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连忙缩头,却听到夏文海急声道:“快,跳下来!”我再一瞅,原来不是我在下坠,而是刚才我们所处的正圆平台,正载着夏文海三人快速向上疾升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与平台已到了眼前。此时已容不得我多想,我略向后蹲,一个猫腰蹬了出去。我人扑到石台上,夏文海双手接住我,说了声:“小心,低头!”就推开了我。
接着他和郑楚生一齐擎起钢管,笔直向上竖着。我明白他这是以防石台升个不停,直接撞上洞顶。想到这个我不由又担心起来,难道是个陷井!
就在这时,石台砰地一声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停了下来。而就在我们正面,一道巨大石门赫然出现。门上方有刻有石匾,镌有三字:上庸界。而更令人吃惊的是,这石门竟然开了半扇!
这可是我从未遇见过的,我一下子意识到——这里很可能已被人盗过了!
我和夏文海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他也正为这个担忧。郑楚生拧亮一个萤光棒使劲丢进门内,蹦蹦地滚出很远。看得出,地上很不平坦。
郑楚生回头问道:“海哥,怎么着,趟水?”夏文海一挥手,“趟,拿电耗子。”
郑楚生立马掏包,竟拿出一个摇控赛车来。他把一个微型手电用胶带绑在车上,用遥控试了两下,便把赛车放到了石门口。
我看着不由感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郑楚生推动操纵杆,遥控着小赛车驶入石门内。手电照亮了石门内的一小片地方,我探头望去,只见光线下的一片地面尽是凹凸不平。有凹洼,有凸物,凹的形状各有不同,有方有圆有六角的,更有莲花形的;凸的有粗有细有长有短,还有椭球形的。形态各有不同,怪异不已。
我借着光看到地上有一根兽尾似的凸起物,凸出地面约有四十公分,自下向上由粗而细,似乎还包了一节节一层层的甲胄,竟好像鳄、蝎之类的尾巴似的。
我看看夏文海,他对赵伟说:“你试试那个东西。”赵伟便又取出一枝箭,搭在连射驽上。这枝箭前端是三棱刃簇,末端是黄翎顺风尾,长有三十来公分,钢笔粗细。只见赵伟瞄了一眼,一扣扳机,那箭嗖地射出,当地正中那支“鳄尾!”
“鳄尾”中箭,火花迸地四溅,难道是铁的?
郑楚生把赛车后退一点,换了一个角度再度靠近,这时我们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鳄蝎的尾巴,而是一根竹笋!
不过,当然不是真竹子,而是一根漆黑的铁铸竹笋!
铸这东西干什么?夏文海说:“再看!”
郑楚生拧转操纵杆的方向,遥控赛车继续转向。随着光线照射角度的慢慢转移,我们逐渐看清,地上还有很多竹笋和竹根,当然也都是金属制的,而且其中有不少还是破损断裂的。
这下可怪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夏文海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瓶,红色的瓶盖上有许多小眼儿,里面竟装了一只小白鼠,右后爪上还拴着一根红绳。夏文海捏出白鼠,一手拽着红绳,一手把白鼠往石门内一丢。谁知白鼠似乎受了什么惊吓,吱吱乱叫着便逃了回来。
夏文海一把攥住白鼠,加大力气又丢了进去。这次距离丢得更远,比遥控赛车还要深些。郑楚生立即操纵赛车跟了过去。只见白鼠蜷缩成一小团,浑身瑟瑟发抖,就像是遇到了饿猫一样。
我们正奇怪,赵伟突然指着石门说:“你们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掩着的半扇石门之上,竟阴刻了半个人像,而另外半个看来是在打开的那扇石门上了。
这个人像看来是个妇人,只见她高挽云罗髻,低垂拂风鬓,横插紫金钗,竖结黄花饰,明眸皓齿,神情端凝,虽然赤足袒胸,衣裳裸裎,却难掩一派仪态华贵,不可方物的雍容气度。
郑楚生说道:“这不会是嫦娥吧?”
赵伟说:“不是,嫦娥的正装是三品宫装,衣衫端正,不是这样的。”
夏文海沉吟道:“地宫为阴位,照理不会加女人形像的,难道地宫主人不怕坤位阴气太重,失了阴阳平衡?”
“啊!我知道了!”郑楚生突然一晃大脑袋道:“这个人像,不是女人!”
“去去!少瞎掰了!”我斥道,“这个人像当然是女人,八成又是印度的什么神话人物。”
“也不像……。”赵伟说道:“我看嘛,倒像是……风里希。”
“啊?!你说是女娲?”我惊诧不已。赵伟说道:“
我看看人像说:“不会吧,女娲的形像大都是人面蛇身的。”
赵伟道:“嗯,但我也有依据。就是这个。”说着他抬手指了指洞门上的三个字:上庸界。
“上庸界”?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个要真是女娲娘娘可就玄了。难道这里是皇母祠?”
赵伟说:“进去就知道了。”
郑楚生说:“就这么进去,有点儿太冒险了吧?”
赵伟说:“可咱们还有其它的路可走吗?”是啊,我们脚下的石台升到这里,三面都是石壁,只有这石洞可以走了。
想到这儿,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仅有一束手电光的漆黑石洞。刚收回目光,倏地又发现有什么不对,再转头看去。啊,那白鼠怎么不见了!
郑楚生操纵赛车又往里深入了几米,并没有发现白鼠的踪迹。夏文海便开始把手中的红绳往回收,口中还念念有辞道:“来得去,来得去!”
我笑道:“怎么,这白耗子叫‘来得去’?”郑楚生说:“你懂个啥?这叫禁语。在这种地方,还能不避讳点吗?”
我又抬头看门上方的“上庸界”三字,心说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所在?想着便在心底默念“上庸界”三字。“上庸界……上庸界……上……!”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一下子想起来了,“上庸界”,就是陕西平利县——女娲的老家!
历史上女娲是有真实原型的,史传就出生成长在陕西平利一带。平利县西面约30里处,有座988米的女娲山,古时又名“中皇山”,山上筑有女娲庙一座,气势恢弘。而女娲的陵寝,根据记载应该是在山西洪洞县赵城镇东的侯村,存在时间有可能在三四千年以上。当时它和黄帝陵差不多,同样是中国古代皇帝祭奠的庙宇。在每年农历三月初十前后,当地都要举行七天左右的大型庙会和祭祀活动。
我想着看看赵伟,不禁心道,可能又让这小子说中了。这时郑楚生对夏文海说:“海哥,不大对劲儿啊。”
夏文海停下手里的红绳,盯着洞内的赛车说:“是不是那手电?”
郑楚生说:“是啊。这可是德国宝马出的EOS氙气灯,怎么跟草灯笼似的,谁要是拿着,准照不清路,只能照着自己脚面。”
赵伟说道:“难道里面会有吸光装备,或者地上墙上涂了吸光涂料?”
郑楚生一听,回过头冲他道:“拜托,咱对历史尊重点好不好?那个时候用上灯笼都才没几天,还吸光涂料?”
赵伟说道:“现在的吸光涂料大都是经过激光热处理过的,不过它的原材料并不难找,主要是由棕刚石、石英沙、醇基酚醛树脂、工业酒精和稀土氧化物等等所组成。这些原材料,既使找不到也都有近似的替代品。有时候古人的智慧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金字塔和万里长城也没有什么先进的机械设备,古人不一样建起来了?”
郑楚生眼一翻,我看他那股子邪劲儿又有点要犯,忙打岔说:“这个等一会儿再研究吧。咱们现在是不是进去?”
夏文海说:“得进去,待在这儿一无所益。”
郑楚生说:“那这儿是不是留个人?”
夏文海指了指长长的钢管说:“用不着,用这个抵着,门关不上。”郑楚生就把钢管拧开来,只留下四节在一起的一段,卡在半开的石门上。
夏文海举着手电小心地踏入石门,我们也跟着。等我最后一个进去时,感到温度湿度都很适宜,顿时觉得空气也舒爽了不少。再看脚下,尽是铁锅大小的龟背磨砖,上刻不少花纹,都不是中土的风格。
我们向内走了十数米,手电的光线仍照不到头。夏文海不禁道:“这里究竟有多深?”
郑楚生用手电指向地上的赛车说:“海哥,你们看!”
我们循光看去,只见赛车周围尽是铁铸的竹笋和竹根,还有不少形状各异的凹洼。
“老鼠呢?”赵伟问。
“吱吱——!”一声传来。我们四支手电立刻都照了过去,只见小白鼠正蜷卧在一根铁竹下,而这根铁竹的顶端,正在一只巨大怪兽的利口之中!
这怪兽显然也是铁制,浑身黑紫,一张大口正在疯狂地“啃咬”铁竹。
夏文海对郑楚生道:“小郑,快!架灯!”郑楚生立刻从包里掏出一堆零件。首先是三个凹片连接成一个,然后是三节短灯棍分别装嵌入三个凹片中,再扳个钮,点亮灯棍,就成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日光灯了。
我问:“这靠什么亮的,电池吧?”
郑楚生说:“对,充电电池。”
日光灯这一打,周遭顿时亮了不少。我们这才看出来,原来这石门内是间大的惊人的矩形石室。依着石室的墙壁排列了许多石像,其中有些漆黑,或许是铁像。而我们眼看的这只铁制怪兽,头如蛟,肤如蟒,爪如鳄,甲如龟,尤其是龟甲后的一条大尾两侧,竟左右各有四条小尾。
“这个是啥?”郑楚生嘟嚷着。
“这是……。”赵伟眼一下子都直了,“这个是……九尾灵龟!”
我觉察出这小子的神情有异,便说:“你认识?”
赵伟几步走上前,围着这铁制大龟足足绕了三圈,口中道:“不错不错,这就是九尾龟!”我见他两眼放光,跟见着什么宝贝似的,心说这小子怎么了?
赵伟伸手摸着龟背,口中喃喃道:“北雁玄鸟……光州九尾……。”
我低声问郑楚生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郑楚生悄声说:“就是说北方雁门关外有玄鸟,光州有九尾龟。”
我问:“光州是哪儿?”郑楚生说:“就是现在的河南信阳潢川县。”
我心里琢磨开了:九尾龟、光州、河南信阳、潢川……赵伟,这些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夏文海这时说:“你们看这些竹子。”我闻言又把注意力转移回去地上的铁竹、铁笋上来。这些竹子又粗又大,一节节饱满粗壮。我说:“这是罗汉竹吧?”
夏文海点点头,“不错。雕这个大龟吃罗汉竹,究竟想表现什么意思?”他边慢慢踱步边接着说道:“古代龟为灵兽,能卜测吉凶,预测未来。不过这一只就怪了,吃竹……?”
“你们看这个。”郑楚生把日光灯照向右首边。我一看,右厢十数米外的墙壁上竟还铸有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鹰。
我们凑近细看,这只鹰体形硕大,双翅展开足有数米。无论是喙、爪、眼还是翅、身、尾,甚至一根根羽毛,都雕铸的惟妙惟肖。鹰的双翅翅尖都闪着金色光泽,使铁鹰更显得卓尔不凡,凛凛生威,我不觉啧渍道:“竟然造的这么精细!”
夏文海说:“这是金雕。”我听了又走近些一看,果然如此。而且这一走近,我还发现这只铁鹰与石壁连成一体,好像就是从墙上雕出来的一样,而且墙壁上尽是卷云图案,衬托着这只铁鹰,似乎正翱翔于九霄云端。
这个是……?我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本能地回头看那九尾大龟,却瞥见赵伟仍在盯着铁龟出神。
我上去道:“神龟固是灵兽,都说它是‘人见富贵生’。可你也不至于这样一直盯着看吧?”赵伟呆了一呆,回过神来道:“嘿嘿,没、没什么……。”
我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不禁想,这小子一直格外冷静,临危不乱的,这会儿是怎么了?自打见着那母夜叉起……!啊,母夜叉!我一下子想到了,母夜叉……忽律……九尾龟……还有这只云端上翅尖泛金的大鹰!这些不都各自代表了《水浒》里的一位梁山好汉吗?母夜叉孙二娘、旱地忽律朱贵、九尾龟陶宗旺和摩云金翅欧鹏。还有,就是这龙虎山,不正是《水浒》里当年洪太尉放出一百零八魔星的地方吗?
想到这些,我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像力太过于丰富了。我试探着对赵伟说:“哎,小赵。你说这只大龟,会不会就是《水浒》里的那个‘九尾龟’陶宗旺?”
赵伟唰地一抬头,那目光刺的我心头一凛。我回头看夏文海和郑楚生,两人此时竟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觉有点怵,干笑道:“怎、怎么了?都看着我干什么?”可我看到三人的表情一动未动,仍莫测地盯着我,脸上的笑容不由便僵住了。
足足有十秒种后,夏文海走过来,看着我说:“小生,我爸那本书,你是不是看懂了?”
我一怔,“海哥,你干嘛问这个?”夏文海说:“你是不是真翻译出来了?”
我心说坏了,这次龙虎山之行难道里面又有什么道道儿不成?我支吾着说:“没、还没呐。我哪有夏老师那本事啊?”
夏文海盯着我看了几秒后,目光突然一下子变得暴戾起来。我给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发现他不是对我,而是冲我身后来的。我本能地回头一看,赵伟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地挨到了我身后很近的地方,而且手里还多了一柄样式古怪的铁铲。
他阴恻恻地盯着我,嘴角还隐现着一丝残酷凶暴的冷笑。我被他这神情吓的一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夏文海吼道:“陶子业,你想干什么!”
陶子业?!是谁?!我一下愣了。难道……是赵伟?
这时赵伟开口了:“小师叔,这小子怕是已经觉着道儿了……。”说着掂了掂手中的铁铲。
你才多大啊,管叫我“小子”?我气不打一处来,,便指着他道:“你小子少给我充大……!”我话还没说完,夏文海一把把我揪到了他身后,用身体挡着我。一瞬间,我似乎看见赵伟的手一动。
夏文海冲“赵伟”道:“你别动他!”
“赵伟”说:“小师叔,锅里不夹生,这可是门里的规矩。”
夏文海道:“别跟我扯这个。我只知道老祖宗传下一句话,叫‘妨人之财不求’,就是求财连碍着别人都不行,更不要说害人,那才是门里的规矩!”夏文海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右半边膀子似乎一直在隐隐发抖。
“赵伟”没吭声,但那表情却明显没服气。
这时郑楚生把日光灯往铁鹰的翅膀上一架,光线的方向突然一转,变成了从我们三人身后直射向“赵伟”,顿时刺得他不能睁眼。
“赵伟”一手挡着光,连退了几步方才站定。再抬头就见郑楚生又擎出了他那柄四合一工兵铲,前头装的是斧头,正与夏文海站成一个犄角,左右“钳”住了自己。
他有点儿慌了神,“小师叔,咱们可是一家门墙啊……!”
我听了心里一惊,原来这个小子是海哥的同门!那么他是谁的门下?首先,应该不会是“胖头老虎”马进山。而刚才说起万山海夸奖我时,他称万山海为“万二爷”,那么也不是万山海的徒弟了。这样看来,不是老大就是老三的徒弟了。我记得在锁龙冢遇到万山海时,郑楚生跟我说过,马进山师兄弟一共四人,除了他和老二万山海外,老大叫“出海龙王”罗范南,老三叫……!啊,我想起来了,马进山的三师兄叫“九尾蛟”陶家春!
我又抬头瞅瞅“赵伟”,海哥叫这小子“陶子业”,难道他是陶老三的传人?而陶的绰号叫“九尾蛇”,难道这和眼前的这个九尾铁龟,以及《水浒》里的“九尾龟”之间有什么隐密的联系不成?可没容我细想,海哥又冲“赵伟”吼上了:“陶子业,论辈份我是你叔叔,论年岁我大你十几,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要我为难?”
陶子业仍旧攥着铁铲没作声,后边郑楚生发话了,“海哥,少他妈跟他废话,不服气就收拾他!”说着把手里的斧头呼呼舞了两下。
陶子业瞅瞅夏文海和郑楚生,表情终于慢慢缓和下来,“小师叔,不是我紧张过头,实在是……咱们这行的人越来越少了,不小心都不成啊。”说着把铁铲换成一只手拿着,拎在身旁。
这个动作等于宣告停战,夏文海看在眼中,也放缓语气说:“小生是我妹夫,跟亲弟弟一样。小郑和我出生入死,也不比亲弟弟差。你说,你防谁,防个什么?”海哥把郑楚生和我一起提出来,模糊了陶子业刚才的敌对目标,进一步缓和了气氛。
陶子业也够聪明,立马就坡下驴,笑道:“是哩,我小人之心,小人之心。三位别见怪,回头出去了,我摆酒赔罪。”说着他拎着铁铲的右手一扬,跟变魔术似的就把铁铲变没了,然后冲目瞪口呆的我一抱拳,“卢哥,对不住了。江湖人,心眼小,没您大气,您别往心里去!”
我瞥他身后的背包里微微有一截铲柄从颈后露出,心想他是怎么一下子装进去的?嘴上应付道:“行行,都是江湖儿女,好说好说。”
陶子业对夏文海说:“小师叔,刚才毛了手,您……没事吧?”夏文海伸出左手重重拍了两下右边膀子,哼道:“没事,还亏得你手下留情。”说着还甩了甩胳膊,以示意确实无碍。
陶子业便笑笑:“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回头小师叔在我老头儿那告我一状,我就惨了。”
夏文海没再理他,只道一句我和三师叔也有年头没见了,便转过身对郑楚生说:“行了,别站着了,干活!”郑楚生盯着夏文海的右肩看了一会儿,方才收起工兵斧,去取架在铁铸金雕翅膀上的日光灯棍。
我偷眼看夏文海,这时他恰好转过身面向灯光,我这才发现他额上早闷出了一头冷汗,表情竟也十分辛苦。
见我看他,夏文海冲我使个眼色,示意我莫声张。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背包的背带,从右边肩胸处剥下了一枚雪白的圆形小石子,悄悄塞到我手中。
我一看,竟是大理石磨成的。原来陶子业刚才手一动,是向我发了这暗器!这东西连海哥都吃不消,当时要不是海哥挡住了我,我还不知道怎么着了呢!
这时陶子业过来说:“小师叔,现在这状况,你怎么看?”夏文海瞟了他一眼,“先弄清楚是什么状况再说吧。”
陶子业便打着手电往深里走,大概走了几十米,手电的光柱尽头,赫然出现了一尊铁铸的巨大女像。我们忙凑上去,郑楚生用日光灯照着,只见这女像足有三米多高,样貌服装竟与半开的石门上的女像如出一辙。而她有脚下有一个矩形石匣,大概有三四本书大小,空无一物。
我过去用手电一照,只见匣内底部刻有竖排文字,细看之下,竟和夏教授古书上的一模一样!我再一行行读来,虽然基本读不懂,但第五行中的几个字我却一眼认了出,和古书书名的几个字一样——石头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