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骧到了这时候,只得在怀中将月华宫主交给他的信物宫主佩取出来,在手中一扬,淡淡的说:“喏!这就是凭证。”
紫衣少妇和黑鹫武士一看,面色同时一变,倏然站了起来。
黑鹫武士突然怒笑说:“原来你这小子是被月华宫主找来担任天戌将军遗缺的人呀?哈哈!没那么简单,那个位置是本武士的。”
马龙骧不屑的说:“小小的镇殿将军,在下尚未放在眼内。”
黑鹫武士和紫衣少妇,同时怒声说:“难道你还要争夺一宫之主不成?”
马龙骧不便在此掀起轩然大波,引起日光、星辉两宫主注意,以增加搭救母亲的一股阻力。
是以,淡淡一笑,傲声说:“在下可没这么说。”
紫衣少妇却不解的问:“那么月华宫主请你们来作什么呢?”
马龙骧潇洒的一抖手中玉佩,顺手放进怀内,哂然一笑说:“要把在下师兄妹三人,推介在天王教主的座下……”
话未说完,黑鹫武士突然由椅上跳起来,同时厉声说:“废话少说,本武士早就知道你的来意了,今夜你胜了我,天戌殿的虎皮大椅就让给你。”
马龙骧笑笑说:“你果真要与在下交手,在下奉陪你就是,但是我再向你说一句,在下前来投效,绝不是为了天戌殿……”
黑鹫武士哪里肯信,大-着:“你的鬼话哪个相信?”
说话之间,飞身已到了马龙骧近前,右臂迎空一晃,变拳为掌,直劈马龙骧的天灵,左掌“巧弹琵琶”,斜扫马龙骧的胁肩。
马龙骧自然不会把黑鹫武士放在眼里,但是此时此地,他又不能一两个照面就把对方打倒,以致引人疑心。
是以,一俟对方招式用老,身形一闪,同时大喝:“来得好!”
大喝声中,以一招“脱袍让位”,刚好将对方双掌闪过。
黑鹫武士一见,冷笑着说:“就你这点本事,也想在万尊教内争一席之位?哼!我看月华宫主是瞎了眼……”
说话之间,一连三招,共劈打出三掌六拳。
但是,没有那一招,不是看看击中马龙骧,但却偏偏击中的一刹那,被马龙骧技巧的闪身避开了。
不过,马龙骧在闪躲之际,也一连出了三拳数掌,也恰到好处,在他身外擦过。
黑鹫武士见一连数招不能取胜,更是怒不可抑,连声暴-,拳如雨下,照准马龙骧的周身猛砸。
马龙骧也作出不甘示弱的样子,连连吆喝,拳掌交加,一连十数招,依然伤不到对方。
就在这时,马龙骧体内的“神功”突然有了强烈的反应,他警觉到正有一个功力甚高的高手在暗中偷窥。
也就在这时,黑鹫武士突大声怒叫:“快拿我的锯齿刀来!”
马龙骧深怕暗中偷窥的高手遁走,趁机大喝一声:“别拿刀啦!倒下吧!”
吧字出口,一式“倒打金钟”,身形闪处,右掌反臂打出。
“蓬”的一声,闷哼一声,马龙骧的一掌,轻巧的打在黑鹫武士后背上,黑鹫武士高大的身躯,一个踉跄趴在地上。
立在阶上观看的壮汉和背剑少女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紫衣少妇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她觉得二十多招才将黑鹫武士打倒,姓马的黑衫少年,也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
但是,被打趴在地上的黑惊武士,竟哼了一声再没有起来,在场观看的壮汉和少女们俱都楞了。
依然端坐大椅上的紫衣少妇一看,也不禁有些慌了。
正待起身察看,一个背剑少女,已拿了张小纸条走至她面前。
马龙骧一掌击中了黑惊武士,立即游目察看,但是,方才暗中偷窥的高手,早已遁走,因为他体内的神功已没有了反应。
这时突见一个紫衣背剑少女交给紫衣少妇一张字条,这才想起,方才恍惚记得背剑少女是由厅侧门走过来的。
根据少女的来向判断,方才偷窥的高手,显然隐身在厅后。
只见紫衣少妇匆匆看罢了纸条,立即面现紧张,一面将纸条放进怀内一面望着马龙骧肃手恭声说:“马少侠和二位姑娘请厅上坐。”
马龙骧乍然间虽然不知原因,但深信与方才送来的纸条有关,是以,也不谦让,微一颔首,即向大厅上走去。
陶萄凤和郑玉容,立即跟在马龙骧身后。
紫衣少妇虽然肃手让客,但她的一双媚眼,却不时焦急的看一眼仍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黑鹫武士。
这时,已有两名劲装大汉奔至黑鹫武士的身边,将他挟扶起来,两人低头一看,俱都大惊失色,不由脱口说:“梅执事快来!”
正待走上大厅的紫衣少妇,闻言一惊,急忙回头,只见两个壮汉挟扶着的黑鹫武士,双目紧闭,面色如纸,看来已奄奄一息了。
紫衣少妇这一惊非同小可,震惊的看一眼已登上厅阶的马龙骧,立即望着院中的两个壮汉,焦急的连连挥手,示意他们快将黑鹫武士扶下去,之后,才急步跟上马龙骧三人,走进大厅内。
一到厅上,紫衣少妇望向一个劲装大汉,吩咐说:“快叫厨房送一桌酒菜来。”
马龙骧一听,立即阻止说:“不必了,在下三人已经在前镇用过了。”
紫衣少妇也不让座,立即欠身说:“方才接到宫中通报,如果马少侠到达,火速进山面见,既然三位已吃过晚饭,现在就请随本执事前去总坛吧!”
马龙骧见紫衣少妇态度有了如此剧大的改变,当然与方才那张字条有关,只是不知道交给她字条的人是谁?
但是,他敢肯定绝对不是月华宫主,因为如果是邓小慧,她又何必暗中偷窥而不出来相见呢?
有监于此,立即不解的问:“请问火速进山,要去见谁?”
紫衣少妇被问得一楞,略微支唔,强自说:“自然是见我家教主呀!”
马龙骧一听,暗自一阵冷笑,但却点点头。
陶萄凤与郑玉容,一直想着霹雳火神的叮嘱,要按照大头鬼见愁三位怪杰的计画行事。
这时见马龙骧颔首答应马上进山,不由故意为难的说:“我们连日奔驰,身心十分疲乏,最好休息一夜,明日再……”
话未说完,紫衣少妇已正色说:“教主明天绝早就要召见你们三位,如果今夜不去……”
马龙骧觉得事态已经另起变化,已不可能再按照大头鬼见愁三位怪杰的计画逐步的去实行了。
是以,未待紫衣少妇说完,立即颔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紫衣少妇一听,欣然应奸,立即肃手说:“两位姑娘和马少侠请!”
马龙骧笑笑说:“还是请梅执事头前引领。”
紫衣少妇毅然称好,当先向厅外走去。
由于厅上厅下耳目众多,马龙骧不便向陶萄凤和郑玉容有所暗示,是以,迳向厅外走去。
陶萄凤和郑玉容虽觉事与愿违,但情势已无法阻止,只有提高警觉见机行事,跟着紫衣少妇前去了。
到达店前,镇上已是一片沉寂,只有两名店伙,仍无精打-的站在那里。
紫衣少妇一出店门,游目一看镇街,立即说:“马少侠,街上无人,我们就此起步吧!”
说罢,未待马龙骧三人有所表示,当先展开轻功,直向镇外驰去。
马龙骧、陶萄凤、郑玉容三人,这时才趁机互递了一个“小心”的眼神,展开轻功,紧跟着紫衣少妇身后离去。
这时夜空浓云已散,一轮弯月斜挂西天,大地一片昏沉。
出得镇口,南奔西南,一片起伏山势,就横亘在眼前。
马龙骧凝目一看,山势十分险峻,半山以上,尽藏云雾中。
精灵的陶萄凤,故意不解的问:“梅执事,前面就是临贺岭吗?”
紫衣少妇略为迟疑,才颔首说:“是的,这附近百里内,都称为临贺岭。”
郑玉容说:“梅执事,我们现在去总坛吗?”
紫衣少妇强自一笑说:“是是,我们先去总坛的迎宾馆。”
马龙骧心中一动,故意问:“请问梅执事,总坛在什么地方?”
紫衣少妇神色一楞,不答反问:“月华宫主没对你们说吗?”
马龙骧笑笑说:“她只说,到达贵教禁地范围,自然有人引我们前去。”
紫衣少妇一笑说:“是嘛,我现在就是引导你们前去。”
马龙骧一听,断定紫衣少妇的引导他们前去,绝非好意,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由于魔窟高手,人人嗜杀成性,是以,在方才与黑惊武士交手时,他已用重手法,震断了对方心脉气血。
当然,马龙骧早已断定,他在魔窟最多能蒙蔽三四天,而后必被发现他的真正来历,是以他下手之际,也留了分寸,黑鹭武士最多能活五日,五日后必然气绝身亡。
但是,如果刚才在暗中偷窥的人,是个久历江湖的行家,自然一看黑鹫武士的伤势,便知无药可救了。
当然,根据黑鹫武士的重伤无救,方才暗送纸条的高手必随后迳追了来,指责究问。
现在根据紫衣少妇的对话闪烁,面带凝惧来看,方才暗中偷窥的高手,对他们三人的前来投效,必然业已起疑。
今夜他断然前来投宿的目的,也正是希望魔窟有人引导他们前去临贺岭山区,因为,根据店伙的谈话,临贺岭山区内,俱是原始森林,根本无路前进,因而,他断定山上必有暗径。
这时虽然明白了紫衣少妇并非善意引导前去,但她仍有可利用之处,至少她可以将他们引进山区去。
于是,三人再下问话,紧跟在紫衣少妇身后,直向山前驰去。
将至山麓,夜雾已浓,游目一看,四顾茫茫,仅有的一丝暗淡月光,这时也发生不出什么作用了。
马龙骧虽然功力高强,这时竭尽目力,也只能看出三五丈。
在前引导的紫衣少妇,这时也将身形慢下来。
这种情形对马龙骧三人,非常不利,万一紫衣少妇将三人引入一处绝地,三人势必困死在临贺岭山区。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马龙骧顿时提高警觉。
到达山麓,俱见怪石杂树,由于茫茫大雾,看不出山口在何处。
但是,在前引导的紫衣少妇,却突然停住了。
只见她回身望着纷纷停身的马龙骧三人,谨慎的说:“马少侠,请你们三位和我踏同一样的岩石,否则会发生危险,进入山口后,也必须跟着我的路线前进。”
马龙骧虽觉迷惑,但仍颔首说:“梅执事请放心,我们一定跟着你前进。”
紫衣少妇应了声“好”,同时说:“我们走吧。前面就是山口了。”
说罢转身,飞身纵上当前的一座大石,继续向前纵去。
马龙骧镇定的看了山麓的乱石杂树一眼,看不出内中含有什么奇绝阵势,因而望着陶萄凤和郑玉容低声说:“你们跟在我身后,不可离开太远!”
陶萄凤和郑玉容,虽然有龙哥哥在一起,但对进入天下闻名,各派无不畏惧的魔窟,心中仍有些焦急和担忧。
这时见马龙骧回身叮嘱,只得点点头。
马龙骧按照紫衣少妇踏过的大石,飞跃前进。
他一面前进,一面细察附近形势,乱石纵横,杂草丛生,从“一元”到“九宫”,无论怎么看,也看不出山口前布有阵势。
但是,他依然按紫衣少妇的脚步踏石前进。
到达山口,云雾愈重,紫衣少妇向他们一招手,转身向前奔去。
马龙骧不敢怠慢,怕的是紫衣少妇使诈,一俟陶萄凤她俩跟上,立即向紫衣少妇追去。
山口内地势较平坦,但枯枝败叶,霉气也重,虽然看不甚远,但相信可能是一座山谷或是狭谷。
紫衣少妇在前,不停的急奔,不时回头看马龙骧他们三人。
所幸马龙骧、陶萄凤以及郑玉容的功力,俱都高出紫衣少妇多多,即使她使诈,量她也逃不脱。
一阵飞驰,山势时高时低,久居山区的马龙骧,立时警觉有异,根据月华宫主的说法,魔窟总坛住在灵霄峰的衔天池,紫衣少妇应该引导他们逐步上升才对,如今路途弯曲,时高时低,非但没有穿出云雾之上,反而仍有浓重的霉气。
马龙骧深觉时间宝贵,立即沉声说:“梅执事请站住!”
岂知,紫衣少妇非但不停,反而尽展轻功,加速疾驰,直奔深处。
马龙骧早已有备,一声冷笑,身如电掣,仅一个起落,已截在紫衣少妇的身前,同时沉声怒说:“在下并无杀你之意,你何必亡命奔逃?”
紫衣少妇没想到马龙骧的轻功如此高绝,立即怒叱:“宫主说的不错,你们形迹可疑,一定不是诚意前来投效的。”
马龙骧一听“宫主”,心头下由猛一震,不由脱口说:“你说的是哪位宫主?”
紫衣少妇满面怒容,略略一顿,怒目瞪了一眼夹立身后的陶萄凤与郑玉容,才哼了声说:
“当然是推介你们前来的月华宫主。”
陶萄凤不信的说:“你胡说,慧姐姐待我们情如姐妹,她怎的还会怀疑我们。”
紫衣少妇听得一楞,无言以对。
马龙骧却和言悦色的说:“梅执事,我们的确是来投效的……”
话未说完,紫衣少妇已哼了一声,轻蔑的说:“既然诚心前来投效,为何还重手伤了黑鹫武士?”
马龙骧恍然所悟的笑笑说:“黑鹫武士只不过是督脉所震,血液迟滞,只要他静躺数日或用热水按摩,不出三日,便可痊愈无事。”
紫衣少妇说:“这话是真的?”
马龙骧正色说:“当然是真,我既然前来投效,今后大家还要共同处事,我怎会出重手伤人,伤了自己人的和气?”
紫衣少妇似乎觉得马龙骧的话很有道理,因而,略略沉吟后问:“你们真的不知道总坛的位置?”
马龙骧只得颔首说:“当然知道,总坛设在灵霄峰上的衔天池。”
紫衣少妇听得面色一变,脱口轻“啊”,不由责备的说:“你们既然知道总坛的位置,为何不自己前去?”
马龙骧说:“听外间传说,山中崎岖难行,无路可循……”
紫衣少妇冷笑说:“以你们三人的功力,还怕攀登不上吗?”
马龙骧一听,不由去看陶萄凤和郑玉容,似乎在说,是呀!今夜前去小镇投宿,真是多此一举了。
又听紫衣少妇说:“如今,害了我,也害了你们自己。”
说至最后,竟声带呜咽,缓缓的坐在身后的一截枯木上。
马龙骧一楞,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衣少妇双目含泪,迳在怀内取出一张字案说:“拿去自己看。”
说着,把手中的字条递向马龙骧。
马龙骧一看那张纸条,便知是在客店听后暗窥的高手,交给紫衣少妇的那一张,是以伸手接了过来。
陶萄凤和郑玉容忙围过来看。
马龙骧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来人可疑,火速引往十八窟。”
郑玉容看罢,迷惑的自语:“十八窟?”
陶萄凤则望着垂头不语的紫衣少妇,不解的问:“十八窟是什么地方?”
紫衣少妇头也不拾,淡淡的说:“就是诱杀所有前来探山的高手的地方。”
马龙骧一蹙眉说:“这么说,那地方很险恶了?”
紫衣少妇黯然说:“任何人进了十八窟,就别想活着走出来。”
陶萄凤问:“十八窟是指那里有十八个窟洞吗?”
紫衣少妇说:“在外观上看,洞口只有一个,究竟里面有多少洞窟,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
郑玉容有气的说:“那又何必叫它十八窟呢?”
紫衣少妇解释说:“因为教主曾动用四五百名弟兄,将每人腰上的铁环系在长绳上,鱼贯进入,最后四五百名弟兄用尽,仍不知里面有多深多远还有多少窟洞?”
陶萄凤不解的问:“你是说,洞是笔直的吗?”
紫衣少妇说:“四五百人的洞那该有多长?里面的洞窟纵横交错,如非用长绳系在每个人的腰上,绝难退得出来。”
马龙骧不由沉声问:“既使任何人进入都退不出来,你引导我们前去,岂不也被困在十八窟内?”
紫衣少妇伤心的说:“据说,进洞先向右弯,然后越三个洞窟向左弯,在第七八两洞窟之间的洞顶上,有个可容一人的小洞可跃进……”
郑玉容立即会意的说:“你将我们引到那里,飞身一跃,穿进洞顶上的小洞内,一俟我们进去,你再下来,循着原路回去?”
紫衣少妇低垂着头,没说什么。
郑玉容冷冷一笑说:“莫说进入洞窟我们会紧跟在你身后,即使我们被你骗过了,你自信有把握退得出来吗?”
紫衣少妇一听,不禁流泪哭声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
马龙骧一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紫衣少妇面有忧虑之色,原来她在担心她会被困死在十八窟内。
方才他还怀疑对方已揣出他的真正身分,如此看来,对方将他们引至十八窟,必然另有原因和目的。
有监于此,因而他问:“命令你引我们来的是谁?”
紫衣少妇沉声说:“我是星辉宫的执事,除了星辉宫主之外,还有谁有权命令我做事?”
马龙骧说:“我和星辉宫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紫衣少妇哼了一声说:“谁叫你们是月华宫主推介的人呢?”
郑玉容正色说:“月华宫主推介的人,与星辉宫主推介的人,又有何不同,反正都是一个教的同事……”
话末说完,紫衣少妇已沉声说:“你们是外界人,哪里知道万尊教的情形。”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不解的问:“怎么?难道贵教中还有心怀二志的人不成?”
紫衣少妇一叹说:“反正我是进退都是死的人,告诉你们也没关系!”
郑玉容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定要死?”
紫衣少妇黯然的说:“我不能将你们引进十八窟,宫主绝不会放过我,而我又没本领杀死你们去覆命,最后只有自绝一途。”
说至此处,双目中再度滚下两串珠泪来。
马龙骧曾听玉面婆婆说,万尊教每一个教徒的牙缝中都嵌有一粒剧毒的药,因而问:
“你一定要自绝吗?”
紫衣少妇流着泪说:“我如果不服毒自杀,宫主便会下令杀我的母亲和孩子。”
马龙骧认真的说:“假如我们杀了你,他们还会杀害你母亲和孩子?”
紫衣少妇听得神情一惊,急忙抬头,瞪大了眼睛问:“你们要杀我?”
马龙骧正色说:“我们当然不会杀你,我是说,我们进入总坛后,可以扬言说你的阴谋被我们视破,我们已将你杀了!”
紫衣少妇震惊的问:“怎么?你们还要去总坛?”
马龙骧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当然,我们一定要去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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