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走到古剑秋座前,单膝一跪,将托盘高举过顶,送到古剑秋最便验看的高度,禀道:“请少侠过目!”嘿!原来竟是那李堡堡主笑面无常李禹臣的人头。
古剑秋暗叹一声,挥手道:“拿下去,我看清了。”东霸天尤志雄道:“小兄弟,你看老夫待你如何?李禹臣不该向你下毒,现在我用他的人头向你致歉了。”古剑秋一翘大拇指道:“够朋友!”“老夫总算交上了你这个朋友了。”“老朋辈有话但请吩咐就是。”尤志雄装出老气横秋。但充满感情地沉声道:“从现在起。你我忘年论交,不许再叫我老前辈了。”古剑秋受宠若惊,又微感不安地讪讪道:“老前……”“叫老夫老哥哥。”古剑秋起座一挥到地道:“蒙老哥哥抬举,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请老哥哥受小弟一礼。”尤志雄大笑着拉住古剑秋道:“老弟不要客气。”接着一个个随从纷纷与古剑秋重新见了礼。
左右双童哪知霸主的深意,向古剑秋行礼时,那倔强的神情一丝未改,他们行过礼正要退回霸主身后去。古剑秋含笑道:“你们两个不是要看我的武功么?”二人脸色一变,举目向尤志雄望去,尤志雄笑道:“小兄弟,不要开孩子们的胃了,谁不知连武林无赖朱一吾都被你打得吐血而逃,老夫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他俩那点功夫呢!”凭古剑秋一身能耐,谁不愿和他套交情,谁又愿得罪他招来无穷的麻烦?古剑秋看清了他们的弱点,是以无往不利。古剑秋有意露一手,以收震慑之功,微笑道:“老哥哥放心,难道小弟还好意思伤他俩不成。”尤志雄也想看看他的真才实学,当下向左右双童点头道:“古师叔既然这样说,你们就好好向古师叔讨教吧!”他俩大喜过望,一起向古剑秋一躬身道:“多谢师叔指教。”古剑秋一副师叔派头道;“你们俩最拿手的武功是什么?”“弟子浸淫剑法日子较长。”“那你们是擅长剑法了?”司徒青颇为自得道:“家师传了弟子兄弟二人一套联手剑法。想请师叔指教。”古剑秋老气横秋地道:“你们这套剑法共有多少招?”他兄弟俩对望了一眼,正不知该不该告知古剑秋时,尤志雄已接话道:“招数不多,暗合天罡之数。”古剑秋点头道:“那是三十六招了。这样吧,我徒手试试你们的功力火候,前三十五招我只守不攻,只要你们伤得了我一毫半发,我另外传你们七招救命剑法作为鼓励;在第三十六招我才出手反击,夺下你们的宝剑。你们如能保住兵刀不为我所夺,那七招救命剑法也一样传给你们,你们同不同意我的办法?”口气大得吓人,而便宜也给左右双童占尽了。
他俩到底年纪不大,恶性不重,赤子之心,不好意思地道:“这……”古剑秋一笑离座道:“放心,你们还伤不了我,全力动手施为吧!”左右双童于是雄心勃发,一声:“弟子们放肆了!”两道剑光在空中一分一合结成一道光幕,把古剑秋卷入光幕之内。
初时,旁观的人还能看得出古剑秋态度从容。衣衫飘飘斜肩滑步之间,任那光幕如何冲刺缠绕,只是碰不到他。后来光幕密了,便连人影都不见了。左右双童这套合壁剑法,尤志雄向来视为不世绝学,加以左右双重人聪明,又肯用功,早把这套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了。所以龙志雄独爱这对最小的徒弟。经常把他们带在身边,作为近身侍卫。剑势快如奔雷,银芒疾逾闪电,三十五招转眼即过。第三十六招是全套剑法的精华,千钧一击当者披靡,鲜有不败者。一阵风雷之声在大厅之内炸了开来,双童的三十六招出手了,一声“小心了”,从光幕中传出。
话刚落光幕敛起,只见双童两手空空,失魂落魄地怔站在大厅之中,他们手中失去了剑,竞不知如何被古剑秋夺去的。再看古剑秋一派轻松,就象没动过手一般。尤志雄暗吃一惊,忖道:“此人功力之高,更出传言之上,以双童剑上功夫,双剑合璧之下,纵是一流高手也难讨得好去。尚幸老夫谨慎,否则今生莫想安宁。”这时他更坚定了与西霸天洪杰不惜任何代价争取古剑秋的初衷。
古剑秋看着吓呆了的司徒兄弟,弹剑一笑,将双剑还给他们,一副长辈的口吻,勉慰他们道:“不错,你们双剑合璧在当今武林中已是少有敌手了。”现在双童不但心服口服。简直把古剑秋当作了仙人,双双躬身连声道:“多谢师叔指教!”难怪,就是尤志雄近年要想在他们双剑合壁之下占到很大的便宜也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志雄趁古剑秋兴头上明是敲竹杠,暗是拉拢道:“小辈们卖了力,当师叔的就这样一句空话算了么?”古剑秋笑道;“可是他们并没有伤得小弟一丝一毫啊!”尤志雄笑道:“你好意思这样认真。”古剑秋打量了双童一眼,暗忖:这两个根底不差,也很灵巧,若能收为己用,将来冲击于群魔之间势必方便不少。于是点头笑道:“我倒有好好成全他们之心,只怕老哥哥你舍不得!”尤志雄虽舍不得,但为了长远之计,硬下心肠道:“你要收他俩做徒弟?”“小弟只要他俩跟在我身边两年,徒弟还是老哥哥的。”尤志雄听他如此说便放心地笑道:“莫说两年,就是三年又有何妨?”能有两个自己人跟在古剑秋身边是他求之不得的事,马上吩咐道:“你俩听到没有,古师叔有意成全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俩是古师叔的人了,还不快谢过古师叔。”双童一则师命不敢违,再则对古剑秋倾慕至极,大喜过望地重新拜见了古剑秋。古剑秋受了他们一礼,忽转向尤志雄问道:“他俩的身份外人知道的多不多?”“过去他们艺业未成。老夫从未让他俩在江湖上跑过,这是他们第一次随老夫外出,外人知道的不会太多,老弟问此何意?”“还不是为了我此行的目的?”勉强一笑自言自语道:“反正这是掩耳盗铃之事,就是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多大关系。不瞒老哥哥说,小弟下一步行动,便是准备借用南霸天罗大鹏属下的古庄。”
目前,东霸天尤志雄与南霸天罗大鹏正一鼻孔出气,联手对付西霸天的时候,尤志雄听了此话,自然感到非常为难,长眉皱了半天。没奈何地道:“老弟,你应当知道洪老儿的为人,为什么还要听他的话,拿南霸天罗大鹏开刀?”古剑秋俊目一翻,笑道:“老哥哥你真老实,既然有这个机会,小弟我为什么不利用来打下自已的基业再说?只要老哥哥和小弟将来能同心协力,到时候还怕洪老儿不吃他自已种出来的苦果。”
尤志雄沉思了一会,倒乎作了某种决定,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就这样办!老夫劝罗大鹏把古庄送给老弟。”古剑秋却连连摇手道:“不,不,老哥哥,盛情我只能心领。”“小兄弟可是认为老哥哥没有这份面子说不动罗大鹏?”古剑秋笑道。“老哥哥的面子何用说,只是小弟觉得对付个把古庄还不手到拿来,何用老哥哥卖这份情面。”尤志雄双眉紧皱道:“不与罗大鹏商量,将来他必会怪老夫,同时小兄弟创业伊始,殊多倚靠各方朋友。凭小弟一身功力,固然不怕罗大鹏,但为长远之计又何必多方树敌分了心神。”这话倒也说得在情理,古剑秋口气一松,点头道:“老哥哥说的也是,但小弟却不愿领他的情,也不能接受他任何条件。”尤志雄拍着胸口道:“小兄弟,这些都有老哥哥我哩!你放心好了。”“还有一点,我与古庄仍须站在敌对地位,入庄时还得动动手意思,意思。”尤志雄一愣道:“为什么?”“我还是刚才那话,我不愿和洪老儿马上一刀两断。”这等于说,将来谁待我好我就是谁的朋友。尤志雄是个老狐狸,骂在心里,笑在脸上道:“对!小兄弟说得有理,等到我们力量雄厚了再对付姓洪的不迟。”古剑秋笑道:“老哥哥真是小弟的知心朋友,日后小弟如有寸进,老哥哥这份恩情小弟必报。”尤志雄一掌拍在古剑秋肩上道:
“有小弟你这句话,老哥哥这条老命就是替你丢了也值得,就这样办,老夫先走一步了,你明天即可带着司徒兄弟前往古庄,老哥哥包你一切称心如意。”他说走就走,留下左右双童,带着同来的四个老者,象来时一样,不待人送,越墙而去。
“信阳出西门不远,紧靠着河边,有一座风火墙耸立着,看不清墙里大宅第的全貌。这就是南霸天罗天鹏所属,插入西霸天势力边缘的古庄。
庄主古斌,人如其名,文武兼修,在南霸天手下是一位非常突出的人物。南霸天非常器重他。论资历才干,霸府中总护法已非他莫属,南霸天也有此意,但他却屡次摇头,甘愿做他的庄主。信阳有了古庄,把西霸天洪杰治惨了,因为他南下的要道,一下被古斌控制堵塞。
古斌用人主张重质不重量、用人唯才,他手下哪怕是一个跑腿的小人物,走出来也抬得起头挺得起胸,担得起责任。由于他重质不重量,原该用五百人的古庄,他一共只用了五十个人,原该五百人开支的费用他集中用在五十个人身上,因此古庄厨下打杂的杂差到了外面。比别人家管事的都神气。也因此一般人都想到古庄来。可惜的是,古庄很不容易出缺。
出了缺除有真功夫外,补缺也无门路可走。凡是有幸进入古庄做事的人便另有光彩,谁都不愿这金饭碗打破,于是把古庄看成自己的家,生死共之,古庄也就在大家万众一心之下成了金城铁池。致使西霸天洪杰望城兴叹,难越雷池一步。
古剑秋崛起江湖的消息,曾使古斌、夫人佩兰、大少庄主古剑虹、二少庄主古剑辉,接连开了三四次“家庭会议”。结果如何,外人自然不得而知。不过一向很少在外走动的二少庄主古剑辉却因此整天的不在家。
这天,古剑辉匆匆从外面回来,直入内院,不久便有小丫环把庄主和大少庄主也请来了。父母兄弟见面之后,古剑辉报告的第一句话是:“三弟又和西霸天洪杰老儿闹翻了。”
敢情,古剑秋还真是古庄庄古斌之子。但古斌却沉声纠正道:“辉儿在没有证实他是你三弟之前,不准称他三弟。”二少庄主望了乃母一眼道:“妈不是说这古剑秋有八成就是三弟么?”古斌笑道:“鬼蜮江湖,洪老儿的诡计呢?”古夫人不以为然道:“你自二十年前改名投入罗霸主这边之后,只怕谁也不知道你的原名,又有谁知道你有一个从小失踪的儿子?”古斌道:“即使不是洪老儿的诡计,也不见得这古剑秋就是我们的老三呀!”古夫人又道:“你这又是什么歪理,老大剑虹,老二剑辉,老三剑秋名字都是我们两个取的,怎会不一定是老三?”古斌道:“夫人此言差矣,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多的是,不说远了,老夫旧友之中就有六个叫杨志超的,有两个古剑秋那是很平常的事。”古夫人“扑哧”一笑道:
“同名同姓的人正好给你碰上了,难怪你的疑心病特别重。”古斌皱眉道:“认错人本来是一件小事,只是这个古剑秋名气太大,认错不得,如果被他奚落两句我们夫妻父子不被人家骂死才怪。”古夫人眼一红,叹了口气道:“你一生死要面子,不知吃了多少亏,你要不是……”古斌轻咳了一声,暗中制止她道:“夫人,你又伤感起来了。”话一顿,转向古剑辉道:“你说你的。”古剑辉应声道:“据说古剑秋与洪老儿闹翻后,一路向我们这方向逃下来了……”一语未了,古夫人惊叫一声道:“你还说他不是老三,你看,他这是来找我们么!”古斌见夫人想老三想疯了,不由打趣道:“夫人别忘了,老夫现在的名字叫古斌而非古苍,这里也不是武宁,他要是老三,就该向武宁去找才对。”古夫人也不由笑道:“好,就算我想儿子想疯了。不管怎样,你总得派人去接应他,否则那就由我带老二跑一趟好了。”她竟要亲自出去,看来她的意念一点也未因古斌的话而动摇。古斌苦笑道:“夫人,我以没说不管,你急什么?”古斌见了喝道;“有什么事?”小梅奔进房道:“外面请庄主出去,霸府的总护法和总教练都来了。”
一听霸府来了人,古斌匆匆交代夫人道:“夫人,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给我找麻烦。”言罢,急急赶到外厅去了,他走后,古夫人却不理他那一套,带着老二古剑辉也走了。
古斌来到外面,将要进入大厅之际,忽见庄内副管事“铁掌”张维三面色沉重地迎着他,叫道:“庄主。”古斌见他神色有异,止步停身道:“什么事?”张维三轻声道:“府里来的二人只怕要对庄主不利。许总管要属下请示庄主,我们要不要准备准备?”古斌眉头一锁,半天才道:“他们敢!”张维三低头道:“全庄弟兄但听在主吩咐。”古斌看了张维三一眼,忽又叹声道:“算了吧!老夫不能为了赌气不顾你们大家。”张维三急道:“大家的意思是,庄主一旦不干了,大家也没有了活路,大家跟了庄主这多年希望庄主不要弃了大家。”古斌没作声,张维三又道:“就是闹翻了,凭府里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把我们怎样,何况庄主这些年对罗霸主算得上仁至义尽了,他要不是有我们为他守住了大门,怕早就从霸府之内除名了。”古斌沉声道;“他们要对我不利,这话是谁说的?”“总护法随行人中有一位是属下表弟,是他偷偷告诉属下的。”“这话可靠?”“属下表弟没有造谣生事的理由,是否属实,可能总护法马上就会给庄主证明,所谓‘有备无患”,尚请庄主三思。”古斌牙一咬道:“好。你就准备去,但不得擅自行动。”张维三应了一声,一躬身疾步而去。古斌一顿脚,大步进入大厅。
大厅里古庄总管天心剑许竟先正陪着霸府来的总护法黑心秀士王子才,总教练“阴阳一判”曹轮元等一干上差闲谈着。古斌一入大厅,王子才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点上差的架子也没有,迎着古斌一揖道:“古兄,小弟特来向你道喜来了。”古斌一面请他坐下,一面笑道:“是什么喜事,值得劳动王兄与曹兄的大驾?”王子才笑道:“这件事太使人兴奋了,所以小弟与曹兄讨了这份差使,你猜猜会是什么喜事?”古斌摇头道:“这叫小弟从何猜起,还是请王兄直告吧。”王子才神秘地道:“古兄可知三霸天联合抗西霸天洪杰协议已经达成了?”古斌扬眉道:“真的么?”表示了他不知道,也表示了他的喜悦。黑心秀上和阴阳一判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道:“三霸天联盟之后成立了一个三和堂”。内设总提调一职,负责堂务,其职权之大,地位之高,那就远非任何一府总护法可以相比的了。古兄,你猜这‘三和堂’总提调的头衔落在了哪个幸运者头上?”古斌翻着虎目,望着天井外面的天空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片刻,也笑道;“八成是老兄你!而你的总护法由小弟接任?”王子才连连摇头道:“古兄你要是想干总护法的话,只怕十年前早就是了,哪还有小弟的份,当然霸主也不敢再以区区总护法之位,屈没人才。”古斌笑道:“这个小弟就猜不着了。”
王子才哈哈大笑,指着古斌道:“哈!你老兄不就是我们‘三和堂’的总提调么!”古斌满脸惊讶之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是我?”接着摇头自语道:“不可能,第一个条件我就不合格。”王子才耐着心鬼扯道:“老兄乃是我们三霸中首屈一指的人才,如说还有什么条件不合,那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人了。小弟倒要请教老兄,所谓不合的条件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尤老儿一向就不大对劲儿?他第一个就不会赞成我当这什么总提调。”王子才哈哈大笑道:“古兄,你一定是误会尤霸主了,你可知这次主张最力的就是尤霸主哩!”古斌这一下可真的愣住了,诧然道:“有这回事?”王子才道:“一点不假,尤霸主保举你最力。”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封聘书,轻轻展开,双手递给古斌道:“这是三位霸主联名发下的聘书,请古兄过目收下。”古斌接过一看,只见写道;兹礼聘
单掌擎天古斌兄为“三和堂”总提调之职。
此聘
南霸天罗大鹏
北霸天查成
东霸天尤志雄
印
XXX年XX月XX日
看到最后,古斌忽然脸色一沉,将聘书向王子才一抛,冷笑道:“王子才,老夫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把老夫选作开胃的配料。”王子才脸色大变,不知什么地方出了毛病,呐呐地道:“古……古兄,这是从何说起?”古斌寒着脸道:“这张聘书是什么时候下的了说,你说!”这种口吻哪里是一位庄主对护法说话。由此可见古斌此人在南霸天手下的特别,要非古斌有不可抗拒的实力,换了任何另外一位堡主要其交出古庄,还不一纸命令了之,谁敢反抗!但对古斌,他们却有很多顾忌,怕他拒不移交,不得不转弯抹角。明升暗调,以免节外生枝,对古剑秋交不了账。王子才惶恐地赔笑脸道:“这件聘书乃是昨日霸主亲手交给小弟的难道有什么差错不成?”古斌哈哈大笑道:“三位霸主天各一方,这封聘书倒是办得真快呀!”王子才听出毛病出在日期上,他暗中吁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笑道:“古兄,你这一一乱发脾气可把小弟吓死了,你也不问问清楚。你知不知道三位霸主昨天都到了南阳?你的事情就是他们昨天决定的。”古斌改容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小弟沉不住气错怪王兄了。”说话之际,虎目向“黑心秀士”带来的三四十个随行人一扫道:“这些都是府里的人么?小弟面生得很。”王子才忙道:“他们都是新人,所以古兄未曾见过。”古斌浓目微皱道:“王见带这么多人来,可是怕小弟吃了你。”是笑话,但却含有咄咄逼人之势。王子才委屈已极地赔笑道:“哪里!只因‘三和堂’需要人主持在即,三位霸主坐等古兄前往,因素知古兄与庄中弟兄情如手足,是以特准古兄将全体弟兄带走,这里在新庄主未派定之前,暂由曹兄代理。”总教练“阴阳一判”曹轮元这才等到了说话的机会,欠身抱拳道:“小弟一向多蒙古兄支持,今后还请古兄不弃,时加指教。”古斌皱眉道:“霸主要我马上就走?”王子才歉然道:“三位霸主正在南阳等候古兄,共同商议大事。”古斌双手一摊道:
“老夫这大一个家,马上走得了么?”王子才笑道:“这个小弟已替古兄想到了,也准备好了,古兄要怎么搬家,但凭吩咐就是。”
古斌似乎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谁知他忽然冷笑一声,道:“你们准知道老夫一定就职?”“黑心秀士”王子才一楞,脸上顿又变了颜色。
做了半天矮人,说了半天好话,敢情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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