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杜受不再是企业巨头,也不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是一个曾经鬼迷心窍的孩子,一个偷去别人快乐和幸福的孩子,一个一不小心就做了错事的孩子,一个落入敌人圈套而不知的孩子,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
他孩子般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号啕大哭,声声忏悔着过往的种种罪过。
他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倔强高傲的头,虔诚而又细致地用自己的血和泪水,用自己怀抱的温暖,精心制作了一味医治心病的良药,细心地熨帖在岳昭惠的心里。然后,他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岳昭惠迷蒙憔悴的脸,眼巴巴地看着她,期待她恢复过来,恢复成以往的亲密爱人。
皇天虽然经常闭眼,但这一次它没有辜负苦心人。
岳昭惠终于解开了心结,所有的魔念奇迹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重新感受到了幸福。她偎依在杜受的怀里开心地笑了,笑得是那么的灿烂,是那么的甜蜜,是那么的舒心。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又变成了一个温柔善良的贤妻良母!于是,也不待杜受盘问,便主动说起了绑架小种蝶的事。她说:三天前她无意中看见穆葩和毕剑在公园西路上说话,小种蝶正在旁边的花丛里追逐一只蝴蝶,就趁毕剑和穆葩不注意偷偷把小种蝶给骗走了,她这么做仅仅只是想吓唬吓唬风瑶月和杜受,其实并不是真要对小种蝶怎么样,相反,一直都把小种蝶当女儿一样看待,还专门请了一个名叫任布芝的保姆照顾她,为她洗衣做饭,驱蚊盖被!现在呢,正在郊区一位朋友闲置的别墅里。
杜受大喜,拉着岳昭惠的手马上就要去接小种蝶。
此时此刻,岳昭惠又有什么是不能依从的?她幸福地挽着杜受的胳膊,迈步向外走去。
两人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家门。
岳昭惠左右张望了一下问:“你的车呢?”
杜受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调笑道:“我原准备向我的惠子跪上一天一夜,磕上一天一夜的,可没想到惠子心疼我……”
岳昭惠用肩膀蹭了杜受一下,佯装生气地道:“你敢贫嘴?!”
杜受一副害怕的样子,连声道:“不敢,不敢!”请示道,“不如我们打的过去?”
此时两人的心是相通的,岳昭惠自然明白杜受的心意,表扬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麻烦。”
杜受接口道:“多谢惠子夸奖,不过,最好的办法是马上通知到诗、风瑶月、乌萌浩还有盛笙一起去,乌萌浩开一辆车,盛笙开一辆车,这样连一个外人也没有了。”
岳昭惠温顺地说:“一切依你!”
杜受赶忙给到诗打电话,告诉他说小种蝶在西北面郊区一栋私人别墅里,现在马上去接她,让他跟风瑶月先在家等一会儿,自己会合乌萌浩和盛笙后顺路过去接他们。接着分别给乌萌浩和盛笙拨了电话,叫他们立即到红枫高尚住宅区大门口会合,有好消息相告。
打完电话,杜受拉着岳昭惠的手快步出了百福花园,在大门口附近拦了一辆的士,直奔红枫高尚住宅区。十五分钟后,便到了红枫高尚住宅区大门口。几乎是同一时间,乌萌浩和盛笙也都到了。他们两人何等的聪明,一看见杜受和岳昭惠手拉手亲密的样子,立时明白危机解除,雨过天晴,都开心地大笑起来。
杜受和岳昭惠以为是在笑他们,窘得羞红了脸,却又舍不得放开手,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响地上了乌萌浩的车。
乌萌浩高兴过头,忘形地按了一下喇叭,把看门的保安给吓了一跳,要不是看见乌萌浩开的是警车,不厉声斥骂拦住不放才怪!乌萌浩自不惧这些,踩下油门,车子低吼一声便冲进小区。后面盛笙见状慌忙启动车子跟上。两辆车一前一后穿行在花香阵阵、绿草如茵的小区里,不一会儿,便到了8号楼楼下。
到诗和风瑶月早就在楼下等得心焦,瞧见乌萌浩和盛笙的车子来了,兴奋地挥手招呼。
乌萌浩嘎吱一声把车停在他们面前,探头出窗道:“你们上盛笙的车,跟在我后面。”
到诗和风瑶月也不多问,快步走向盛笙的车子,跟盛笙打了个招呼,开门上车。
两辆车快速向西北方向开去,三十五分钟后,便到了郊区,又往前开了十分钟,往右一转,开上了一条幽静的林荫小路。
这条路不长,只五公里左右,车很快便开到了尽头。
尽头处,一幢金檐碧瓦的楼房或隐或现。
岳昭惠轻声说:“到了。”
杜受高兴地道:“阿弥陀佛,太好了!”
乌萌浩把车停稳,推开车门脚下一蹬,干脆利落地下了车,然后替杜受和岳昭惠拉开车门。
杜受和岳昭惠说谢谢,相继下了车,跟乌萌浩站在一起等候盛笙、到诗和风瑶月。
不一会儿,盛笙的车也到了,停在警车旁边。
盛笙跳下车来微笑问:“就在这别墅里?”
到诗和风瑶月也下了车,一起看着岳昭惠。
岳昭惠低头说:“是的。”下意识地躲在杜受背后,不敢面对风瑶月。
风瑶月此时哪有心情责怪岳昭惠,听得她说是,迫不及待地拔腿直往里冲,嘴里声声呼唤道:“小种蝶,小种蝶,妈妈来了,小种蝶,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到诗等人紧随着风瑶月往别墅跑去,都大声呼唤着:“小种蝶,小种蝶……”
可是却没有任何回音。
风瑶月有些害怕了,声音越叫越小,等到别墅门口时,已经不敢叫出声来。
她胆怯地回身看着岳昭惠。
岳昭惠安慰说:“别担心,她们一般都在楼上,可能保姆布芝正跟小种蝶睡觉呢,现在可是午休时间。”
风瑶月稍稍定了定心神,伸手拧了下门把,门没锁,轻轻推开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人。
岳昭惠加快脚步,越过风瑶月,当先跑上二楼,直奔中间的主卧室,开门一看,果见保姆任布芝趴在门口附近睡着了,遂蹲下身子推着她叫道:“布芝,醒醒!布芝,醒醒!”
随后赶到的风瑶月见有人在,顿时落下了心头大石,温柔地轻声呼唤:“小种蝶,小种蝶,你在哪儿?妈妈来了……”
可乌萌浩见此情形却遽然绷紧了神经,心想:“午睡怎么会趴在门边?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不敢多想,一把推开岳昭惠,俯身把保姆的身子翻了过来,一眼便见她额头上有硬物砸伤的痕迹,心中暗叫不妙,赶忙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呼吸尚在,只是昏迷了而已。稍稍扶起保姆的头部,一边用力按压她的人中穴,一边叫盛笙去倒杯水来。
盛笙此时也明白事情出了变故,闻言赶紧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一杯温水回来,递给乌萌浩。
乌萌浩接过,抱起保姆的头,喂她喝水。
到诗、风瑶月、杜受还有岳昭惠都不是愚笨之人,这时当然都明白事情不妙,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看着保姆任布芝。
保姆任布芝喝了大半杯水,终于幽幽醒了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睛,忽又闭上,随即快速地眨了几下,这才看见岳昭惠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岳昭惠哆嗦着声音问:“小种蝶呢?小种蝶呢?”
保姆任布芝愣住了:“是啊,小种蝶呢?”紧接着尖叫起来,“大姐,不好了,不好了,小种蝶被人抢走了!”
岳昭惠一听惨叫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杜受又惊又急,圈手抱住她安慰说先别急。
可怜的是风瑶月,原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饱受惊吓的小种蝶了,现在一切希望又落了空。而且这一回小种蝶是被人抢走的,她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只觉得心脏阵阵刺痛,欲哭无泪。
到诗眼见她悲痛欲绝的表情,感同身受,无法以言语安慰,只能紧紧地搂住了她。
乌萌浩没空顾及岳昭惠和风瑶月的感受,把杯子往盛笙手里一塞,拉着保姆任布芝到床边坐下,让她慢慢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保姆任布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想了想说:“大概半个小时前,我正哄小种蝶睡午觉,好不容易小种蝶睡着了,我就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说着指了指床铺,嘴中不停接着道,“刚刚转身,突然一根棍子砸了下来,我马上就晕了过去,接下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大姐和你们……”转头看着岳昭惠,放声大哭了起来,“大姐,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把小种蝶弄丢了,怎么办啊?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啊?……呜呜呜……”
盛笙柔声道:“别哭,别哭!来,再喝口水,乌队长还有话要问你呢!”说着把水递给保姆任布芝。
保姆伸手接过,哽咽着喝了两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乌萌浩。
乌萌浩想了想,问:“你看见人影了吗?”
保姆认真回想了会儿,道:“没……没有!”
乌萌浩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会儿,又问:“这些天,你有没有带小种蝶出去过?”
保姆惊慌地叫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姐交代我不准出门半步,我记得牢牢的,一直都待在别墅里!我真的一步也没离开过!”
乌萌浩直觉认为保姆在说谎,但知道这时不能逼迫她,遂岔开话题道:“小种蝶乖不乖啊?”
保姆两眼含泪,脸上却不自觉地露出疼爱的神色,道:“乖,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小孩,才跟她相处三天,我都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了!”
乌萌浩问:“小种蝶喜欢你吗?”
“那当然!”保姆有些骄傲地道,“小种蝶还说,除了妈妈、干妈和岳阿姨,她最喜欢我了。”
“这说明你人很好,”乌萌浩道,“要不然小种蝶也不会喜欢你。”
保姆又哭了起来:“可是,我却没保护好小种蝶,我真该死,真该死……”说着,双手狠命地捶着自己的胸膛!
乌萌浩抓住了她的手,温声道:“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心念一动,问,“哦,对了,你知道大姐为什么要你照顾小种蝶吗?”
保姆抽抽噎噎地道:“大姐说,小种蝶妈妈出差去了,她又没空照顾她,只好请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乌萌浩暗暗松了口气,又问:“你也想快点找到小种蝶的是吗?”
保姆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是的,是的!”
“那好,那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乌萌浩道,“我知道,你一定带小种蝶出去过。但是,如果你不告诉我详细情况,我恐怕就找不到小种蝶了。”语气亲切又满是威严。
保姆慌忙道:“我说,我说!”又是愧疚又是害怕地看了岳昭惠一眼,低下头,接着道,“我是出去过……出去过两次,是昨天,还有今天早上。昨天大姐给我们送东西走后,小种蝶哭着要找妈妈,哭得很伤心,我不忍心,就哄她说跟她一起出去找妈妈,结果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后来心想反正都出来了,就干脆带小种蝶去儿童乐园玩了一回。回来的时候,小种蝶说明天还想去玩,问我明天再带她去好不好,我不忍心拒绝,于是,今天早上我趁着大姐不在的时候又带小种蝶去玩了一次。”
乌萌浩明白问题便出在这里,一定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看见了跟踪而至,然后伺机抢走了小种蝶。
只是,会是谁抢走小种蝶呢?是穆葩?抑或是毕剑他们?应该都有可能。毕竟小种蝶的失踪把他们都牵扯了进来。如果是穆葩的话,那倒是好事,小种蝶无惊无险,只是害得保姆白白挨了一棍,她一定以为保姆是毕剑派来看护小种蝶的爪牙了。但假如是毕剑,那可就复杂了,因为,这时候他抢走小种蝶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浑水摸鱼、制造混乱,甚至可能……想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抬头看着盛笙。
盛笙明白他的想法,微微点了点头。
乌萌浩得到支持,精神一振,一一扫了众人一眼,伸手指着杜受,以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道:“杜——你……这里没你的事,请你马上回去,以后也不要插手这件事!”
杜受却不想走:“我想留……”
乌萌浩喝道:“快走,都什么时候了,还容得你感情用事?”
盛笙觉得乌萌浩太过分了,这么跟杜受说话,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襟。
乌萌浩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歉意地看着杜受解释道:“我要公开此事,申请调动全市干警展开排查,因此你必须回避!”转头对盛笙道,“你送他到路口就回来。”
盛笙应声没问题,招呼杜受快走。
杜受心知乌萌浩是为了自己好,握住乌萌浩的手,感激不尽地道:“一切都拜托你了!”然后跟着盛笙走了。
乌萌浩不敢迟疑,当即拨通了110指挥中心。十五分钟后,附近派出所的警察率先赶了过来。可是接着请示局长方霏的时候,方霏却不同意在全市范围展开地毯式的排查,当然,方霏不同意的原因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情况,因此,她的决定是正确的,是从实际情况出发的,她生怕这样会逼得绑匪狗急跳墙而撕票!
乌萌浩急了,再次拨通方霏局长的手机,道:“局长,情况危急,必须全面展开排查,否则犯罪分子就有可能逃离江壑市!”
方霏严厉地道:“你知道什么是绑票吗?既然是绑票,那绑匪的目的就是为了钱,在没拿到钱之前,小女孩就不会有危险,现在连绑匪的勒索电话都还没接到,连绑匪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就排查?你排查谁啊?啊?!乱弹琴!”
乌萌浩哑口无言,谁叫自己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呢?无奈,只得尽可能发挥现有的力量,兵分四路:一路勘察现场同时给保姆任布芝录口供;一路监控毕剑一伙的动向;一路询问附近的居民;一路查探穆葩的下落。又吩咐盛笙、到诗、风瑶月和岳昭惠充分调动各自的亲朋好友,分区寻找。
于是,大家都全力以赴行动了起来。
可是,一个下午过去了,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天继续寻找,也没有任何线索。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依然一无所获。
风瑶月的眼泪已经干涸,甚至连怨恨痛苦的心情都没有了。
她整个人犹如充气的洋娃娃一样,突然漏气,没几秒钟时间就瘦了下来,瘦得不成人形。
但她终归是坚强的,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有倒下。
倒是岳昭惠状态可虑,眼见找回小种蝶的希望越来越是渺茫,她的愧疚和负罪心理日益强烈。她的神经本来就比一般人脆弱,又是刚刚恢复正常,如何承受得了如此沉重的心理负担?到了第六天早上,当乌萌浩依旧摇头说没有信息的时候,她轰然崩溃了,忽然间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晕死了过去。
乌萌浩、盛笙、到诗和风瑶月慌忙把她送到就近的协和医院急救。
十五分钟后,杜受赶了过来。
见面时大家都快认不得他了,仿佛顷刻之间他便老了几十岁。
到诗幽幽叹了口气,伸手使劲地握了握他的手,道:“岳大姐会没事的,你放心。倒是你,千万要把心放宽点,不要想那么多,小种蝶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
杜受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再说,这时候,他又能说什么呢?唯一能做的,只能祈祷老天开眼,保佑岳昭惠没事,保佑小种蝶没事,要不然的话,他的余生恐怕只能在痛苦愧疚中度过了。
庆幸的是,岳昭惠很快便被抢救了过来。
风瑶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欢喜的笑容,嘴里喃喃道:“感谢上帝!”
杜受见她非但没有怪罪岳昭惠,还为岳昭惠的苏醒而高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百感交集地叫道:“瑶月……”
风瑶月温和一笑,拍拍杜受的手,道:“照顾好大姐!”
乌萌浩大声道:“好了,这里的事就交给杜总了。到诗风瑶月你们回家休息休息,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消息。我跟盛笙组织人马继续寻找。”
到诗当然不想回家休息,却生怕风瑶月支撑不住,遂点头答应了。
风瑶月也是同样的心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难,他们俩的生命紧紧地融合在一起。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回去休息的话,到诗肯定也不会回去休息的。也许,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吧!在人间的魔鬼不断把磨难和痛苦强加在他们头上的时候,上天终于看不过眼,给了他们可以互相呵护,互相安慰,互相鼓励,生死与共的真情,这才让他们脆弱的身躯一如既往,坚强挺立。
可是,上天却又是不长眼的。
他们刚刚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洗上一把脸,乌萌浩就送来了一个令人心惊胆战、肝胆欲碎的消息。
他说:天苑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平毅小区四号楼202室发现了一具三岁小女孩的尸体,他怀疑很可能就是小种蝶,现在他已在路上,要到诗风瑶月立即赶过去。
到诗听到这个消息心都碎了,眼泪忍不住滚了出来。奇怪的是风瑶月却出奇的平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而且还冲到诗微微笑了笑,好像在笑到诗一个大男人还像女人一样爱掉眼泪。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乌萌浩早在门口相候,见到诗和风瑶月来了,迎上一步,偷偷冲到诗使了一个眼色。
到诗自然明白乌萌浩是要自己照顾好风瑶月,会意地点了下头,伸手紧紧地抓住了风瑶月的手。
风瑶月转头冲到诗温馨一笑,和到诗并肩大踏步走进了房间。
那小女孩的尸体甫一入眼,到诗便认了出来,就是小种蝶,顿时肝肠寸断,几欲晕厥,生怕刺激了风瑶月,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而风瑶月却好像不认识小种蝶似的,轻轻地在遗体旁蹲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眼眸里充注着的,满是无尽的母爱和柔情!
乌萌浩见两人都没反应,拍拍到诗的肩膀问:“不是?”
到诗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哽咽着道:“是……小种蝶!”
乌萌浩踉跄退后了一步,也不禁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这时,旁边有一个警察挥舞着拳头愤怒地道:“乌队,歹徒太残忍了!小女孩是被活活掐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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