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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教师——犬冢和也,此刻正沉溺在自尉的满足状态中。
眼前的四十寸大萤幕电视,正播放着从偷拍的影像画面。
对于一大清早就观看下流影片的行为,他一点也不感到羞耻,相反地,心中还有着无与伦比的快感。
以爱情为理由欺骗女学生,再用隐藏式摄影机偷拍两人做爱的情形,都是他阴谋里的一部份计划。
每每想到这些恶魔般的卑劣行为,犬冢的内心就会兴奋不已。
小时候的犬冢是个德育均优的模范生,也是个具有极端正义感的好男孩。
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近乎变态的正义感,原因是小时候他和妈妈到超市买东西时,曾当场举发一名家庭主妇顺手牵羊,而被大大称赞一番。
当时,一种无比的荣誉感即根深柢固深植在犬冢心中。
从此以后,只要同学有任何一丁点他认为违规的行为,犬冢就会毫不留情地严厉指责对方。
好比有同学不扫地,他会往班会时间疾言厉色地讨伐他。
这种怪癖,让他从小到大受到同学的排挤,甚至被人欺负。
虽然屡遭欺侮,但他并不因此退缩,反而天天尾随带头欺负他的人。
终于有一天,他逮到那人在吸食毒品,于是立刻报警,那个人也因为这件事被学校退学。
久而久之,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但即使这样,犬冢却一点也不感到寂寞或悲伤,原因是他母亲非常支持他的行为和想法。
所以上了大学之后,他便理所当然地进入教育系就读。
他的成绩原本可以进入较高分的理工学系,可是成为教师是他长久以来的第一志愿。
那段独自一个人住在东京的大学生涯,是他一生中最充实的日子。
他加入学校里最不受学生欢迎的"日本教育改革青年会",在那里,他结识了许多同样立志当教师的同好,也交了一个女朋友。
犬冢的女友很胖,打扮也很俗气,和"漂亮"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不过犬冢喜欢她诚实的个性,最重要的是,当教师也是她唯一职责。
和女友交往的那段时间,犬冢曾幻想过两人结婚后,毕生为教育奉献的蓝图。
那时候的他,只要看到同班同学身边的女人浓妆艳抹,心中就会产生一股极度厌恶的感觉。
"和也,凭你的长相,还怕没有女人受吗?何必跟那种带不出场的女人交往?"当同学无礼地批评他的女友时,犬冢还会十分愤怒地和他辩论,直到对方低头道歉为止。
在大学那四年感冒而发烧,他也依然抱病上课。
当然,事前预习、课后复习更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他抽烟、不嫖、不赌,放假的日子,他最喜欢和女朋友进图书馆念书,或是到旧书店、美术馆逛逛。
他们在百货公司的美食街用完晚餐之后,即返回犬冢独居的公寓,和往常一样,花十五分钟做爱,最后在晚上十点分手。
女反一走,犬冢立刻着手预习第二天要上的课程。
犬冢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在旁人看来根本是个怪胎。
可是对犬冢本人来说,当他坐在干净整齐的房间专心研读时,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就像无杂质的纯水般透明清澈。
如此乎圣人的犬冢,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心理变态,完全是由于那场他等待已久的教职员任用资格考试。
高分上榜,成为日本第一的优秀老师,是犬冢从小到大的梦想。
可是命运之神却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那就是在他考试当天,居然食物中毒!而元凶就是考试前一晚妈妈亲手为他准备的炸蚵仔。
那是犬冢有生以来第一次憎恨母亲,可是他却无法责备为了协助他考试,远从北海道赶来东京照顾自己的母亲。
他紧咬牙,勉强挤出笑容安慰母亲,最后带着虑弱的身体参加考试。
在考场里,犬冢考每一科都得拼命拉回逐渐澳散的意识来应付考试。
当他挨到最后一科时候,成为日本第一的梦想也随之破灭。
依犬冢的程度来说及格应该不成问题,只可惜考到最后一科,犬冢的体力跟精神已达到极限,严重脱水和血糖降低导致他意识逐渐模糊。
他曾试图用图钉扎大腿振作精神,很可惜,他的精神还是无法完全集中。
就在他反复的刺激下,时间无情地一点一滴流逝,犬冢的答案卷上仍是一片空白。
(不行了,放弃吧!我的运气太差了,看来明年得再来一次。)
犬冢在心里说服自己的当儿,隔壁的男同学突然打了个大呵欠。
他将试卷移往桌面靠近犬冢的地方后立即趴在桌上睡觉。
这时冢猛然想起考试前,他曾听到这名男同学和几?朋友在?天,其中提过他是京大学生这个话题。
(既然是京大的学生,那么他的成绩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脑涨里刚闪过的想法,犬冢的身体已经在行动了。
(作弊!)
犬冢实在不敢相信,以住他最不齿的行为,此时此刻竟浮现心头。
他像是着了魔似的,万分地渴望能作弊一次看看。
隔壁的男同学已经在打招呼了,犬冢小心翼翼的用指尖将试卷拨近。
果然如他所料,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标准答案。
通常考取国立大学的人,习惯将演算过程和答案先写在试题卷上然后再填入答案卷。
犬冢一边留心监考人员,一边快速地将解答抄在看书的答案卷上。
犬冢已经豁出去了,此刻他只觉得心脏鼓动得很厉害,声音大得可以震破耳膜,滚滚沸腾的血液也仿佛火山爆发前夕,随时有爆裂血管的可能。
他的手心不断冒汗,而且若不咬紧牙根,牙齿还会发出颤抖的"喀喀喀"的声音。
抄写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他的下半身突然有某种感觉。
他感觉到双腿之间有一股肿胀感。
(难道不成是……)
他的右手仍在癖疾书,左手则缓缓地伸到桌下。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勃起?)
正当犬冢思索之际,突然有人把手放在他肩上。
这突来的动作使冢犹如大梦初醒,他抬起头一看,疑惑的眼神正好对上监考人员鄙视的目光。
霎时间,犬冢眼前快速地闪过无数的影像片段:
被犬冢告发偷窃不成的家庭主妇、小学五年级时偷窃生物教室揪形虫标本的同学,还有国中时代因为抽菸被犬冢发现,当他禀告老师时被停学的座号七号的同学,以及高一下学期结束前犬冢报警他吸毒而被退学的老大……等。数不尽的脸孔在眼前浮现又消逝,消逝又浮现……最后,在周围考生轻蔑的注视下,犬冢被带出考场。一步出教室,犬冢抛弃平常自视甚高的自尊,不顾旁人的眼光,立刻下跪跟监考人员拜托。
"求求你放我一马!我是因为昨天吃了不干净的蚵仔而食物中毒。"
犬冢一边磕头,一边哀求。
"我人早上就一直拉肚子,发烧将近四十度,再加上头晕、发冷,随时有晕倒的可能,可是我还是硬撑着身子来参加考试。"
犬冢说着,一下摸摸自己的肚子,一下双把手放在在额头上。
"现在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科了,我的体力也已经达到极限,而且只要稍一分心,精神就无法集中,因为这样,所以很多我平常会的韪都做不出来。本来我已经打算随便乱写,然后赶快交卷去看医生。"
犬冢试图博取监考人员的同情。
"谁知道这时候,隔壁的人突然把试卷朝我推过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一时忍不住,手就不自觉地抄了起来……我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不可以这么做,可是手就是停不下来。"
说到这儿,犬冢还举起颤抖的右手给对方看。
"平常我最痛恨作弊,求求你你再给我一张新的答案卷,这一次我会凭自己的实力完成所有的题目……还有,刚才抄的我全都忘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把它敲掉……你看!我真的全忘了!如果你嫌这样还不够的话,那我再敲、再敲……啊!你看,流血了。"
犬冢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咦?这么一敲,我的头脑清醒多了……拜托你再让我考一次。"
我妈妈身染重病,如果我没有当上老师,她一定会很捻……好吧!老实跟你说,其实我只剩下三年的寿命,我希望死前有机会能够站在讲台上授课……拜托!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监考人员沉默地听完犬冢的胡言乱语之后,只是轻轻地叹口气说:
"不管是什么理由,一旦作弊,就失去了当老师的资格。"
听见这句话,犬冢脸色一下刷白。
"你还是死心吧!这次的事我不会报上去,你回去好好反省,明年再来一次……"
监考人员的话还没说完,犬冢已经昏倒在走廊上,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在医院病房醒来之后,犬冢整天盯着天花板发呆,一句话也不说。
由于他一直没有开口,医院方面无法查明他和身分,又不能任意检查他的物品,所以今医院相当因扰。
医院决定暂时不予理会,直到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再期等他主动开口。
犬冢默默无语地盯着天花板,心里想的都是考试那天的"勃起事件"。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勃起?)
当时体内确实有一股兴奋感,可是也跟"性"的快感不一样。
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刺激他引起"性"兴奋呀!"
(难道是因为作弊?)
犬冢灵光一现,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出现在脑海里。
(难不成是那种败德的行为带来的快感?)
犬冢心中盘旋已久的疑问终于解开了。
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促使家庭主妇偷窃化妆品,以及同学们为什么嘲弄、欺负他的原因。
那全是因为一种背叛道德,因罪恶而产生喜悦的快感在他们的心里作祟者。
这种自觉对这时的犬冢来予,保能算是萌芽始终清澈无垢的纯水已被投入一团烂泥了。
由于作弊被抓到,犬冢当然没有通过公立学六按着他开始到各个私立学校面试,最后终于仕教资格。
在旁人眼中,出院后的犬冢并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通过职员任用资格考试,在海道札幌综合学园的仍然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然而他们知道,邪恶的病毒已在无形中慢慢侵蚀他的思想。
最明显的就是他对女朋友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事情的起因是,他的女友已经确定要在市内的公立中学教书。
当她对犬冢决定到札幌综合学园教书的事情抱怨时,犬冢立刻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女友吓得号声大哭,犬冢不但不怜惜,还撕扯她的衣服强暴她。
更离谱的是,办完事之后,他居然将光着身体的女朋友赶出公寓,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她的衣服从窗户丢出来。
那时候,女友有十分钟的时间是光着身体、双手抱胸,蹲在公寓的走廊上哭泣。
犬冢由窗子往外探视时,心里不断想着:自己怎么会跟这种丑女交往?
同时,眼前也浮现以往同学嘲笑他的表情,让他的自尊心突然受创。
强暴事件后,女友深信自己的失言伤害他,频频登门请求原谅。
谁知犬冢竟恶毒地辱骂那个自己曾经想和她结婚的对象为"猪"。
他甚至还将女友的裸照寄到三流的杂志社,想借此发泄受创的自尊心。
女友看到自己照片被登在黄色书刊时仍然每天哭泣啦!
?"请你不要抛弃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女友那张肥胖、长满青春痘的脸上,每天总是涕泪纵横地哀求他。
如今在犬冢眼里,她就像只畜生一样。
毕业典礼那天,犬冢还狠心地对她丢下一句:
"丑八怪!赶快去死了算了!"
毕业之后,犬冢马上搬到即将任职的北海道。
这时,在札幌综合学园高中部任教的犬冢,不再是道德的仆人。
当然,他对成绩差的学生也有很大的差别待遇。
他会在反抗他的学生的椅子上黏上图钉,甚至将和他关系不好的同事的鞋子丢到水沟里。
犬冢不断地从这些小恶中获得快乐,而他心中的不满也越来越大。他知道不管在家族经营的私立札幌学园里待多久,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校长。
可是若在公立学校任教,只要有能力,再经过考试合格,就能成为国中的校长。
犬冢当然想过再次参加教职员任用考试,可是他又害怕一旦作弊的事被人揭发,那么即使成绩再高,也不会有学样敢用他。
而且如果参加考试的事被现在的学校发现,那么自己的立场就危险了。
由此看来,不管走那一条路,他都无法比别人更早出人头地。
冢陷入两难的抉择中,他对自己的未来无所适从。
然而,令人梦寐以求的好事竟然降临在他身上。
为他找到方向,帮他的未来铺咯的人,就是札幌综合学园的董事长——熊川义江。
熊川董事长在学园每个角落,都装有隐藏式摄影机,所以她对犬冢背地里的恶形恶状了若指掌。
当犬冢以为东窗事发可能遭到解聘时,熊川董事长却给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札幌综合学园成立的宗旨是建立一所从小学到大学的完全学校。
但公、私立学校的竞争激烈,私立学校想要成为完全学校,必须冒相当大的风险,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全并有名的私立中学。
只要将其知名度的中学纳入旗下,那么小只要用附属的方式申请即可成立。
熊川董事长右手搭差犬冢的肩,一五一十地述说她的计划。
"为了合并某所中学,我需要你的为量。"
她的话中带有不容拒绝的诱惑。
熊川生长承诺只要事情成功,就让担任新立的附属中学学年主任,甚至教务主任、校长等职位。
当下,犬冢毫不犹答应熊川董事长的条件。
第二天,他马上辞去教职,依照熊川董事长的命令,转任到目标学校——北文馆学苑。
一进入北文馆学苑,犬冢马上进行他的破坏计划。
他依照熊川生长的指示,建议无知的御手洗教务主任用成绩来分班,还游说地使校园都铺上柏油,并在视听教室装设大型的电视墙。
他的阴谋是要让北文馆不断借钱,经济陷入困境,最后在经营不善的窘境下,将学苑拱手让人。
紧接着,他还调查反对分班制的二年丙班导师海野萤子的过去,迫使她辞职离去。
为了使海野老师带的问题班学生被退学,以免影响学校合并后的学生程度,犬冢诱惑丙班的一名女学生,要她唆使丙班学生不断制造麻烦。在札幌综合学园任教时,犬冢也曾染指过自己的学生。犬冢对这种败德的行为并不曾感到不安,反而沉醉在罪恶的快感中。
"我真是个杂碎……可是没办法,我已经沉沦了。"
犬冢兴奋地看着电视上的淫乱画面,嘴里还说些自虐的话。小时候刻意被压抑的性冲动,此时如同滚滚熔岩般迅即燃烧全身。叮咚!门铃突然响起。
"谁啊?"
自慰正当一高xdx潮阶段,突然被人打扰,犬冢不悦地回答。他按下遥控器的暂停键,穿上内裤、长裤,一边勒紧皮带,一边问:
"那位?"
"是我!"
一声轻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听见她的声音,犬冢连忙将录影带丢进抽屉,把照片塞进床单底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待情绪稍稍冷静下来,才把门打开。
“对不起,这么早来找老师。”
女孩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有事吗?”
犬冢勉强堆起笑容,假意地问道。
“我来寄放东西,你看,这么多爆竹,今天晚上我们两人来玩。”
女孩提高手上的塑胶袋给犬冢看。
“爆竹!怎么突然想玩那些东西?昨日你不时才跟朋友玩过吗?”
犬冢不解地反问女孩。
“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我们没放成,最后大家把买来的爆竹平分。
可是这些东西又不能带去学校,所以我想先在老师这里,晚上我们两面人再丐到海边放。”
(有没有搞错呀!谁有那个闲工夫跟你玩这些东西!)
犬冢没有把心理不满表现出来,他挤出一个笑容说:”好呀!晚上我们再一起放。”
“太好了!”
女孩脱掉鞋子,蹦蹦跳跳地进入屋内。
“老师,我口好渴,冰箱里有喝的吗?”
女孩熟悉地往厨房走走去。
看着女孩的背影,先前刻意被压抑下的欲望再度引燃。
刚才出现在电视萤幕上的少女就在眼前,犬冢咽了口水,从女孩身后一把抱住她。
"老师,不行啦!这样上课会迟到……"
犬冢慢慢加重手臂的力量使得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犬冢语气温柔地在少女耳畔轻声说:
“有什么关系!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早,更何况你不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吗?未来!”
只见安斋未来低下头,以抵得让人几乎听不见的羞怯声音说:
“你乱说!人家才不是……”
犬冢不理会她的话,他像住常一样,粗鲁地将她丢到床上.
犬冢早已欲火焚身,心急地在安斋的脸上,身上乱亲一通.
叮咚!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宛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犬冢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声叫道:
“谁啊?我正在忙,等一下再来!”
“犬冢老师,原来真的是你呀!”
门外传来一个男人宏亮的声音。
没错!这个男人正是吉祥学苑派到北文馆学苑的间谍——鬼冢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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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犬冢假装睡眼惺松地揉揉双眼。
但事实上,他的两眼珠子却是充满恨意怒视着他。
(对这个我可不能大意!他该不会发现我是为了方便接窃听器讯号,才住在这附近的吧?)
“打扰一下!”
鬼冢推开挡在门口的犬冢,擅自屋内。
喂,等等!鬼冢老师,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入别人家里。
犬冢在后头紧张地拉住他。
“吸咱!有什么关系嘛!我们是同事,又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鬼冢脱下鞋子,踩着肮脏的袜子走进客厅。
“你到底想做什么?”
犬冢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没什么啦!我是碰巧经过这里,结果看到一个很我班上的女生走进这间房子,我知道她家不住在这里,一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呢?我实在是很好奇,所以就偷偷跟上来看。”
鬼冢探头探脑地不知道在找什么。
“当我看到门上的‘犬冢和也’几个字的时候,真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姨?不在!哈哈哈!原来是我搞错了,该不曾是隔壁的房子吧?”
鬼冢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对他傻笑。
(什么碰巧经过这里……他根本就是在监视我。
这个鬼冢比想像中更棘手,更恐怖!
没想到他一大早就在监视这栋大楼,鬼冢这家伙果然是吉祥学苑派来北文馆的间谍。)
“鬼冢老师,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了,我这里怎么会有女学生!啊!对了,我隔壁住的是学生,你说的学生应该是到隔壁去了。”
犬冢露出不自然的笑容说。
“虽然你是科任老师,可是如果干涉学生谈恋爱,可是会惹学生讨厌的哦!”
犬冢假意提醒鬼冢。
“嗯,逼我也有同感。老实说,我比较喜欢偷窥,根本不会去注意学生在跟谁交往。而且我一直想知道,国中生是不是真的会做那种事……犬冢老师,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吧?”
话一说完,鬼冢脸移到犬冢面前看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犬冢把头偏到一旁,冷漠地回答。
这一转头,也让他的馀光扫到安斋未来放在门口的鞋子。
登时犬冢冷汗直流,一颗心七上八下。
为了不让鬼冢发现鞋子,他慢慢移动身子,想遮住他的视线。
“犬冢老师,你怎么了?屁股痒吗?”
犬冢不自然的动作反而引起鬼冢的好奇心。
“鬼冢老师,既然你难得来一趟,我应该好好招待一番才对。要不要喝点红茶?来吧!为我们的友谊喝一杯吧!”
犬冢搭着鬼冢的肩,半强迫地带他到客厅。
“也好!再一个星期我就要回去了,让我们好好相处吧!要不然我们组个‘鬼犬联盟’好了,哈哈哈哈哈!”
鬼冢没怀疑他,开心地哈哈大笑。
(安斋未来现在正躲在浴室里,如果鬼冢待会儿想上厕所,那事情就不妙了。
我还是招待他喝茶,让他放松戒心,再趁机把玄关的鞋子藏起来。)
犬冢一边在心里计划着,一边将鬼冢带到厨房的餐桌坐下。
他打开橱柜拿出水壶,询问身后的鬼冢说:
“你想喝什么?巢?锡兰?阿萨姆?还是……”
没听见鬼冢回话,犬冢疑惑地回头瞧,不知何时,鬼冢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完了!录影机里还放着我跟安斋未来的色情录影带。)
“哇!”犬冢大叫一声,旋即飞快地跑到鬼冢旁边。
“喂!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看电视新闻啊!我早上没看报纸就出来了。”
鬼冢伸长物臂,将遥控器对准电视。
“那,那是录影机的遥控器。
怎料鬼冢的动作更快,他的拇指已经按下录影带的播放键。
“犬冢老师,体育新闻是哪个台?”
“把遥控器还我!”
犬冢愤怒地一把夺回遥控器,关掉电源。
“喂!你干嘛啊?”
鬼冢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你别乱动别人家的东西行不行?”
犬冢怒目横眉地斥责他。
“你干嘛那么生气?人家只不过是想知道巨人队比赛的结果。”鬼冢可爱地看着犬冢。
“二比零啦!巨人输了。”
犬冢白了他一眼。
“什么!巨人输了~~”
鬼冢夸张地鬼叫道。
犬冢走回厨房,把刚才摔破的丹麦制高级瓷壶放一旁,拿出一个普通的瓷壶。
他回头想问鬼冢喝哪一种红茶时,赫然发现鬼冢又不在沙发上。
他慌忙四处张望,这才发现鬼冢鬼鬼祟祟地在他床边翻找。
“你,你又在做什么?”
床单下面藏着他跟安斋未来的不伦相片,被他找到的话,那一切就都完了!
犬冢迅速绕过餐桌,一脸苍白地飞奔过去。
“不好意思,我是想看看犬冢教师是不是位拍那个藏在床单下而。”
鬼冢边说边指着床铺。
“哪个?”
“就是色情杂志呀!不管是到谁家,如果不找一下,我就无法安心,哈哈哈哈!不行吗?”
“你别开玩笑了!”
犬冢气得额头爆出青筋。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你随便进别人家已经很不应该了,现在又未经许可乱翻东西,侵犯我的隐私,你到底想做什么?”
犬冢对他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
“你这是什么教师?我一定要向学校抗议!你是东京吉祥学苑派来的吧!我要去跟吉祥学苑的校长,不!是和你们的董事长抗议……"
犬冢发狂地大吼大叫。
嘘嘘嘘……
犬冢身后的那道门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水流声"。
"咦?厕所里有人吗?"
霎时,犬冢的火气全消,冷汗直流。
"是谁啊?"
鬼冢睁大眼询问犬冢。
"没、没有!是你听错了。"
犬冢急忙想拉鬼冢离开。
"该不会是有人在里而吧?"
鬼冢迅速地绕过犬冢,站在厕所前敲门问道:"安斋,是你在里面吧!"
"啊!被发现了。"
安斋未来开门探出头来,俏皮地朝犬冢吐吐舌头说:
"老师,对不起!人家忍不住了,所以……"
犬冢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他像只离开水面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3
"犬冢老师,你真有本事,居然还留一手。"
鬼冢故意调侃他。
"不、不是!她、她是……"
犬冢支支吾吾地说。
"怪不得你不需要那个,真让人嫉妒哪!"
鬼冢羡慕地摇摇头。
"鬼冢老师,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她只是来补习的。"
犬冢一脸慌张地解释。
"……"
鬼冢默默无言地看着安斋。
"老师,你亲口跟鬼冢老师说我们在交往的事嘛!他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
"够了!"
犬冢双手抚着耳朵大叫。
"出去!鬼冢,你给我滚出去1"
他目光凶恶地对鬼冢下逐客令。
"哎,我是招谁惹谁了呀!"
鬼冢一边说着,一边将抽不到几口的菸蒂丢进桌上的空罐里。
"什、什么?"
冢吓得全身一震,结结巴巴回答。
"我不是那种反对师生恋的老古板,你根本不需操心,只是……"
鬼冢皱着眉头,疑惑看着他说:
"你应该不是玩玩的吧?"
鬼冢丢下这句话后,随即转身背向犬冢,套上帆布鞋。
"鬼冢老师,对不起!"
安斋代犬冢向鬼冢鞠躬道歉。
"犬冢老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平时他对人很温柔的,你千万别怪他好不好?"
"安斋!"
鬼冢轻轻地拍拍她的头说:
"你现在皮肤很黑,个子又高,的确是称不上可爱。"
"什么话嘛!"
安斋有些不满地嘟着嘴巴。
鬼冢对她露出和善的笑脸说:
"我有个女同学,国中的时候比你现在丑好几倍,可是当她上了高中之后,居然丑小鸭变天鹅,整个人变得好漂亮。如今,每当我想起高中的女同学时,第一个浮现脑海的人就是她。"
"姨?"
安斋不太了解鬼冢说这些话的意思。
"如果我的预感没鹅错,将来你一定也会变成漂亮的女孩。"
说完这句话,鬼冢伸手开门,步出犬冢的公寓。
"老师……"
安斋喃喃低语着,满心感动地目送鬼冢离开。
4
"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
犬冢愤慨地怒骂着,此进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鬼冢一踏出屋子,犬冢立刻抓起手边的东西丢向大门,还骂出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
还待在房里的安斋被他歇欺底里的举动吓得全身发抖。
待犬冢的怒气稍稍发泄完,他马上一把抓住安斋的肩膀。
"未来,你不要被那个男人骗了,知道吗?
他是间谍,是来毁掉我光明前途的坏蛋!"
眼前的犬冢已经不是安斋熟悉的教师。
"我决定了!今天中午一点的时候,你把鬼冢带到视听室,然后紧紧地抱住他……不!这还不够!你要脱光衣服……没错!你脱光衣服抱住他。哇哈哈哈!我真是天才,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
犬冢越说越兴奋,还不时露出阴冷的笑容。
"等他想进一步行动,你立刻大喊救命,我会假装冲进去求你,引起一阵骚动……哈哈哈哈哈哈!如此一来,他就成了日本教育界的柯林顿,他死定了!哈哈哈!对了,还要照相……有相片比较有说服力。"
犬冢一个劲地说着,眼前仿佛出现了他计划的精彩镜头。
"大家早知道我对摄影有兴趣,没有人会怀疑我为什么带相机在身上。对!就是这样……未来,你听懂了吗?嘿!"
犬冢终于将线拉回到安斋身上。
"知道了啦!"
安斋不耐烦地甩开犬冢的手。
话一说完,她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带着破碎的心跑出公寓。
这时,凌乱的房间里只剩下犬冢一人。
他发狂地拍桌上的空罐、遥控哭等,所有鬼冢摸过的东西,统统扫进垃圾桶。
"哈哈哈!鬼冢,你等着瞧吧!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犬冢盯着垃圾桶的空罐说,仿佛它就是鬼冢本人。
"敢惹我犬冢!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卑鄙肮脏的小人!还有那个臭娘们,我要让你被退学,从此跟你断得一干二净。哈哈哈!去他的鞭炮!只有你们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才会玩鞭炮!哈哈哈……"
犬冢把安斋带来借放的鞭炮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铃铃铃!
犬冢终于听到不知响了多久的电话铃声。
(对了,今天是熊川董事长打电话来的日子。)
想起正经事,犬冢匆匆忙忙地拿起话筒。
"是!我是犬冢!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上厕所,所以这么晚才来接电话……什么?您今天要跟教育委员会的人来北文馆学苑!"
犬冢不兴奋得提高声调。
"那太好了!熊川生长,我已经想到铲除鬼冢这个间谍的计划了。如果顺利的话,您的眼中钉吉祥学苑也会因此而一败涂地………是!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您中午一点到视听教室,我会让您看到有趣的事……是!您放心!我保证不会给您带来因扰……嗯,谢谢您,再见!"
挂上电话,犬冢神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和刚才判两人。
"鬼冢,你等着瞧吧!再一会儿,再过一会儿,你就完了!嘿嘿嘿!我要让你连吉祥学苑也待不下去!"
犬冢打开衣橱,拿出他今天的幸运配饰——绿色领带。
出门前,他还仔细检查一番,慎重地把无线电收讯器放入手提包。
5
"老师,你别闹了,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中条行人身后背着十字镉抱怨道。
"笨蛋!不会被发现的啦!我午一天挖三十公分,十天挖三公尺,那么一年就是……一年是……"
鬼冢篇着头计算,两个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
"一直零九点五公尺。"
河原崎替他回答。
"对对对!我午每天才挖才那么一点点,怎么可能会被发现!等他午发现的时候,我午早挖完了!怎么样?我的计划不错吧!"
鬼冢对自己的计划相当自豪。
桂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唉!为了昨天的事,我整夜没睡好,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我午早起,原来你对柏油路的事还没死心。"
对于鬼冢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白痴行为,我已经麻痹了。
昨晚我和桂木一亲没睡好,不过不是因为流氓的事,而是我和鬼冢要偷看她洗澡的那件事。
桂木现在就在我旁边,可是寮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都是鬼冢不好…都是他的错!我的一切不幸都是他引起的!)
真是的!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啊!
他每次都不问人家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地带我们做这做那。
"就是嘛!害我以为桂木又怎么了……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中条发现自己似乎说荀话了,连忙跟桂木道歉。
"中条,你在对不起什么?也不像平常的你。"
桂木笑着拍拍中条的背。
要我说的话,我才觉得桂木不像她自己。
不!搞不好这才是她最真实的个性。
桂木的父亲今天早上打电话到我家里找她。
听说昨天晚上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家当都搬到租来的货车上。
其实我知道鬼冢半夜曾偷溜出去帮他们搬东西。
早上吃饭的时候,桂木完全没有走投无路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比平常更加活泼开朗。
她跟妈妈聊得非常愉快,还频频夸赞妈妈的煎蛋卷好吃得不得了呢!
托她的福,出门前妈妈竟了我平时多一倍的零用钱。
我猜想或许那正是逃亡前的"小暮绫乃"平日无忧无虑笑颜。
看着她甜美的笑容,我竟有些痴了……
经过昨天的偷窥事件,我羞愧得一句话也不敢跟她说,草草吃完早饭之后,便飞似地夺门而出。
"老师,为什么你一定要把这条柏油路挖掉?"
桂木笑得眼睛蹴成一条线。
中条露出一副了解鬼冢的样子,抬起下巴回答:
"还不是他固执,死不服输。鬼冢,既然要我们帮忙,你应该有准备酬劳吧?"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适合你们的礼物了,嘿嘿嘿!"
鬼冢笑着说。
"这觉得这个计划不会成功。"
一直没说话的久美子开口说。
"就算是从边缘挖起,最后还是会被御手洗教务文凭发现1"
"吵死了,你们不要再发牢骚了,赶快动手!"
说完,鬼冢举起十字镉往柏油路挥下。
对了,安斋呢?市川,你没有打电话通知她吗?"
河崎突然转头问我。
"有啊!我猜她八成想到我们是要做这件事,所以就不来了。"
话一说完,鬼冢立刻转头,伸出食晃晃说:
"你猜错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们就别管她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就别管她了。"这是什么意思?见他的话藏玄机,我们带着满腹的疑问相互对望着。
"好了,我要开始罗!早知道就不要靠什么挖土机和炸药,直接找你们了嘛!嗯,果然还是只有人最可靠,你们也这么觉得……"
鬼冢准备继续工作,一回头,却看见一个人气得全身发抖站在他面前。
"啊?御手洗主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哈哈哈……"
鬼冢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想借此蒙混过去。
"我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心想学校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过来这边看看。"
眼见御手洗教务主任的脸越来越红,我们每个人已经做好逃命的姿势。
(我们可不想被鬼冢拖下水)
"啊!飞碟!"
鬼冢突然抬头指着天空。
"什么?"
教务主任反射性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我们也跟着抬起头观看。看遍整个天空,上面什么也没有。
(哪里?哪里有飞碟?鬼冢这个大骗子!)
真是太丢了,我们居然会相信这种过时的烂骗术。我们呆呆地望着鬼冢那如同班强生飞驰的背影扬长而去。
5
犬冢此刻的心情就像等吃饭的小孩样雀跃不已。
他在寂静无人的理科教室里,一边谨慎地四周张望,一边拿出收讯器。
"嗯,诱饵应该已经开始行动,看来让我上场了。"
他将收讯器的耳机塞进耳朵里。
看看手表,再过十分钟就是一点。
两点是丙班的辅导活动,视听教室会一直空到四点。
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被裸体的女学生拥抱,再优秀的间谍,也一定会兽性大发的。
就算没有把女学生压倒,他也不曾将她推到一旁,故作柳下惠。
整个计划非常完美,剩下的就是窃听视听教室的动静,在关键时刻出场揭发就行了。
"再来就是拿出照相机……不!拿照相机好像不太自然,反正教育委员的人会来,我看不用照相了,到时不管有没有照片,铁定可发逼鬼冢离职!"
犬冢口中念念有辞,若无其事地走出教室。
他强忍住笑容,一步步朝视听视听教室前进。
他上衣右边的口袋里放着小型收\讯器,频率也已经调整好。
"嗯……嗯……"
收讯器突然发出男人喘息的声音。
(他在视听教室里面!)
犬冢微微扯动一下嘴角,把音量调得更大声。
"啊……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这次传来的是女人微弱的呻吟声。
(成功了!)
"哦……太棒了!"
这次又换成男人的声音。
(是鬼冢!我绝对不会听错。)
犬冢收起笑容,用不引人注目的速度,快步朝视听教室走去。
这时,耳边再度出现男人的声音:
"你看,我的裤档已经这么紧了!"
听见这句话,犬冢不自禁地"璞吭"笑出声。
(好极了!鬼冢那家伙自己动手了。)
想到这儿的同时,犬冢已抵达视听教室门口。
(对!就是现在!)
犬冢打开视听教室的门,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我们学校的视听教室真的这么有名吗?哈哈哈!"
御手洗教务主任十分得意地回答。
"虽然我们的视听教室有大萤幕,但如果说这是我们的视听教室有大萤幕,但如果说这是我们学校的特徵……"
走在御手洗后头的大井松田校长歪着头,疑惑地自言自语。
御手洗无视校长的反应,继续跟隔壁的人说:
"熊川董事长,您真有眼光,居然注意到我们的视听教室,不愧是创校才七年,却能成为全国名校的札幌综合学园的董事长。"
"呵呵呵!您过奖了,御手洗教务主任。能够抢先在这个视觉传播时代,引进一百寸的大型萤幕,是贵校有先见之明,真不愧是北海道的有名中学,我实在是万分佩服!"
熊川董事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我们这种新兴学校怎么比得上历史悠久的北文馆学苑呢!大林委员,相信您看了,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
熊川董事长话中有话地跟身旁的教育委员会说。
"能让熊川董事长极力推荐的视听教室,想必一定非常出色……一百寸的大萤幕吗?待会儿我一定要好好瞧瞧!"
"是啊!一定要好好瞧瞧!"
说完,熊川董事长的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原来两位是对那一百寸的超大萤幕感兴趣,哈哈哈!其实那是我向校长建议的。"
御手洗脸上尽是掩不住的笑容。
当初他采犬冢和也的意见,装设?百寸的大萤幕时,学校里没有人赞成,甚至还有人在背后造谣批评他。
他们反对的理由是:学校的经营状况已经不好了,装设大萤幕电视会使学校的经济雪上加霜。
(你看!现在不是有人专门来参观了吗?而且还是那个以精打细算闻名的熊川董事长。)
御手瞄了熊川董事长一眼,内心暗自高兴。
(她一定是专程来参观那个有一百寸超大萤幕的视听教室。)
事实上,当札幌综合学园的熊川董事长提出参观的要求时,学校所有的教职员无不感到毛骨栋然。
札幌综合学园正是犬冢和也去年春天以前任教的学校。
据熊川董事长电话里的意思,她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学校能吸引犬冢老师主动辞职到他们学校来任教。
不过熊川董事长想在附近设立新的附属中学,这在教育界早已是众所皆知的事。
御手洗本来十分担心她这次来参观,其实是来评估合并的可能性。
但实际会面后发现,熊川董事长不像是会1鄙手段的人。
(原来她只是要来参观视听教室的一百寸大萤幕。)
想到这儿,御手洗放下心迈开步伐。
(视听教室就快到了……噢!我的视听教室。)
御手洗暗暗在心里数着。
还有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四、三、二、一!御手洗打开门,大声说道:
"欢迎各位亲身体验一百寸大萤幕的魅力。"
"啊!那个地方不行……"
"咦?"
一百寸大萤幕的影音画面果然惊人。
映入御洗一行人眼中的,是一名白衣护士正和一位医生打扮的男人做爱的全裸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
御手洗的惊叫声在视听教室时回荡着。
"谁谁谁……到底是谁在这里放这种东西?"
御手洗气得额爆青筋,全身热血沸腾。
他拼命控制使自己的意识,想在晕倒之前找出罪魁祸首。
他不能忍受有人在他神圣的视听教室里,用一百寸的大萤幕观看那种下流的东西。
最后,他终于在后门角落落看到观看A片的嫌疑犯——犬冢和也。
8
"犬冢!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御手洗两眼冒火,口水直喷,一步步走向犬冢。
"不、不是、不是我!我、我只是……只是刚好进来这里,就、就、就看到萤幕上播出色情的画面。"
冢犹如一只落水狗般,直打哆嗦。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那么请告诉我,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御手洗生气地指着犬冢的右手。
犬冢低头一看,吓得把手上的遥控器丢掉。
"不、不!我是想切掉这个影像,所以才……"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居然敬用我这一百寸的大萤幕看那种东西。"
御手洗连忙转过身跟前来参观约两个人赔不是:
"熊川董事长,大林委员,真是对不起……唉!这该怎么说呢?犬冢!看你做的好事!"
说着,还不忘回头斥犬冢。
"大林先生,其实这个职员是去年从熊川董事长的札幌综合学园转来的,我没想到他会是一个这么糟糕的人。"
御手洗赶紧撇清关系。
"从札幌综合学苑转来的……"
大林委员看了熊川董事长一眼。
见状,熊川董事长立刻不快地清清嗓子说:
"犬冢老师,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她轻蔑地瞧着茫然失措的犬冢。
"大林委员,您别误会,这个犬冢的,其实是在我们学校犯了一个很大的过错,我们是以近似革职的方式通他辞职的。"
闻言,犬冢惊讶地盯着熊川董事长。
"熊川董事长,您这话说得太过分了,什么革职!明明是您命令我潜入这所学苑……"
"你少胡说八道!"
熊川董事长出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犬冢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失言,马上用手坞住嘴巴。
"潜入这所学校……犬冢老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御手洗露出怀疑的眼神逼尤!
?"不!这跟我无关!其实那是……"
熊川撇下语无伦次的犬冢,小声地对大井松田校长说了一句有要事在身后,便迅速逃离现场。
"等一等!熊川董事长!"
犬冢也随后追出来,期望熊川董事长给一个答案。
"犬冢老师,我终于找到你了!"
跑没几步路,犬冢被三年级的学年主任——长曾我部进拉住。
"干什么?"
"不得了了!你的公寓失火了!"
"……"
犬冢一时反应不过来,两眼呆呆地看着找曾我部进。
"犬冢老师,你在发什么呆啊?失火了人的房子失火了1"
长曾我部进再次强调。
"失火!"
说这句话的同时,犬冢脑中乍然出现客厅埒桶里的东西。
那里面有安斋未来带来的爆竹,和装着鬼冢没吸完的香烟的空罐,这些都在同一个垃圾桶里……
顿时,犬冢只觉得他的心跳像打鼓般震得耳み咚作响。
燃烧的录影带,燃烧的照片,燃烧的房子,燃烧的公寓,还有远远传来的消防车的声音。
在犬冢倒下的那一刻,他脑中不断重复出相同的疑问。
(安斋未来呢?鬼冢人呢?他们两人到底在哪里?)
此时,安斋未来正和近藤久美子、桂木绫乃一起坐在屋顶聊天。
"你真的跟那个'Dr.K'在交往吗?"
久美子感到不可思议地说。
"对不起!因为犬冢老师一再叮咛我不可告诉别人,所以……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们已经分手了。"
"真的吗?"桂木似乎觉得有些可惜。
"嗯!老师他变得越来越奇怪……以前他真的很温柔、很体贴,尤其是海野老师离职那段时间,他一直告诉我绝不对能让其他老师当我们的导师,一直要我带领同学把代课老师赶出去。可是最近见面,不是要我赶快把鬼冢赶出去,就是只想做那件事,根本都不听我说话。"
"未来,你真的做了那件事!"
久美子惊讶地放大声音,安斋紧张地拍食指放在嘴唇要她小声。
"当然没有!我坚持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是处女,所以只准他用手摸。"
"用手摸?"
桂木和久美两人感到不可思议地对望着,口中发出相同的疑问。
"不过如果对象是鬼冢的话,搞不好我会愿意给他。他说等我上了高中之后,一定会变成一个大美女。"
"未来,难道你喜欢上鬼冢了?"
久美子这么一问,安斋马上害羞地低下头说:
"或许吧!"
"可是他下星期就要走了,我正考虑要不要向他表白。"
"你……"
对于安斋的转变,久美子和桂木实在不如何回答。
"对了,不知道鬼冢老师现在入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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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要用手擦吗?中条他们现在一定很生气,明明跟他们说好要拿东西给他们看,
要他们待在教室等……"
方才鬼冢在视听教室用一百寸的大萤幕观看A片时,突然想上大便,便连忙冲向厕所,怎知厕所里的卫生纸居然用完了。
"看来只能用手擦了……不行!那里脏了,可是我又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哎呀!惨了!
视听教室的录影带还在放呢!
唉!算了,反正下一节视听教室没有课,不会有人去,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到底是要用手,还是把内裤脱下来擦呢?可是我这条内裤还是新的耶!"
鬼冢左思右想了二十分钟,最后还是决定用手擦拭。
在此同时,犬冢公寓的那场大火,经过河原崎的父亲和同事的努力,终于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顺利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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