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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努书坊->《我们不结婚好吗?》->正文
第三章

    第5节

    也不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可能是被那台车给吓昏了吧!我居然没有反抗,乖乖的上了车,还自动繫上安全带。

    车子里很舒服,很安静,我想我猜的真的没错,因为方向盘上有个大大的"H"字,那应该是HONDA吧!我想……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只记得当我们已经上了高速公路,我才想起来要问他这车哪来的?

    「我爸的!他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只记得他在我问完他话之后的5分钟才回答了我这一句,之后,我们安安静静的往中正机场前去,连我弟都没有废话一句。

    啊!我忘了说一个重点!在我们上车后,他用很严厉的眼神及言词告诉我跟家伟,「这是我第一次载人,也还没有驾照,所以想打电话加保的话请在2分钟内告诉我,不然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就没有公共电话给你们了!」

    那两分钟我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要求打电话加保,我只是把安全带繫的更紧,而且发了一个誓……

    「从今以后如果我赵馨慧会再坐上林翰聪的车,那他的车就会在我下车后爆炸!」

    他的车,我想是爆炸不了了……

    爸妈从香港回台湾之后,我记得有一个星期日,我去补习,好死不死,下了一场大雨,大的受不了,大的我那天完全没了淑女形象。

    那天很倒楣,记得我是早上9点半的补习课,我早早就从家里出门了,因为那天要考试,我打算到补习班再K一下书。

    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念得太晚,所以那天我搭公车时,精神状态不太好,居然搭错了公车,更惨的是我还在公车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窗外,还觉得很纳闷,为什么我没看到台北车站?

    而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致竟然是圆山大饭店!?

    我匆忙间背起书包下车,赶紧搭另一部公车回补习班,等车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到补习班刚好赶得上考试!我在心里这么打算着,手在书包里摸索着……

    我的钱包呢?我的钱包在哪里?

    完了!完了!八成是刚刚掉在公车上了!我的天啊!我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身上又没有钱,人生地不熟,脑子里一片混乱和焦躁,当下我马上问一下旁边的路人,「请问一下,这是哪里啊?」

    ﹝士林啊!﹞他纳闷的回答我。

    士林?不会吧!?我真这么糟糕吗?随便坐错一台公车都会坐到台北车站,我怎么这么会挑啊?挑到一台跑士林的?

    当时我真是万念俱灰啊!心里急的像热锅上被烹煮了好几次还茍延残喘的蚂蚁,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活像个刚从乡下来在台北迷了路的小乞丐。

    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跟别人借钱,而且我这样的第一次还给了不认识一个老伯,满口听不懂的山东口音的老伯!

    我小心翼翼的拿着那5块钱,小心翼翼的走路到某个怪怪的建筑物附近,小心翼翼的找了个公共电话,小心翼翼的打电话回家。

    「喂!妈!我……我……我在士林……」我快哭出来了,《你在士林干嘛?今天不是要上课吗?》「对啊……可是……我……我坐错公车了……哇……」我的眼泪滴在我手臂,「而且……而且……我的钱包也丢了……啦……哇……」

    《你都多大了?哭什么啊?你在哪里啊?》妈妈开始骂我,这时开始下大雨,很大很大,我感觉到我的遭遇非常淒凉。

    「士林啦……」我慢慢勇敢的收起眼泪,「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你等一下!》我妈妈放下电话,随即有另一个人接起,是他,林翰聪。

    「你在哪?」他问,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口气异常的……的……温柔……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是士林……」

    「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路名?或者是建筑物?」

    「有……有一个怪怪的建筑物,像一艘船……」我四处张望,「啊!我看到了!剑潭站!这是捷运的样子吧……」

    「好!你在原地等我!别乱跑喔!我马上到!等我20分钟!」

    然后他把电话放下,我妈又把电话接起来……

    「喂!妈……爸爸不在吗?为什么是他要来接我?」我满头问号的问着,《你爸爸刚跟你大伯去医院看你阿公。你别乱跑啊!翰聪已经出门了!》妈妈挂了电话,我也挂了电话,听着那5块钱掉进电话里的声音,我心里面像是一面锣被槌子敲了一下,怪怪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雨下的很大,我的心情很坏,加上雨把气温拉低,只穿着短T恤跟一件薄衬衫的我,感觉到些许凉意。

    但我突然想到他刚刚在电话里的声音,好轻,好柔,听起来很舒服,不像平时一听就想扁人的他,那些许凉意,在我想到他的声音之后,突然慢慢暖了起来。

    说真的,那等他的20分钟(其实不到,他大概15分钟就到了。)很快就过了,当我在滂沱大雨中看到他淋着雨从路的那一边向我跑来时,心里有些不忍,但感动的感觉佔着绝大部份……

    「笨蛋!」

    这是他跑到我面前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知道那时我是脑子不清醒还是冷过头了,我居然没骂回去,只是抬着头看着他,我也是那时才发现,他好高,好高,而他的眼睛,让我感觉好温暖。

    那是我第二次坐他的白色雅哥,而那天下午补习班下课后,是我第三次坐他的车,他的车一样好好的,没有爆炸。

    其实,我跟他相处的情况并没有因为那次的感动而有所改善。

    他一样那副死样子,说话一样是那副嘴脸,口气一样那么欠扁,只可惜我是女的,不然我跟他早就开扁了。

    渐渐的,天气转凉了,时间过得很快,12月一下子就到了,街道上充满着耶诞气息,但我却无心过耶诞节,因为在12月17号,凌晨3点多,爷爷在马阶医院过世了,死於淋巴腺癌。

    我向学校请了三天的丧假,向补习班请了一个礼拜,在家帮爸爸料理爷爷的后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在他给爷爷烧香的时候。

    我记得那天在医院里,爸爸跟妈妈在太平梯里面着西方而跪,一跪就是3个钟头,从爷爷被送进加护病房开始,爸爸就每天守在爷爷身边,直到天亮才由妈妈接手,而他自己带着满身疲惫去上班,而爷爷去世那天,爸爸没掉一滴眼泪,只见大伯跟三伯都哭得好伤心,而我跟妈妈,还有弟弟也抱头痛哭,就只有爸爸,他一个人站在医院里长廊的尽头,抽起他已经戒了8年的烟。

    那天,当爸爸在医院里打电话回家给妈妈的时候,是晚上10点半,异常的寒冷,林翰聪开着车载着我,妈妈,还有弟弟到医院去,而那天,林翰聪加油站还有班,所以他载我们到医院之后,随即到加油站去上班了。

    但是让我莫名其妙的是我在医院里的时候,竟从窗户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为什么我会确定是他的车,因为他的车牌超级好记,5438……

    我走下楼去,慢慢的向他的车子靠近,想看看他在干嘛?为什么没去上班?

    第6节

    我看到他坐在车里,拿着张纸在上面画着,那是一个女孩子的画像,长长的头发,园滚滚的大眼睛,太阳眼镜戴在鼻头上。其实我挺纳闷的,而且令我纳闷的还不只一点而已。

    第一:我第一次知道他会画画,而且还画的很好!

    第二:他不去上班,在这画画干嘛?

    第三:我在想他到底在画谁?

    第四:他异常的专心,连我已经站在他旁边他都不知道……

    「喂!你在干嘛?」我突然恶作剧似的喊了一声,啊!忘了,还有第五,他好像在掉眼泪……

    「你干嘛啊?吓死人啦!」他把头别向另一边,手在脸上擦拭着,并且很快的收起那张画「你干嘛?不是要去上班吗?」我问「我请假了啦!」

    「干嘛请假?大夜不是薪水比较多?」

    「薪水又不是我的!」他还是没转过头来,手忙着收拾那张画,「不是你的?那干嘛还做啊?」

    「我只是帮朋友代班!」他收拾好那张画,若无其事的坐在车里。

    「喂!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啊?」我把身子趴在车上,他回过头来看我,很害怕的眼神。

    「你在画谁啊?」我问,很故意的口气问「要你管?」他居然开始凶了起来!?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那么凶?我是好心下来看看你为什么没上班一个人在这里耶!

    只是好奇问一问你而已,凶什么凶啊?好心没好报……」我好气的骂回去,还在他车顶拍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前面,我看得出来他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的呼吸声我听得到,而他的胸膛因为呼吸而有明显的起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一句话再也骂不出来,我只是站在车门边,看着他的表情,再瞄一瞄那张他没有盖好的画,心里想着怎么打破这奇怪的气氛。

    其实,我那天的情绪是很低落的,因为看到爷爷这样,再加上爸妈,还有亲戚们都那么难过,我的心情当然也非常差,脾气当然不好控制,而且他又那么不懂得在女人心情不好时别採高姿态,当然成了我迁怒的对象。

    但他那天确实让我吓了一跳,因为他不但没有跟我吵,反而还下车,挺直身子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因为你爷爷的事而……我很抱歉……」

    我的表情怎么样?我当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惊讶的站在那像是被鬼吓到一样,许久不能动弹。

    他从车上拿出那张画,摊开在我面前说:「你可以开始问了,我尽量回答你……」

    这时候吹来一阵风,一片树叶打在我的脸上,痛,很痛,但我却不没有去摸我的脸,因为他的声音……

    那是我第一次跟他面对面时,听到他用那么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而且让我更难忘的,是他那双眼睛,忧忧的,很慎怜的,那般深邃的看着我的眼睛。

    「对不起,我也不应该这么凶的……」我低下头,向他道歉。

    不知道我跟他在那站了多久?

    我只记得我们好一下子没有说话,夜半的中山北路还有些喧嚣尘闹,身旁数台机车呼啸而过,卷起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双手捧在胸前,我跟他之间的氛围充斥着尴尬的味道。

    「你不问吗?」

    他打破沉默,放下那张画,稍稍弯下身子问我。

    我抬头,眼光在四处游移着,我好想再看看他那双忧蓝的眼睛,但自己的视线却……

    却这么的不听使唤。

    「你多高?」我把手背在身后,鼓起勇气看着他,「咦?什么?」他把身子弯得更低,「我问,你多高?」

    「我?182……」

    「好!我问完了!你继续画吧!我要上去了!」

    我转身就跑,左手居然不自觉的向他挥手,我记得他那时的表情,呆呆的,笨笨的,好像被无缘无故敲了一下头一样。

    医院的自动门打开了,我的心好像也打开了一样,没来由的一阵轻松感,在心里满满的,满满的,久久不散。

    没多久,爷爷走了,医院的长廊上回荡着大伯与三伯的哭声,妈妈掩着面站在爸爸身后,弟弟坐在椅子上大喊着阿公,阿公……

    我抚着弟弟的头,靠在墙壁上哭了起来。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

    他递了一包面纸给我,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两下,然后走向我爸妈,递面纸给他们。

    是的!我又发了一个誓!

    「如果林翰聪以后都这么跟我相处,我赵馨慧也一定同等对待!」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上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车停在医院外面?

    大概是他跟我的家人一样,心情不好吧!

    1997年的耶诞节,是我最难过的耶诞节。唯一让我觉得有点意义的是,我跟他的相处,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不再用那种讨人厌的口吻说话,而且语气也轻了很多,虽然说出来的话都一样,但感觉就差很多。

    时间一下子就过了,转眼间,我跟他都升高三了!

    "高三"这两个字代表什么?代表你没好日子过。

    学校一天到晚考试,考试,考试,除了考试,还是考试!就没有别的事做!

    一学期上没两次体育课,居然还会有体育成绩出来?我真佩服台湾的教育体制。

    当然,他也是,只是他跟我不一样的是他考四技二专,我考大学。

    在1998年8月,他辞去了加油站的工作,把自己的积蓄花在补习费上,早上,他到补习班上课,我到学校上课,晚上,他到学校上课,我到补习班。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交错与彼此之间都忙着自己的功课吧!我们即使在家里,也很少看到对方。当然,说话的机会就少之又少。

    但忙归忙,一些疑问依然一直在我心底盘旋着。

    第7节

    我一直在猜想着,那张画里的女孩到底是谁?而我妈为什么是他的乾堂婶?

    每次想起这些问题想问的时候,不是妈妈已经睡了,就是他的房门没开,你也知道他那死个性,房门没开表示他在用功,吵到他的话,他会像疯子一样乱说话。

    我说过,他一直给我"完全模糊"的感觉,每件事都是那么的让我惊讶,就连我们都已经"这么久没见面"了,他还是可以吓我一跳。

    1998年9月20日,我的18岁生日,我很高兴,因为我可以去考驾照了。

    而那天,他也要考驾照,因为那也是他的生日。

    我不知道他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所以当我在监理所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无聊到跟踪我到监理所,而且我还瞪了他一眼,当我看到他手上拿着本考照题库时,我才慢慢会过意来,直到考完试,我才知道他跟我同一天生日。

    下午,我在路考场边等他,看着他开着车,在考场上奔驰着。

    为什么我要等他?因为我要让他载回家,我懒得再等公车,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都是因为他让我在笔试时想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所以我的笔试没过……

    我当然要叫他负责!谁叫他不早点告诉我?!

    他很厉害!我不得不这么说!

    因为他的笔试100分,路考也是在最短时间里完成的,当他拿着驾照在我面前晃诱时,我只能羨慕,并且诅咒他……

    但是,我们还是很和平的相处,不再像一年前一样,见面就斗嘴。

    他考到驾照的那天,是我看过他最快乐的时候!我想可能是成就感作祟吧!

    他居然请我到Friday吃饭!?

    但是,人的遭遇是很奇怪的,乐极,就真的会生悲。

    就在我们要出门到Friday的前一小时,他的车停在路边被别人撞到,倒楣得很!

    而且好笑的是,撞到他车子的人,是他同学的女朋友,基於男人无聊且愚蠢的大方,他还笑着跟那个女孩子说:「没关系!小撞伤,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结果,我陪他到修车场给人估了一下修车的价钱,因为他无聊且愚蠢的大方,他自己赔自己7500元。

    我做人是很善良的。所以当我们从修车场出来时,我跟他说可以不去吃Friday了,把钱留着修车吧!但他硬说要,而且非常坚持!

    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又没啥损失,又有大餐可以吃,何乐而不为?

    但是,我后悔了……

    我们坐公车打算到基隆路上那家Friday,在等公车的时候他就一直很不安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他又说没什么,结果,他在车上吐得乱七八糟,我的新裙子也险些遭到波及,车上的乘客都在看着我们,而我手忙脚乱的拿面纸给他擦,还得帮他找塑胶袋,还好公车司机给了我们一个,不然我想他一定会"秽物染车".原来,他坐车会晕车,坐飞机会晕机,坐船会吐得更厉害,只有在他自己开车的时候,才不会有这种症头出现。

    吃完饭后(其实他没吃多少。),我再也不敢带他坐公车,所以只好陪着他走回家,他一直叫我自己坐车回去,他自己走就可以了。但我总觉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他请我吃了一顿,我陪他走一段路也不会损失太多,顶多脚会痠而已。

    我不知道陪他走那段路是不是一个错误?但或许那个错是我引起的。

    因为我问他,为什么爷爷去世那天,他要在医院外面?

    而他给我的答案,让我对他,有了另一种感觉……

    九月天,最猖狂的我想应该是颱风吧!

    我觉得人很无聊,颱风就颱风嘛!干嘛还要跟它取名字?而且要取也不取好听点,而且为什么一定要用英文名字啊?用中文不行吗?

    但学生还是挺喜欢颱风的,因为它会给你带来一些假期,如果它够凶的话。

    但这些意外的福利对高三学生来说是没什么意义的。有时候学校表面上说不必上课,实际上还是会要求学生到学校去自习,说是自习,其实是考试,说是考试,其实是找麻烦。

    没办法,因为你是学生,所以你就得听老师的,如果你想毕业,想念大学的话。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念高职似乎比较好,虽然他是夜间部的,但是他的共同科(国英数)

    感觉上明显的比高中简单,但当然啦,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科科有本难搞的书,他的专业科目,我可是一个字也不懂。

    记得有一天,大概是9月底吧!有个@%#$颱风在台湾肆虐着,而倒楣的是,它不够凶,所以我们还是得上课。

    我大概是坐雅哥坐习惯了吧!反正只要他一有空,我想出门,他就会自动当司机,我也不会拒绝他,有轿车坐,谁会想去挤公车?何况又是这样的颱风天。?

    於是,我坐他的车到学校去,他自己再去补习班。

    好死不死!当我在学校门口下车时,恰巧被我班上同学看到,那天,当然免不了一阵"劳问",她叫淑卿,是我的好朋友。

    ﹝喂!馨慧!今天载你来的是谁啊?﹞她拿出一包酸梅递到我面前来,「没啊!我自己来的啊!」我急忙撇开视线,收拾着桌上的讲义,﹝少骗了啦!我都看到了!是个帅哥喔!﹞她的眉毛飞啊飞的,「哎呀!就我说过的那个住在我家的男孩子嘛!」

    ﹝就是他啊?蛮帅的耶!叫什么名字啊?﹞她凑到我耳边问,「你想干嘛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哎呀!窈窕君子,淑女好裘嘛!﹞她说得好顺,我听得好奇怪,天啊!这句话原来也可以这么倒装啊?

    「你自己去问他啊!」我把讲义放到书包里,窗外的雨还是没停,﹝小气!跟人家说一下也不肯!……啊!该不会……你……﹞她指着我,眼神里漫出狗仔队的味道,「喂!喂!喂!别侮辱我的眼光好不好!」我马上反驳,「那是不可能的!」

    ﹝你干嘛这么紧张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啊!﹞「我也只是随便答一答啊!」我笑着,尴尬的……

    ﹝真的不告诉我他的名字?﹞她又问,随手塞了一颗酸梅入口,「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依据我了解的他,你还是自己问会比较好!」

    她一头问号的看着我,然后吐出酸梅子。

    ﹝为什么啊?﹞「因为他不喜欢的事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名字。」

    ﹝干嘛啊?他处女座的啊?这么龟啊?﹞她不可置否的,一副鄙视处女座的样子,「喂!喂!喂!处女座也有好的啊!」我立刻替处女座举起抗议旗,﹝他真的是处女座的吗?﹞她追问,「对啦!而且还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咧!」我摇着头说,﹝真的?天啊……听人家说,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在一起,会相剋耶!﹞她说得好认真,表情好像正在诉说一个恐怖鬼故事一样,「是吗?哪有这种事啊?又没什么根据!」

    ﹝真的啦!而且我还听人家说,跟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结婚,不是男剋女,就是女剋男耶!﹞她说得挺真的,我听得挺乱的。哪里乱?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心里吧!

    因为当我听到她这番话时,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那也只是听说啊!听听就算了啦!没那种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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