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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与美人 正文 第53章 药汤

所属书籍: 疯犬与美人

    沈至欢自己说完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沈乐然熟悉,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又继续道:“兴许是我想多了,我在来时的路上听到过这个名字。”

    陆夜帮沈至欢揉了揉太阳穴,温声道:“觉得难受的话就不用再想了,我们同他以前并无接触,你若是日后想见,我带你见见就是。”

    沈至欢闭上眼睛,没有看见陆夜眼底的暗色,她道:“不要,我见他做什么,又不认识他。”

    陆夜的指腹有些粗糙,沈至欢皮肤娇嫩,他的食指放在沈至欢的脸侧,拇指动作时,食指便磨到了沈至欢的脸颊。

    沈至欢捂住了自己的脸,睁开眼睛:“你在干嘛,有点痛。”

    陆夜回过神来,将手指从沈至欢脸侧移开,问她:“这样呢?”

    沈至欢推开陆夜的手,问他:“你在想什么?”

    陆夜愣了一下,道:“我没想什么。”

    沈至欢没多在意,她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外面的雪下的已经有些小了,地上白了一片,随着她微微倾身的动作,乌黑的长发垂散在窗台上,修长而纤细的脖颈露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零落飘散的雪都在她清凌凌的眸子里。

    不自觉让人想起了曾经那个孤高冷然的沈至欢。

    去年的冬天他也这样看过她。

    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在安庆候府,下第一场大雪的时候,她也打开了窗子,这样站在窗边往外面看。

    那窗子矮,窗边是一束红梅开的正艳,衬的原本就绝色的她越发的艳绝,像一副值得永世流传的美人图一样。

    一个长相清秀的,大抵是新来的小厮在不远处的理了半天的衣裳,犹豫了很久才拿着他手里精心挑选的红梅,带着几分紧张的朝沈至欢走了过去。

    他站在窗前,恭敬道:“小姐,奴才见园里的红梅开的很好,听三少爷说您喜欢红梅,奴才便挑了几支开的好的,特地给您送过来。”

    沈至欢慢悠悠的垂眼睨向他,目光没在那红梅上停顿一刻,缓缓开口道:“院子里的花是你能碰的吗。”

    小厮愣住,拿着红梅的手背冻的通红,张了张嘴道:“小姐……”

    沈至欢却懒得再看他一眼,语调里带着厌恶:“自己滚去领罚。”

    窗户被哐的一声关上。

    陆夜知道这个小厮,他原本是京城巨贾家的长子,长相俊朗,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因为喜欢沈至欢所以才费尽心思的来安庆候府当奴才。

    彼时,他坐在屋顶上,看见沈至欢拒绝他的还觉得窃喜,怎么什么东西都敢接近她。

    如今看来,他又算什么东西呢。

    一个趁虚而入的恶种。

    沈至欢回过头来,看见陆夜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便皱了皱眉道:“你今天怎么了,有心事吗?”

    陆夜摇了摇头,走到窗边抱住了她的腰,亲吻着她柔嫩的脖颈,道:“没有,是你太好看了,我看入迷了。”

    沈至欢被他吻的稍稍偏了偏头,她看着外头白茫茫一片,道:“陆夜。”

    陆夜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沈至欢道:“我以前知道你的身份吗?没有失忆以前。”

    陆夜顿了一瞬,然后告诉她:“当然知道啊。”

    他又继续道:“以前我没想瞒着你,后来你失忆了,我就干脆不想再让你参与这些。”

    沈至欢道:“那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呢?”

    陆夜面不改色道:“因为以前你虽说知道,但你并不会直接参与这些,而且江南我们不常来。”

    这个说辞总让沈至欢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她并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被欺骗又觉得好受了些,她点了点头道:“我以前都能接受,现在肯定也是能接受的,你本不必瞒我的。”

    她又有些烦恼道:“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过往都想起来呢?”

    “现在这样不好吗?”

    沈至欢没有回答,但她面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轻轻的皱着眉,而她越沉默,陆夜心里的那点恶劣就越明显,他垂着眸静静地看着沈至欢,又问:“欢欢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沈至欢看着外头的大雪,如实道:“感觉自己很空。”

    “可能以前跟现在没有什么差别,可是我还是想过以前的生活,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谁。”

    陆夜道:“现在你不知道吗,你是我的妻子,你以前的生活,也是跟我在一起的。”

    “可是这些我都没有体会过,我不记得。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首先得是我自己,然后才是你的妻子。”

    可是如果眼前的沈至欢就是原本的沈至欢的话,她就不会再是自己的妻子。这一点陆夜深信不疑。

    没有记忆的沈至欢似一张纯白的纸,任他想在上面涂上什么色彩,甚至把她偷偷据为己有也可以。

    陆夜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噔的一声关上了窗子,将满天飞雪隔绝在外,只余北风呼啸的声音透过窗子传进来。

    房间顿时暗了不少,沈至欢诧异的擡眼看他,目光里透着不解。

    陆夜抱着沈至欢转了个身,右手钳住她的下颚,然后低头开始吻她。

    沈至欢眨了眨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扫过他的脸,他便吻的更加用力,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拆吞入腹一般。

    唇舌交缠的暧.昧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明显,等到陆夜的吻缓缓从她的唇下移到她的下巴的时候,沈至欢才偏过脸问喘着气问:“怎么突然…”

    陆夜托着沈至欢的腰抱她抱了起来,沈至欢惊呼一声,下意识的环住了陆夜的脖颈,双腿也缠住了他的腰。

    女子身上的甜香阵阵传来,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很软,从水光潋滟的眸到小巧白嫩的足无一不对他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陆夜抱着走到了案桌边,将沈至欢放在桌上,她坐在桌上视线恰巧能与陆夜平齐,急促的吻似乎在这不合时宜的场景里点燃了某种渴望。

    陆夜轻声道:“不关窗会被人看到。”

    沈至欢的手按在桌面上,她有些慌张的动了动手,一不小心按到了方才陆夜放在桌上的瓷杯,里面温热的茶水淌了出来,沾湿了沈至欢的手指。

    她慌忙擡手,侧眸看着:“水洒了。”

    陆夜的手从沈至欢瘦削的肩头缓缓下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擡到两人面前。

    水滴顺着葱白的指尖往下滴,打湿了她的衣裳。

    “……湿了。”

    瓷杯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夜喉结滚动,含住了她的手指,吸允啃咬,沈至欢想要缩回手,却被陆夜强硬的拉着手腕不准她动。

    最后,细碎的吻就从她的指尖开始,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时候,融进了无休止的缠.绵里。

    原本候在门边的丫鬟听着屋里传来的起伏声音悄悄的红了脸,连袖子都被她捏的皱皱巴巴,而里面却仍旧没有结束。

    房里烧了地龙,纵使外头天寒地冻,里面却不见丝毫冷意,铺着上好的罗缎木桌上一片狼藉,托盘与茶盏纷纷碎在地上,罗缎也被蹂躏尽是褶皱。

    陆夜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眼前是一片模糊的黑,他问:“欢欢是我的吗?”

    沈至欢说不出话来,她眼角不停的流着泪,打湿了陆夜的手,轻轻的哀求他,可是他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继续问:“欢欢,你是我的吗?”

    沈至欢如今却全无理智可言,她道:“…是。”

    陆夜远比她想象中要更为恶劣,继续问她:“是什么?”

    “我…是你的。”

    陆夜这才满意,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沈至欢终于得见光明,被泪水模糊的眼前叫她看的并不清楚,耳闻目见似乎都弱化了,只有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欲最是明显。

    今天的陆夜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

    但也或许是今天的他更像他,美人高扬的头,露出细腻脆弱的脖颈,陆夜额间青筋微微显露,他抱住沈至欢,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陆夜。”

    沈至欢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但是今天她叫了一声之后,又在极度的混乱里睁着那双雾气蒙蒙得眼睛看着他,然后道:“夫君。”

    陆夜紧抿着唇,然后咬住了美人脆弱的颈。

    就像是孤狼咬住了白羊,伴随绝望的呜咽,逃无可逃。

    口里传来阵阵血腥,陆夜通通将起卷入口里,就像是从高耸入云的顶峰一跃而下,在极致的温软里,他还是留在了她的最.深.处。

    “我的。”

    沈至欢目光有些空洞,隔了许久她才缓过劲来,然后动了动胳膊,无力的偏过头去。

    她累的说不出话,甚至不能对陆夜说一句斥责。

    过了许久,肩颈上的疼痛才密密麻麻的传了过来,沈至欢慢慢的擡起手碰了碰,没有看见血。

    陆夜在她耳边道:“被我舔干净了。”

    沈至欢放下手,她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到不行,她道:“你咬我。”

    陆夜嗯了一声,道:“这是标记。”

    他顿了顿,又道:“除了这里,还有你身体里——”

    陆夜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沈至欢捂住了唇。

    她很凶的瞪他:“你敢说!”

    陆夜含着笑摇了摇头,沈至欢这才放下手。

    隔了一会,沈至欢张开嘴,又缓了半天,然后才侧了侧身子,动了一半她顿住,脸色红了红又照着原来的姿势躺了回去。

    她拍了拍陆夜的胳膊,道:“可是我都没有咬你。”

    陆夜弯着眼睛笑,道:“我的背上不都是你的标记吗。”

    沈至欢又碰了碰自己的伤口,感觉还是有点痛,她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伸出脚很轻的踢了一下陆夜,道:“那个不算。”

    陆夜就把沈至欢抱到自己身上,然后偏着头道:“那夫人愿意在我身上留一个吗?”

    沈至欢看着,然后当真上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直到嘴里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才停下来。

    刚才陆夜咬她的时候时机看的准,没让她感到多少疼痛,现在她咬他的时候,却是实打实的痛。

    陆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沈至欢才一移开唇,陆夜就一口亲上了她的脸颊,告诉她:“我是你的了。”

    沈至欢捏着陆夜的耳朵,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不本来就是我的吗?”

    她又去舔了舔陆夜与她相同位置的伤口,道:“你还弄标记,真幼稚。”

    陆夜笑而不语,手臂将沈至欢整个圈住,道:“反正你就是我的。”

    “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沈至欢皱着眉从他身上下来,道:“你怎么天天这么不知羞,睡觉。”

    陆夜蹭了蹭沈至欢的胸口,道:“欢欢,还很早。”

    沈至欢不理他,朝旁边挪了挪,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真的还早。”

    翌日,沈至欢睁开眼睛。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摸了摸旁边的衾被,是温凉的,看来陆夜又早早的走了,她一点都没察觉。

    她坐起身,还没真正的起来就突然身体一僵,动作直接顿住。

    她昨天晚上直接昏睡了过去,全然不知道陆夜是怎么折腾她的,但是按照以往的他的习性,第二天她一起来,身体必定是干净清爽的。

    然而今天却不是如此。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羞耻,沈至欢僵了半天,才重新坐起身来,心想这床单必定是不能要了。

    都怪陆夜。

    可是这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不给她清洗也就算了,这么一大清早居然还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房里。

    叫水的铃铛离她有些远,她还得起来才能碰得到。

    心里骂陆夜骂了半天,沈至欢随手拿起旁边的里衣给自己穿上,正要掀开被子下床,门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至欢知道,是陆夜回来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要让陆夜知道她生气了,看他下回还敢不敢。

    房门被轻轻推开,陆夜走了进来。

    沈至欢刚要凶他,就发现他的手里端了一碗东西。

    起初她以为是粥,直到她闻见一股药香,才恍然陆夜端的好像是一碗药。

    陆夜走了过来,将药碗轻轻的放在沈至欢床头,然后道:“欢欢,你醒了。”

    沈至欢的注意力全然被这碗药吸引去了,一时也忘了自己一开始要给陆夜摆脸色的想法。

    她指着这碗药,道:“这是给我喝的吗?”

    陆夜嗯了一声,解释道:“上回你跟盛白胡说了会话,他回来告诉我,说看你脸色有些气血不足,这是补身体的。”

    沈至欢并不觉得自己气血不足,她平日里吃的好睡点好,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她怕药苦,不太想喝:“我觉得我可以不喝。”

    陆夜伸手,轻轻将沈至欢落在脸颊的碎发揽到耳后,缓声哄她:“是当初落水留下的病根,乖。”

    她的脸小小的,陆夜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整个人揽在怀里,方才端药的右手有些许的僵硬。

    他知道,贪婪和虚伪组成了他脸上伪善的面具,像抽离于现实之外,他冷漠的看着自己顺着沈至欢的背,一步一步的诱哄。

    前面是万丈深渊。

    沈至欢咽了口口水,皱着眉看着这碗药,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动摇:“…可是会很苦,我不想喝。”

    陆夜拿出了一个糖块放在碗边,道:“不苦的。”

    沈至欢看了看陆夜,又看了看那碗药,然后伸手将碗端了起来:“那好吧。”

    陆夜静静地看着她。

    沈至欢将唇抵住碗口,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她尝了一小口,真的好苦。

    但她没有停下,拧着眉一口一口的往下咽。

    陆夜放在沈至欢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漆黑的双瞳里情绪翻涌,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他猛的擡起手意图扫落药碗——

    沈至欢咽下最后一口药,她捂着胸口,将碗递了出去。

    药碗空空如也,已经被喝完了。

    陆夜静静地看着碗口,半擡的手轻轻的落了下去。

    前面是万丈深渊。

    他自己跳了下去。

    好像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变的不一样了,可是另外一个疯狂的,偏执的念头在他脑中清晰了起来。

    沈至欢,必定会永远待在她身边。

    沈至欢轻轻咳着,他拍了拍陆夜的手:“你愣着做什么,糖。”

    陆夜回过神来,将糖块送到了沈至欢嘴边,她张开唇含住,唇瓣碰到了他的手指。

    甜味中和了苦味,沈至欢含着糖问:“这个药我要喝多久啊。”

    这个问题他曾问过。

    昏暗的房间里,各种药材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格外明显,盛白胡指着桌上已经配好的药,道:“主上,您确定要给夫人用吗?”

    陆夜看着那些药,神色晦暗,他盯了半天才看向盛白胡:“你觉得可以吗。”

    盛白胡微微弓着腰,道:“属下认为可以。”

    陆夜道:“嗯?说说为什么?”

    盛白胡道:“属下已经尽力将药的危害降到了最低,药性相对温和。况且如今木已成舟,夫人永远都想不起来,对您是绝佳的选择。”

    陆夜唇角动了动:“你还知道这些。”

    盛白胡低下头,道:“主上,既然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那就不必再拖了。再多一天,夫人她恢复记忆的可能就越大。”

    陆夜没有出声。

    盛白胡擡眼,看着陆夜对这些那些药出神,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道:“主上,您可否想过,依夫人如今对您的感情,如果您对她坦诚相待,她兴许会不计前嫌呢。”

    陆夜想也没想,道:“不可能的。”

    盛白胡道:“属下能看的出,夫人待您甚是真心,夫人就算是恢复记忆了,她同您这段时间的感情也是不可磨灭的,人非草木,您若是同她认错,她还是会接受你的。”

    陆夜依旧道:“不会。”

    盛白胡问:“为何?”

    “她厌恶我,我知道。”

    以前他就不配待在她身边,更遑论如今了。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散在房间里。

    “她不会知道的。”陆夜又道。

    “这个药需要喝多久。”

    盛白胡道:“日日都喝,少说要三个月。”

    “如果不是每日都喝呢。”

    “不是的话,也得半年左右。”

    沈至欢拉了拉陆夜的袖子,又问了一遍:“陆夜,这个要喝多久?”

    陆夜道:“先喝一个月,到时候再让盛白胡过来给你诊脉。”

    沈至欢不太开心:“怎么需要那么久?”

    陆夜没有立即回答,他拿出帕子极是温柔的帮沈至欢擦了擦唇,看见她肩颈处的伤痕,才道:“不久的,到时候冬天就过去了。”

    这一场雪一连下了有两三天,时大时小的,沈至欢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去。

    自从有了上次苏桐的事,沈至欢连出房门都少了,她真的不想再看见那种审视的,轻蔑的目光。

    其实她并不觉得出身低微就如何,一介孤女也没什么,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处处都要依靠陆夜,一开始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她们是夫妻,可来到这里,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

    这样一无是处还贫贱的她,在旁人的眼里同陆夜并不相配。

    除了有时候落云会来院子里跟她嘻嘻哈哈的说几句话,沈至欢就很少出去了,就连遛沈摆摆的次数也少了。

    但是那些东西,她从来没有跟陆夜提起过。

    陆夜比她想象中的要忙,有时候甚至会从庄子里出去一天都不回来,沈至欢有时候会觉得孤单,可是她又不能去怪陆夜。

    因为她能感觉到,陆夜在尽他所能的快速处理那些事情,然后回家陪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半个月,沈至欢最终还是在某天晚上跟陆夜提了要求。

    但是陆夜的神色有些为难:“一定要是明天吗?”

    沈至欢不开心起来,她戳了戳陆夜的胸口,道:“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出门了吗?”

    陆夜道:“欢欢,后天好吗?后天我可以陪你就去一整天,明天那群老头——”

    “打住!”沈至欢制止他,道:“我才不要听你明天都有什么事,反正我就要明天出去。”

    陆夜道:“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

    沈至欢别开脸不看他,气鼓鼓的道:“你是要囚禁我吗?你凭什么不准我出去。”

    陆夜道:“…不是。”

    沈至欢道:“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的话,就让连尤和落云跟着我,我再带一个小丫头,这样行了吗?”

    陆夜拧着眉,问:“为什么是他俩?”

    沈至欢简直服了他,脱口而出道:“因为我认识他俩啊,你身边的人还有谁跟我说过话吗?”

    沈至欢说这话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她也没想过跟陆夜陆夜告状什么的,但陆夜的脸色脸色还是沉了沉,问:“没人跟你说过话吗?”

    沈至欢怔了一下,道:“…不是,我只是说我跟连尤和落云熟悉些而已。”

    其实陆夜身边的人并不是不跟她说话,大多数人偶尔碰见了都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夫人,只有一部分会像是没看见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这也没什么的。

    但兴许是她的错觉,自从那个苏桐对她表现出不满之后,好像就是有一部分人跟苏桐一样,也不太满意她。

    他们眼里的轻视有些明显,她想忽略都难。

    沈至欢转而又晃着陆夜的衣袖,道:“反正我明天必须出去。”

    陆夜还是拗不过她,像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怪不得他最近总觉得沈至欢过的好像没有以前开心。

    他抚了抚沈至欢的头顶,温声道:“好,那就依着你,可你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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