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大牢内。
阳明昏昏沉沉的不清不醒。
幕贤正眼眸空洞的出着身,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你!你来救我了?”幕贤看道牢门前站着的那个斗篷人,欣喜的上前趴在牢房门上:“快,打开门,然后杀了外面那帮人,救我出去!”
幕贤急躁不已,但斗篷人却没像没听见一般,没有丝毫反应。
慢慢的幕贤瞳孔微缩:“你什么意思?你答应我的,总不会全都忘了吧。”
“哼,我答应你的都帮你做到了,但是你答应我的,却全部食言了。”斗篷人终于说话。
“那也不能怪我,我都是按照你的说的做的,那苏洛自己命大一次次的逃过劫难,跟我有什么关系?!”幕贤怒吼。
斗篷人冷笑:“确实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的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救你出去?”
“你!!”幕贤知道他要过河拆桥了,愤怒不已:“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把你这个妖人捅出去,你就算能耐再大,也逃不出整个天下的手掌心!”
“哈哈哈。”斗篷人忽然一笑:“妖人,真是愚昧。”
“废话少说,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是救我出去,我还能继续帮你,你要是不救我出去…我一定不放过你!”幕贤恨毒的道。
斗篷人真真假假的叹了一口气:“幕贤,你这么没脑子,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还一条船上的人,你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而且还是一颗没用的棋子,还敢威胁我?”说着眼神凌冽伴着杀气的看着幕贤。
幕贤才算是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来着大牢的目的:“所以,你早就想好舍弃我了。是吗,李瞬!”
李瞬淡淡的勾着嘴角,缓慢的擡起手臂,用袖口对着牢内的幕贤:“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快速把人消融掉的吗?现在,你自己来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幕贤眼眸中恐惧瞬间蔓延开来:“不要,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不会的…”
“幕贤,其实我倒也不是不能救你,但是你太善变了,而且睚眦必报,我救你出来,你必定会拿这件事要挟我让我为你所用,比起那个时候再杀了你,不如现在就杀了你来的方便安全。你这种小人,不值得合作。”说着李瞬就发动了袖口内的机器。
无声无息的就射出了一发无影无踪的暗流,暗流中藏这一支及其不易发觉的毒针…
“幕贤!”幕逸出现在门口,但还是晚了一步,李瞬已经发射了出去。
李瞬惊诧看着来人,立即就擡手向幕逸也射了一发,幕逸还没看见他射出的东西是什么,在哪里,就见自己身前的一个侍卫像之前的那个人一般瞬速腐溶掉了。
幕逸刹那间抽出弯刀就朝李瞬攻击而来,李瞬躲避的间隙接连又射了几发,却没有打动移动着的幕逸。
“幕逸,杀了他!”突然幕贤的声音的响起,李瞬看向牢内,他刚刚竟躲过了那一针?原来幕贤也是见惯了李瞬这招,在李瞬擡起手臂准备发射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要往哪里躲了。
李瞬冷笑,幕贤果然是没脑子,趁着慌乱不要出声不就好了?这时牢门口又涌进来一批官差,李瞬见不妙,随即又冷不丁的朝幕贤射了一针,这次幕贤没有完全躲掉,被射击在了手臂上!
幕逸看着幕贤手臂已经开始消融,就将手中的弯刀飞进了牢内一刀砍断了幕贤的肩部,刹那间鲜血四溅,但幕贤被砍落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掉落在地上就已经在半空中消融掉了…
幕逸再转头看向李瞬的时候,李瞬早已不见了踪影…
牢内只留下幕贤跪地捂着肩膀撕心裂肺的嚎叫——
苏洛府中。
“阿罗好些了没。”一边脱下身上繁重的公主服,一边询问身边的莲儿和春儿。
“好多了,都能下床走动了。公主别担心了。”莲儿欢快的道。
接着府中侍卫来报:“公主,燕国的二皇子求见,现在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苏洛应了一声:“知道了,先好生招待着,我随后就去。”
莲儿狡黠着调侃:“哎,这燕国二皇子怎么三天两头往我们这里跑啊,也不知道避嫌。”然后给春儿递了个眼色让春儿往下接。
春儿撇了莲儿一眼,嘴角也偷笑了下,但也没配合莲儿。
莲儿嘟着嘴不高兴的只能自己接:“不过也正常,毕竟是和我们公主拜过堂的人,我们公主早晚要嫁过去的吧。”
苏洛微嗔了莲儿一眼:“越发口无遮拦了,下次再这样,就罚你去厨房帮厨!”
莲儿吐了吐舌头,赶忙闭嘴。
苏洛收拾妥当了就去了前厅,还没开口就看见萧任元一脸紧张的大步走过来询问:“洛儿你没事吧?”
苏洛一脸茫然:“二皇子何出此言,我没什么事啊。”
萧任元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想来是你没有遇见了。”接着郑重的叮嘱苏洛道:“最近都不要出门了,好好在府里待着,知道了吗?”
“为何”苏洛更不解了:“你说没遇见?是指什么?”
萧任元略微叹气:“看来只有你还不知道,现在城里都传开了,就刚刚,衙门那里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杀手,接连杀了好几个官差,还杀了好些幕逸带去的人,牢里的幕贤肩膀都被砍掉了,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我担心你,得来看着你,省的你又去凑热闹。”说着还宠溺的点了一下苏洛的鼻尖。
苏洛可没什么心思跟萧任元暧昧,直接睁着疑惑的美目问道:“诡异的杀手?为什么去牢里杀人?是去杀谁?幕贤吗?为什么说是诡异的杀手?”面容美艳中带着天真。
萧任元被苏洛这一连串的问题给问笑了,看她这么可爱的份上,萧任元继续解释道:“是不是去杀幕贤我不知道,但是诡异的手法让人为之惊恐,听当时活着的侍卫和官差说,那凶手像是个会巫术的,向谁施了,谁就会瞬间腐溶掉,连一片衣物都不会留下。”
腐溶?迅速腐溶到衣物都不会留下?苏洛想了下,却越想越心惊,这个场景,她也曾经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