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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千钧一发

  “莫奇”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查安琪的下落,现在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她已经死了。”

  陈思国听到“死了”这两个字,只觉得大脑一阵嗡鸣,再也按捺不住,怒吼道:“是不是你们干得?”

  “莫奇”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杀她,那没有任何意义,杀她的人正是你身边的人。”

  陈思国知道他说的并不错,他们没有伤害安琪的任何理由,但是他嘴上还是说道:“如果你想用这个来离间我们,那未免也太幼稚了。”

  “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杀害安琪的就是你一直信赖着的同事,常宁!”“莫奇”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陈思国一时间竟然忘了说话。

  愣了片刻之后,他同样想不出常宁有什么理由去杀安琪,但是这样的事情却也只有身边的人才能做到,所以他还是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莫奇”却摊开手,说道:“我可没有能够让你完全信服的证据,不过如果你跟着这条线索去查,却一定能找到证据。还有一份东西,是我可以拿给你的。”

  这个时候“宁溪”拿出一张纸,递到陈思国面前。

  这一张医学诊断书,上面的患者姓名正是“常宁”,诊断结果是“精神分裂、妄想症”,而落款日期是十几年前。

  “真是讽刺啊,你们的心理学专家,却是精神病患者。”“宁溪”嘲笑道。

  “你一定在想常宁为什么会杀安琪?答案很简单,在周瞳出现之前,你是她最想占有的对象。”“莫奇”露出冷酷的笑容。

  一瞬间,陈思国的脑海里浮现出常宁曾经与他在一起的许多画面,这其中确实有一些不寻常的小细节。例如她会经常深夜打电话来讨论工作,借用自己的电脑,用手机为他拍照……他以前并没在意这些小事,但是现在想起来,不由得冷汗直冒。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们和密教势不两立,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来我想利用莫奇的身份来引导你找到真相,但是现在却没有时间了,因为密教正在利用这件事威胁常宁对付周瞳他们,只要你尽快找到他们,一切自然真想大白!”‘莫奇’说道。

  “我没法完全相信你们。”陈思国知道剥皮者这么做一定还另有目地。

  “选择权在你手上,要么去阻止常宁,要么继续去查所谓的真相。”

  “莫奇”说完,“宁溪”立刻在陈思国手臂上扎了一针。

  陈思国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又渐渐模糊……

  “你已经决定了吗?”“宁溪”见陈思国已经昏睡过去,这才看着“莫奇”问道。

  “嗯。”“莫奇”点点头,决然的说道:“就让我们和密教做一个了断吧!”

  周瞳、常宁和卓嘎三人决定按照严风的安排,先离开天坑,赶回拉萨用“菩提珠”救严咏洁。

  他们三人原路返回,同样是一路急行。

  但是走没多久,实在是太过疲劳,常宁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这样赶也不是办法,我们休息一下吧。”卓嘎提议道,即使像他这样生长在高原上的男人也坚持不住了。

  周瞳扶起常宁,让她靠着一块岩石坐了下来。

  周瞳、常宁和卓嘎三人决定按照严风的安排,先离开天坑,赶回拉萨用“菩提珠”救严咏洁。

  他们三人原路返回,同样是一路急行。

  但是走了大约半天路程,实在是太过疲劳,常宁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

  “这样赶也不是办法,我们休息一下吧。”卓嘎提议道,即使像他这样生长在高原上的男人也坚持不住了。

  “嗯,我们休息一下,也等等严风,他应该就快赶上来了。”周瞳扶起常宁,让她靠着一块避风的岩石坐了下来。

  “对不起,都怪我……”常宁试着站起来,但却力不从心。

  “别傻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反正‘菩提珠’已经拿到了,明天这个时候应该就能赶回去了。”周瞳也坐了下来,说完闭上眼睛,他也希望抓紧时间休息,尽快恢复体力。

  卓嘎也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喝了口随身带着的烈酒,暖了暖身子,就靠着树小睡起来。

  常宁却没有睡,过了十来分钟,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缓缓的把手伸入口袋,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揭开了上面的盖子。

  瓷瓶里飘出淡淡的青烟,不过这股青烟很快在空气中消散,无色无味,无影无踪。

  “砰”的一声,这时一只松鼠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摔死在岩石上。

  “周瞳!”常宁推了推身边的周瞳,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昏死一般。

  “卓嘎!”她接着又踢了踢面前的卓嘎,同样和周瞳一样,没有回应。

  常宁虽然早就知道这东西会让他们熟睡,但是没想到见效会这么快。

  她探了探周瞳的鼻孔,又伏在他身上听了听他的心跳,一切都很正常,她才舒了口气。

  她动作利索的拿走周瞳怀里的矿泉水瓶,把瓶中的水小心翼翼的倒入自己的空瓶里,然后又找了一瓶普通的矿泉水倒进周瞳的瓶里。

  她捡起死了的松鼠,把它和手上的瓷瓶都一起扔下了山谷。跟着她又把周瞳和卓嘎摆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周围,确保没有留下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又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陈思国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公路边。

  他知道“剥皮者”把他放了出来,除了有点头痛外,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

  他连忙爬起来,拦下一辆从路上开过来的车,他必须尽快回到拉萨,如果一切真的如“剥皮者”所说,常宁已被密教控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他现在也没办法找到周瞳、卓嘎和常宁,但是他知道他们无论去哪里,一定会回来找严咏洁。

  医院里里外外布满了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在严咏洁住的重症病房,甚至清空了大楼,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警戒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国家元首的保护。

  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严咏洁。

  在她的周围,布满了各种导管、电线和仪器,正是这些东西维持着她的生命吧。陈思国看着,心里不由的一阵绞痛。

  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前前后后已经死了几十条人命,这里面有普通的老百姓,有自己的同事,有朋友……可是他们却迟迟无法抓到凶手,甚至三番两次还被密教和剥皮者利用。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睛里有愤怒、有无奈、有沮丧,一时间,整个情绪仿佛陷入到泥沼一般。

  “你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转过身,一个醒目的光头,让他精神一震。

  “孙组长!”陈思国立刻挺身敬礼。他看到孙耀明,没能及时破案,心里有些愧疚。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遇到一点挫折,就无精打采,这可不是我们特别刑侦组的作风!”孙耀明一眼就看出陈思国心里想些什么,于是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是。”陈思国明白组长的苦心,所以也没有做太多的辩解。

  “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孙耀明轻轻敲着玻璃窗,看着重症室里面的严咏洁。

  陈思国闻言愣了一下,关于计划他不是没有,但是常宁的事情,他应该对孙耀明说吗?自己手头上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不说,万一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又怎么办?

  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向孙耀明说明情况。

  “组长,关于常宁,您有什么印象吗?”

  孙耀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反问道:“是不是常宁有什么事?无需顾忌,有话直说。”

  陈思国再无顾虑,于是把安琪失踪,然后自己被“剥皮者”设计抓住,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自己对常宁的怀疑,都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孙耀明。

  孙耀明虽然见多了各种离奇案件,但是从他上任以来,从没有一件案子是涉及到特别刑侦组内部人员的,因为他们在挑选组员的时候,都要经历极其严格的考察。可是现在根据周瞳的调查,梁小武已经出现问题,涉嫌谋杀,而如果陈思国说的这些事情是真的,那么常宁也极有可能是谋杀安琪的凶手。

  他不由的眉头紧锁。

  “常宁的事情,我会再安排人调查。现在我有极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孙耀明这时候说道。

  “可是……”陈思国想不出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情会比查清常宁这件事更重要。

  “不用再说了,服从命令。”孙耀明的语气不容置疑,“直接从这里坐电梯,到负一层,上一辆车牌为藏AZ556的车,自然会有人给你交代任务细节。”

  “是。”陈思国只好接受安排,服从命令是警务人员的天职。

  陈思国带着疑问和好奇,上了电梯,下到负一层停车场。

  因为大楼已经被清空,所以停车场里的车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警车。没花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车牌为藏AZ556的黑色商务车。

  他从外面也看不见车里面有没有坐人,不过既然是孙耀明交代的,他也没想太多,径直的就走到后门,试着拉了拉车门。

  “哐”一声,车门被他拉开,不过后排上并没有坐人。

  “进来,关门。”前排驾驶位上有个戴帽子的女人小声的提示他。

  陈思国依言坐上车,又随手关上了门。

  “孙组长究竟让我们做什么?”他问道。

  “去救人!”前排戴帽的女人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辆。

  陈思国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共过事?”

  “你真听不出来我是谁?”戴帽的女人脱下帽子,回过头来。

  陈思国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几乎都合不上了。

  “你……你没事……那上面……”

  他看到的正是活生生的严咏洁。

  “至于吗,亏你还是特别刑侦组的人。”严咏洁笑着说道,“一直都是密教和剥皮者领着我们团团转,是时候反击了。”

  陈思国这个时候才算恍然大悟,原来严咏洁受伤不过是将计就计,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严咏洁伤重病危,以为周瞳他们会全力去救咏洁,无暇分身,可其实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真是好计策,没想到孙组长还有这一手。”他以为这一切是孙耀明的安排,所以脱口赞道。

  “那你就错了,这一切都是周瞳设计安排的。”严咏洁纠正道。

  陈思国对周瞳没什么太大的好感,认为他不过是个混混一样的人物,充其量误打误撞破过几个案子,一直不明白孙耀明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可是现在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彻底服了。

  他不清楚这中间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要骗过密教和剥皮者,甚至是警方的人,这需要时间、地点、环境、人员、事件等等因素的完美融合,只要其中有一个环节出错,都前功尽弃。如果这个人没有准确的推断,周密的布局,大胆果敢的气魄,都是不可能设计出这样天衣无缝的“骗局”。

  “你刚才说去救人,救谁?”陈思国问道。

  “周瞳的妈妈和卓嘎的老婆。”严咏洁说话的时候,神情还是有些凝重,虽然现在成功骗过了密教的人,但是能否救出人却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陈思国闻言,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感觉周瞳和卓嘎办案的时候有些畏首畏脚。”

  “你最好打起精神,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严咏洁语气坚决的说道,她一定要帮周瞳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周瞳、常宁和卓嘎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终于回到了拉萨,三人直奔医院。

  不过严风却一直都没有赶上来。

  “医生,我们要立刻见严咏洁!”周瞳被挡在重症室外面,急着求助于主治医生。

  “这个还不行,现在患者不能接收探访,目前的治疗要求在无菌环境下进行。”医生回绝的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周瞳一听也愣住了,他总不能强行撞进去。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道:“那麻烦医生能不能把这瓶水喂给她喝?”

  医生接过水瓶,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

  “求求您了,医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一旁的常宁也帮着哀求道。

  “这……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医生经不住他们的纠缠,只好勉强同意。

  常宁这个时候,又是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好在周瞳扶住了她。

  “她血压很低,疲劳过度,这在高原上是很危险的。”一旁的医生立刻为她检查,叮嘱道:“我先帮你打一针,然后你必须好好休息才行。”

  “咏洁姐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不能走。”常宁极力坚持道。

  “有我们在这里守着就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周瞳劝解道。

  “是啊,你先照顾好你自己,万一又出什么事,岂不是更添麻烦。”卓嘎说话虽然难听,但却也最有效果。

  这么一劝,常宁只有点头同意。

  周瞳看着常宁缓缓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紧,他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直以来,他被密教和剥皮者耍得团团转,而现在他也同样布下“棋局”,开始反击。不过对于他而言,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后果难以想象。

  “周瞳,那什么……那玩意,我是说那瓶水真能救人?”卓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毕竟他很难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事情。

  “能不能救人我就不知道,但是或许它真能帮我们把密教和剥皮者一网成擒!”周瞳这个时候再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卓嘎对于周瞳突然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间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愣在当场。

  而常宁从医院出来,自然并没有回家休息,她急急忙忙开着车,往约定的地点去了。

  “圣女,常宁真会把‘菩提珠’带来吗?”康巴担忧的问道。

  “你不了解女人。”金朵儿看着远处茫茫雪山,语气间竟然带着淡淡的心酸,“多么壮美的景致,也只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才能看到这样蓝的天空,这样白的雪山。”

  “只要拿齐了圣物,我们就能净化这个世界。”康巴单膝跪在地上,眼睛里满是虔诚。

  “我们几百年来,第一次离的这么近,几乎只要伸出手就能把这一切都抓在手中了。”金朵儿伸出手,仿佛想把那天上的白云抓住。

  “可惜上次竟然被剥皮者捣乱!如果让我抓到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康巴站起来,脸上怒气冲冲。

  “剥皮者我倒是不担心,他迟早会落入我们手上,我反而更担心周瞳……”金朵儿放下手,情绪复杂的说道。

  “那帮警察一无是处,被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人质,现在那个什么严咏洁也性命不保,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康巴一直以为周瞳也是警察,他眼神里满是不屑。

  “话是这么说,但是始终不能大意!”金朵儿训斥道。

  “是!”康巴点点头。

  他们此时站在一座石堡的楼顶,寒风刺骨,但是他们却依旧一动不动,注视着远方。

  在他们目力所及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一个黑点,由远及近,黑点慢慢放大,一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浮现。

  “她来了。”金朵儿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圣女,剥皮者会出现吗?”康巴此时的神情却有些紧张。

  “一定会,他们和我们一样,会把赌注全部压在这一次,因为这三样圣物少了任何一样都没有意义。”金朵儿紧握拳头,她恨不能把剥皮者撕成碎片。

  常宁的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她走一段路,就用针在自己的手腕上扎一下,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针扎入身体的那一瞬间。

  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兴奋,她本以为自己会有一些负罪感,但是没有,丝毫都没有。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一直压抑和掩饰自己的欲望和真实的想法?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不正是先毁灭那些有可能伤害到你的人吗。她想起严咏洁即将死去的样子,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没有人可以和她争,只要是她想得到的。

  远处看起来有些阴森恐怖的石堡,在她的眼里似乎是未来幸福的城堡。她脑海里甚至已经浮现出和周瞳在那高高的石堡之颠,拥吻的一幕。

  这些怪异的想法充斥着她的大脑,让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石堡的大门早已为她敞开。

  她在兴奋之余,不由也有一些紧张。

  石堡看起来年代久远,大厅里昏暗潮湿,墙壁上雕刻着各种令人发怵的古怪雕塑。大厅走道两侧是粗大的石柱,石柱上面插着火把,每个火把下站着一位教徒,全身黑衣遮面,不见容貌,难分男女。

  金朵儿坐在大厅里面一张宽大的木椅上,她的身边站着康巴。

  常宁径直走到金朵儿面前,神情自若,并没有被这样神秘的氛围所吓倒。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金朵儿目光如炬,看着常宁问道。

  常宁迎着金朵儿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没有拿到。”

  金朵儿和康巴闻言微微一怔。

  康巴首先发难,怒道:“没拿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金朵儿制止。

  “既然来了,而且有恃无恐,我们不妨让她把话说完。”

  常宁露出一个苦笑,说道:“我们太小看周瞳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说完,她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把里面的水一股脑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

  “这就是我跟着他们日夜奔波,拿到的‘菩提珠’。”

  常宁说完,把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么说你现在暴露了?”金朵儿眉头不经意间抖动了一下。

  “不错,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严咏洁根本没有受伤,这不过是周瞳布下的局,而我们是自己往他的套里钻。”常宁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上当了?”金朵儿还是不大相信,因为她对自己拟定的计划非常有信心,周瞳怎么可能未卜先知?而且回来的人说得很清楚,那一刀真真切切插进了严咏洁的身体,刀上抹有特制的毒药,见血入体,绝对无药可解。

  “他的计划那么完美周全,本来我也不可能发现。”常宁说到周瞳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了愤怒的表情,反而是一种崇拜的眼神,完全是一个谈起自己心爱的男人是多么了不起的一种自豪,“可是他始终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到了最后关头,他依旧还是露出了破绽。”

  “什么破绽?”金朵儿好奇的问道。

  “回到医院,他竟然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过病房里的‘严咏洁’。”常宁说着不由苦笑道。

  说到这里,金朵儿自然也明白过来。

  “明知道周瞳利用你来布局,为什么你还来这里,什么居心?”康巴忍不住开口责问道。

  “我来找你们做一个交易。”常宁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你手上什么都没有,还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你能拿什么做交易?”康巴不屑的说道。

  “因为我还有办法拿到‘菩提珠’,而且让周瞳的行动无功而返。”常宁并不理会康巴的嘲笑,她看着金朵儿,语气里充满自信。

  “说说你的条件。”金朵儿表明上虽然镇定自若,但是心里早就乱成一团,如果真像常宁所说,那么原先自己的计划就变得毫无用处,现在还不知道周瞳会采取什么行动,而且剥皮者也是一个难以预测的对手。

  “第一,不能伤害周瞳。第二,我要严咏洁死!”常宁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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