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笑了一笑:“皇上放心,臣动作快的很。”
说话间,文大人一拍手,便有太监直接压着衡月要出门去。
上官征微一眯眼睛,沉声唤道:“安国公!”
门外,一群披甲侍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按住衡月身边的太监,又有一队人冲进来,迅速抓住文泰宁。
淑妃一愣,还没回过神来,上官征便指着她喊道:“文忠!”
这下,被太监按住的换成了淑妃。
衡月走到上官征床边,握住他的手,开口吩咐道:“都押下去吧,莫要再惊扰了皇上。”
“昭妃!你!”淑妃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自己和家族的准备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制住了!
“本宫如今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了,淑妃莫要记错。”衡月握着上官征的手,坐在龙床上,仿佛她所言,就是上官征的意思一般,“淑妃暂时押送回宫禁足,待皇上日后处理;其余人压至刑部,由安国公和刑部几位大人一起酌情商议。”
“皇上!就任由她一个宫女坐在这里发号施令吗?她算什么东西!”淑妃尖叫道。
上官征缓慢开口:“她是朕的贵妃,是太子之母。”
“皇上!!”淑妃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看着上官征,“皇上你被她蒙蔽了啊!她算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淑妃嘴里被塞进一块破布,气是她唔唔狂叫,但无能为力。
衡月转过头,对上官征轻啜道:“可吓死臣妾了。”
“朕也没想到。”上官征叹气。
这一手原本是准备防着太后和丰王的,没想到,淑妃和文家先闯了进来。
人都拉走,唯一剩下的一个上官元早就吓破了胆,“噗通”一声就跪付在了地上。
对于他,衡月不好处置了,便只垂着眼睛当做看不到。
上官征则沉沉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道:“你母妃如何了?”
这话问的上官元满眼疑惑,又懵然的摇摇头。
上官元轻笑一声:“你母妃为你操心甚多,如今因你被贬进冷宫,你连她近况如何都不知,反而认了旁的母亲,迫不及待便要来逼迫病重的父皇让位。”
“好,养不教父之过,是朕没教好这个儿子,便让朕来解决吧。”上官征说着,拍了拍衡月的手,“你今儿也吓到了,先回去吧。”
衡月不再多问,起身行礼后立刻离开,头也不回。
没多久,衡月便听说上官元被皇上下令圈禁,永世不得外出。
因是上官征亲自下的令,上官元的所作所为也被众人所知,自然无人为其求情。
衡月听说他被关在皇宫东边一个原本用来养马的马厩中,只草草打扫了一下,便将原本风光无比的大皇子送了进去。
淑妃被上官征赐下一道白绫,当晚便失了性命,整个文家被安国公和靖王带人围堵,一家几十口都下了大狱。
造反这样的事情,要么成功,要么就是一个死。
衡月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操之过急,但此时,她却收到靖王上官澈的来信,约她在云晚湖一见。
这般时候,衡月自是不想去见的,但上官澈心中的称呼却吓的她险些失手打碎了茶盏。
都等不到上官澈说的那个时候,衡月带着绿柳,迫不及待便早早等在了云晚湖湖边。
“主子别担心,靖王既然愿意先与主子见见面,定不会透露给旁人的!”绿柳安慰道。
衡月也给她看了靖王的信,那信内容就一句,便是约着什么时辰让衡月在云晚湖见面,但称呼写的,却是“楚衡月”。
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这让衡月如何能不紧张!
哪怕她觉得绿柳说的是对的,上官澈既然要与她见面,估计一时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但他是如何知道的,又想要做什么,衡月真的担心的紧。
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搅在一起,却还记得问绿柳:“皇子这个时辰应该是在诊脉、喝药吧?”
“对,余御医每日这个时辰过去;太子也在四部议事,不会去寻主子。”绿柳安慰道。
衡月点点头,目光不由总是看向过来的路。
怎么还不来。
上官澈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又到底是想做什么?
为什么之前不说,却独独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若他以此事威胁,阻碍箂箂的登基又该怎么办?
衡月心中百转千回,手指探到袖中,握住专门带出来的、特意打磨尖锐的簪子,才感觉心跳稍稍放松一些。
便是杀了上官澈会有很多麻烦,但他若阻碍了自己复仇和箂箂的未来,再麻烦,他也只能死了……
衡月打定心思,扶着绿柳去了云晚亭坐下休息。
绿柳还在低声说道:“主子放心,今日出来定无人知晓。”
衡月闭着眼睛点点头,心中计算着上官澈说好的时辰,但意外的是,她竟很快听到脚步声。
睁眼时,衡月便见上官澈已经站在云晚亭外,正对着她微微笑着。
一时,衡月不知该是什么心情,只将那簪子又往袖子里藏了藏,然后起身行礼:“见过靖王。”
“这里又没有旁人,你我之间,也不必这般了吧。”上官澈含笑说道。
衡月不去看他,只低着头:“本宫不明白靖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