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信突然就不再出现了。再也没有那种信了。没有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又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又变成了两个月。再没有信出现了。
这就好像没进行一下回击,她就赢得了这场战斗。不,她知道这件事不会就此过去的;现在就好像这个躲在暗处的狡猾的敌人念头一转,停止了这场战斗,实行了暂时的休战。
她企图捕捉一些蛛丝马迹——急欲想解开这个谜——可这些企图全都落了空。
哈泽德母亲说:“今天埃德娜-哈丁回来了;前几个星期她一直在费城的亲戚家探亲。”
再没有信出现。
比尔说:“今天我遇见了汤姆-布赖恩特;他告诉我他姐姐玛里琳得了胸膜炎在家休养;今天她是第一次起床。”
不过再没有信出现。
考尔菲尔德,她想,有二十万三千人。这是书房里的那本地图册上标明的。每个活人都有两只手。在某个阴暗隐密的角落里,有一只手压下了信箱口盖,另一只手则迅速地、偷偷摸摸地把一封信塞进了信箱口。
再也没有信出现。然而这件神秘莫测的事并没有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或者说,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一直是一个人干的吗?
然而,在她的心灵深处,她多少知道得保持警惕,除此之外就无法可想了。像这样的事是不会这么出现一下然后就此停止的。要么不发生这种事,发生了就一定会有个毁灭性的结果。
不过,不管怎样,安全感稍稍多了一些;一度那么惊恐的感觉也不像先前那样厉害,而是暂时稍稍减轻了一些。
早晨,外面的世界看上去是苦中有甜,它就好像屏住气息,在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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