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开明岭县时,吴闻一吐心中疑惑。
“我始终想不明白,夏九婴一心盼娘归来,本应是单纯直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想出这一系列铁牙噬人的凶案?”
“夏九婴与其说是单纯直性,不如说是执于一念。执念令他变得无所畏惧,同样,执念也令他变得狭隘,变得孤僻。至最后,也是这份对于缥缈亲情的执念让他走上了无法回头的路,他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毁掉眼前的全部。”黎斯长吁说,“谋划铁牙噬人的系列凶案,便是此种情况下的产物。”
“而当亲生爹娘活生生出现在夏九婴眼前时,他生存的执念变得毫无意义,投注全部情感的骨骸成了陌路人,最关键的是,夏九婴早就将回路斩断,无法回头。最终,他选择了绝路。”
夜黑得深沉,冰寒。
陈二狗从狗屋里寻查出来,一阵阴森刺骨的寒风让他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回过身。
狗屋周围的黑暗里树影婆娑,宛如无数小鬼在举刀拼杀。
“哎,自己吓自己,夏九婴已经死了,还害怕什么?”陈二狗自嘲地笑笑,而就在他离开的刹那,一个鬼魅如幽灵般的黑影,悄无声息贴在了他身后。
轻轻地,咧开嘴,锋利无比的凶牙闪烁死神之光。
“啊……”
这是悠长夜晚里,小小的插曲。
夜正深,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