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夜已深了。主屋的灯还亮着,里面却安静得很。男人推开房门,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向里看去,榻上露出一道白色身影,上面的人儿沐浴后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散着头发,歪歪斜斜地躺在里侧的被褥上。床榻旁的小桌上正放着一碗汤药,此时已有些凉了。他走过去,她并没有察觉。走近了看,男人笑着摇摇头。周乔脸蛋一侧鼓起,当知里面还含着一大块冰。含冰倒是可以缓解疼痛,但也不能这样一直含着,终归是喝药更管用些。于是他去净了手又回来,坐到榻边将人揽到怀里,周乔动了动,还是没醒。“周乔。”他在她耳边低声,“把药喝了再睡可好?”然怀里的人理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