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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嘿!抵御不住诱惑
吃过晚饭,赵婧一边洗自己被溅满泥污的衣服,一边骂那个“不懂礼貌”的黑心人。
“有几个臭钱就不知姓啥了,是老牛生的,臭牛!哼,有再多的钱能怎地?一天还不是吃三顿饭,穿一身衣,睡那三尺大的地儿?拽啥拽,傻不傻啊?难道死了要往棺材里塞满钱吗?把姑奶奶的衣服毁了,让他坐车总卡,卡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饿死他。”
方辉一边看电视一边听赵婧嘟囔,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笑,“丫头,你今喝酸梅汤了吧?酸溜溜的,自己没钱,拽不起来就骂人家啊?谁都知道有钱好,你不知道哪可真成傻子了。你是看到人家有钱忌妒得生气啊。用心洗你的衣服吧,洗不好,没钱买,可没人送你一件穿啊。”
赵婧冲方辉做了个鬼脸,又嘟囔:“连衣服也不送,还说是什么恋爱关系。没人送我一件穿?别把话说那么绝对,说不定那天拿回一件来让你看看,你要不生气就算你有肚量了。”
“我生什么气?有人送你衣服说明你可爱啊,同时也说明我眼光还不是太烂,是吧?”
赵婧瞪他一眼,去晾衣服。
看到赵婧洗好衣服,方辉关了电视,站起身说:“丫头,走,外面散散步去。”
要是在白天,赵婧姑娘是十分不愿和方辉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不过此时已经万家灯火,星光灿烂,既没晴空又没太阳,更何况在这偏离城市中心的效区,遇到熟人的可能性近乎百分之零点一。去就去,本姑娘谁怕呀;话说回来,谁怕本姑娘啊。是吧?
来到郊外,空气想不出的新鲜,吸一口就上了瘾。
赵婧和方辉并排走着,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方辉说:“丫头,你看前面那一对男女是什么关系啊?”
赵婧抬眼往前望去,虽然是黑天昏地,但有隐隐约约的路灯,完全可以看清那对男女的不良道德行为。他们和赵婧的年龄差不多,那男孩背着那个胖乎乎的女孩子,她们又说又笑,好不快活。
“什么关系?谁知道啊?现在的人际关系复杂的很啊。也许是情侣,也许夫妻,也许是奸夫淫妇。还也许是兄妹,不,肯定不是兄妹,谁家的哥哥背这么大的妹妹啊,这种关系可以完全排除。”
“哪我们是哪种关系啊?”方辉又谆谆诱导。
“我们?你说呢?”聪明伶俐的赵姑娘把球踢还给方辉,不受他的诱惑。谁知方辉更是伶俐聪明,又把球踢了回来:“是我问你呢?不准使用反问句式。”
“好。答:我不知道。同时请求你使用自问自答式。”
“臭丫头,我们可是黑字白纸明正言顺确立了的恋爱关系,你不会忘记了吧?想不想让我也这样背背你啊?”
说话就说话吧,方辉还赠送一个小动作,他在赵婧鼻子上用食指狠狠地刮了一下。
赵婧的三官(两耳、一鼻)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无论哪位官员受到侵犯,惹不起欺负它们的对手,却都和赵婧过不去,鼻子此时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她一边立即用手去安抚受欺的鼻子,一边硬生生地恼火了。
“干么呀?君子动口不动手。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吗?”
“我就是知道男女收手不亲,才要动手啊,我想让咱俩的关系亲热化啊,所以以后决不会收手,你也别担心咱俩不亲的问题。”
“狡辩,无赖。不给你说了。”赵婧撅起小嘴生气了。
“哎,这样吧,丫头,我给你讲个笑话,如果讲不笑你,我背你散步,然后再背你回家。如果讲乐你了,让我在你小脸上亲一口怎样?”
“不怎样!两个结果全是你讨便宜,不公平。”
“喂,天地良心,我背你讨便宜啊?哪你背我,让你讨便宜,怎样?”
“谁能背动你啊,就知道欺负人。哪我也讲一个笑话,如果把你讲笑了,晚饭你做。如果讲不笑你早饭你做。”
赵婧知道自己讲笑话的能力,和做饭的能力完全可以相提并论。想把方辉讲笑的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把早、晚饭换了个儿,因为她顶讨厌做早饭。做早饭是她最痛苦的一件事,因为她总是起不来床。
方辉是何等机敏之人,一点就通:“哇,无论哪个结果,我都逃脱不了做一顿饭,两个结果全是你讨便宜。做做饭你就觉得那么难吗?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接受挑战。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赵婧彻底心花怒放了,不管讲笑讲不笑对方,她都可以免去做一顿饭的苦恼了,尤其是早饭。她为那不用再做的早饭而快乐无比,于是发扬风格很大气地谦让。
“你先来。”
方辉没感到受宠若惊的幸福,而是甘心自负盈亏地笑眯眯开口了:
“好!你听好了。某路公交车上人满为患。紧贴车门的一男一女,男的戴副眼镜,拎个皮包,女的标准OL的样子。两人肆无忌惮地谈话:
男的说:今晚你老公不在家吧(周围一下安静许多……)
女的说:嗯,他这礼拜都在外地。
男的又说:那今晚可以耍了(旁边的大伯扭头过来看……)
女的说:你想咋个耍嘛(旁边的阿姨也扭头过来……)
男的说:老样子啊,我开房间(旁边的中学生也扭头过来……)
女的说:你开房我才不来呢,要么我开(众人大跌眼镜……)
男的说:好啊,你开就你开,我进来整死你(周围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女的说:以为我好欺负说,不晓得哪个弄哪个,吃不消不要求饶(群众眼里散发着BS的光芒)
男的说:你再凶我也只能陪你1个钟头,晚上我还要陪我女朋友(车厢里有杀气……)
女的说:喊她一起来耍啊(Faint……)
男的说:她只会斗地主,不会打麻将……(全部暴走)”
赵婧一开始听着,心里想,不管你讲什么内容,我就是不笑,大不了你背背我就是了。亲我?想得美,本姑娘尊贵的脸皮至从长大成人以来,还没有男性侵吞过呢,你这么容易就想拿下?做梦去吧。
可是听着、听着,方辉哪富有相声演员的口才,男、女声说话绘声绘色描摹的,让赵婧不知不觉就只顾全神贯注地听着笑话里的内容,竟全然不顾面子的终身大事了,听完后没注意,一个“扑哧”的笑声,自作主张地溜到唇外去放肆了。等到自动检测到失态,又心和嘴自相残杀而后悔不已的时候,已经只能是自取其咎了。
方辉已经笑逐颜开地盯上了她的那张可怜兮兮到微微发红的小脸蛋,嘴唇撅着悄悄伸过来。
赵婧浑身一振,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不算,不算。不是你的笑话讲笑了我,是你的样子可笑极了。”
方辉三步两步就抓住了赵婧的后背衣服,“小东西,说话不算数,哪里逃?”由于心里着急,故而用力过猛,赵婧前胸上的两颗扣子不幸被绷飞了。身子被硬生生地扭过来,方辉两手抓住赵婧的肩膀,两眼生光:“不许说话不算数。”
赵婧没办法了,逃又逃不掉,那就认了吧,反正这个帅哥的红唇,滋滋润润的可能味道也好极了吧。那就来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让这么个帅哥来破天荒地来做破纪录的事也不是太伤心的。赵婧轻轻闭上了眼睛,紧张地等着方辉的嘴唇吻上来。
方辉的呼吸轻轻吹拂到她的脸上,麻麻地发痒。她紧张地要命,不知用什么方法可以抵御这个男人的诱惑,她感到自己已经被引诱得发昏了,因为此时此刻竟然强烈地希望他的唇贴上来,而且恬不知耻地还有点迫不及待。好久,好久,赵婧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这唇竟然没有了动静。赵婧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了?
她睁开眼睛,方辉站得直直的,只在那儿陶醉地盯着她看。他显然已经忘记自己的任务了。
他看到赵婧睁大眼睛瞅着自己,灿烂地一笑,笑得百花都羞涩地低下头了。
赵婧真受不了他的这笑容,笑得让她丢盔卸甲、笑得自动缴械、笑得让她自觉自愿地想让方辉“说话算数”。
“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亲吻你了。”方辉竟然也说话不算数了。
赵婧不仅有些失望,而且是十分失望。这么又说话不算话了呢?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
“就全当没逗乐你。来,我背你吧。”方辉竟然蹲下半截身子,让赵婧上背。
赵婧更加感到窘迫,让才认识两天的陌生男人背着象什么样子嘛。
“我还没讲笑话呢。”
“哦,对,你讲,你讲,反正这饭我是逃不过,非做不可了。”
“好,你听好,准备好发笑啊!”可是赵婧心中却是想:能让你发笑,就不是我赵婧了,早饭你就做吧。
“狗对熊说:嫁给我吧,嫁给我你会幸福的。
熊说:才不嫁呢,嫁给你只会生狗熊,我要嫁给猫,生熊猫那才尊贵呢!”
赵婧象背课文似的用一派学生腔讲完她的笑话,等待方辉的那顿早饭。
谁知方辉象一只唐老鸭一般“呱呱”大笑起来。虽然听上去这笑声很假,可你不得不承认他是在笑啊。
赵婧气歪了鼻子。
“你做假!欺负人!”赵婧生气地扭动着身子。女人的娇气就在于自己娇惯自己,才能显得娇滴滴的,如果别人在加宠十分,女子们就会生发出一百分的妖娆来。
“喂喂,姑娘,天地良心,明明是你欺负我们外地人,还讨了便宜来卖乖。”
“哪你做早饭,我就让你背着走。”赵婧耍赖。其实女人和谁耍赖,就是开始喜欢上谁了。忘记是那个哲人说出来的了。呵呵,是柳柳吧?假哲学家一个。嘻嘻。
方辉看着昏暗路灯下撒娇的姑娘,心花怒放,连肺腑也绽出了青枝绿叶。
“好,好,丫头,早饭我来做。但是我要亲吻你,让吗?你要乐意我才动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喜欢做君子。”
赵婧看看那只红润晶亮的嘴唇,一定很弱软甜蜜。一颗少女怀春的心,哪能经得住这个帅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啊,她突然更想尝试那只唇的味道了,肯定是象香蕉一般甜蜜蜜吧。
“好吧。”赵婧又闭上眼睛,心里想,却表面还要死命装出一副要赴汤蹈火的样子。
方辉不高兴了。
“我不要你的一点勉强。要你乐意。明白吗?乐,快乐,意,愿意。”
“我没有不快乐,没有……不愿意啊”不愿意说得极低声,浑身上下一副娇柔状。心想狗东西,专门折磨本姑娘吧,走着瞧,血债要用血来还。
方辉说:“哪我就吻了啊?”然后胜利地笑。
这次赵婧睁大眼睛硬着心肠,等那沉重而甜蜜蜜的一吻。
方辉撅起圆圆的嘴唇,,一股浓浓的男子汉气息粗重地喷在了赵婧的脸上,赵婧不由还是浑身发抖了,天呐,我的纯洁啊。她紧张得腿都有些站不住了。
那只唇终于降临了。
可是赵婧却是大材小用了,她那么紧张,那么渴望却只迎来象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几乎没有感觉到,只是那么轻、那么轻的一吻。
她心中好失望,好失望啊,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扔掉失望,换上一副毫不相干的快乐状,真是很不快乐的快乐啊!
方辉又蹲下身子:“来,背着你回家。”
赵婧发动大脑所有器官,认真考虑,才认识两天就又亲吻又上背的,时间长了还了的?妈呀,为什么自己不知不觉总是被他诱惑了呢?可不敢,千万刹住车,不能再顺坡往下滑了。刚才自己竟然昏了头,竟然那么渴望……真是羞愧难当。
于是说:“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我自己走。”
然后一扭身,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其实赵婧还是生那吻的气——似吻非吻的一吻。这算什么吻?哼!欺负人!人家一生中的初吻啊,这到底是吻了还是没啊?
方辉看到赵婧不高兴了,立即又象只跟屁虫一般紧跟其后。
“丫头,怎么了?我没得罪你啊?”
第六章:哟!英雄救美
躺到床上赵婧一个劲儿翻烙饼,怎么也睡不着,那个被蜻蜓点了的脸蛋,到现在还隐隐约约发痒,象有条毛毛虫在上面慢慢爬。
喂,初吻啊,就这么若即若离地被点了点,太让人想入非非了吧,真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
赵婧用手摸摸被轻薄了的那部分脸颊,十分强烈地思念起那张喘息粗重而诱人的嘴唇来,想着想着自己竟然羞红了脸。如果那张嘴唇要是重重地吻上来,赵婧啊,你就被引诱得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了。不喜欢方辉的帅,那是自个儿骗自个儿玩的把戏。那么是喜欢他了吗?赵婧的小心房里“咚咚”敲起了小鼓。可不敢,才认识几天啊就喜欢上他,赵婧也太轻浮了吧!赵婧骂自己。骂完又觉自己挺委屈,喜欢他怎么了,就喜欢他了!23岁了,喜欢个帅哥,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防碍着谁了?
我们赵婧姑娘为了方辉一会作自圆其说,一会儿又自相残杀,直到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时候,赵婧姑娘才迷迷糊糊跑到梦乡里去会周公。
大约是半夜鸡也不叫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窗玻璃声,把赵婧惊醒。
“丫头,丫头!快开开门,厨房着火了。我把钥匙落到厨房了,进不去,你快开门啊。丫头!丫头!”
听明白了,是方辉的声音。
着火了?哪着火了?消防队来了?
赵婧拉开灯,屋里一片淡淡的烟雾,一股臭焦味吸入赵婧鼻孔。
妈呀,着火了!是真的着火了,不是做梦啊,天呐!
赵婧一纵身跳下床,拖鞋也没套好,就打开了房门,先闻到一股强烈地火烧圆明园的焦臭味,然后又看到抗日时期的战火熊熊地燃烧着,火台上一片火光冲天。
赵婧吓得要哭了,方辉又来到厨房的窗玻璃上猛敲。
“丫头,丫头!你赶快开开厨房门,让我进去。”
“哦!”
赵婧听到方辉的喊声,不再害怕,英勇地打开了厨房房门。
方辉穿着内衣内裤,一头扎了进来,端起地上的一盆水朝窗帘上扑上去。
赵婧受到了启发,立即用另一个盆去水龙头上接水,刚接满就被方辉抢去,再接满又被夺走,连个亲手救火的英雄事迹也没捞到。
大火被英雄战士奋不顾身地扑灭了,满屋子一派狼藉,黑渍渍的水满地流,火台上被赵婧糊得象模象样的报纸,烧得只剩下了小白边,窗帘几乎全着光了,滴滴嗒嗒往下流淌黑水点。屋子里烧焦的糊臭味,弥漫着全屋,赵婧被呛得现在才顾上连连咳嗽。
赵婧喃喃地说:“怎么会着火呢?没道理啊!”
“可能是火没封闭好,着起了火焰,烧着了火台上你糊的报纸,然后又引上了窗帘。哎,丫头,你快去穿点衣服,看冻感冒了。”
话还没说完,赵婧重重地打了几个响当当的喷嚏。
打完喷嚏赵婧姑娘才看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小小的背心和小小的短内裤,简直是赤身露体,并且自己还恬不知耻地在方辉面前壮烈而英勇地展示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多。
她真是恼羞成怒,大声嚷嚷起来:“你看我干么?不要脸!”
“你不穿衣服使劲让我看,不看也看见了呀。天地良心,是你耍流氓勾引我。”
赵婧顾不上和方辉战斗,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跑回里间去穿衣服。
方辉讨了眼福,偷偷发笑,可惜怕她着凉,要不是的话可不提醒她穿衣服,好好儿饱饱眼福,小姑娘长得真是诱人欲望啊。可是现在正处在战火纷飞的时刻,别说少儿不宜,就是成年人也是太不合时宜了啊。
赵婧穿好衣服出来,小嘴撅得能拴头小毛驴,眼睛里生着恼怒的小火苗,又羞又恨,脸孔绷得紧巴巴的。
“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想烧死我,专门不封好火来引起大火的?你纵火行凶,我要告你去。”
“喂,你说话讲点道理好不好?是谁救了你一命?我要是不叫你,你就是被火葬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知道半夜会着火?你不睡觉就等着火了,然后来个英雄救美,让我感激涕零地爱上你,做梦去吧!黑心狼!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赵婧真想发个誓言来发泄自己被人窥视后的怒火。可是,不知为啥发不出那个誓词来。
“丫头,你还有脸说,你昨晚给我吃得面条没煮熟,让我半夜拉肚子,去厕所时才看到这屋里一片红闪闪的火光。多亏这碗没煮熟的面,救了你一条小命,否则,丫头片子,你被火葬,我也会成为陪葬品的。姑奶奶,你不是知恩来报,还恩将仇报太没道理了。”
方辉也生气了,不再理赵婧,独自去收拾厨房的一派狼藉。
赵婧没话说了,撅着嘴也跟着去收拾屋子。
方辉毕竟是男子汉大豆腐心,一会儿就不生气了,他又去巴结赵婧:“也怨我,干么想生火做饭呢?没想到这里还有安全问题,现在想想就是可怕,如果封不好火,煤烟也会致死人命的。我真的成了图色害命了。再也不生火了,今天我就是不上班也要换成煤气罐。”
“煤气罐也不安全,万一跑煤气怎么办?也会出人命的。”
想着、想着,什么也都有危险了,喝口凉水也不是会呛死人吗?
“哪,我搬到这个家来住,厨房换到那间房里,这可以了吧。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你别见色起意,半夜假装夜游偷偷摸摸钻到我被子里,我可不负责保护你啊?”
名正言顺地逐渐接近目标,还振振有词,厉害!聪明人做事就是点水不漏。
“死方子!你敢污辱我的人格,你等着,今晚上的面条更不熟。”赵婧小脸气得红通通的煞是好看,象一只斗红脸的小公鸡。
“死方子!昵称吗?不错,挺好听。可是千万别煮生面条让我吃了,闹肚子真不好受”
赵婧正想说:“就煮就煮!”可是没等说话,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就奋勇当先了。直到折腾得赵婧鼻涕眼泪一起下来的时候才停业。
坏了,感冒了。
“感冒了,有感冒药吗?喝点药快回屋去睡觉吧。”
赵婧找药喝了,就去里间睡觉,方辉又把被火烧得脱了皮的电线接好,才去睡觉。
老天爷这时已经放出曙光来拯救人类了。
一大觉醒来,头昏昏的,赵婧想不清楚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象梦到着了大火,突然听到外间有响动,不会是有贼吧?细听,不象。方辉还在吗?没去上班?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啊。
赵婧起了床,头重脚轻地走到外间,方辉在厨房忙着收拾。
哇,厨房已经不是厨房了,一张单人床摆在靠西墙的地上,火炉已经不见了,被烟熏火烘的黑色墙壁已被方辉用白纸贴好,烧掉的半截窗帘也被卸下来扔在门外。
赵婧猛然打翻了孟婆汤,想起了昨晚的熊熊大火,自己还险些被火葬。救命恩人就是面前这个象自己男人一样在自己家忙活的方辉。
“你没去上班?不扣工资吗?”小子,别把饭碗打了,我可不会再心软去养活你的。
“嗯。”
方辉轻轻地哼了一声,看都没看赵婧一眼。一个“嗯”字回答两个问题,也太言简意赅了吧?蔑视谁啊?以后再不理你看谁比谁厉害。
赵婧正转身要回里间,方辉又说话了,果然是我们赵姑娘厉害!
“今天,先在外面吃早饭,一会儿我陪你去买窗帘,你陪我去租个煤气罐。我不知道在啥地方能租到。”
还是没看赵婧一眼,赵婧生气也没理他。
自己说了一堆话没反应,自然觉得无趣了,终于扭回身来看对方是聋了,还是哑了?结果看到一个一头乱蓬蓬头发的搠嘴姑娘。
“感冒没事吧?快去洗脸梳头,咱出去吃饭。”
方辉声音里满是爱惜。看到一个毫无装饰的乱发姑娘,和看到纯天然的那种带露珠的小草一样,又想到昨夜赵婧光身露腿的小模样,方辉心里感到温温馨馨的。
他热烈地一笑。
结果换来赵婧一个狠狠的白眼。
“我养了一个小白眼狼。”方辉乐呵呵地笑,很高兴自己与狼同室。
赵婧还在生气,还生那一个“嗯”的气,无论方辉怎样弥补,也是补之晚也。她找不到洗脸的地方,在屋里转圈。
“那边屋里啊,傻丫头。”方辉巴结地提示。
赵婧绷着脸朝他做个鬼脸,转身跑了。
方辉快乐地笑,不知傻高兴个啥!人对缘分,狗对毛色。这方辉就喜欢看赵婧一脸的天真女孩样。
收拾好自己的心身,赵婧又成了清爽爽的一个精干姑娘,感冒好象也好了。
方辉赶紧洗手,准备和赵婧出去吃饭。
“你能不能别穿工作服了啊,至从认识你,就见你穿这身衣服,能不能别标示出你的工作和身份啊。你看谁穿工作服上大街逛啊,就是收破烂的上街也是精彩照人。你就不怕让别人看到笑话啊。”
说是不喜欢帅哥,装!
“我一个人也不认识啊,没人笑话我。再说了,我就这一身工作服,没的换。”
方辉满是阴谋地看着赵婧,使足劲想给她丢脸。
“想买衣服就说,装得可怜兮兮的。”赵婧又白方辉一眼。
“不装可怜你给买吗?是不是?”
他顺手牵羊地揪了揪赵婧的小耳朵。
谁知赵婧“啊”地大叫起来,象耳朵已经被揪掉了一般叫得惊天动地,并且赶紧用手抚慰受难的小耳朵。
“你想找死啊,我的鼻子和耳朵是不能动的!知道吗?”
赵婧睁大愤世嫉俗的眼睛去瞪方辉。
方辉发呆。
“不知道啊?动动它们就怎么了?”
说着又抬手去赵婧脸上,赵婧转身就跑。
方辉快乐死了。呵,可是掌握了小白眼狼的弱点了,以后不听话试试看。方辉阴谋加诡计地笑了。
坐车来到市中心,找了个小店吃了早餐。俩人就开始逛商店。
赵婧看到一件白白的风衣,让方辉试穿,她猛然想到了那天回家路上遇到的“黑社会老大”带一副黑默镜,她立即把时装模特眼上带得墨镜摘下来给方辉带上。
活脱脱就是那天那个男人。
只是方辉脸上一脸祥和,没有那种有钱人的霸气。
赵婧想到那个男人心中不悦,给她溅了一身泥污,洗了一晚上,还是留下了清清楚楚楚动人的纪念,怕赵婧忘却那次一面之缘。
“脱掉!不好看。”赵婧命令着。
“我看着挺好的呀。”
“你穿衣服是给我看,不是给你自己看。我看着它不好。”
赵婧突然变成了朝天小辣椒,辣味冲天。
“好好,不要它!”方辉怪怪地笑,立即三下两下脱掉了衣服,非常听话。
“再试试别的,人长得帅穿什么也好看。”服务员笑呵呵地盯着方辉说。
服务员又拿来几件,试试,真的都不错,人长得帅穿什么也好看,赵婧信了。什么衣服一穿到方辉身上就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哪件衣服都设计得那么得天独厚,让方辉穿上显得风度翩翩、风华绝代、风华正茂、风流倜傥。反正都是好得不得了。
赵婧不知该要哪件了,现在才发现方辉真是太上台面了,只要有好衣服穿,哪是绝对的一美男子,话说回来,人家穿着工作服也是一美男子啊。
此时的赵婧姑娘活活被方辉的美色给勾引了。
“全要,得多少钱啊?”赵婧问服务员。
方辉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么?开时装店吗?”
服务员说了一个数字,把赵婧吓了一跟头,天!俩人浑身上下带得钱,买一身衣服还得让服务员打折。
赵婧痛苦死了,不知选择哪件好,哪件都舍不得放下。最后还是方辉自己拿了主意,就是穿在身上的这一身了,不用再脱下来。
走了老远了赵婧还在念念不忘放下的那几件衣服,心中恋恋不舍。
“好了丫头,别再回头了,看路吧,小心摔倒。”
话还未落,赵婧就被脚下的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多亏方辉立即抱住了她,否则,有她狗啃泥的洋相看了。
她愤不顾身,还在说“等我有钱了,一定都给你买回家。”
“行了,丫头,有你这句话我比穿上啥好衣服都高兴。”方辉亲昵地拍了拍赵婧的肩膀。
天呐,人家都是男人给女人买衣服,好嘛,我们赵婧忘记了祖宗的规矩,痴迷不悟地有违天条,竟然买了一身衣服送给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明来历的男人。
赵婧看着身边穿着新衣服就象电影明星般的方辉,心中喜气洋洋的喜上眉梢。她不知不觉和方辉拉近了距离,紧挨在一起走着。
刚买好窗帘布从商场出来,赵婧兴冲冲扭脸对方辉说:“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租煤气罐!”
话还没说完几乎撞到一个迎面扑过来的女人:“李媚!”
头顶头碰到了李媚。
李媚遇到赵婧和方辉没感到惊讶,却只是感到惊心动魄。
她把赵婧拉到一边:“你丫的,从哪租个男人?你学好了啊?几天不见,有长劲了啊,会玩男人了。孤独也不能这样糟蹋自己吧?我说你丫的从不给我打电话,还换了住处,原来是玩大了呀。”
李媚张着血盆大口,血雨腥风、血肉横飞地骂着赵婧。
赵婧被骂得毫无回驳之力,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可是不回答麻烦就更大了,她赵婧还会玩男人的趣话,会马上传到大街小巷认识赵婧的每一个公民耳朵里,赵姑娘二十多年的英名可就全毁了。
赵婧逮了个李媚停顿的机会,狠狠地叫起来:“你这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东西,谁玩男人了?谁?”
“哪个男人是谁?你敢说吗?”
赵婧望望那个在远处耐心等待她的方辉,理直气壮地说:
“他是我男朋友,具体说是恋人。怎么了?不行啊?只许你嫁,就不许我谈谈恋爱了?”
“你恋人?你连放个屁都会和我说的,你恋上他,我怎么不知道啊?”
“是他恋上我了。凭什么要和你说啊,你嫁了洋鬼子就不要我了,你重色轻友!”说归说吧,赵婧还真动了感情,眼里的泪不害臊地流下来。
李媚一看,心软了,立即去安抚赵婧。
“真是你男朋友?这么漂亮?你凭什么让他看上了?小样,你还有一手拿男人的本事啊,哎,真没看出来。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就是这一点让赵婧牛不起来,也是这一点让赵婧心中一直抵制方辉。所以,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家洋鬼子哪了?怎么没和你一起出来啊?”赵婧左右望着。
“他去厕所了,哎,哪不是,出来了。”
远处一个怪模怪样的外国人向李媚招手,李媚说:“哪天咱吃顿饭,带上你的帅哥。”
然后不等赵婧回答就跑走了。
依旧是重色轻友的家伙!赵婧狠狠地骂着李媚,然后自己也重色轻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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