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天没看到叶径了。
妈妈说这是婚礼前的习俗。
可我明明和他早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连床单都滚过多少遍呢。要是不避孕的话,也许孩子都有了。
习俗和现代社会之间的矛盾如何化解?现在无解。我只能等着早已是我丈夫的叶径再来娶我。
听婚庆策划说,还有求婚环节。
我告诉他们:“我和叶径早结婚了,多此一举呀。”
这个婚庆策划每每对着我,都会露出愁容,“这是婚礼,是你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你不想听新郎官倾诉衷肠吗?”
我看着单膝跪下四个字,联想起叶径颀长身段矮下的情景,我蹙眉,“我家叶径是个自闭儿,不爱说话。他诉不诉我都知道他喜欢我啊。”
婚庆策划抓头哀嚎,“啊啊啊啊啊!”然后冲了出去。
他经常这样,莫名其妙。
后来妈妈说,求婚是叶径应允了的。
“噢。”既然是叶径答应的,那就让他高兴高兴吧。
婚礼那天,我起得很早。化妆、盘发、穿婚纱。镜中那和叶径最般配的脸抹上了艳丽的色彩。
我咧嘴笑了。
伴娘是昌艳秋呵斥我,“一会儿记得要给新郎难关,别笑一下就答应求婚。”
我惊讶,我确实是想笑一下就答应求婚的。“你怎么变成婚庆公司的策划了?他自己不来和我说。”
昌艳秋板着脸,“他被你气走了。”
“可我没气他啊。”我和婚庆策划说的都是实话,怎么就气他了?
昌艳秋突然笑了,“真是被你气笑。难为叶径要和你生活一辈子,他怎么就没气着。”
“我和叶径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我听见自己爽朗的笑声。
说起来,我和叶径这一路走得挺顺的。除了他退学那段时期两人关系有僵持,其他时候都十分友好。
朱彩彩在大学时问我,对爱情有何憧憬。
我当时回答她,“携手仗剑走天涯。”
我现在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幻想的人物从二狗哥变成了魔教教主叶径。
“好了。新娘子漂漂亮亮了。”
化妆师的声音让我回过神。转眼一看,爸爸妈妈站在门前,笑盈盈的。
“爸爸,妈妈。”
“哎。”爸爸响响地说:“小绿今天真漂亮。”
我跟着笑。
“小径那边出门了。”妈妈眼眶有泪。
以前吧,我的同桌,她叫孙多丽。她说第二个妈妈都很凶的。
我才不信。
我的第二个妈妈很好,和我第一个妈妈一样爱我。
迎亲队伍到来时,昌艳秋和朱彩彩似乎是最兴奋的。
我在房间坐着,听得朱彩彩在那和邹象对诗。
可我们是建筑学,不是应该作画么。
再一听,昌艳秋闹着,“新郎哥就绘图吧。画个新娘娘家的户型。”
我的娘家不就是这里嘛。
叶径简直信手拈来了。
幸好我交代过,不可过分为难叶径。我都迫不及待要被娶走了。
过了十多分钟,叶径进来。
我抬眼看他。
黑西装、白衬衫,眉目清俊。而且,裹在衣服下的肌肉强健有力。
叶径在我面前单膝跪下。
这就是婚庆策划说的倾诉衷肠环节了吧。
叶径问着:“愿意吗?”
嗯?然后没了?
我大大地点头,“愿意啊。”我就说嘛,叶径就是个自闭儿,哪能念那么长的台词呢。
我看着他眼梢扬起,打开了戒指盒。
我惊叹。这戒指我第一次见,镶嵌的钻石比我给叶径买的那个大好多好多。
我看着他将那颗亮晶晶的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
我知道,以后的故事是——
从此,杰克·罗宾·径和阿曼达·卡蕊娜·绿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