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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妃情:惹上邪王逃不掉 第二卷 情缘真 第二十三章 动情时

    流霜被带到一间地室中,地室并不小,几颗明珠悬在屋角,将室内映得极是明亮。

    流霜惨笑一声,从方才那短暂的会面,她已经察觉到王后对她恨意极深。如今将她囚禁在此,恐怕她很难再出去。她脑中烦乱的很,只觉得有许多已经发生的事,是她不知道的。而那些事情,却是极其重要的。

    在地室中呆了几日,第五日黄昏,石门忽然打开,一个绿衣大宫女领着两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大宫女一使眼色,两个小宫女二话不说,便开始手脚麻利地为流霜梳妆打扮,先为她穿上一件淡绿色宫装,梳了一个新月形的宫女发髻。

    “你们要做什么?”流霜冷声问道。难道王后终究还是要杀她吗?这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次梳妆?

    绿衣大宫女冷冷瞥了流霜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墨梅,一会你随我一块去伺候王后。记住,你要乖一点,不然我随时要你的命。”说罢,忽然趋身向前,纤指在流霜肩上一点,封住了流霜的哑穴。

    流霜瞧着墨梅高傲漠然的神态,知道她定是王后的得力心腹。只是,她说要她去伺候王后,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不管怎样,先出了地室再说。流霜默然随了墨梅出了地室。

    外面已是暮色沉沉,墨梅带着流霜择偏僻之处,穿廊过榭。一路上,但见柳疏寒条,残荷余香,竹影婆娑,皆是秋景。

    流霜猛然意识到,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日子过的真快啊,转眼已经离开百里寒一月有余了。

    原以为离开他,便可以随了师兄浪迹天涯,此时才知,一切只是她的梦想罢了。她竟然再一次深陷宫中,她的命运,为何就不能自己做主呢?

    曲径通幽,秋景绵绵,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一个雕栏玉砌的宫殿前面。

    墨梅带了流霜从宫殿后门悄悄走了进去。

    一进去,流霜便看到了坐在宝座上的王后。今日她打扮的愈加彩绣辉煌,看上去端宁舒雅。她的身前,依旧垂着一道宽大的水晶珠帘。只是这次,流霜却不是呆在珠帘前面,而是呆在珠帘后面。

    墨梅拉了流霜安静地侍立在王后身旁不远处。

    越过珠帘,流霜看到帘后的大殿内,跪着十几个如花似玉的美貌少女。每一个人都身穿锦绣彩衣,头戴珠翠,打扮的极是美丽妖娆。

    大殿内静悄悄的,鼻尖涌动的全是脂粉的馨香。

    流霜知道,王后绝不会这么简单地让自己前来伺候她,她一定有什么目的。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是她已经依稀感觉到,这个王后,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果然,王后斜眼瞧流霜静静侍立在一旁,淡漠的脸上浮起一抹快意的笑纹。

    寂静之中,殿门前一个太监弓着腰走进来,大声宣告道:“太子驾到!”

    流霜抬眸望去,只见一抹潇洒颀长的身影优雅地走了进来。来人竟然是段轻痕,不,应当说是崚国太子东方流光。

    流霜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玉手忽地抓紧了。

    墨梅神色一凝,纤手悄悄扣在流霜手腕的脉搏上,流霜心中一寒,她知道,此时她若有什么异动,墨梅恐怕会马上要了她的命。

    压下波动的心,她抬眸望去,只见段轻痕今日穿了一件绛紫色锦袍,袖口处绣着龙纹,腰间束着紫色镶金边的玉带,头上箍着一块紫玉冠,上面一颗指头大的南珠在灯下灼灼生辉。

    流霜从未见段轻痕如此打扮过,记忆里,他似乎永远都是一袭简洁的蓝衫,清爽纯净的就像头顶上的一方蓝天。头上也是随意扎着一条淡蓝色丝带,简洁而潇洒。

    今日,段轻痕这身装扮和平日里比起来,少了一分淡泊飘逸,多了一分高贵典雅,就连他那张俊美温雅的脸,也少了一分温润,多了一分冷凝。

    他优雅地走了过来,步履稳定,此时的他,一身威严的王者之气。

    他走到珠帘前静静站定,目光宁静深邃地望着珠帘。他好似天生就是站在这里,接受人们朝服的。

    师兄原来是崚国太子,流霜之前也曾怀疑过他是皇亲国戚,再也没想到他竟是太子。可是身为太子的他怎么会到玥国做了她的师兄呢?若是寻常人家,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偏偏是太子啊。纵然是学医,也没必要去玥国拜自己的爹爹为师吧。爹爹的医术虽高明,但却并非天下第一的。

    流霜的思绪迅速飞转,只觉得脑中越加混乱。

    “儿臣拜见母后。”段轻痕淡淡说道,声音中却听不出一丝温情,淡漠的很。

    流霜惊诧,师兄说话从来不是这样的。面前的可是她的母后啊,怎么这么冷漠。

    “流光,昨日你答应母后要接受选妃后,母后便派人为你将京里未嫁之女中佼佼者选了出来。诺,底下跪的皆是,都是容貌出色,才华横溢的。你瞧一瞧,可有中意的人没有?”王后缓缓说道。

    原来王后要为师兄选妃!

    流霜望向师兄,却见他脸上依旧一片淡漠,没有一丝喜色。他冷声道:“这些女子既然都这么出色,那就请母后代孩儿选吧。”

    王后的脸在灯光下幽幽暗暗,她忽然斜眼看了一眼流霜,唇边浮起一抹温雅的微笑,可是流霜却觉得那笑容里隐含着一丝报复的快感。

    “那好吧,母后觉得孙尚书的女儿孙凝香和裴将军的女儿裴苏清,端庄文雅,秀丽娴熟,可选为侧妃,至于其他的,就先在宫中学习一段宫中礼仪,再选不迟。”

    王后倒也知道见好就收,好不容易逼得他同意选妃,可不能将他吓着了。

    段轻痕皱了皱眉头,“儿臣谨尊母后之命。”

    王后心中十分快意,何曾见过这个儿子这般臣服与她,看来身侧这丫头还是有用的,暂时还是留着她吧。不过,她绝不会让她好受的,当初,她曾经所受到的痛苦,她要一件件从这个丫头身上讨回来。思及此,唇边的笑容愈深。流霜侧首望着她,只觉得她就如同是一只盘在座上的蜘蛛,正在不断吐着丝,好似随时都会缠死她。

    流霜被墨梅带离了宫殿,不过这次没有带她到地室,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一间布置喜庆雅致的房间。鼻尖闻到一丝淡淡的脂粉味,流霜知道这定是女子所住的房间。

    她摸不清这个王后要如何处置她,看样子,她好像也是暂时不想杀她,却不知为何把她带到这样一间房间。流霜觉得这个王后真是不可理喻。

    本来哑穴就被点了,墨梅偏偏还不放过她,在她身上连点了几处。全身的穴道似乎都被封住了,流霜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你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得罪了王后呢!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呼吸,只有封住你所有穴道了。”墨梅同情地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她将流霜塞到室内的一个柜子里,然后,将柜门一关,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也不知墨梅用的什么法子,流霜觉得全身的血液渐渐凝滞,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心脏跳动的也越来越缓慢,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她明白,此时的自己就是假死状态,除了意识还是清醒的,耳朵还是可以听见的,其他的感官好似都停止了活动。

    这样做,大约是为了不让别人感觉到她。可是这种法子也太残忍了,流霜感到自己都要快憋死了。

    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阴狠的功夫啊。

    流霜就这样在那里忍受着痛苦的折磨,心中忐忑着,不知这种折磨何时才能到头。长久这样下去,她觉得她一定会死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只听得几个女子悦耳的声音道:“奴婢们恭贺凝妃,愿凝妃与太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流霜登时被雷到了,这竟是方才王后封的那个孙凝香的宫殿。那么,这个房间,应该就是她和师兄的洞房了。

    这个王后打得什么主意,怎么把她送到了这里,难道是要她听房吗?这也太可笑了吧!

    流霜听得一个温雅娇软的声音道:“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传唤不要进来。”接着便是那几个宫女祝福告退的声音。

    室内归于一片宁静,依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凝妃在揉搓着衣服。此时的她,大约心情既期待又紧张吧,就像曾经的她一样。

    流霜心口猛然一滞,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感官被封住了,只留听觉,那听觉就格外敏感。此刻,流霜在心里简直就要恨死那个王后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阴狠的人,她怎么会想出来这么龌龊的主意。

    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要羞辱她吗?

    流霜想到王后那别有意味的笑容,难道她以为自己是爱着师兄的,所以要自己看着师兄和别人恩爱,要自己痛苦伤心至死吗?

    房门“吱呀”一声,又有人走了进来。

    流霜听着那人沉稳优雅的脚步声,依稀知道那就是师兄段轻痕。不过,他进来后,就好似坐到了椅子上,良久没有说话,室内太静了,压抑的寂静。

    过了良久,坐在床榻上的孙凝香再也坐不住了,自己挑起红喜帕,向着段轻痕娇羞地微笑。她的声音娇软似蜜,甜甜说道:“流光哥哥!”

    段轻痕淡淡哼了一声,孙凝香坐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流光哥哥,凝儿终于嫁给流光哥哥了。可是,你怎么好像不开心啊!”

    段轻痕抬眸淡淡地望着她,眸中冷意流转,“凝儿,你很想做我的妃子吗?”

    凝香红着脸点点头。

    段轻痕也不说话,忽然趋身走到她面前,做出要搂抱她的样子,凝香娇羞地低头,然而,腰间忽然一麻,穴道被点,她是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了。

    “凝儿,对不起,选妃之事,我是迫不得已。日后一定为你寻一个好夫婿!”说罢,将凝香抱到了床榻上,他不能坏了这个女子的清白。转身就要离去,在经过柜子时,他的心忽然有所感应地猛然一跳。

    室内,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在流淌,那是梦里也忘不掉的熟悉,就像是烙印,早就烙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颤抖着手打开柜门,那张魂梦里始终牵挂的脸,便徐徐出现在他的面前。心内瞬间涌起无法言语的欣喜。

    流霜听到柜门打开的声音,心内一片烦乱,紧紧闭着双眸不肯睁开。她很高兴师兄发现了她,可是又非常尴尬两人在这种境况下见面。

    这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啊!

    段轻痕小心翼翼将流霜从柜子里抱出来,将她放到室内的卧榻上,将流霜被封的穴道一一解开。过了好久,流霜感到自己血管里的血液开始缓缓流淌,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那种窒息痛苦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师兄深邃的双眸好似幽深无边的夜,好似要她的一颗心,深深吸了进去。

    “师兄,我没事了,你放开我吧!”流霜低低说道,想要挣脱师兄的怀抱。但是,段轻痕的手臂忽然一紧,他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呼出的气息拂在流霜脸上,竟是很烫。

    “师兄,你怎么了?”流霜双眸一凝,担忧地问道。

    段轻痕微笑着道:“没事,师兄带你离开!”

    一股怪异的灼热从丹田缓缓升起,身子慢慢烫了起来,段轻痕不可抑制地轻哦了一声。他知道他中**了,方才母后递给他那杯茶时,他就知道有问题,但是为了救霜儿,他还是喝了下去。只是,他没想到这**的药力会这么大,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控制的。

    “师兄,你有些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流霜的眸光担忧地锁住段轻痕的脸,只见他一向白皙的俊脸上,有一抹可疑的淡红迅速晕染开来。

    段轻痕运功调息,暂时压下体内无法宣泄的热气,唇边勾起一抹轻笑,淡淡说道:“傻丫头,师兄怎会有事呢,只是有些热罢了!”说罢,牵起流霜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他的手一触到流霜柔若无骨的小手,眼波一扫到流霜清馥淡雅的娇颜,才压下去的那股热气又开始在体内升腾。心仪的人儿就在眼前,就是没有**,他也会情动。只是霜儿是他的珍宝,他怎忍心伤害她,强压着体内的燥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浅笑着道:“我们走吧!”

    流霜颦眉,趁段轻痕不备,纤手忽然一探,按在段轻痕的手腕上。段轻痕慌忙躲开,但是流霜心内已经明了,师兄中**了。师兄的医术并不比她差,除非是他自己喝的,否则无人能给他下药。

    “师兄,我差点忘了,今夜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能打扰你,我这就出去,师兄改日再来救霜儿吧!”流霜静静说道。

    段轻痕脸色一沉,伸手一扯,拽住了流霜的手臂,幽黑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火花,有一丝怒意,有一丝失落。他一言不发抱起流霜,向屋外走去。

    夜色朦胧,更漏声一声声送来无边的愁绪。

    段轻痕抱着流霜,施展轻功,穿廊过榭,向自己所居住的月明宫而去。身后,他的侍卫悄悄追随着他。

    “太子,你这是做什么?”前方的暗影里,一道清冷的声音厉声问道。

    无数个宫灯亮了起来,一片光明,夺了月亮的光彩。

    王后从灯影里姗姗而出,明黄色宫装在灯下泛着冷艳的光芒,薄唇紧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段轻痕。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段轻痕会发现流霜,墨梅可是锁住了她全身穴道,封了她的呼吸和心跳的,就如同假死是毫无声息的。

    她自然不知道,爱到了骨髓里,就是听不见她的声息,可是可以感觉到心爱的人的存在的。就如同一个爱的磁场,一旦接近,就会心有感应。

    段轻痕抬头望着光影里的母后,她眸中那深沉的被压抑的恨意是那样明显。母后早已经不再是曾经疼他爱他的母后了,她的心已被嫉妒折磨的偏激无情了。

    虽然,这些年母后活得并不容易,可是,他还是不能理解母后对霜儿的恨意。霜儿才是那最惨的受害者,她何其无辜还要承受母后的嫉妒和恨意。

    “母后,我要带走她!”他冷冷说道,体内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

    “你没解毒?”王后的脸色一白,凝视着他因压抑痛苦而微凝的修眉。

    “母后,选妃是你逼得,但我不会去碰凝妃和清妃,因为我并不爱她们,我要保留着她们的清白,她们也应当有自己更好的归宿。”段轻痕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你还是不肯纳妃,就是为了这个女子!”王后的脸顿时阴沉下来,美眸中寒光一闪。

    今夜的事情竟朝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真是始料不及,本想让这个丫头遭受背叛的滋味,可是没想到最后伤到的竟是流光。

    是她错了,她没想到流光竟爱这个女子如此之深,一点也不亚于他父王当初对那个女人的爱。父子两个都是情种,偏偏爱上的都是不应当爱上的人。而相反这个女子对流光的感情,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她愤恨地盯着流霜,眸光寒冽如刀,流霜站在师兄身畔,只觉得有嗖嗖冷意袭来。

    “好,既然你爱她,那就让她为你解毒吧!”王后说罢,脸色阴沉地离去,日后有的是机会除去她。

    一行人渐行渐远,段轻痕迅速抱着流霜,在月色下穿梭。

    夜凉如水,花影摇曳,重重叠叠的楼台高阁。凉风扬起两人彼此的发,在风中纠缠着。

    流霜的心,还尚在震惊之中。从方才的对话中,她才知道,原来是王后以她为由,才逼得师兄纳妃。原来,师兄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心内瞬间一片凄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师兄一直是她伤心时的抚慰者,是她快乐时的倾听者,是她无助时的精神支柱。

    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对她的宠爱,却从来没有深究过师兄对她的感情,还自以为是地以为那是兄妹之情。

    如今想来,不是!

    一个哥哥不会用那样深情万种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妹妹。

    耳畔师兄的呼吸声愈来愈重,愈来愈急,流霜知道那是师兄在压抑着痛苦,她也知道那痛苦的来源是她。

    “师兄,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

    段轻痕依言慢下了脚步,但是却舍不得将她从怀里放开,好似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月色下,流霜仰望着师兄俊美的脸,他修眉微皱,那深浅的痕迹好似他起伏的心情。

    两人驻足处是一片摇曳的花丛,一大片的娇美的花在月光下绽放着,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段轻痕将流霜轻轻放下,转身向着花丛,重重地喘息着,只觉得体内的燥热越来越不能忍受。

    “师兄,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流霜的话极低,但是却清清楚楚传到了段轻痕的耳中,他震惊地回头。月色下,流霜及腰的长发在风里悠悠飘**着,黛眉若远山,清眸似秋水。

    她不倾城不绝代,但却令他倾心不已。

    那双如水的深眸,是那样干净,那样清澈,但又那么迷蒙飘渺。

    段轻痕重重喘息着,低头凝视着她,那眸中的深情好似网一般将流霜密密麻麻网住了。

    流霜清楚地看到了师兄眸中的欲念,这一刻,她猛然醒悟,师兄一定是误会了。脸在这一瞬间彻底红透了,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我的意思是,霜儿帮你施针祛毒。”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她,脸上那抹娇红为她增添了一种薄薄的妩媚和娇艳,这样的她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比月色还要高洁,比花香还要馥郁。

    体内诡异的灼热快速地窜遍了身体,来势汹汹地淹没了段轻痕的理智。

    他或许听到了流霜后面的话,但是根本没有来得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便迅速低头,滚烫如火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双唇一碰,他灼热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呼吸,她柔软清亮的唇瓣就好似一滴冰凉的露珠,带着沁凉和美好,让他索要不够。理智,在此刻,彻底崩溃,他猝不及防地夺去她的气息。

    他的唇,就像是一团火,汹涌炽烈地燃烧着她。

    失控,心跳失控了!

    流霜觉得自己是一块冰,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了。她想要推开师兄,可是又觉得有些残忍!

    师兄是为了她,才会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了解师兄的为人,既然师兄不愿坏了那两个新娶的妃子的清白之身,更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她更了解**,若是不及时解去,人势必会因欲火焚身而亡。

    流霜的心烦乱极了,她心疼于师兄的痛苦。

    段轻痕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瞬间爆发,就好似脱缰的野马一般,根本就无法停止,何况还有**的药力。他吻的那么动情,那么亲密,好似她是他的珍宠一般。

    馥郁若水的容颜,清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这么多年,这抹纤影一直在心头萦绕,从来没有离开过。而今夜,他终于将她紧拥于怀中。

    他的手,情不自禁抚上流霜的脸,细细抚上那伤痕。他心疼地抚摸着那道伤痕,是他让她受苦了。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了那个为她留下疤痕的男人。心中好似猛然被人扎了一针,他的理智瞬间回复。眯眼瞧去,他忽然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

    他怎能这样做?他怎能伤害他心爱的女子。

    他猛然推开流霜,冷声道:“我不需要你为我解毒,你走开。”

    月光下,流霜的唇被吻的好似夜间怒放的蔷薇,她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流淌。

    那一夜,流霜不知道段轻痕是如何熬过去的,但她知道,他没有去找任何别的女人。或许是用药,也或许是运功逼毒,但是流霜知道,不管哪一种解毒方法,都会对身体有所伤害。

    师兄宁愿伤害自己,也在尽力保护着她。流霜心头的感觉,再不能仅仅用感激两个字来形容了。

    流霜住到了段轻痕的月明宫里,他派人将红藕也接了过来。

    他不允许流霜离开月明宫一步,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流霜去涉险。只有让她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他也才放心。

    清风送爽,秋意渐浓。院内的清桂在风中开放,幽香入骨,令人沉醉。

    流霜站在月明宫内,夕阳洒在苍台古石上,望着这深深的楼台殿宇,脑中有雾气开始翻腾起来,占据了所有的空隙,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有一种悲痛,是那样清晰,那样熟悉地袭来,好似她曾经亲自经历过一般。

    这种感觉真是奇异,她回头问红藕道:“红藕,你觉得这月明宫熟悉吗?”

    红藕摇了摇头,“奴婢没有感觉,只是觉的这宫殿典雅贵气,白玉石的墙面,多好看啊!公子真是极有品味的一个人!”

    流霜叹息着摇摇头,“这宫殿并非师兄所建!”的确,虽然她承认师兄品味高雅,但这宫殿少说也有三十年的风霜了,而崚国,立国才不过十年。

    这是前朝羽国所建的宫殿。

    这些日子,在皇宫里,流霜对崚国渐渐多了一些了解。

    据说,十年前,尚是大将军的东方旭日联合天漠国的新皇暮野,一举夺了羽国的江山。从此后,江山易主。

    但是,东方旭日并没有称帝,为了感谢天漠国的相助,他自称国主,臣服于北方的天漠国。每年向天漠国进贡许多丝罗绸缎,珍奇珠宝,粮米用具。

    东方旭日夺了大权后,竟大病了一场,身子大不如前,当时才十三岁的东方流光也忽然失踪不见。人们都以为那是东方旭日的报应,自己的儿子在叛乱中死去。

    崚国大权因此旁落到王后手中,而王后既没有治国之才,也没有用人只能,更没有容人之量,崚国的国势在日渐衰落。直到五年前,东方流光死而复生,回国继了太子之位,崚国国势才日渐恢复。

    从这段历史中,流霜捕捉到一个信息,那就是师兄之所以说自己是孤儿,可能是因为不满于父母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离家出走到了玥国,拜了爹爹为师。

    五年前,师兄开始经常外出行医,原来根本是骗她的,他是回国治理朝政,根本就不是云游天下。

    师兄这些年过的这般苦闷,流霜心内不禁凄然。希望崚国能在师兄的治理下愈发强盛,师兄是有这个才能的,流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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