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总就还是玩不过沈渊的,就算他手中有着所谓的最终武器‘黑魂’,就算他能启用整个遮天之城的主系统并做己用,但是他还是不能去战胜以情报为主的人,这个人就是沈渊。
不过沈渊实在是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可若是把沈渊和风吹雨放在一起比较的话,沈渊这种驰张有度、若即若离的关系要比风吹雨那种…过度的私欲要来的舒心一些。
但是沈欲真的需要这种相处模式么?沈欲虽然对风吹雨有一种失望透顶的感觉,但纵观现实之中,他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风吹雨还要关心他的人了——除却那种功利性的利益来往之外,风吹雨已经是最关心他个人情况的人了。
若是说狄安娜是沈欲命中注定的‘自己’,狄安娜会全心全意地帮助沈欲去做一些事情,甚至可以将他安顿好,但是风吹雨是唯一的特例,风吹雨喜欢着沈欲,虽然不是全心全意的,但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情感去爱他。
纵然这个爱看起来有些脸颊与满是利用的味道,但这已经是风吹雨能够给予沈欲的全部——风吹雨希望能在沈欲这里找到他的归处,而沈欲也的确是风吹雨最好的归宿。
但是沈渊是不会同意这种未来的,如果是在这一切尚未发生之前,沈渊或许会心中怀有一丝的柔软,去让风吹雨在合适的时间失去一切,再将沈欲还给他。
但是他现在耐心已经不够了,他想要这一切都消失,让这一切碍他眼的,在这个城市之中的所有人,他都要他们将命留下——然后,他将回到现实世界之中,将那个世界重新再造。
当然,前提是他找到了龙皇后,杀死了沉繁,统一了维度之后,他将以上帝的姿态重临人世之间——到时候他就不再是一个无名无姓、甚至还要随着养父的姓氏存在的人了。
他将作为自己,不为任何人而生,也不依靠任何人,只是她自己而存在。
沈欲进了地下基地后,如果和风吹雨见面后,他们二人是否还会聚在一起与自己战斗?沈渊可不能保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发生,毕竟在之前的许多计划里,沈渊的计划都因为有了沈欲这个不确
定因素而失败。
所以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他既然要让这些人死在遮天之城,那就一定要让这些人死在这里,活一个都不行,哪怕是只活半个也不行。
“你这是要去哪里?”弗勒德虽然能隐约猜出沈渊的计划,但是更具体的做法弗勒德也没什么概念——虽然他已经对沈渊想要刺杀自己这件事释然了,但并不能代表他不防着沈渊一些…或是更多。
“遮天之城有一种游戏规则,如果势力够大做到群雄割据的地位,那么遮天之城的系统就会将一种‘最终武器’配给该组织。”沈渊缓缓说道。“所有人都以为‘天赐大厦’这个组织获得的最终武器是一个能覆盖全城的电磁脉冲炮,但实际上不太对。”
“嗯?怎么说?”弗勒德闻言,一瞬间来了兴趣,论情报来说,所有人的情报网似乎都没有沈渊的大——这其中是否跟他背后的龙阁长老会有关,还可以在进行商议——所以能从沈渊这里听到一些资料,弗勒德当然十分乐意。“那么是什么东西?”
“准确的说,电磁脉冲炮就算是能够覆盖全城,但是对于最终兵器来说,他还差一点。”沈渊侃侃而谈,并一路前行,在废墟之中漫步,似乎是身处和平年代一般毫无防备。“他拥有的是一空投炸弹,这种炸弹的作用是用来肃清全城,将目前系统内的生态毁灭,并进行重启。”
“这…”弗勒德皱了皱眉头,抛开现在这种糟糕的处境,这种听起来很厉害的特权实际上是毫无作用的。“这不就是一个鸡肋的特权么?”
“听上去很鸡肋是么?没错,就是很鸡肋。”沈渊点了点头,承认了弗勒德的总结,就算这种能力在如今的情况上来看,简直是一大杀器。“这也是为什么天赐娱乐大厦能存活到如今的原因,他不发展任何武器或者地盘,因为他知道,他拥有着中立的特权,他拥有重启的按钮,没人敢去惹他,也不会有人同他开战,那太愚蠢了。”
“所以,你现在就要去拿这个最终杀器了?”弗勒德明白了过啦,沈渊是铁了心想要将这个城市毁灭了——连带着那些人一起,将这个城市的过去与未来一同埋葬,不给予任何的怜悯,非常果
断而又痛快地将他彻底地化为灰烬,所有的所有,一视同仁。
“嗯。”沈渊点点头,却也没承认弗勒德的分析,他只是静静地在前面走着路,弗勒德跟在后面,沈渊的走的很随意,就像是一次饭后的消食。“如果沈欲那边一切顺利,那么这种武器我就没必要去启用,但是为了防止沈欲那边有任何的不测,我只能选择杀戮。”
弗勒德听后顿了一下,随后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他面前的沈渊,略带着狐疑地反问道:“你这是在为自己开拓罪名吗?”
“我早已劣迹斑斑,我的罪名早已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我从来都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为自己辩解。”沈渊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了也跟着一起停下的弗勒德,一字一顿。“我要的是最终的胜利,我只要得到了最终的胜利,那么历史就是我手中任我打扮的新娘,我要的是最终的结局,而不是过程中繁琐无用的美化,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沈渊他已经将他的未来坦荡地告诉了弗勒德自己——要么赢,掌握着历史的话语权。要么输,将自己的名声与身体都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供后人唾骂。
这种人应该是最没有危机感的,因为他已经将自己逼进了死路,虽然有很多言辞说是人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优秀的成功者要将自己逼近死路来找寻未来的生路。
只有失败者为自己的失误与运气找寻能登堂入室的理由的时候,他们才会借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言辞来让自己不那么难堪——毕竟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说这句话,大部分的人已经死去了。
这种人不足为俱,如果一个成功者变成了这样,那么他也不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而是一个应该消灭的垃圾。
但是沈渊给予弗勒德的,却绝非这种‘好欺负’的感觉,甚至弗勒德从沈渊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自信,这种自信竟然是来自于他谈论未来的字里行间之中。
弗勒德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在思考了,他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更容易、也更迫切的问题上去,对着沈渊开口问道:“那么你已经知道天赐店长的方位了吗?”
“不清楚,不过杨楚天会给我打开门扉的。”沈渊神秘地一笑,再一次突出了那个熟悉的名
字——杨楚天,红盟的领导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龙阁的委托人,他们曾经关系密切,如今,沈渊只想要杀死这个知道的太多的佣兵之王。“我对杨楚天会去寻找这样一种武器有十足的把握,而天赐店长向来神龙不露尾,让杨楚天帮我先找一找,我需要做的也不过只是静静地等待,用心聆听这个城市的脉搏,仅此而已。”
弗勒德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一瞬间开始期待和这个叫做杨楚天的男人碰面的场景了,还有那个神秘的天赐店长,能拿到这种毁灭性的杀器却能找到正确地使用方式的人,也一定不是寻常的角色。
“你为了防止沈欲的背叛?”弗勒德瞥了一眼沈渊,再次确定地问了一句。“如果沈欲不会背叛,那么你就不会使用这个东西?”
“如果解决了杨楚天和天赐的店长,那么到时候那个最终兵器前后都是我的东西了,到时候用不用,对谁用,什么时候用,对我而言…或者说整个城市而言,还有什么区别么?”沈渊静静地看了一眼弗勒德,复而擡脚又向前走去,继续说道:
“只不过介于沈欲的存在,我不得不去拿到他——毕竟那个叫做沈欲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太过碍眼的不确定的因素,而他在地下、在未来所要面对的人又是风吹雨,这二人结合其拉,将不确定性增加了几倍——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介于此,我也不得不防啊。”
那么,沈渊就是在撒谎了。弗勒德如是想到。可是他又怎么能期盼着沈渊不去撒谎呢,那毕竟是龙阁长老会的人,从原本的地方背叛出来,单独成为了一手遮天的管理者的…沈渊啊。
他想要做什么,他想要得到什么,几乎就没有得不到的与做不到的。
弗勒德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突然一阵冷风从他的后脊吹过,让他的心口发凉——他看着沈渊这个并不宽厚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性命…也许也并不像看见的那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