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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93章 你说是吧

所属书籍: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第93章你说是吧

    惠州官场沆瀣一气,那陈疆在许志、白瑞民二人手底下多年,他们犯下的事,陈疆必然也有参与其中,就算是被推出来当了替死鬼,他也不会轻易将证据告知施元夕。

    可对于施元夕而言,并不只有陈疆一个选择。

    入惠州后,她所掌握的最重要的人证,是在惠州官场潜伏了多年的江城知府周庆安。

    这些时日,惠州官员白日里得要配合推进赈灾事宜,到了晚间便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周庆安的行踪。

    他们搜遍整个安城,都未能找到对方踪迹,便清楚人一定是落到了施元夕的手里。

    正是这个猜测,才让这些官员狗急跳墙,在短短的半个月内,刺杀施元夕数次。

    按常理来说,施元夕其实应该多少收敛些,竭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才是。

    她这般高调,便是为了吸引全部的火力。

    越急越是出错。

    影卫隐匿在了安城中,查到这半个月的当铺、牙行生意异常火爆,更有大批量的宝贝涌入市场。

    陈疆之事,让整个安城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施元夕便靠着周庆安给出的线索,及埋藏在各处收集到的消息,一路顺藤摸瓜,掌握许多重要证据。

    陈疆落马后,都是由她的人审理监视,当地官员插不了手,施元夕也没有拷问他的意思。

    她也很忙,裘朗负责了兴修水利之事,其他的事情便都落在了她的手中。

    到陈疆临死之前,她只见了对方一面。

    这份陈疆亲手签字画押的供词,便是那次拿到的。

    时间紧迫,施元夕没跟他来什么动之以情的那一套,她只简单陈述了一件事实。

    陈疆犯下的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在这个关头上,他若不给出些交代来,便会累及家人。

    施元夕到底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她也不喜欢连坐的那一套,可在寻常大梁人的认知里却并非如此。

    那陈疆在入狱后,便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听到施元夕的话以后,到底产生了动摇。

    他贪污所得的银两,也有大半花在了他家人的身上,若说全然无罪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主要罪责由他犯下,其他人罪不至死,但判处流放之罪亦是免除不了的。

    这是施元夕一早就定下来的,但此事陈疆并不知道,他最后为了家人能够活命,终是给出了这份供词。

    有了这份确凿的证据在手上,今日白瑞民就算是有着通天的本领,也救不了苏文辉。

    如施元夕所想的那般。

    这么多证据摆在了面前,白瑞民也好,许志也罢,都无法为苏文辉争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驰领兵入内。

    苏文辉整个人都慌了,他原以为白瑞民回来以后,他们就有了靠山。

    却没想到事情变化这么快,施元夕开口便要送他去死。

    他这会六神无主,仓促间只能看向了白瑞民,道:“知州大人,下官冤枉!”

    “这、这些事都是那陈疆自作主张为之,他犯下大错还如此不知悔改,竟然想要拉着下官一起去死,还请施大人明鉴,还下官清白。”

    这个当日在城门口不可一世的苏大人,这会听到要死,手脚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想要跑到施元夕跟前去求她,却被影十三挡住。

    苏文辉满头冷汗,甚至来不及多想,对着施元夕的方向啪地一下就跪了下去。

    “大人!大人开恩啊,这些都是那陈疆的一面之词,下官从未做过这些事……”

    施元夕面色平静地道:“这些话,苏大人不应该同我说。”

    苏文辉呆住,随后猛地回头,看向了白瑞民。

    白瑞民面色难看,目光看向了前方,没有与他对视。

    苏文辉只觉得脑子阵阵发晕,几日前陈疆被斩杀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如今那个受刑的人就变成了他。

    神色恍惚间,便听面前的人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白瑞民目光冷沉:“惠州水患还未得到缓解,百姓还等着朝廷的赈灾粮,施大人这个时候下令斩杀多位官员,只怕会引起官场动荡。”

    “人心不安呐!”

    他开了口,那许志才仿佛活了过来,忙道:“正是,就算苏大人一时没想清楚,做了错事,大人也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

    “给他机会?”施元夕听得这番话,却忍不住讥笑出声:“我给他机会,谁来给此番灾情内遇难的百姓机会?”

    “他拿着高官厚禄,却连半点应尽的责任都没尽到,许大人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错误?”

    许志当场闭了嘴。

    白瑞民目光发紧,直直地看着施元夕。

    瞧着施元夕还是这般不为所动,他神色彻底沉了下去。

    “施大人既是已经有了决策,又何必来与我等相商。”白瑞民冷笑:“只盼着施大人这般雷霆手段下,赈灾之事能尽快得到解决。”

    萧驰擡眸看他,他这话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意思就是,今日施元夕若是下了这个手,来日就不要责怪惠州官场不配合她行事了。

    总归耽误了赈灾,那也是施元夕的事。

    这位白知州,节俭和平易近人都是装出来的,唯有把持官场一事,从头到尾都没掩饰过。

    他未料到的是,施元夕听到他这番话后,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惊慌之色,面上甚至还隐带着三分笑意,擡眼直视着他,缓声道:

    “这是自然了,若是耽误大事,便是渎职了。”她擡眼看向了四方,轻声道:“想来诸位大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开玩笑吧。”

    她不说乌纱帽,而说的是项上人头,便是在告知这里的所有人,她今日能杀陈疆和苏文辉,改日就能杀其他人。

    当然,这些事情说不好,毕竟只要不出现严重失误,就算是消极怠工,她似乎也没办法将他们如何。

    白瑞民闻言,面上没有半点慌乱之色,只用力一拂袖,转身便要离开堂中。

    刚擡脚迈了出去,便听身后的人道:“既是已经证实了周庆安无罪,便赶紧去告知周大人官复原职吧。”

    白瑞民骤然回头,目光里的阴狠之色还未能彻底褪去,直接对上了施元夕漆黑冷沉的眸。

    “毕竟白知州也说了。”施大人目光幽幽,平静地道:“大事要紧。”

    她能不顾白瑞民的警告随意行事,可不只是因为她手里有兵,能拿这些事威胁官员那么简单。

    而是因为……她手底下确实有能用之人。

    以周庆安为首的一部分官员,可从来没跟白瑞民等人搅合在一起,白瑞民当权时,他们被打压眼中,几乎没办法冒头。

    如今这个局面,施元夕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

    她来安城这么久了,白瑞民真的以为,她每天就光做那么几件事了?

    她不让周庆安暴露在了人前,不仅是照顾对方的安全,更重要的,就是用周庆安,将所有沉默的,备受打压的官员联合起来。

    如此,才能形成最后一道防线,可以让她毫无顾及地斩杀这些贪官污吏。

    当天夜里,施元夕便听影卫说,白瑞民召集了手底下所有能用之人,入知州府议事。

    这等事情对施元夕来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在朝中时,魏家不就是这么对付她的?

    她只平静地将事情交代了下去,又跟裘朗一起梳理了下今日所得。

    白瑞民离开后,苏文辉受不住这个刺激,当场昏厥了过去。

    后被送到刑场处决时,白瑞民和许志二人都未曾出现。

    有趣的是,此番从他家中查抄出来的金银,远没有第一位那么多。

    加上银票和一些很难处理的宝贝在一起,也没超过十万两。

    十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有陈疆这个前车之鉴在前,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裘朗皱眉道:“难道是因为他下手没有陈疆那么狠?”

    施元夕轻摇头:“不说官职,苏文辉本身也与顶上的两人走得更近一些,似是这等关系,就算他真的是个对钱财不上心的人,那二人也不会亏待了他。”

    更何况,那苏文辉也不像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施元夕微顿了下,方才道:“陈疆之事暴露后,他们手底下的东西,应当是悄悄转移了。”

    “转移?”萧驰闻言,心中更加不解了:“鄞州驻军遍布安城,这些官员的府邸、经常来往的地方,都有鄞州军盯着。”

    “他们如何还能将东西转移出去?”

    凡是贪污受贿的官员,都有些个通病,就是不会将手里所有的银钱都兑成银票。

    对他们来说,保存现银才是最为稳妥的。

    施元夕的人就曾在陈疆府中搜出大量黄金。

    而这一次,他们从苏文辉及其母亲手中得到的,大部分都是银票,或者是不易搬运的一些古玩。

    现银是有,但数量并不多,更不是陈疆府中那种成箱的黄金。

    萧驰的话,提醒了施元夕。

    她坐在了桌案后方,面前摆着的,是安城的地形图。

    施元夕垂眸,盯着这张地形图看了许久。

    裘朗坐在另外一头,将明日需要做的事情都吩咐了下去。

    查抄出来的银钱虽没预料中的多,但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至少目前来说,稳住局面是足够的了。

    他和今日刚官复原职的周庆安坐在了一处,商议着江城的事。

    施元夕却在此时忽然擡头,她起身,看向了萧驰,沉声道:“还请萧将军下令,清点一千兵马,随我出城。”

    这个时间点?

    萧驰一惊,擡头看了下外边的天色。

    夜色已深,如今已过了亥时,搭建在了城中的粥棚都停歇了。

    虽是如此,他也没有多问,只按照施元夕所言,清点了一千人,随她离开。

    这次萧驰从鄞州带来了五千兵马,此事行事非比寻常,他所清点的人马,大部分都是驻军中的精锐。

    有鄞州军在,施元夕便没有带太多人。

    影卫中,只有十几二十余人随她出城。

    不同的是,她在临行前,让他们带上了炸药。

    从京中带出来的炸药有限,入惠州后没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施元夕都让人将东西拿出来过。

    当日离开时就考虑过惠州是水患,大雨连绵,她在炸药上铺了几层防水的布料,一路行至惠州,东西都没被雨水浸湿泡软。

    保持了一个很好的状态。

    今晚突然拿了出来,影十三等人见状,也有些意外。

    深夜时分,一千兵马的动静不小。

    时间紧迫,出了安城施元夕就让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上了马。

    一路策马狂奔,在天明之前,赶到了鹭水镇。

    知道目的地是鹭水镇时,萧驰心头狂跳,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等到了这边后,发觉这里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雨是停了,但大半个镇子都遭了水灾。

    白瑞民此前来这边,倒也如他所言,做了不少的实事。

    鹭水镇的百姓被疏散离开,唯有镇外留下了一整队兵马,驻守着鹭水镇。

    如今兴修水利一事还没进展到这边,驻守的兵马比较松散。

    这个时间点,许多人都在打瞌睡。

    待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出现后,这里的人方才清醒过来。

    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鄞州军拿下。

    深夜里,施元夕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白色披风,勒紧缰绳,无视了白瑞民留在这边驻守的官兵,擡目远眺。

    这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几个庄子。

    施元夕目光划落在了这些官兵身上。

    这么多人驻守在了鹭水镇外边,打眼一看,好像是为了拦截来往的百姓,不让他们去往受灾严重的鹭水镇中。

    但其实……

    施元夕微顿,再次看向前方。

    这些驻军的位置,正好可以看住那几个面上看着无比普通的农庄。

    她当下擡手,毫不犹豫地道:“派人去那几个庄子里看一看,有没有土壤翻动过的痕迹。”

    农庄内最多的就农田,农田有翻动痕迹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

    可在此刻,跟在了她身边的人都清楚她的意思。

    影十三擡头看到了那极为广阔的农庄,心头更是一阵狂跳。

    他当即带着一众影卫和鄞州军,欲往庄子的方向行去。

    施元夕却在此时补充道:“带上东西。”

    她指的是炸药。

    “看清楚了,若听到动静出来的只是寻常下人或是百姓,便先行回来,如若是死士……”施元夕微顿,面色冷沉地道:“格杀勿论。”

    “是。”

    施元夕坐在马上,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面前。

    没有让所有的人都过去,是因为他们带来的甲胄有限,无法让所有的鄞州军都穿上特制甲胄。

    影卫手里的炸药过于危险,鄞州军还没见识过这个东西,反应不及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误伤。

    萧驰看了那边几眼,神色沉肃地道:“东西真的会在这边吗?”

    却见施元夕神色幽沉,轻勾唇道:“尚还不能确定。”

    她心中已有了至少七成的把握。

    今日还说那白知州装得不像,如今看来,可不只是那么一回事。

    他之所以做出那么一番姿态,不只是为了伪装,而是想要混淆视听。

    就连施元夕,都险些被他带了过去。

    都知道惠州官场水深了,他出现后却是那么一番打扮,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便忽视了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他刚从鹭水镇回来。

    按照他的说法其实也能说得过去,甚至明面上看着,他确实也为鹭水镇做了不少事情。

    可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惠州这场雨下了这么久,水患持续一个多月,鹭水镇一直都是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地方之一。

    白瑞民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朝堂派来的钦差抵达之前去了鹭水镇。

    说他做样子也好,其他的也罢,此事都有些不同寻常。

    又有苏文辉家中所得不符一事……

    施元夕怀疑,这地方若真是个藏宝地的话,所藏的还不只是苏文辉一个人的银钱。

    说不准,是三个人的。

    又或者。

    施元夕微眯了下眼睛,她此前就有猜测,惠州这些官员吃下去的钱,很大部分给了魏家。

    洪涝之前是大旱,接连受灾,这些官员忙得不可开交。

    否则的话,京城魏家应该早就知道惠州的境况了。

    可据施元夕后面调查所知,魏家知晓这个消息也就比他们早了几日。

    这就说明,因突发灾难,白瑞民还来不及和京城联络。

    但这也只是施元夕的一个猜测,这惠州顶上还有一人,按理来说,钱应该送到那位手里更安全。

    她会这么想,是仔细回想后,觉得白瑞民在鹭水镇待的时间过长了些。

    就在施元夕盯着那边出神时,远处的农庄中传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

    施元夕擡眼就看到爆裂的火光轰地一下窜了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刺鼻的味道。

    她先是一顿,随后转过头,在萧驰惊骇的视线中,定声道:“东西就在此处,做好准备。”

    萧驰当即反应过来,命所有的鄞州军严阵以待。

    那白瑞民留守在农庄内的人手确实不少,且都是他这些年豢养的死士,发觉不对后,便有无数只弩箭对准了外边的人。

    可他们的反应再快,也敌不过影卫手里的炸药。

    那刚一扔进来,便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接将里边的人震翻。

    影十三顺势带着人冲了进去,将离得比较远,只受到了炸药波及,没有断气的所有人全部扣下。

    将士们踩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轰隆隆冲进了农庄,在那些死士惊骇的目光中,翻动起了农庄地面。

    投进去的炸药威力太大,将地面炸开了几分,挖起来简单了很多,影十三用铁锹深挖,两三下就触及到了底下的东西。

    他和旁边的人合力将那个沉重非常的箱子擡了出来。

    影十四撬开了一个边角,只看了一眼,神色骤变,他冷声道:“将这里所有的农田都挖开翻找一遍!”

    他自己则是快步往施元夕那边去,将里边的情形汇报给了她。

    待她做好安排后,才低声在她身侧道:“……农田底下埋藏的,全都是黄金!”

    果然。

    施元夕轻勾唇,白瑞民真的将东西藏在了鹭水镇!

    这一路快马加鞭,就是为了赶在白瑞民做出反应前,先一步将这个金库连根端掉。

    施元夕清楚,惠州这种情况,不止她在盯着他们,那些官员也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么大的动静根本遮掩不住,白瑞民那边肯定也有了动作。

    只是她在离开前,特地交代了裘朗,不管白瑞民想要做什么,给出什么样的理由,都尽可能地拖住他。

    有裘朗拦人,加上他们手里的炸药,直接先一步强行破开了这个大金库。

    施元夕命人在鹭水镇中取来了板车,将东西装车拉走。

    那箱子不断地往外擡,一箱又一箱,压得板车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时,白瑞民终于姗姗来迟。

    和早上看到的模样截然不同,他此刻是真的满身狼狈。

    着急之下,是连衣裳的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一路疾行赶来,满头大汗。

    一擡眼看到这么个景象,那一个个熟悉的箱子被将士接连拉走,白瑞民一张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精彩。

    施元夕回头,就看到他顶着一张青白交加的面庞,死死地盯着农庄的位置。

    那表情可谓是精彩至极。

    在这般巨大的冲击下,这位在惠州向来说一不二的父母官,头一次失了言语。

    有那么瞬间,他是恨不得让底下的人直接将施元夕撕成碎片。

    然而他转过头对上施元夕时,第一眼所看到的,就是施元夕手里擦拭着的改制火铳。

    天方露出了鱼肚白。

    罕见的日光落在了施元夕手里那把冰冷没有温度的火铳上。

    她似是有所察觉,擡眼看向了他。

    只一眼,白瑞民就感觉到她心情颇好。

    能不好吗,这一下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搜剿出来的黄金,不说赈灾了,就是用来养整个惠州一年都是绰绰有余的。

    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轻笑道:

    “白知州来得这么快,看来也是知道了。”

    “嘶。”她轻吸了一口气,满脸的感慨之色:“没想到啊,苏文辉一个同知,竟然能吞没这么多的银钱。”

    “这般贪婪无道,利用职权大肆揽财之人,就是该死。”施元夕说罢,歪着头看他:“白大人,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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