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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帮我打电话向学校请了病假,我就这样在床上趴了两天,趴的我整个人都要发霉发臭。可是母亲依旧不让我下床,天天把我关在房里。趴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我闲的都都快发疯了。而且我心里更加担心聚北雪。他到底怎么样了?醒过来后有没有找过我?我好像见见他,跟他说说话,继续听他叫我小白,对我发牢骚。
这样迫切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越来越迫切,我几次偷偷下床,想溜出门,但都被老妈抓了回来,重新丢回床上。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老妈也是关心我,为了我好,可是她不理解我此时的心情。
“唉”我趴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木樨,唉声叹气。
枝头的木樨花都被我叹的簌簌凋零,香味一阵阵的,带着哀愁和悲凉,印证我此时的心情。
支——
这时,传来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我想一定是母亲进来了,所以我负气地转过脸,不想理她。
“小白,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在家睡觉也不来看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我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一个转身,不顾背上撕扯般的剧痛,扬着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聚北雪就这么堂皇富丽的站在我前面,神采飞扬,玉树临风,微微上扬的眼角依旧带着一丝高傲和不屑,嘴角擎着讽刺的效益,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聚北雪”我的眼泪就这样扑簌扑簌的掉下来,像个傻瓜似的边哭边望着他。
“哎呦,这么想我了,想得都苦了。”聚北雪笑着坐到我床边,伸出手帮我抹了一把泪。
“你的伤好了吗?还疼吗”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这是我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缺少血色。
我想那一箭一定把他伤的很重,一定非常疼。
“我没事。”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轻轻地摸着我的头发,笑容非常有安抚力,“我是男人么,怎么会怕疼呢?”
“对不起我真是个没用的影士你应该把我开除了”听到他这么说我哭得更厉害了,心里难过的要死。这个家伙有时候就是这么爱逞强,明明差点死了,还装出一副一点儿没事的样子。真是一点儿都不帅!
“我要是把你开除了,你再去别人身边残害其他人,那我就是作孽了。”
聚北雪笑着望着我,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在我的鼻尖撩拨了一下。那如夜般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似乎要把我吸进去似的。
我的脸刷的一下通红,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叫嚷道:“什么叫残害其他人啊!我哪儿有!”
他曲着手指刮了我的鼻子,笑容温柔的能溺死人,“我不要你做我的影士,我要你坐我的女朋友。”他这样说的时候,温柔的眸子里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我一下子愣住,像灵魂出窍似的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他刚才说什么?
他不要我做他的影士,要我做他女朋友?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可是隐隐发烫的耳根却提醒我刚才不是错觉。
聚北雪望着呆愣的我,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就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一个前倾,温柔的吻住了我的唇。眼前只有他微微晃动的脸——如此妖娆,仿佛梦中才会出现的妖精般俊
美,鼻翼间缭绕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那么甜,那么香。唇上是温
柔而炽热的触感,仿佛要把我融化。我的思维一点儿一点儿混路演,一
点儿一点儿模糊,整个世界只剩下聚北雪,和他温柔的一吻。
碰!
房门突然被粗鲁的推开。
我一个激灵,赶紧推开吻着我的聚北雪,脸颊滚烫。
“雪!你果然在这里!”聚北朔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的形象,让我傻了眼。
“你居然骗我!让我去买饮料,自己趁机溜出病房!”聚北朔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抓住聚北雪的肩膀。
“痛痛痛朔,我可是病人,你不能温柔点吗?”聚北雪龇牙咧嘴的望着聚北朔,眸光闪动,就像只可怜又无辜的小鹿。
“别想骗我!跟我回医院!”可是聚北朔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牢牢的抓着他,生怕他突然溜似的。
“好好好!但你先放开我,我不会再逃了。”聚北雪点着头,声音又软又低。我第一次看到聚北雪这样低声下气的对一个人说话。
看来真是一物克一物啊。我在一旁偷笑,决定不插手他们的事。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聚北朔依旧紧抓着聚北雪不放,那不放心的样子仿佛眼前抓的不是聚北雪而是只狡猾的狐狸。
聚北雪不悦的皱起眉:“朔,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聚北朔气急,瞪着聚北雪说不出话来。
我捧着肚子,在床上笑弯了腰。这真是对活宝!
“跟我回去!”意识到自己被聚北雪耍了,聚北朔生气的吧聚北雪从我床上拉起来,托着他就往门外走。
“小白,我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聚北雪朝我抛了一个飞吻。
我的脸微微一红,不敢去看一旁的聚北朔。
聚北朔受不了的白了聚北雪一眼,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小樱,打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抓着油腔滑调的聚北雪往门外拖。
很快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外,仿佛聚北雪还站在那里笑得没心没肺,于是我脸上的笑容好久都留恋不去。
看到聚北雪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安心了许多。
劫后余生的感觉非常特别,好像好多事都不一样了。我想,我和聚北雪都会成熟一点,不会像以前那样总是吵架了吧
不过聚北雪好像越来越不正经了。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感觉有大片大片的乌云积聚在我头顶,吧我深深的笼罩着,但心情却又似乎出奇的甜蜜。
在床上趴了一个星期后,我的伤终于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老妈也终于允许我下床了。
这一个星期可把我憋坏了,一下床我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家里横冲直撞,直到听到父亲的厉喝,我才吐吐舌头停下来。
聚北雪住院也住的很不安分,总是从医院偷溜出来,跑到这里看我。每每父亲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只能由着他去。而他也总是腻在我这里,直到聚北朔火冒三丈的冲进我家,把他带回去。一开始父亲和母亲会恨惊异,但是渐渐也习惯,见怪不怪。
而其中最头疼的莫过于刘管家了。他不会像聚北朔那样严厉的教训聚北雪,每次都只能诚惶诚恐的伺候在聚北雪身边,但是聚北雪却一点儿都不听话。
看来这家伙也是欺软怕硬的。
在养伤这段时间,我和聚北雪的感情越来越好,我也渐渐习惯了他的油腔滑调和毛手毛脚。
可是聚北朔的表情越来越古怪了,望着我的眼神仿佛有许多难言之隐,但每次我和他对视,他总是避开视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我很郁闷,却也只能当成什么都没看见。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他的心事。
我觉得他心里藏了很多事,但又不想让人知道。
有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近,有时候我又觉得他离我很远,非常陌生。
有两次,我在医院走廊无意中撞见他和爵叔叔凑在一起悄声说着什么,我过去打招呼,他们却已经很快的分开,若无其事的各自走开了。当我问他是不是在讨论聚北雪的伤势时,他的脸色异常,支吾以对。
这个时候我才会发现,虽然他和聚北雪又血缘关系,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或许我出来都没有了解过聚北朔。
这天,我和聚北朔一起把聚北雪架回了医院,离开病房后,聚北朔送我下楼。
我正要离开时,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
风吹过,医院内到处盛放的木樨花迎风摇动。那一朵朵一簌簌的木樨花,那么小却吐露着仿佛要将人淹没的香气,在秋色中,甜的微凉的水。我转过身,疑惑的望着聚北朔。他没有放手,只是站在我前面,静静地望着我,眼神幽深的让人看不懂。
而那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涌动着一种强烈的情绪,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他望着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我半张着嘴,哑然的望着他。
一直以来我都能够感觉到聚北朔对我不一样的感情,虽然我有点迟钝,也总是被叫做小白,可是我不笨。但是听到聚北朔亲口对我说这些话,我还是非常惊讶。
聚北朔看我没有回答他,抓着我的手用力一拉。把我拥在怀里。
我的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
鼻翼间充满了香气。
“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能没有你。”他在我耳边低喃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仿佛是夜里的啼哭,让我的心一紧,疼的难受。
虽然如此,但是我还是针扎的开口:“对不起,我喜欢的是雪。”
“我知道。”聚北朔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和很不甘,他推开我,然后抓着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说:“可是你本来应该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我是雪的影士。”我摇头否定他的说法,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强调我本来应该是他的。
“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吧你让给雪!”聚北朔听到我的话,疯狂似的大叫,把我吓了一跳。
“朔,你冷静点。”我轻声安抚他,可是没有用。现在的他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把自己孤立在角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变得通红的双眼和冰冷的目光,让我害怕。
这不是我认识的聚北朔,是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吗
“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唯独你,唯独你不可以让!”他紧紧的抓着肩膀,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那样子让我担心。
“朔”我举起手,想安慰他。可是他突然放开我,转身跑开了。
望着他仓皇的背影,我的心里忐忑不安。
聚北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我心里有一种不祥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看
我忐忑不安的离开医院,聚北朔不甘的双眼和受伤的表情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聚北朔强调我本来是他的?
我们以前相爱过吗?
不太可能啊,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在进聚北家成为雪的影士前,我只是一个迷恋“蓝山王子”的普通人而已。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可是直到走回家,我依旧没有想明白聚北朔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过了两天,倒也没有发生什么让我担忧的事情,聚北雪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医生也终于批准他出院。聚北朔开着车带我一起去医院接聚北雪,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看到我依旧笑得特别温柔,让我恍惚中以为那天的事只是一个梦,而他那天的眼神,和他说的话,只是风一吹就散的梦境。走进聚北雪的病房,我看到他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精神饱满,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他不是要出院,而是要出关。“本少爷重振雄风,脱胎换骨之后更加英姿讽爽!”聚北雪看到我们,撩了撩不蜀的头发,一口白牙在阳光下耀眼地闪了闪。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掀了掀嘴皮子说;“我看你不是脱胎是脱皮,变得没脸没皮了!”“你拐着弯骂我不要脸,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聚北雪大步跨到我面前,威胁似的扬了扬拳头。”“嘿嘿、、、、”我不怕他的威胁,没心没肺地冲他笑了笑,毫无悔过之心。聚北朔微笑地望着我们,可是我看到他眼底似乎没有笑意,而是隐隐不安。我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走吧,我们离开这个鸟不拉屎、乏味得让人发狂的地方吧!”就在我还在暗自
揣测的时候,聚北雪揽着我和聚北朔的肩膀走出了病房。
艳阳高照,秋高气爽,风里弥漫着宜人的木樨花香。
聚北坐在车里,叽叽喳喳的嘴就没有停歇过,我想这阵子他真是闷坏了。聚北雪虽然已经康复出院了,可是聚北家看似风平浪静,其实背地里暗潮涌动。
因为经过查实,那把射中聚北雪的箭发自机械弓,那把机械弓,那把机械弓一直放在聚北家的枫秋山度假别搜索后墅的地下室里,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后来在对枫秋山全方位的搜索后,大家找到了被抛弃在山里的那把机械弓,上面还留着崭新的箭痕,却没有发现任何指纹,明显是凶手抛弃时故意擦去的。
在调查了十来天后,警方依旧一无所获,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那个凶手针对的是谁呢?聚北雪还是我?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我,很可能冲着聚北雪来的。
可是这凶手为什么要谋杀聚北雪呢?是聚北家的生意上的对手派来的吗?还是另有其人呢
不管是哪派来的,凶手这次没有行凶成功,很可能会卷土重来,聚北雪处境依旧危险!
而我对那把机械弓和很在意,因为它一直摆在别墅的地下室,谁会拿走它,用他来袭击我们呢?
虽然很可能是被外人盗用的,可是我觉得不是很能解释的通。外人怎么会知道地下室藏着机械弓?而且地下室的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这个凶手的盗窃手段也太高明了吧,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吧聚北家的东西偷走。
但如果不是外人,难道凶手就在我们身边吗
越想我就越觉得浑身冰冷。
“小白,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聚北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吧我吓了一跳,思路也一下子被打断了。
“没什么”我愣愣的望着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打算什么都不告诉他。要是他知道身边有人背叛他甚至想谋害他,那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身边好好保护他,不让那凶手再次得逞。
"是不是在想帅哥啊?”聚北雪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眯起了眼睛,威胁道:“我警告你啊,你已经有了我了,不许再想别人,不然我饶不了你!”
“你胡说什么啊!”我哭笑不得。
着家伙有时候霸道的孩子气了,自从他自作主张的宣称我是他的女朋友后,就把我当成他的私有财产似的,只要我对别的男生多看一眼,他就要生气。唉我的命怎么越来越苦了呢?以后我还哪里有**可言?我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拥有了!
我幽怨的看着他,可是他没有因此而感动,反而坚定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有我这样的大帅哥当你的男朋友,你还需要别人吗?:这个世界上哪有人比我帅!你赚到了知不知道!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他孜孜不倦的给我洗脑。
天哪!让我死吧!这是什么歪理!
我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转过头,望着窗外。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外面的景色有我好看吗?”聚北雪叽叽喳喳的声音继续从我脑后传来,就像一堆蜜蜂在我的大脑周围嗡嗡打转,我很有将他一脚踹下车的冲动,还好,我的理智及时阻止了我。
聚北雪看我半天不理他,说了一阵后,终于无趣的闭上了嘴。
他转过头,对着开车的聚北朔说:“我们先别急着回家,先去娱乐城转一圈吧,我这几天真是憋坏了。”
“改天吧,爸说今天要摆宴,庆祝你康复出院。”聚北朔头也不回的回答,继续盯着前方,认真的开车。
“哦,那改天吧”聚北雪瘪了瘪嘴,靠在座椅上,百般无聊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爵叔叔今天要摆宴?怪不得没有见到刘管家,要是平时他一定会非常急切的跑到医院来接聚北雪,今天他一定是在家忙疯了。
我突然发现我好久没有见到刘管家了,还真是想他呢,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自从聚北雪出事后,他一直非常担忧,一定吃不好也睡不好吧?也难为他都那么大年纪了,依旧对聚北雪忠心耿耿,关怀备至。
整个聚北家对聚北雪最忠心的,也就是刘管家了。
刚跨进聚北大宅的大门,我们就感受到了大宅内热闹的气氛。仆人在大宅内忙进忙出,大门口和院子内摆上了崭新的盆栽,一排热闹而鲜活的气氛,让者有了几百年历史的大宅一下子活了过来似的。
“雪少爷,您总算出来了!”刘管家一看到我们就高高兴兴的迎过来,走到聚北雪面前,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聚北雪:“长肉了,太好了!”
聚北雪的脸顿时一黑,一片乌云罩在头顶似的,不悦的嘀咕“一天到晚躺在床上能不长肉吗”
可是刘管家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嘀咕,合着双手对着天空嘀咕:“谢天谢地啊,多亏了列祖列宗的保佑,雪少爷才会死里逃生,你们可要继续保佑雪少爷啊!”
聚北雪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一个人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的刘管家,大步穿过前花园。
穿过前花园,我们来到了大厅。
大厅内仆人来来往往的走着,手里捧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爵叔叔难得没有忙着公司的业务,亲自站在大厅内指挥者。
“回来了!”爵叔叔看到我们,高兴的走上前,拉着聚北雪打量了一会儿,笑着说,“欢迎你出院,雪!”
“谢谢叔叔。”聚北雪礼貌的笑了笑。
“来,快做吧!叔叔特地为你摆宴,庆祝你大难不死康复出院!”爵叔叔拉着聚北雪在餐桌边坐下。
今天爵叔叔看起来心情特别好,可能是心情好的关系吧,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小樱,朔,你们也快坐啊!”爵叔叔挥了挥手,笑着招呼道。
他今天显得特别热情,跟平时一板一眼,有点严肃的样子不一样。我顿时受宠若惊,赶紧在聚北雪旁边的位子坐下。
宽敞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看得出每一道都是用心烹饪,取材做法都别出心裁,我想刘管家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仿佛所有仆人都退下后,爵叔叔关紧了门,说是为了一家人清净的庆祝。
然后他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都倒满了酒,举着酒杯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让我们一起庆祝雪康复出院,干杯!”
我也赶紧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聚北雪站起身,微笑的望着爵叔叔,抬了抬杯子和爵叔叔示意了一下。爵叔叔笑了笑,仰起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聚北雪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杯子里的酒,也仰起头一饮而尽。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也赶紧一口气吧杯子里的酒喝完,着才发现居然是陈年白酒,我的喉咙被呛得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了一样。
“咳咳咳”我赶紧夹了一筷子前面的菜往嘴里塞。吃了好几口菜,喝了好几口汤,我的喉咙才缓和了许多。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呢?着和自杀有什么两样!真是想不通光当
突然有一个响声在我身边响起。我一个激灵,转过头往旁边一看,结果发现聚北雪一手撑着桌面,脸色有点不对劲,他的手边的碗碟被撞翻了,在桌子上打转。
“聚北雪,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扯了扯聚北雪的袖子,担忧的望着他。
可是他没有理会我,两眼直直的瞪着爵叔叔,眼神非常可怕,就像一只全身戒备的狼。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聚北雪伸出手,指着爵叔叔,压抑的嗓音低沉而沙哑,让我有点害怕。
他怎么了?酒里有什么东西吗?
我拿起自己的酒杯嗅了嗅,可是除了一股辛辣的白酒味,我什么都没有闻出来。我疑惑的抬起头,继续望着聚北雪。
他依旧一动不动的指着爵叔叔,像看杀父仇人似的盯着他。
而爵叔叔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居然无动于衷,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端起酒杯吸一口,不紧不慢的回答:“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在我发呆的时候难道错过了什么吗?为什么刚才他们俩还高高兴兴的,一下子却又反目成仇了?谁来告诉我?
我转过头,用求救的目光望向聚北朔。
可是他没有看我,只是置身事外的望着聚北雪和爵叔叔的对峙,眼神冰冷而麻木……这样的聚北朔很可怕,不像是我认识的聚北朔,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觉得遥远又无法揣测。
我一下子慌了,弄不清此时的状况,更不知道怎么去应对。
而我唯一能求救的人——刘管家,此时也不知所踪。
“呃”聚北雪突然一手捂着胸口,难受的低下了头。
“雪,你怎么了!”我一下子慌了神,扶着聚北雪的身子,以免他倒下来。
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眉头紧锁着,雪白的牙齿死咬着下唇,全身紧绷着,好像在拚命隐忍着什么强烈的痛苦似的。
“朔,快叫救护车吧,雪有点不对劲!”我扶着聚北雪微微颤抖着的身体,转过头对聚北朔焦急的大吼。
可是他没有理会我,只是缓缓的转过头,用冰冷的眼神冷漠的望着我。
“你怎么了,朔?”我疑惑的蹙起了眉,不明白他为什么那样看我。聚北雪很不对劲啊,难道他看不出来吗?
聚北朔依旧没有看我。
我只好用求救的目光望向爵叔叔:“爵叔叔”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僵住了
因为爵叔叔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随着聚北雪越来越痛苦,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难道聚北雪现在的异状和痛苦是爵叔叔造成的?这个想法让我整个人一震,一股寒意迅速蔓延全身。我惊异的盯着爵叔叔,有看了看聚北朔。
难道聚北朔也知道可是为什么?
“呃”就在这时,聚北雪口吐白沫,从椅子上滚了下去。
“雪!雪!”我连忙蹲下去推了他两把。
可是他依旧一动不动,跟死了似的。
“爵叔叔,你对雪做了什么?”我一转身,犀利的目光对向爵叔叔,厉声质问道。
“还没看出来吗?”爵叔叔摊开手笑了笑,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我的头皮发麻,声音控制不住了颤抖:“你给他酒里下毒了?”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一颤,惊讶的无法言语。
“还不算很笨。”爵叔叔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我正想冲向他,他却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对准我,我看到那居然是一把手枪!
“即使是最快的身手,也没有我的子弹快!何况,你本来就是滥竽充数的影士!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会看上你,还特意邀请你来聚北家?不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面对的阻碍最小吗?”爵叔叔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随即脸色变了变,“可是朔居然对你产生了感情,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那次火烧祖堂事件和小船的绳子被割断,都是对你的警告!但你并没有知难而退,真是不可救药!”
我望着那对着我的枪口,背后流下一道冷汗。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身手拙劣,让我到聚北家的影士不过是掩人耳目,好让自己不会被别人怀疑,但是因为朔喜欢我,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聚北雪?他可是你的侄子啊!”我明白一些事情之后变得更加气愤,声嘶力竭的朝他大吼。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聚北雪的亲人,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
我激动的情绪并没有影响到爵叔叔,他只是冷笑,依旧不紧不慢的说:“侄子算什么,在这个大家族里就算是亲兄弟姐妹都可以毒害,何况只是个侄子!哈哈哈!”说完他仰头哈哈大笑,像电视里经常演的大反派一样,笑容憎恶的让我想吐。
“爵叔叔,你好狠毒!亏得雪那么敬重你!”我气得双眼通红,真为聚北雪觉得不甘。
听了我的话,爵叔叔终于有了反应,一下子变得激动,他低下头瞪着我,双眼赤红:“他敬重我?他只不过把我当成公司一名雇员而已!我给聚北家拚死拚活做了那么多那么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要拱手让给他?”
“就是为了这个,你就要毒害雪?”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爵叔叔挑了挑眉。
看到他这样的笑容,听到他这样的话,我无法忍受的大吼:“着算什么理由?钱和权真的那么重要吗?比雪的性命还重要吗?”爵叔叔听到我的话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他用看待无知小孩的目光看着我:“重要,当然重要!钱和权就是一切!掌握了钱和权,我就等于掌握了一切!”
“这么说,上次谋杀聚北雪的人也是你指使的?”
“不是我指使的,那就是我。”爵叔叔笑了笑,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刺得我浑身一颤。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心狠手辣,麻木不仁,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谋害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的对待雪!”我指着他厉声大吼。
他望着我,笑而不语。
我确定爵叔叔已经被金钱和权势冲昏了头脑,跟他多说也无意了,那颗心早就被冰封了,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融化的,所以我不想在理他。
我转过头,用着不敢相信的目光,浑身颤抖的望着聚北朔:“朔,难道你也是帮凶?”
聚北朔抬起头望着我,瞳孔冰冷而空荡。我整个人为之一惊,仿佛被寒气笼罩的似的,浑身冰冷。
“可以这么说。”他简练的回答,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就像冰冷的湖水。他不是聚北朔!他不是我认识的聚北朔!
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浑身颤抖着:“你怎么可以雪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我浑身发颤,连手指尖都在哆嗦,“我看错你了!聚北朔”亏我一直以来都那么信任他,还还喜欢过他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他还不是为了你!”爵叔叔在一旁不屑的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个嘲讽的哼声,“原本,朔是不知情的。知道他那次无意中对我说你要去公司盗账本,结果你们只偷到一本假账,他才猜到是我在暗中策划。朔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啊,我劝他加入我的阵营来,他却一直在劝说我!哪怕是那次坠马后,我告诉了朔他的真实身世,让他明白他才应该是聚北家的继承人,可他还在用忧郁着!可没想到,最后促使他下定决心站到我这一边来的,却是你!在雪中箭后养伤的那段日子里,你和雪感情越来越好如果不是太爱你,如果不是想从雪手里把你夺回来,朔根本不会帮我杀雪,他也不会那么痛苦!要说罪孽深重的话,小樱,你该好好反省一下才对!”
听了这些话,我一下子无以对言。怎么说来,朔是为了我,才最终倒像爵叔叔那一边的吗?他开始并没有参加爵叔叔针对雪的那些阴谋,甚至在雪受伤后,每次都帮忙细心照料雪。只是在我和雪的感情日渐明朗后,他绝望之下,才听从了爵叔叔的话。而且爵叔叔刚才提到朔的真实身世,这里面有隐藏了一个什么秘密?但此刻我已无暇多想其他了
我底下头,心疼的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聚北雪,心里只有一片冰冷的绝望。难道今天我和雪都要死在这了吗?他们害了雪,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主不过雪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逃走,我是他的影士,主人在我在,人亡我亡。我绝对不会让雪一个人承受着一切,无论如何我都要陪着他。
扳动保险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响起,我任命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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