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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92章 现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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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现场审阅

    那户部尚书的脸都黑了,这施元夕远在惠州,本以为朝上多少都能够消停一阵,没想到她是八百里加急都要送份奏折来弹劾他。

    他一擡头,还对上了几个若有所思的面孔,当下只觉得太阳穴两边阵阵抽痛,恨不得当场晕厥过去了事。

    他想晕,这殿上的人可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奏折刚一出现,那吏部的李侍郎立马就站了出来,高声道: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如今又逢多事之秋,每一笔银钱都尤其重要,还请皇上下令,清查户部!”

    魏家官员听到了他这番话后,脸都黑了半边。

    周御史道:“这些事情不过只是施元夕的一个猜测!”

    “她一个钦差不好好办自己的差事,反而随意牵扯朝上的官员,李大人也是荒唐,她上下嘴皮那么一说,证据全无,你倒好,她说什么你信什么。”

    “也不知李大人究竟是从施元夕那边得了些什么好处,才会对其这般听之任之!”

    李侍郎讥笑道:“施大人肃清朝堂,功劳无数,不听她的难不成要听你的?”

    “看不出来,周御史平日里端着一副清高无比的模样,私底下却跟户部来往这般密切,也不知道究竟是得了些什么好处!”

    他将周御史的话原封不动地又还给了他。

    这番话一出口,别说周御史了,朝上和李侍郎熟悉的官员都懵了。

    这般林伶牙俐齿,还是他们认识的李侍郎吗?

    唯有王瑞平觉得合理,李侍郎能力有之,从前就是太过于忍让,才会让魏家欺辱到了那等境地。

    如今这样,正好!

    盯着户部这块大肥肉的,可不止一人。

    李侍郎开了这个头后,朝上瞬间变得闹腾非常,接连有人站了出来参那户部官员。

    这里边,还有不少谢家的人。

    徐京何看在了眼里,目光微顿。

    他在一片哄闹声中,缓步上前,冷声道:“惠州官场如此混乱,接连误事,逼得安城内外遍地流民,甚至到了对赈灾官员下手的地步。”

    “整个惠州的官员更是互相袒护,以至于灾情延误,民不聊生。”

    那哄闹的朝堂,在此刻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徐京何面上的表情却越发冷沉:“官逼民反,还能如此胆大包天!这等行径,不像是几个地方官能做得出来的。”

    “惠州官场之上,必定有人维护,他们贪墨所得的银两,只怕也有大半供奉给了顶上的人。”

    施元夕的折子里透出了很多消息,徐京何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在他们进入惠州后撤了出来,此刻他的手中也掌着不少的消息。

    徐京何轻擡头,无视了魏昌宏迫人的目光,沉声道:“还请皇上下令,准臣彻查朝中所有与惠州官场勾结之人!”

    那些还在争执的官员们瞬间噤声。

    谢郁维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回头,目光幽沉地看向了徐京何。

    若非他清楚周瑛和徐家暂且还没有联合,只怕都要以为今日之事,是徐京何与施元夕二人里应外合做出来的局了。

    徐京何人在刑部,那李侍郎恰好就在吏部,吏部掌管的就是官员考评,李侍郎所能提供给徐京何的信息,都是极其有用的。

    谢郁维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施元夕和徐京何,似乎走得太近了一些。

    他不知道的是,施元夕在行事之前,压根就没有跟徐京何通过气。

    她也不需要跟徐京何达成一致。

    实际上施元夕手里压根就没能拿到惠州上缴的税款账册,她在来之前也从没有插手过户部的内务,又怎么会清楚户部收缴的税款。

    只是惠州官员所行之事证据确凿,她借着这件事,往朝里传消息,就是想要让谢郁维、徐京何两方跟魏家打起来。

    她不在朝上,很多东西没办法控制。

    这些时日内,魏家必定会想方设法往空缺的位置上塞人。

    施元夕不想要反反复复跟魏昌宏打这种拉锯战,她抛出这件事,便是要让魏家腹背受敌,来不及也抽不出手去铺设什么。

    总归徐京何跟魏昌宏有仇,谢郁维想要上位最大的阻碍也是魏家。

    这个结果,不就是皆大欢喜吗?

    亏魏昌宏一个人,造福千万家。

    施元夕把那个奏折抛了出去,便没再去管朝中的事,专心做起了赈灾之事。

    惠州天气确实不受控制,她来了这么些时日,仅有第一日进城时雨停了,接下来的几日里,天空都飘着绵绵细雨。

    雨势不算大,但却让很多事情无法实施,原本就受灾的惠州伤上加伤。

    这般情况下,只能尽快推进水利工程建设,才能缓解惠州的境况。

    施元夕和裘朗商议过后,打算行以工代赈的办法,召集惠州的流民和青壮年,付给他们工钱,让他们参与到了水利工程中来。

    与此同时,城中的粥棚搭建了起来,施粥的同时也提供些基础药物,以防备雨水冲刷之下发生瘟疫。

    那惠州官员们口口声声喊着粮仓内没有存粮了,施元夕开仓后,发觉存粮确实不多。

    可她从陈疆家中抄出了大批的银子,手底下又有着人手,有钱在手上,不愁买不到粮食。

    这几项措施颁布下去,成效极佳。

    原本因雨水停滞的水利工程,进展速度比刚开始起步时快了三倍不止。

    裘朗脸上的表情一日比一日好看,说依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快就能泄洪。

    他绘制的图纸几经改动,如今终于定了下来。

    按照这份图纸来改动的话,不仅能泄洪,日后还能用于农田浇灌。

    是真正利民的大工程。

    施元夕看了后,也觉得极好,甚至还与他说,往后可以将这种改制的方法推广至全大梁,以改善民生。

    裘朗连连点头称是。

    那萧驰看着他们两个人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打断道:“法子是好法子,可朝中给的银子根本就不够。”

    这可是个大工程,户部给的那点银子哪里够看的?

    施元夕手中抄家所得的倒是不少,但想要完全建成,手里的这点钱还是不够。

    除非……萧驰微顿,道:“除非再来一个陈疆。”

    他这话才说出口,那上首的施元夕当即就起了身,她一双眼睛里迸发出极致的光彩,一边还对萧驰道:“到底是鄞州豪族,还是萧将军有办法。”

    萧驰:……

    这屋子里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吧,她倒好,那嘴皮子一张就变成了他想的办法。

    他来不及说话,擡头就看见施元夕拎了本账册,往外边去。

    萧驰赶紧去拿自己的佩刀,问她:“上哪去?”

    施元夕笑眯眯地道:“自是去实行萧将军的好法子了。”

    萧驰:……

    惠州的官员知道了,该不会连夜派出刺客暗杀他吧?

    别说,这事这几日里可没少见。

    只不过那些刺客都是冲着施元夕来的。

    为了保护施元夕的安全,萧驰如今也住进了这个民宅中。

    入住仅三日,便遇到了两波刺客。

    惠州那些官员明显是被施元夕逼急了,前边一波甚至有人想要趁乱在这民宅内纵火。

    打算一把火烧死施元夕和这边的所有人,好将自己犯下的事情彻底掩埋。

    可惜施元夕身边的影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萧氏又派出了家中最优良的护卫保护她。

    那把火都还没能烧起来,人就已经被隐藏在屋顶的影卫击毙了。

    就是考虑到了会出现这种狗急跳墙的情况,也是为了节省些子弹,在进入民宅后,施元夕给暗处的影卫更换了武器。

    从火铳改成了弩箭。

    靠着弩箭扛下了数次暗杀。

    攻势是暂且挡了下来,可他们都清楚,只要施元夕一日不离开,便一日无法脱离危险。

    也正因如此,施元夕身边的贴身侍卫从两人变成了五人,白日里的时候还有萧驰在身边。

    就算是这样,萧驰心头都还绷着一根弦。

    施元夕却道:“这几日内,他们应当会安分不少。”

    萧驰闻言,不解地看向了她。

    却见施元夕眼眸闪烁,轻声道:“听说,那位白知州于昨日晚间回到了安城。”

    惠州这位知州,从施元夕他们抵达惠州后,便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施元夕在后边几日里听许志说,是离安城较远的一个镇子被淹,那位知州大人带着官兵前去救灾去了。

    这些时日不在安城当中。

    这位白知州所去的地方,施元夕也知道。

    裘朗和她说过,按照地形来推断,那个鹭水镇应当是整个安城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那上边有两个水坝,一旦决堤,后果将不堪设想。

    裘朗前些时日已经派人前去加固水坝了,人还没回来,所以并不清楚鹭水镇的具体情况。

    只从面上来看,这位白知州倒是位好官。

    等施元夕和萧驰一起,抵达了安城府衙亲眼见到这位白知州后,连带着萧驰都顿了一瞬。

    和惠州那些个大腹便便,一身名贵的绸缎衣裳,穿金戴银的模样不同。

    这位白瑞民白知州,瞧着实在是朴素到了极点。

    这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衫,衣服似乎浆洗的次数多了些,隐隐有些发白。

    穿在了他的身上,倒很是合身。

    他年纪比知府许志要小上一两岁,模样倒是看着比许志要苍老许多。

    发间甚至带了几缕白丝,人也很是清瘦。

    施元夕入府衙时,他身上还披着一件蓑衣,似是刚从泥水里边走出来。

    白瑞民骤然回头,看见了施元夕一行人,先是怔愣了片刻,随后便道:

    “这位便是施大人吧?”

    他快步往前走了两步,却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身打扮有些失礼了,复又停住脚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施元夕道:

    “刚从水坝上回来,让大人见笑了。”白瑞民一回身,让出了路来:“外边天冷,大人进来说话。”

    这般表现,可不像是掌着一州所有事务的最高长官。

    萧驰微顿,和施元夕对视了眼,随即一同进了这府衙中。

    施元夕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白瑞民进来后,也没提前些天被处决的陈疆一事,开口便同她说了许久的赈灾事宜。

    他对目前所做的事情,确实尤其了解。

    三言两语间,还将他此番去到鹭水镇所做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依照他所说,鹭水镇的水患已经有所缓解。

    只需要等待裘朗那边的事宜完成后,便能彻底解决水患。

    施元夕听着轻点头,低头抿了口茶。

    这处府衙此前一直都是白瑞民在用,今日也是第一次,有人在府衙中招待她用茶。

    施元夕轻垂眼眸,这茶水入口发涩,还带着些陈年麦子的香气。

    是民间最常见也卖得尤其便宜的大麦茶。

    两三文钱就可以买得一斤。

    自从来到这惠州后,所见到的官员无不都是一副富贵逼人的模样,这位倒是和所有的人都不同。

    面前一直在兜圈子的人,此刻也终于说到了正经处。

    他目光冷沉,面色冷肃地道:“……我离开府衙前,便隐隐察觉到了陈疆之事,可没想到鹭水镇的水患来得这么迅猛,那镇子上还住着数万百姓,身为惠州父母官,不得不以百姓的安危为先。”

    “没想到一时失察,却让底下的人犯下了这般大错。”白瑞民说及此处,面上满是悔恨之意,甚至还起身,对施元夕躬身道:“待得此番灾情结束,下官定会向朝上请罪。”

    他这话说完,面前的人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那刚刚得了消息,赶到了这边的苏文辉和许志二人,见状都不由得沉下了面容。

    唯有白瑞民仍旧满脸的惭愧之色。

    这大堂内安静了下来,施元夕似乎才反应过来,她擡起眼眸,缓声道:“白大人这可就折煞我了。”

    “你我同为大梁官员,我如何能受得白大人这样大的礼。”

    话是这么说的,可她从头到尾都端坐在了那红木圈椅上,别说是避开白瑞民的礼了,是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白瑞民眼眸微沉,擡头看了她一眼。

    这些年来往惠州的官员他也见得许多,像是施元夕这样油盐不进的,还真是极少数。

    好在,他也没打算真的让施元夕全然相信他。

    白瑞民微顿片刻后,方才道:“连日暴雨之下,安城还能不被洪水淹没,都是施大人和裘大人的功劳。”

    “下官惭愧。”他眼神晦涩,沉声道:“虽有心想要为惠州百姓做事,可到底是能力不足……”

    来了。

    施元夕轻挑眉,擡眸看向他。

    她来这惠州也有半个月了,距离斩杀陈疆那日也过去了七天。

    消停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惠州的官员们,想出了什么样的办法来对付她。

    正想着,就听面前的人说:“惠州境内,受灾最为严重的并非安城,而是江城。”

    “有施大人坐镇,安城内已逐渐平稳了下来,可江城的情况却没有得到太多缓解。”白瑞民微顿,擡眸定定地望向施元夕。

    “赈灾之事不宜耽误,如今下官也已经回来了,可以从旁协助裘大人,便请施大人先一步前往江城,助江城百姓脱困。”

    白瑞民说及此,直接朝着施元夕的方向拜了下去,从施元夕的角度,都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见了这位惠州的父母官低垂下去的腰。

    “如今局面,唯有施大人坐镇城中,才能叫惠州百姓安心。”他身后的许志、苏文辉二人,亦是同他站在了一起。

    萧驰面色沉了下来。

    刺杀不成,他们这是打算直接将施元夕驱逐出安城。

    不说安城内流民情况最为严重,就说施元夕如今若是离开安城,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样的麻烦。

    再者就是,惠州官场积弊未除,施元夕此刻若是走了,便是在给这些官员留下空子钻。

    让他们有机会粉饰太平,甚至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掩埋过去。

    白瑞民打的好主意。

    在安城处理不了施元夕,便让她去往江城。

    这城中的内乱还没彻底平定,她若将鄞州驻军带走,这边再次生乱,就是她的过错。

    可不带鄞州驻军,便等同于羊入虎口。

    不论施元夕做出何等选择,都逃不开渎职论罪的下场。

    偏他还将姿态放得很低,而且一口一个江城百姓。

    就是在拿江城灾情来压她,身为赈灾使,她若不顾百姓安危强行留在了安城中,那待日后江城出了事,都是她的过错。

    他拿捏着姿态,不断给施元夕戴高帽子,可实际上却只是为了将平定灾情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施元夕的身上。

    施元夕微顿,擡眼看向了面前的三人,开口道:“白大人的意思是,整个惠州官场,都无一人可用,只有我能缓解江城的灾情?”

    白瑞民脸上的表情冷却了三分,他骤然起身道:“下官绝无此意。”

    “赈灾之事,原就是惠州官员的责任,施大人放心,此番去往江城,惠州官员也会随行,只是他们行事不比施大人果决,为避免江城生出乱象,便只能让施大人坐镇其中。”

    “白大人打算让哪位大人同我一并前往江城?”

    白瑞民眼眸微闪,当即道:“惠州同知苏文辉苏大人可随大人前去。”

    “至于萧将军……”他苦笑了声:“大人有所不知,今日粥棚内又有流民闹事。”

    “安城大半守卫如今都在鹭水镇加固水坝,平定内乱之事,只能请萧将军出手相帮了。”

    施元夕终于从座位上起身,她往前走了两步,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我懂白大人的意思了。”

    “你这是要将惠州大半官员都留在安城,连带着我请来的鄞州军也留在安城,然后让我和你手底下的一名官员,去堵那灾情最为严重的一处。”

    “这样一来,不管江城情况如何,总归你们在安城是高枕无忧了,对吧?”

    “不……”白瑞民满脸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施元夕直接打断。

    “诶,白大人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左不过就是江城之事如何如何急切嘛,我知晓,想要治理水患便绕不开江城。”

    “不过,比起我过去,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施元夕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沉声道:

    “便是让原江城知府周庆安官复原职。”

    这话一出,大堂内的所有惠州官员,包括那白瑞民在内,神色都变了。

    白瑞民目光冷沉下来,道:“周庆安犯下重罪,且在审讯还没结束前就擅自从狱中脱逃,如何能担此重任?”

    施元夕却回过头,神色惊讶地看向了他:“白大人不是对惠州所有事情都尤其上心吗?”

    “那大人怎么不知道周庆安是被人冤枉的?”

    白瑞民皱眉:“他驱赶流民致使成祸,如何能……”

    话还没说完,施元夕身侧影十三便上前一步,直接将一张宣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白瑞民看清楚上面所写的东西后,那一直挂在面上的谦逊之色,瞬间消失殆尽。

    施元夕却道:“白大人可看清了,这是陈疆签字画押的供词,上面说,流民之事与周庆安无关,是他得了上头的命令后做的。”

    “他身边的两个主簿皆可以作证,至于那个吩咐他驱赶流民的上官……”

    施元夕擡头,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苏文辉身上。

    “就是白大人口中那位要与我同行的惠州同知苏文辉。”

    施元夕往前逼近了几步,目光下滑,落到了那白瑞民的脖颈之下。

    她面无表情地道:“白大人真是勤政爱民,就算在这阴雨天内,也要穿着自己那身几十两黄金才得一尺的烟云绸中衣,冒着大雨去处理水患。”

    白瑞民那张和煦亲民的脸,龟裂开来,隐隐露出了几分他的真实面孔。

    施元夕却恍若未觉般,只沉声道:“装的时间太久了,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是个什么人了?”

    白瑞民神色再也挂不住,将要开口时,就见施元夕轻擡手,一声令下,府衙四周冲出来了不少影卫,瞬间将他们团团围住。

    施元夕道:“将驱逐流民的罪臣苏文辉,押入刑场中。”

    “再派官兵包围苏府,包括苏文辉名下的府邸、钱庄和店铺,还有……苏文辉母亲名下的所有产业。”

    “将所有的证据都擡到府衙中,让白大人一一过目,审理清楚。”施元夕说到此处,微顿了下:“大人若审阅过后,还是不能找到任何给苏文辉脱罪的办法的话——”

    “那,便只能传令刑场,将其就地斩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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