败,而且还是惨败,他们能算是高手吗?江南武林到底是什么?

  “呵。没事、没事。”摆手的阿真指着雷顶天呵呵乐笑道:“程邢当时被断剑的表情和你一模一样,也是这个发蒙样。”

  “这……”雷顶天老脸臊红,甘拜下风,骇然朝前面冷酷的黑衣人窥去一眼,吞咽口水询问:“程弟之剑,也是被此人所断?”

  “不是,他两次皆是被我夫人断的。”

  “什么?”雷顶天和龙无双震惊地看着阿真,“是你妻子?”一个女人能断程邢的剑,那这个女人是该如何的人高马大,该如何的恐怖?

  “你……”龙无双像是想到什么?冷着脸问道:“曾听闻程邢的剑是被一名叫玉面阎王之人所断,你是?”

  “哗……”雷顶天蓦然想起,指着阿真大嚷:“你是玉面阎王?”

  “呵。被你们认出来了。”

  见他应是了,龙无双和雷顶天朝他身后看去,“那……”双目大瞪,指着他身后肯定询问:“这两人是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阿真、李能武、锦采烨,三人的脑门齐滑黑线,满脑雾水。

  “什么黑白无常?”

  “此两人就是瞬间灭了礁石帮,冲天腊狗的人?”

  “不是。”阿真摇了摇头,“灭那群人的是另外四人。”

  听到还有另外四人,询问的两人惊悚地向后退了一大步,“还有另外四名与此两人武艺相当的人?”

  “当然不只。”存心要吓死他们地笑道:“我其中一位老婆的武功就比他们高出许多,而且还有另一位更高的。”讲到这里撂起满嘴的笑,吓死人不偿命再道:“虽然其他人武功没有这么高,但皆是硕果仅存下来的死士。”

  “他们?硕果仅存?”喃喃自语,雷顶天惧怕询问道:“还有多少?为什么是硕果仅存?”

  “多少?”想了一下,淡淡说道:“几千人吧,我也没仔细算过。”耸了耸双肩:“因为他们全都是往死里练,几万人就死的只剩他们几千人。”

  “轰……”这一番话,说的雷顶天和龙无双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脚底倒冒到发丝上。无法去想像几万人练死的只剩几千人场面。这是个什么样的帮派,太血腥,太恐怖了吧?

  “你……你说的是真的?”任龙无双再如何的淡漠,听闻恐怖之事,脸色不由的也变了。

  阿真好玩地看着前面两人的脸从白变青,再从青变红,从红变绿。玩的很开心地点头,“当然是真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不管是大小帮派,什么堡帮楼。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就……”手比脖子,“卡嚓。”

  头皮发麻的雷顶天听他要灭所有帮派,惧怕的急问:“你不会吧?”

  “当然不会,我从不乱杀无辜。”

  “呼……”两声松气声响起。

  龙无双做梦也想不到,她抛绣球竟然砸出这位传说中的玉面阎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无法相信的雷顶天,大瞪着惧怕的眼眸,他他……他曾把这位传说的极为残忍的玉面阎罗劈跌在地,瞬间连死的心都有了。

  吐蕃,王廷。

  是夜,水银泛寒,秋月如钩。

  盈盈坐于御书房内专心地批阅着积叠的奏章,深夜的皇宫处在一种寂静的详和之中,幽晃的灯笼烁耀在那个端坐于书桌前的人儿。点坠出她那柔情挂念的相思。一袭粉黄莺绿、缠龙绣凤的王后装束,衬出了她曼妙起伏的身姿。

  忙碌的可人儿批阅奏章之余,还时不时地用她一只柔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日渐高隆的肚子。

  夜深了,万籁俱寂,钩月寒冷。

  依着秋月的花富,安静地守在御书房外,见冷月已正空。轻跨过门槛儿,娘娘禀道:“王后,已到子时了,该就寝了。”

  “嗯。”埋头的人儿嘴里含着几根青丝,美眸不抬,飞疾的手不停。淡漠地轻轻一应,便不再吭声。

  禀时的花富见她仍不愿安歇,心急地劝道:“王后身体为贵,王孙为要。”

  飞疾的手听到这番话,立即停顿了。想到自己有身孕在身,确实不易熬夜。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皮,盈盈的小脸布满温柔。不作考滤地合上奏章,扭动双肩说道:“好吧,明天再来处理这些摊子事。”

  “是。”见到她要歇息了,花富比谁都还开心,娘门娘门地从御桌后侧拿起金缕绒夹,小心亦亦地给这位尊贵人儿披上。

  穿上貂夹,刚要走下御台的盈盈眉头一皱,狐疑地问道:“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也听见远不知谁与侍卫在争吵的花富,吓了一大跳,立即躬身说道:“奴才去看看。”

  “一起去。”大半夜在皇宫深处吵吵闹闹,除了她老公有这个本事外,普天之下还有谁敢这么放肆。可是早上才接到他那歪七扭八的书信,不可能一天之间就从李朝赶到王廷。即便真的是他来了,侍卫哪里敢拦他。满肚狐疑的盈盈轻拧着芊眉,朝那争吵声悠步走了过去。

  “急文,快让开。”快马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可是大理王那张铁青的脸恐怖的很,而且还耳提面命要他一到王廷,立即交给王后,李朝必定出大事了。

  御书房侍卫强硬,“出示大王令。”无数侍卫手握腰刀,把那个急骤的快马紧紧堵住。

  手持达尔巴王符的快马满头大汗,“我是奉大理王之命急来,快去禀报。”

  看着那块番王令,侍卫冷冷说道:“王后有令,不准任何人打扰她。除非你有大王令。”

  “该死。”快马满头大汗,二天三夜滴水未进,双眼未合。奔死了好几匹马,终于到达王廷。可是却被这群该死的人拦住,如何不气上心头。

  正当僵持不下时,徒步走出御书房外门的盈盈拧着芊眉,朝那一干人疑问:“何事喧哗。”

  僵持的一干人听到这句话,立即齐跪惊呼:“磕见王后。”

  “起来。”不明情况的盈盈,比着那名浑身脏兮兮的快马,庄严问道:“你是何人?”

  八百里快马见到王后,慎重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飞速从怀里掏出热乎乎的信件,双手高递:“奴才奉大理王之命,送上八百里紧急文书。”

  听到是达尔巴来信,盈盈指着那封高递的信件唤道:“花富。”是什么文件须要这般没日没夜的急奔?

  “是。”身后的花富快步上前,接过快马手中的书信,转交给王后。

  盈盈手拿着那封热呼呼的急件,开口询问:“李朝情况如何?”

  快马据实禀道:“七皇子已亡,奴才路上亲见三皇子正被扣押回廷。”

  “嗯。”这个林阿真太过阴险了,抢别人疆土,还要别人反过来谢他。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拆开书信,不再言语观看着。

  才看了没几个字,盈盈的脸色立即大变,然后刷的一声,整张美丽的小脸顿时白析如鬼。

  众人见到王后突然如此,心头不由的一颤。骇惧地看着她抖握着那一纸书信,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书信令她如此的惊悚。

  快速的浏览完手中的急件,无法相信的盈盈不自觉的向后踉跄一大步。

  “王……后……”花富心惊胆颤,赶紧搀扶住她,满头雾水。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滴青泪从美眸里溢出,洒泪泣唤:“立即安排快马,我要日夜兼程到李朝。”

  “是是是……”心惊胆颤的花富喉咙颤抖。能让王后吓的如此掉泪,肯定是大王出事了。哪里敢劝,满头大汗的急向门外急奔离去。

  心慌意乱的盈盈无法相信她老公已死。洒泪施令:“八百里加急,提调全国所有水师,两日后全都要抵达李朝,延迟者斩。”

  “是。”侍卫长冷汗刷刷刷奔流。二日?全国的水师如此之多,远的别说两日,四日都无法抵达。王后是要杀白马水师、青海水师、扎陵水师和雅鲁藏布江的水师群全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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