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朋友们走到悬崖时,他们立即迷惑了——桥在哪儿呢?
他们正要问导游黑点寻求指导,鲁珀特却叫了起来:“爸爸,快看!”
他指着几乎看不见的吊桥,它拖着柔软的绳子,在另一边悬崖上摇摆。
本尼喘着气说:“哦,上帝啊,它掉下去了!”
“那座桥!”他冲向黑点喊,发疯似的打着手势,“它坏了。我们怎么出去?”
黑点看着摇晃的吊桥,朝他的朋友们大喊,让他们做出吃惊的表情。
他可不想让客人们戳穿他们的把戏。
莫非把黑点叫过来:“另一条出路在哪儿?我们必须在天黑前出去。”
他指了指昏暗的天空。
黑点摇摇头:“没有另一条路。”
马塞先生插进话来:“或许前面的峡谷并不深,我们可以爬下去再爬上来。”
黑点又一次摇了摇头。
“哦,伙计们,这可糟了,”本尼哀叹道,“这可真是太糟了。”
马塞先生用最高的声音叫道:“基督啊!沃特,你他妈的!你为什么不在这里处理这些事?”
薇拉注意到部落正为他们的不快而羞愧,她要大家冷静下来,因为她善于处理危机:“如果他们不能很快把我们送出去。我确信沃特一来就会去寻求帮助。也许他已经来过了,看到桥不见了,便回去求救。我们最好在这里等待。”
人群中响起赞同声,认为这合乎逻辑:救援正在赶来。除了马塞先生,人人都同意回到“无名之地”。
当他们走回营地时,“神之军队”用握紧双手的祈祷欢迎他们。
感谢伟大的上帝。
黑点让他们给客人拿出最好的东西。
暮色降临,沃特依然没来。
过了一个又一个小时,除了火光,营地一片漆黑。“无名之地”的人们砍倒竹子,磨尖棕榈叶,为他们尊贵的客人缝制凳子。黑点说这些外国人不喜欢坐在垫子上。油子和鱼骨带来一堆衣服放下说:“拿着,拿着。”
“嗨,那是我的极地羊毛大衣。”
鲁珀特说。他还拉出了一件橙色的夹克。其他人翻了翻衣服,发现这些是他们在早晨旅行时穿的衣服,现在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以为我们把它丢在卡车上了。”朱玛琳说。
薇拉回答:“那些搬运工肯定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了。”
“感谢上帝他们带上了,”玛琳说,“这里比那儿要冷得多。”
她递给女儿一件紫色皮大衣,然后穿上了自己那件黑色的。
“我希望我们在一家有卫生间的酒店里。”埃斯米说。
下午早些时候,他们中大多数人已去过了公共厕所,它在离营地的安全距离外,一片五英尺高的棕榈叶作为屏风,提供微不足道的隐私保护。
在它后面是只水槽,里面有水流冲过,两边有两块长木板,供使用者保持平衡。没有厕纸,只有一桶清水和一只勺子。
朱玛琳搂着女儿,看着一个老妇人给石头炉子里加柴。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她又想到了柏哈利,他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是否担心她呢?他有否想过她呢?她脑海里浮现出他的脸庞,不是情欲高涨或尴尬万分的神情。当她第一次和他躺在床上时,他眼中全然都是惊讶。
明天,她想一旦这次没有蜡烛,没有蚊帐。
“把这当做是夏令营,”玛琳安慰她女儿,“或是在人家借宿一晚。”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借宿。”
埃斯米正在用残余的鸡肉喂小狗。
其他人也有类似的想法。他们的床会像石头一样硬吗?他们会有床吗?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莫非和怀亚特交流过去背包旅行的艰难:在漏雨的帐篷里遭到暴风雨,抢走他们食物的熊,吸了大麻以后迷路。莫非已把今晚当做这次旅行中印象最深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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