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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84章 谢家眼线

所属书籍: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第84章谢家眼线

    徐京何与她对视:“正常情况下,被刑部抄没的赃款,都会直接充入国库当中。”

    “如今的户部是由谁人掌控着……师妹应当比我清楚才是。”

    也就是说,就算是徐京何愿意做施元夕手里的这把刀,从那些贪官污吏身上割下来的肥肉,也只会换一种方式进入了魏家的口袋。

    户部大权也在魏家手中,这一点上他们皆心知肚明。

    施元夕却只道:“这是自然。”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是已经有了办法。

    但施元夕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道:“师兄以为如何?”

    她并非只是单纯地请徐京何帮忙,也同样给出了一定的交换条件。

    徐京何听完后,眼眸微动,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应下来。

    他轻擡头,目光幽远,问道:“所以,我是师妹的第三个交易对象?”

    排在了他前面的,还有谢郁维和裴济西。

    不知为何,施元夕竟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她当下挑眉道:“你我师兄妹,情谊自然非比寻常。”

    她只当徐京何是顾虑她像是与那二人交易时那样,留有后手。

    这话落到了徐京何的耳中,却好像在说,他们师兄妹间的关系,要远胜于前未婚夫婿。

    他面上不显,只似是而非地道:“也是,我又不是师妹的前未婚夫。”

    施元夕:……

    倒也不是这么比较的。

    商谈还算顺利。

    虽说眼下看来,因徐民安之死,徐京何不太可能会倒向了他们这边,但他与魏家的仇怨却并非是作假。

    那在短期内,他们便算得上是一条路上的人。

    即便不能完全达成一致,短期内的合作还是能够促成的。

    朝上形式盘根错节,而施元夕要做的,就是趁此混乱之际,做到后来者居上。

    想要如此,必然得要踩着魏家上位。

    边疆战事还没平息,而在拿到了镇北军这重要的一票后,眼下就是她最好的机会。

    几日后的早朝时分,施元夕还站在了队列里打呵欠。

    刑部的一名官员就已经站了出来,一开口,就弹劾了朝中几位官员。

    那些个名字一出,别说施元夕了,整个殿上的官员俱是都清醒了。

    此前魏太后在殿上失态,折了指甲,前几日朝中沐休,便是因为此事。

    魏太后对外推说是身子不适,可在那日早朝后,朝上的很多官员都知道了镇北军异动的事。

    暂停早朝,其实是魏家终于发现了形势不对,连忙召集了所有朝臣商议对敌之策。

    好在休朝的第三日,那些镇北军将领没有了停留的借口,皆是前后离开了京中。

    原本躁动的大军,也在他们离开后安份了下来。

    这番表现瞧着是让魏家安心了些,实则不然。

    宫中进驻的三百天子亲卫,在入宫的第一日,就将皇帝、周瑛二人的寝宫重重包围。

    虽没有驱逐原本镇守着的宫中侍卫,但却等于是在魏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一下子安插进来了几百名眼线。

    魏太后的心情很想而知。

    这几日内,她在慈宁宫中发了很大的火,可却都于事无补。

    周瑛在天子亲卫入宫后,便去了寝宫中,以照看之名,见了小皇帝几面。

    魏太后安插在了小皇帝身边的嬷嬷,被天子亲卫直接隔开,她是连这母子二人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等于宫中有一半事由脱离了她的掌控。

    小皇帝登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局面。

    魏太后这几日甚至都没能睡好。

    今日虽是上朝了,可仍旧情绪不佳。

    在这等档口上,刑部还送上来了这么一份大礼。

    这官员所念的大串名单,俱是魏家手底下的重要官员!

    魏太后勃然大怒,高声道:“刑部这是何意?这般了得,可是要将整个朝上的官员都弹劾一遍?”

    她一开口,便让底下的官员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王瑞平轻声对旁边的人道:“太后今日火气很大啊。”

    这般言论,边上的官员哪敢轻易吱声。

    “启禀太后,这份名单乃是天牢中的姜帆、赵觉等人所给出的。”说话的刑部官员缓声道:“因牵涉官员众多,臣等亦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不敢轻易定罪。”

    “具体情况,还需要请几位大人今日至刑部当中,协助刑部审讯才能得知。”

    这官员是徐京何上任刑部侍郎后提拔上来的。

    从前在江南任职,颇有些手段。

    他只说有嫌疑,也没说这些官员便参与其中了,而且念出来的几个名字,从前确实跟赵觉等人来往密切。

    这般打太极,且行使的是刑部正当的权力,就是魏太后也不能如何。

    主要是现在的刑部,在徐京何上任后不久,就遭到了一番狂风暴雨的整治,他手底下的魏家官员,几乎被清理了大半。

    又调任了几位官员赴任,导致魏家耳目远不如从前那般好用。

    今日在朝上被点名的几个官员进入了刑部后,第一日一切如常。

    事情是从第二日开始出现变化的。

    其中一名官员,被审讯的刑部官员套了话,无意中透露了些许事情,当日就被批捕入狱。

    次日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家中的所有产业,包括宅院、田产、铺面等,便被来势汹汹的刑部官员全部查抄。

    魏家这些官员手上都不干净,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抄家,查抄出来的东西,让京中的百姓都受到了极大震撼。

    刑部的架势很大,徐京何还在其府上安排了一个唱名之人,如同那新人结婚时下的聘礼一般,一件一件大声念出来。

    念一次,便往门口的车上装一件东西。

    唱了大半天的名,让全京城都知道朝上出现了一名大贪官。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加上查抄出来的东西证据确凿,魏家得到消息时,官兵已经将官员府上翻了个底朝天。

    魏家是想保人都来不及。

    而这,仅是一个开始。

    魏家这个派系的官员,牵连众多,且在官场上同气连枝,官官相护,导致脉络连得过于紧密。

    在刑部无法干预的情况下,情况很容易失控。

    短短的几日内,就有十几名官员遭到刑部盘问,更有两个人熬不住刑讯,直接被抄家。

    查抄上来的银钱之巨,更是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

    因为刑部不止查抄了这两人,还有赵觉、姜帆等人的其他产业。

    这几人在入狱时,其实就被查封过一次,当时查出来的数目就很可观了。

    谁都没想到,他们手底下竟是还有些其余的产业。

    这些产业绝大部分都没有直接挂在了他们自己,或者是他们家中亲人的名下,而是转了多道,甚至是直接借用了其他人的名字来经营的产业。

    其中之最,当属原刑部尚书赵觉。

    他作为刑部尚书,手底下竟是秘密经营了两家黑赌坊。

    赌坊的位置一个在黑市,另一个则是在赵觉的家乡。

    他靠着职权,用这两个赌坊揽财无数。

    因线埋得太深,刑部中查了许久,才将这些东西挖了出来。

    加上这三人的私产在内的所有赃款,都快有大梁一年的税收多了。

    不说刑部如何,连带着那户部也是被带着连轴转,忙得眼花缭乱,一天天光数银子了。

    刑部手段狠厉,一连抓捕这么多的贪官污吏,对整个大梁来说,其实都是一件好事。

    无论百姓、官员对这等事宜皆是喜闻乐见。

    只除了魏家。

    魏昌宏便是用这些官员不断膨胀的欲望,当成了驱使他们的工具,以此让他们死心塌地追随着他。

    眼下徐京何这么做,所涉及的不只是一两个被抓起来的官员,而是整个魏家派系。

    若再继续下去,这些人每日里担惊受怕的,难免不会漏出些什么不该漏的东西来。

    魏昌宏只能尽快入宫,与魏太后商议,尽快定下新一任刑部尚书的人选。

    只是今非昔比。

    施元夕如今已经回到了翰林院中,继续办着她那些闲差。

    张学宏被驱逐出翰林院后,这边对她就更加排斥了。

    她几乎摸不到翰林院的核心事务,更别说是参与其中。

    每日待在宫中,便只能静坐着翻看几本闲书。

    翰林院的官员避讳她,比当初的兵部还要夸张。

    他们说话谈事时,都主动避开了她,轻易不肯透露出任何的消息。

    施元夕瞧着是一副耳目闭塞的模样,可实际上她心中却清楚,眼下的翰林院,手里忙的只会有一件事,那就是新任刑部尚书之事。

    和之前不一样,她如今在宫中也有了人手可用。

    只翰林院是特殊部门,天子亲卫没有理由强闯其中。

    施元夕也没有让他们冒险去搜寻翰林院中的文书。

    想也知道,天子亲卫入宫后,重要的东西必定被人藏了起来。

    魏家不会留出这么大的空子给她钻。

    这般情况下,她就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让人时刻盯着翰林院官员的动向。

    一旦出现了特殊情况,就让人尽快通知她。

    同在翰林院中,就是有着这样的好处。

    今日施元夕还是照常坐在了位子上,慢悠悠地翻着手里的一本游记。

    看到一半,便有宫人进来,说是周太妃传她过去问话。

    周瑛如今在皇宫中自由了不少,施元夕在翰林院正好没事干,这几日里周瑛传过她三回,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只是她前脚刚离开,翰林院便有了动作。

    翰林学士江源,推说身子不适,起身告知了顶上的官员后,便要告罪离开宫中。

    他出了翰林院后,直接往宫门口的方向去,行迹和他所说的话也完全吻合。

    没有去见魏太后,来的路上也没有撞见魏昌宏或者是其他人。

    眼看着宫门就在眼前,他脚步微顿,往宫门外走去。

    可才刚刚迈出去了一步,便直接被人拦住。

    拦住江源的人,不是旁人,就是那天子亲卫尹骸。

    看到尹骸后,江源的目光微顿,人看起来尤为平静,神色里还带着几分不解,似乎不明白尹骸为什么会突然拦下他。

    天子亲卫虽说是入了宫,但目前禁军防卫,还有巡逻的宫中侍卫,仍旧掌握在了魏家的手中。

    像是宫门口这样的地方,天子亲卫是没有资格插手的。

    边上的禁军看见尹骸出现,便皱下了眉头,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江源道:“尹大人拦下本官,可是有什么要事?”

    尹骸仔细打量了他一眼,道:“还未到下值之时,江大人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

    江源冷下面孔:“翰林院乃是天子近臣,本官要做什么,不该向尹大人汇报吧?”

    尹骸微顿,收回了手。

    可就在江源再次擡步,想要离开宫中时,尹骸直接出声道:“皇上有旨,传翰林院江源江大人入御书房内,有要事询问。”

    “江大人,请吧。”

    他话说得是尤其客气,可却没有给江源任何拒绝的机会。

    江源眼眸微变,面上的神色倒还算镇定,只在离开之前,与那宫门口的禁军对视了眼。

    那禁军当下了然,在他们离开后,立即差人去了慈宁宫中,将消息告知了魏太后。

    慈宁宫中还是原来的模样,魏太后的卧房内,按照她的喜好摆上了漂亮的花儿。

    她今日难得心情好,正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

    待得宫人匆匆入内,将江源被皇帝请走的消息告知了她,她当下未说话,一擡手,却用剪子将开得最好最华丽的那朵花儿,连根剪下。

    慈宁宫中的宫人皆是心头一凛,匆忙低下了头去,不敢擡眼去看她的脸色。

    魏太后将剪子重重地砸在了旁边的桌案上,冷声道:“摆架御书房。”

    此刻的御书房内。

    江源刚一进门,就看见了周瑛和施元夕对坐,二人正在下棋,而龙案后面,端坐着面容稚嫩的小皇帝。

    小皇帝正满脸苦恼地做着施元夕留给他的功课,一张脸皱巴巴的。

    看见他进来,下意识地往周瑛那边看了一眼。

    江源当即将眼眸垂了下去,躬身道:“微臣见过皇上、周太妃。”

    周瑛手里捏着一枚白子,一边端详着棋盘,一边神色平静地道:“江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叫你过来,是本宫有一事不明,还请江大人为本宫解惑。”

    那在翰林院中遭受所有人排挤,只能坐在角落看闲书的施元夕,此刻就这么与周瑛对坐着,神色从容平静。

    “微臣惶恐。”江源低声道。

    他余光扫过周瑛,心下有些恍然,新帝登基两年,他这是第一次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自称微臣。

    且周瑛模样看着比之前好了不少,虽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但气色已经比从前好了许多。

    周瑛轻擡眼眸,将手中的棋子扔回了棋盒,棋子撞击下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

    她声色比之这道响声还要冷硬些许,开口便道:

    “本宫听闻,翰林院中已经拟定了圣旨,明日便会在朝上直接颁布皇上旨意。”

    这道消息的来源不是宫中,而是罗明正。

    施元夕轻垂眼眸,昨日魏昌宏将一众心腹留在了府中议事,罗明正没有参与其中,但因为兵部汇报的事情较晚,罗明正在偏厅多停留了片刻。

    他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其余的事情皆不甚清楚。

    但知晓此事,对施元夕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们所需要的,不是搞清楚魏家密谋的所有的事情,而是……抓个现行。

    天子亲卫不是缺少一个闯入翰林院的理由吗?眼下就是。

    江源神色微变,魏家已经着手在朝中铺垫了几日,也有许多魏家的官员给朝上递了折子,皆是请立新任刑部尚书的。

    这道圣旨已经敲定了下来,魏太后打算力排众议,让新尚书走马上任。

    可这等消息,除去了魏昌宏心腹外,只有他们翰林院的官员知晓。

    他选择在今日离宫,一是家中确实有事,二是……他感受到了朝中风向的变化,打算提前避开了这件事。

    没想到会被周太妃直接拦住,拿这样的话来问他。

    江源脸色变了又变,这般情况,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说不是,面前的人立即就能发落了他,说是,江源心头一凛,只怕这番话才说出口,明日他便会遭逢大祸。

    偏在这个时候,周瑛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神色带着几分讥讽,冷声道:“翰林院是皇帝近臣,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绕过了皇帝,直接颁布圣旨的?!”

    “还是说,如今的翰林院,是已经将自己当成皇帝了?”

    这番话太重,江源哪里承受得起,他当即神色巨变,后背爬上了一层冷汗,慌忙躬身道:“臣等不敢。”

    江源心口突突直跳,他当下只觉得后悔,今日就不该寻了由头离开宫中的,若非如此,便也不会被当成了周太妃和魏太后之间的争斗工具了。

    施元夕见着他的表现,忍不住轻挑眉。

    她进入了翰林院后,确实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对整个翰林院中的官员,倒是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而这位江源江大人,绝对是其中最为有趣的一个。

    翰林院的官员平时说话都背着她,施元夕知道这些事,皆是郑奇明一一告知她的。

    郑奇明在翰林院时间很久,而且他是在魏家上台后被夺走权柄的,所以如今虽没有职权,但却对整个翰林院官员了如指掌。

    这个江源,说起来还是魏家一派的官员,但郑老说起此人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江源学识其实很不错,而且写得一手好文章。

    郑老却说,此人行事油滑,每次在重要事情前,他都会巧妙地规避过去。

    因为郑老这番话,施元夕上次弹劾翰林大学士张学宏前,就特地注意了下这江源的举动。

    当日她是突然发难,江源自然避之不及,在朝上的时候,他神色中便带了些懊悔,显然是不想要卷入这等事情当中。

    紧接着就是施元夕被打入天牢当日。

    那天场面混乱,众多罪责被压在了她的身上,只怕谁都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有心思细细查看翰林院的官员。

    数了两遍,确实少了一个人,江源不在。

    后来她重返朝堂,就听郑老说,江源前一日正好在家中摔到了手,那日早朝请了病假。

    病得可真巧妙。

    因为此人性情实在是太过独特,施元夕便猜测,魏家若想要颁布圣旨的话,他得知此事后,在事发之前,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离开。

    这江源的做法其实很正常,他就是想要保命而已。

    处在翰林院,投靠魏家,为魏家做事,是保命的手段。

    有意避开这些事,也是为了保命。

    且他也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做,施元夕根据郑老所说的分析,发觉他特地避开的,都是牵涉党争的大事。

    像是之前过年,魏昌宏预备加封自己为太师这等事情上,有魏家在前边顶着,祸不及翰林官员的事,他便没躲。

    而且一直以来,他在翰林院的存在感不高,但据说魏家交代给他的事情,都办得极好。

    特地避开党争,瞧着倒是纯臣的做派。

    可施元夕却觉得,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立足,而且每次都‘恰好’可以避开祸端。

    就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至少,绝对的纯臣是做不到的。

    除非……是背后有人。

    以谢郁维的行事方式,翰林院这等重要的地方,他绝不可能轻易放弃。

    施元夕猜测,这江源就如同她留在兵部的罗明正一样,是谢郁维留在翰林院的眼线。

    而知晓这些又把他拦截下来,不是因为觉得他从宫中带出去了什么。

    对魏家来说,真的想要颁布圣旨的话,没有什么地方能比魏太后的身边更加安全。

    施元夕目前所想要做的,也不是拦截这道圣旨那么简单,她需要的,是翰林院的突破口。

    而卡在这个关键时刻动手,则是要借助这件事情,验证这江源究竟是不是谢郁维安插的眼线。

    周瑛摆足了问罪的架势,施元夕方才起身,缓步走到了江源的身边,轻声道:

    “江大人别慌,太后应当快要到了。”

    江源闻言,擡眼看了她一下,不明白她突然提及魏太后是什么意思。

    就听施元夕话锋一转,淡声道:“等太后到了,咱们再好好谈谈你这些年往谢家传递消息的事。”

    这话一出,施元夕便看到他脸色一夕间骤变。

    刚才的惊慌失措竟是在瞬间褪了下去,一双黑漆漆的眸对上了施元夕的。

    施元夕轻挑眉。

    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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