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拦腰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是她熟悉的气息。
他加深这个吻,要吞噬她,惊涛拍岸,白浪滚滚,将她席卷至不见天日的最深处。
她绵软的几乎提不起指尖,脑海里是破碎的五光十色的眩晕,呼吸被他掠夺,在他的唇舌辗转间呼吸带着焦灼而奇异的痛意,深处有战栗的近乎欢愉的酥麻,一点点漫出身体。
喉间溢出的声响,是甜腻之至的娇吟。
榻上案几被两人踢滚在地毯上,发出几声闷闷的低响,春天钝钝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被李渭按倒在榻上,他撑臂笼罩在她身上,深深的凝视着她。
他的呼吸凌乱,眼神却阒黑沉寂,瞳中心烧着一团烈火,那是她的身影。
她甚至来不及回应这种局面,他的吻又落下来。
全然的挑逗和欲//望,极力搅缠、吮吸、品咂她的舌,仿佛那是世间最美的佳肴。
带着茧的指尖撩开腰间衣裳,侵入轻薄白纻衫,一只手在她光裸滑腻的腰侧摩挲流连,沿着腰线往上游走撩拨。
熨帖温热的手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而后准确的攫取惊惶颤栗的幼鸟,攥在手心爱抚,她宛如雷击一般,心悸的近乎停顿呼吸。
沉重勃发的身体落下来,辗转磨蹭。
她瞬间脑子清明起来,这才知道可怕,用力躲开他的吻,推搡着他沉重的胸膛,挣扎着想要起身:“李渭。””李渭别”
他面上满是无法忍耐的渴望,眼神坚定又黑暗,霸道又狠戾,急不可耐、不落睫的盯着她。
胸前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掌牢牢的钳住,紧扣在头顶,她如一尾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强硬的时刻,又气又急,又怕又惊,眼里迸出几滴泪水,双腿在他身下乱踢:“李渭,你醒醒。”
他把身体挨贴着她,发红面靥贴在她清凉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吐在她裸露肌肤上,沉重的身躯贴在她身上磨蹭。
“李渭李渭别这样”她颤颤的求饶,瑟瑟的哭泣。
他知道是谁在喊他,他抬起眼,他是认得她的。
“春天别怕别怕”他声音沙哑,不知在喊她,还是在自言自语:“春天。”
那沙哑的音调飘进她耳里,倒像带着毒似的,酒气和男人的气味,熏的她也傻了。
浓郁的酒气,浓郁的甜,春天脸红的滴血,她抖的厉害,瑟瑟的喊他:“李渭别这样”
泪水滚落眼眶,沿着眼角滑入发间。
他放开钳固她的手,手从她衣内抽出,将身体落在她身侧,手掌捋着她的黑发,像深渊一样注视着她:“嘘,别哭别害怕别害怕是个梦而已”
她无助的摇摇头。
他捉着她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柔声道:"别哭了,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手下的胸膛宽厚,温热,有砰砰砰沉重又坚定的心跳。
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她吸吸鼻子,生潮的双眼注视着他,语音柔柔,蕴含委屈:“李渭,你喝多了。”
“嗯。”他嗅着她的馨香,亲吻她的耳珠,“所以你来了。”
小巧的、滴血的耳珠卷入他滚烫的舌尖。
那小小的一点的触感遽然放大,电流像扎地生根的杂草,沿着血流一点点灌入身体,惹得她浑身颤抖如筛。
“李渭你喝多了”
“嘘”他用自己的唇去封住她的唇。
这吻混杂着所有的一切,又温和又暴烈,湿热又干渴,又是安抚又是挑动,像一尾鱼追逐另一尾鱼,嬉戏又打闹。
身体深处的颤栗渐渐汇集,她缱绻又动情,欢愉而痛苦,仿佛又什么东西自深处涌出,打湿了她的灵魂。
他发出一声低叹:“春天”
贴在他心间的柔荑被他握紧,顺着他坚硬的胸膛一路下滑。
他的胸膛上有结实坚硬的肌肉,然后她的手触到一片平坦、坚硬如铁的肌肤,再往下,他带着她探入了松垮裤内,迎接她的,是一片卷曲粗粝的发丛,那是蓬勃的,浓密的,热气腾腾的。
她满脸潮红,甩不出他的手心,只能蜷着身子,挣扎着把手往后缩。
他挺着腰,捉着她的手,牢牢按在那狰狞又蓬勃、坚硬烫手的勃发处。
她被那触感惊的几乎要尖叫出来。
李渭的脸贴在她额面上,额头相抵,鼻尖相对,唇齿紧贴,酒气热气,春天听见他发出一声沙哑的、舒适的、压抑的、极其满足的喘息。
他滚动着喉结,闭着眼、低低的粗喘。
而后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欲色沉沉,喊她的名字,眼神深邃,又带着忧伤:“春天”
“帮帮我摸摸它”
她被他缠绵的语气缠绕,全然忘记了,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现景,忘记了躲避,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他捉着她的手,五指青葱,引导她抚摸、认识、熟悉那个形状,好似上好丝绸包裹的生铁,一手全然圈不住,炙热的、坚硬的,顶端带着一点点粘液,沾在她指腹上。
她面色酡红,眼角嫣然,只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连呼吸都止住。
在他的带领下,挪动她的手,握住,掐紧,律动,搓揉。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黑发,黑眸蒙上一层阴翳,直勾勾的盯着她,柔情和欲/望交杂,毫无掩饰的盯着她,滚动喉结,短短低低的喘息着。
他的面色沉静无比,指引她的动作却急迫粗鲁。
她被箍住手腕,来来回回的上下搓动,揉着两颗滚圆的饱满,羞的无地自容,全身颤抖,却无法停住自己的动作。
那是男人的男人的
这是这是不合礼法的呀
酒气熏腾间,她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眼角一片嫣红水意。
他沉溺在她手中,半眯着眼,享受这刻骨的欢愉。酒醉的眸子里见一张红嫣嫣的少女的唇,一点粉嫩嫩的唇,美好似四月桃花,这唇他是熟悉的,日日夜夜浮现在眼前,此刻近如咫尺,诱惑他含吮舔舐,往唇中钻去。
“李渭”微弱的话语搅碎在唇舌间。
她的身体也在汇集、绷紧、极度的酥软。
他死死的蹙眉,急着要出来,要迸发,很快,那器官隆起经络,在她手心里颤抖,他屏住射意,衔住她颤抖的唇,死死的咬住。
唇舌交缠见他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灌入她的脑海,让她全身发软,她觉得这一瞬的他又痛苦,又狂喜,又畅意。
微凉的黏液释放在她手上,沾了满手黏黏糊糊,但掌心的那条东西还是硬挺的。
李渭定定的睁开眼,四目相对,他只见一双缱绻的杏眼,星泪点点。
他平息半晌,而后抱住她,搂入自己怀中,“你怎么在发抖,别怕别怕,春天。”
他安抚着颤抖她,拍着她的背,偶尔在她面靥上落下几点细碎的吻,她埋头在他脖颈间,他也缠着她的身体,搂抱着她,沉沉睡去。
他们第一次挨的这样近,手足相缠,交颈而眠。
梦中的白鸟儿突然扑腾一声飞去。
春天失魂落魄的从榻上下来,站在屋内,不知何去何从,只觉无处可藏身,身体潮湿,脚步发软,藏在衣袖内的那只手,反复清洗了很多次,但那种触感,仍然挥之不去。
肚腹越来越痛,手足冰冷,腿心有液体缓缓流出,一阵痛后,一波汹涌急流吐出身体,她低头一看,面色惨白,几欲瘫软,有血流顺着腿蜿蜒流下,弄脏了她的裙。
她久违的癸水来了,由于长途奔波停滞的癸水,在这诡异又特别的夜里,波涛滚滚的流出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