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苏洛出了楚国的宫门在往自己的府中行驶。
“哇,复荣公主哎!”莲儿在苏洛的轿子旁一蹦一跳的,哪里像是个十四五岁的,根本就像是四五岁的小孩:“我们公主终于名正言顺!再也不用被人挤兑说假公主了!”说着还双手掐起了腰,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春儿看着街道上跪在两旁的百姓行礼的百姓,悄悄拉了一下莲儿:“你小点动静,你这样欢腾不是也显得我们公主好像经不起尊荣一样嘛。”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春儿的心中也觉得甚是宽慰,这次公主可不仅仅是多了个封号这么简单,从现在起可就是楚国有名有份的正统公主了!而且,分位还比三公主她们都长了一辈,这样就真的没有人可以再向以前那样欺负自己和雀儿了!
苏洛的娇撵经过宰相府时,春儿还特地正视了一眼那曾经让人畏惧的高阔的门楣,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春儿一直盯着宰相府刻意紧闭的大门,多想看一看里面那些人恨不得咬碎牙齿的神情,春儿勾唇一笑,真是想想都痛快!——
幕逸的宅子里。
“七皇子,能捉到的活口,都在这儿了。”
幕逸斜坐在雕花木椅上,侧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一排人,有些还是熟悉的面孔:“你们也是自小就跟着我十弟的,想来也不想让自己的主子陷在危险里,对吗?”
底下跪着的领头人道:“是我们无用,不能解救十皇子与危难之中,七皇子要是有什么吩咐,小的们愿意肝脑涂地。”看来他们是误会幕逸想让他们去劫狱了。
幕烟色冷笑:“肝脑涂地?既然愿意肝脑涂地,为何我们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是一直处于躲避和抵挡的状态?”
底下的人听言,头就低的更深了。
幕烟色苦笑道:“我知道,以我十哥的个性,也不可能对你们有多体贴,一向不得人心的他,也不值得你们为他放弃生命去做什么。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去劫狱的。”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并没有辩解什么。
“但是,”幕烟色接着道:“这也不代表你们就一定能活着,你们作为他的贴身近侍,想来也是参与他假死的行动吧,这个说起来,也是可以要命的。”
底下的人听罢惶恐的不得了,疯狂磕头:“求七皇子饶命啊,求公主饶命啊…”
幕逸也没什么耐性听他们求饶了,直接道:“好,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老实回答的话,就饶你们不死。”
“幕贤,做的这一系列事情,有没有什么人协助他?”幕逸眼眸冷凝的看着下面的匍匐着的人。
他们思索了一会,却好像是真的一无所获:“回七皇子,十皇子不会将这种事告知我们的。”
幕逸握在木椅把守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下,这一举动吓的下面那些人又是连连求饶。
接着有一人说道:“十皇子自从假死以来,行动就更加诡秘了,我们只是被命令不许多嘴,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但是,在十皇子假死之前,他倒是在盈花阁里,见过一个衣着古怪的人。”
幕逸和幕烟色同时聚精凝神:“什么样的古怪的人?两人都攀谈了什么?”
“当时十皇子在一楼喝酒,他忽然叫人请十皇子二楼一叙,十皇子就去了,十皇子进去包房后小的被隔离在门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他穿着斗篷一样的衣衫…啊!!!!!”正说着,突然说话的那个人面容狰狞的痛苦撕喊了一声。
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的身体竟然开始腐溶,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眨眼的功夫,竟然连人带衣服熔化成一缕青烟飘散了!
在场人目瞪口呆之余,开始惊慌失措的想逃窜,幕烟色傻眼了,幕逸最先反应过来,看向门外时有一个身影闪过了,便想追出去,却只见查玛突然的挡在自己面前:“七皇子不要追!”
幕烟色也反应过来:“七哥不要!”
幕逸才怔怔的又退回了回去,确实不能追,穷寇莫追,况且对方用了什么武器,怎么防范,他全然不知。
待底下跪着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就开始痛哭流涕的一直不停地磕头:“七皇子救救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幕烟色看着这些人哭喊着乱成一遭,心烦的不得了,遂让人将他们先压了下去。
“七哥,这是巫术吗?不然怎么可能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幕烟色诧异道,春凉国也算是巫术盛行的国家,所以他们作为皇子公主从小也经常见识到一些巫师献技操作出来的一些奇怪的无法解释的现象,才没有立即被吓的豪无主心骨。
幕逸看着刚刚那个人消失地方,连一片衣袖都没有留下,不禁面色肃重的摇了摇头:“我去问问毒医看,她经常和一些巫师打交道,兴许能知道什么。而刚刚那个侍卫口中的穿斗篷的人,一定是不想他继续泄露自己了,如果是这样就要杀人灭口的话…”
说到这里,幕逸突然有十分不好的预感,幕烟色也慌了起来:“那幕贤…”
“事不宜迟,我立刻就去地牢!”幕贤说着就起身走,幕烟色跟上来:“我也去!”
幕逸却制止道:“你不能去!那个斗篷人可能现在就在大牢了,我不能让你也过去!”说着命查玛留下看住幕烟色,就一个人带着些侍卫朝衙门的大牢里去了。
幕烟色气急,但也没有办法,接着想到幕逸走之前说要去问毒医看看,便只好跑去后院找她了,查玛也紧紧跟着。
“纱纱,伦纱纱!”幕烟色一边叫喊一边冲进后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