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年11月22日星期三
工人们回来得很早,涂石膏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而艾哈迈德却坐在一旁,抽着费那苒的另一支雪茄,像眼镜蛇一样的安静。到了下午的晚些时候,门仍是湿的。时间是折磨人的,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艾哈迈德的话,让他们看守古墓,他说他会监视这些人并执行我的命令,这样我就可以去银行取原定于今天寄到的汇款,而16日的汇款实在微不足道,它只能被看成是费那苒个人发给我的奖金。
银行的办事员非常关心我的伤势,但却遗憾地通知我汇款未到。我随即又返回了古墓挖掘现场。
黄昏将至,我在门表面干好的石膏上重新刻上了丢失的铭文,然后下达“继续工作”的命令,开始在门的四周放置楔子。就像年轻人大病初愈以后积蓄了压抑已久的能量,工人们开始努力地工作,而且他们的热情令我印象深刻。绳索、楔子和辊子在午夜时放置就绪,而且大家都表示如有必要可以留在这里过夜。
他们孩童般的情绪不应该使我吃惊。我为我们所遇到的每个问题而自责,因为工人们没有我所获得的知识,他们也没有我这样的激情。他们需要一双结实的手,也需要一个指引的声音。我向他们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而后我们又开始相互理解并重新开始了一段兄弟之情,这样的感情在人的一生中不会多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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