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
歌声唱完,在热烈的掌声里,众人纷纷坐下,陈启明面庞红润,意犹未尽,摩挲着头发,点头笑道:“好,好,这样的节目好,非常有教育意义。”
文化厅的张厅长赶忙笑着凑过来,随声附和道:“是啊,陈部长,这可是我年轻时最喜欢唱的歌曲,听着心里亮堂堂,工作有劲头,生活有奔头,每当遇到挫折时,唱上几句,斗志一下子就起来了,感觉身体里的血在不停地沸腾着,燃烧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拿手在胸前比划着,扭动着肥硕的身子,那张油光发亮的脸庞上,带着谦卑的笑容,张厅长年近五旬,平日总是黑着脸,不苟言笑,可在陈启明面前,却像换了张脸孔,笑得格外欢畅,五官都挤在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腮边的赘肉颤抖着,全无半点威严。
陈启明摆摆手,爽朗地笑了起来,回头望着场内黑压压的观众,把衬衫领口的纽扣解开几粒,笑吟吟地道:“老张,群众也很喜欢嘛,我们应该以这种弘扬正气,歌颂党的歌曲,来进行正面引导,让文化生活变得更加健康,你们文化战线上的同志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张厅长连声称是,有把那张大圆脸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陈部长,一会儿,还有大型音乐舞蹈剧,新编《白毛女》,我看过彩排,效果非常好,我们计划在省内搞二十场专演,还要选送到国外,参加内地与东盟进行的文艺交流活动,力争得到大奖。”
陈启明轻轻点头,含笑道:“好,好,你们的工作干得很有成绩,继续努力,像这样优秀的文艺作品,不但要在高规格的舞台上展现,也要走到农村去,让我们的农民朋友感受到……”
他们这边聊得热乎,唐卫国听了一会,就转过头,望着王思宇,伸出手来,轻声道:“有烟吗?”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道:“卫国兄,你不是很少吸烟吗?”
唐卫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道:“剧场里太闷,有点顶不住了。”
王思宇心领神会,轻声道:“走吧,到外面透透气。”
两人站了起来,并肩走了出去,从侧门出了剧场,来到空荡荡的大厅里,站在窗边,各自点了一颗烟,唐卫国皱眉吸了一口,把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道:“宇少,怎么样?”
王思宇推开窗子,让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轻声道:“还不错,起码无法反对。”
“是啊。”唐卫国眉头紧皱,沉吟半晌,才叹息道:“启明兄当真了得,每打出一拳,都是堂堂正正,却又避无可避。”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卫国兄,不用避,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搞下去嘛,只要不是强制性的,都应该支持,以后的社会生活,会更加多元化,如果没有包容精神,全社会都会产生撕裂感。”
唐卫国面沉似水,没有吭声,皱眉吸了几口烟后,轻声道:“我只是担心,他在占领了意识形态的制高点后,会变得有恃无恐,进而在社会生活中也向左转。”
王思宇沉思半晌,笑着道:“多虑了,启明兄也是极有见识的人,不会盲目地开倒车,在这方面,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唐卫国转过头,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不能麻痹大意啊,这些年争论一直不断,但还都能坚持现有的道路,启明兄若是异军突起,原来的平衡将被打破,以后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王思宇摆摆手,轻声道:“卫国兄,别担心,洛水这边不会有问题,他想要试验田,可以到别处,我们拦不住,也没有必要拦,总要给人家展示的机会嘛,假如那条路也能走得顺畅,还能取得广大群众的支持,那也是好事,对吧?”
唐卫国听了,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会意地笑道:“是啊,条条大路通罗马,可以试试,不过,最好是在皖东搞试验,成不成,都是他们自家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笑,又聊了几分钟,便转身回到剧场,而此时,舞台上正演着新编《白毛女》,那位扮演‘喜儿’的年轻女演员,长得很是俊俏,表演风格也极为活泼,很受观众喜欢,本来悲剧气氛极浓的舞台戏,场下却笑声不断。
演出进行的十分顺畅,只是在临近结束时,两个清纯可爱的小演员在表演诗朗诵时,出了些意外,其中,那位身材高挑的小演员犯下低级错误,居然念错了台词,把‘枫叶红了’,硬是说成‘红叶疯了’,搞得全场爆笑,口哨声四起。
也许是因为过度紧张,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登时愣住了,任对面的同伴如何提醒,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呆若木鸡般地站在那里,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惊慌失措之下,她又脱口而出:“错了,红叶没疯!”
这下,连王思宇也忍不住了,也和旁边的唐卫国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然而,在那瞬间,陈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来,双手用力捏着椅子扶手,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只是和先前相比,情绪要低落许多。
歌舞团的刘团长见了,心里极为不是滋味,暗自懊恼,不该让这对搭档上台,两人虽然发育得极好,外形靓丽,酷似成*人,但毕竟还未成年,表演经验不足,即便是平时表现再出色,上了舞台,还是容易出错。
十几分钟后,演出结束,众人到后台看望了歌舞团的演员,先是集体拍照,又是题词留念,一套程序忙下来,稍事休息,便簇拥着走出剧场,驱车前往洛城大饭店。
这家五星级酒店位于洛水南路,西侧几百米外,就是正在建设中的黄金大道主干线,饭店背靠历史博物馆,面朝悠悠洛水,双子塔型的外观设计,近百米的高度,使饭店在众多建筑物的陪衬下,显得气势非凡,卓然不群,如虬龙汲水般傲立江边。
晚上的饭局极为豪华,文化厅方面的领导显然是做了精心安排,在近三百平方的豪华包间内,饭桌摆出了莲花图案,领导们自然坐在中央,周围坐满了尚未卸妆的莺莺燕燕。
香风阵阵,美女成行,银铃般的娇笑声此起彼伏,雪白的酥胸,光洁的玉臂,浑圆的肚脐,满堂芙蓉海棠般妖娆的妙龄女子,争芳斗艳,赏心悦目,让众人笑逐颜开,宴席尚未开始,就已经胃口大开。
落座后,十几米穿着粉红色旗袍的女服务员鱼贯而入,流水般地将菜肴摆上,又将酒水饮料斟上,就退到旁边,小心地伺候着。
文化厅的张厅长先站了起来,做了简单的发言,感谢省市领导对于渭北省文化事业的支持,并希望歌舞团的同志们能够加倍努力,创作出更加优秀的节目,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再立新功。
在热烈的掌声里,陈启明、唐卫国、王思宇先后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开席后,众人就开始轮番敬酒,三人表现得都很矜持,任凭一众官员举杯敬酒,只是沾唇即止。
歌舞团的刘团长早有准备,没过多久,各桌上的美女们开始轮流过来劝酒,这个办法果然灵光,三位领导龙颜大悦,都很给美女们面子,这酒就下得快了许多。
过了一会,又有美女前来敬酒,在一番说笑之后,陈启明有意刁难,任凭对方软语相求,就是不肯饮酒。
那位在舞台上扮演‘喜儿’的女演员,无奈之下,只好表演了绝活,用嘴咬了杯底,双手扶住椅子,身子努力后仰,那美妙的身躯,便如面条一般弯了下去,杯子稳稳地停在陈启明嘴边,在满堂喝彩声中,陈启明不再犹豫,咬住杯口,一饮而尽。
旁边的张厅长连声叫好,拍着一双大手,笑得前仰后合,那张白胖的脸上,露出孩子般天真无邪的笑容,旁边的刘团长,更是喜上眉梢,乐得何不拢嘴。
如今的渭北官场,声势最旺的年轻官员里,就是这三位家世显赫的太子了,领导面前无小事,演出结束前出了岔子,刘团长有些忐忑不安,而刚才陈启明拒不喝酒,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此时,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她向‘喜儿’使了眼色,悄悄竖起拇指。
‘喜儿’既然开头做了榜样,下面劝酒的人难度就更高了些,好在这些演员身上都有着绝活,当着众多领导的面儿,也都想表现一番,因此饭桌上变得格外热闹。
只是,没有人留意到,靠近墙角的桌边,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孩,坐在角落里,正红着眼睛,默默地抹着眼泪,任凭旁边的同伴如何劝告,都不肯去动筷子。
一个小时后,陈启明满面红光,唐卫国醉得有些睁不开眼,三人中酒量最高的王思宇,也有些飘飘欲仙了,这样花团锦簇的宴会,倒有点就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意味了。
酒足饭饱,张厅长站了起来,弯腰在陈启明身边耳语几句,陈启明微微点头,旁边就有女服务员上来,扶着三人,乘上了电梯,抵达三十九层。
出了电梯,是一处环境幽暗的所在,走廊的各式漂亮灯具都没有打开,只是镏金的墙裙下,一串精巧的彩灯,如星光般地闪烁着,将猩红的地毯,镀上几分迷幻般的色彩。
又向前行了十几米,陈启明停下脚步,对着两人笑道:“你们两人既然走到一起了,总要补偿我,对吧?”
王思宇转头瞥去,见唐卫国醉得有些不省人事,就笑了笑,轻声道:“启明兄,怎么个补偿法?”
陈启明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就叹了口气,轻声道:“先洗个澡,休息一下,十点半去唱歌,陪我到凌晨,事先声明,谁都不许提前跑路!”
说完后,也不管两人是否同意,推开女服务员,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在一间客房前停下脚步,拿出房卡,开门走了进去。
王思宇有些无语,只好客随主便,跟着服务员去了斜对面的套房,进屋之后,洗了个热水澡,就躺在大床上,打起盹来,没想到,脑袋刚刚挨到枕头,酒劲很快涌了上来,眼皮发沉,没过多久,竟然忽悠一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很是香甜,到了后半夜,突然做起了春梦,梦到一位青春少女,伏在自己身上,伸出一双柔嫩的小手,紧张而青涩地抚摸着他。
那少女秀发很长,遮住了面孔,看不清相貌,但身材却是一流,尤其那双修长笔直的**,泛着晶莹的光泽,毫无瑕疵,极为惹人怜爱。
王思宇想笑,却笑不出来,要伸手去抱梦中的女孩,胳膊却酸酸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就觉得自己是梦魇了。
然而,没过多久,下身某处突然被一双小手握住,他打了个激灵,身子一颤,立时惊醒,却如同下面那条被拿住了七寸的蛇一般,舒服得呲牙咧嘴,舍不得动。
奇怪的是,他不动,被子里的女孩竟然也不动,只是握住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阵阵热气喷在上面,让王思宇大受刺激,小腹涌起一股热流,便标枪般地挺了起来。
半晌,他终于忍受不住,闷哼一声,含混不清地问道:“谁?”
被子里的女孩显然有些慌乱,身子又抖了起来,半晌,才用稚气未消的童音,颤声道:“是,是,是我,红叶疯了!”
王思宇咧了咧嘴,双手抓起床单,喘着粗气道:“那个,小家伙,你想干嘛?”
“我,我,我想出名!”或许是过于紧张,女孩的身子又开始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道,却是答非所问。
王思宇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些无奈,皱眉道:“哪个让你过来的?”
女孩胆子极小,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带着哭腔道:“没人让来,我自己想办法进来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快走吧,就当你没来过!”
“不!”女孩终于忍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扑簌地落了下来。
王思宇气急,扭动一下身子,低声喝道:“松手!”
“不!”女孩依旧死死地抓着那里,不肯松开。
王思宇登时无语,缓和了语气,轻声道:“好了,马上走吧,你年纪还小,犯了错误,可以原原……”
一句话还未说完,下身忽然传来强烈的刺激,茫然间,那命根子,已被一张潮湿的小嘴吞了进去,直入喉咙深处。
他登时呆若木鸡,一时不知所措,颤声道:“别,别,唔!”
伴着灵巧的舌尖,吸吮着要命的地方,王思宇再也忍受不住,扬起头,轻声哼了起来。
似乎受到了鼓励,女孩的动作越发的轻柔而熟练,身子也在轻轻摇晃着,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王思宇把一双粗壮的大腿死命地蹬了出去,奋力拉扯着床单,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一时间,快活得欲仙欲死。
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忍受不住,猛然坐了起来,隔着隆起的被子,抱着女孩的肩膀,剧烈地喘息着,伴着一声低吼,下身传来麻酥酥的感觉,一**地悸动起来。
“咕噜,咕噜。”咽进去两口,女孩终于把小嘴移开,伏在被子里,剧烈地咳嗽几声,把头埋在腿边,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