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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正文 第52章 非司业莫属

所属书籍: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第52章非司业莫属

    当日,所有留在了慈宁宫内的官员,都知道魏昌宏发了很大的火。

    本来传他们过来,便是有事相商,可罗明正透出来的这件事,直接让魏昌宏起了彻查的心思。

    为了防止事情提前泄露出去,后续他也没再与一众官员议事,而是让宫人通知他们直接散了。

    走出皇宫前,施元夕瞧着身边不少人,包括了那钱侍郎在内,面上都格外忐忑。

    魏昌宏喜怒不定,且疑心太重,在他手底下做事,随时都得要拎着一颗脑袋。她若是同他们一样,此时也不免惊慌。

    可这些事情,对施元夕来说,压根就没什么影响。

    她心平气和地回到了府中,甚至还抽时间,让影三去给罗明正传了几句话。

    罗明正听完以后,大受震撼,但经历过此前的事情后,他如今已经对施元夕颇为信任,是以没有任何犹豫地便直接应承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朝中局势更是紧绷。

    魏家迟迟拿不定对那苗易的处置,另外几方则是步步紧逼,短暂的几日内,已经将苗易犯下的所有罪责都罗列了出来。

    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如同雪花一般,将小皇帝的御案都给堆满了。

    这么多上奏的折子中,又以其中一项的最重。

    且这事还不只是苗易一个人的事,所牵连的,是目前在朝中极具存在感的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魏家一派中的中流砥柱——严广海。

    这兵部的腐朽之事,还有那运送到了边疆的东西,苗易可没少‘孝敬’给了严广海。

    彻查之下,必定露出蛛丝马迹。

    这道折子所传递出的消息,让整个魏家一派都陷入了不安当中。

    眼下这等局面,严广海必须得要坐稳边疆。

    此人虽有些毛病,但在用军打仗上能力极佳。

    在所有的调动和准备迟缓的前提下,他们跟北越的第一战,便获得了胜利。

    只是……如若准备齐全的话,这一仗会胜得更加漂亮一些。

    如果再加上了贪墨银两的事,就算魏昌宏力保,严广海也必将受到了处罚。

    此刻是战时,虽不会直接处决将领,但完全可以调遣其他将领去到军中,压他严广海一头。

    徐家那个迟迟没有回到江南的夏莱,所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除了徐家以外,还有各方蠢蠢欲动。

    这中间,还包括了镇北军。

    大梁不缺将领,镇北军从前也是战功赫赫,加上裴济西手中本就还有些人马,一旦真正接手边疆……这后果,是魏家难以承受的。

    种种重压下,魏昌宏还从兵部罗明正上报的消息中顺藤摸瓜,抓到了苗易不久前与江南水军来往的蛛丝马迹。

    证据确凿,此事直接成为了苗易的催命符。

    施元夕早间去兵部时,就见到了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气氛古怪非常。

    和身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苗易于昨夜在刑部天牢中自尽身亡。

    今晨一早,尸首便从刑部中拉了出来。

    苗易为官多年,又是兵部所有人的顶头上司,就这么死在了狱中,且还是畏罪自杀,让底下的官员,心头都尤其不适。

    然而很多人都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没有了结。

    早朝时分,谢郁维直接站出来向顶上的皇帝请命,要求彻查兵部。

    “自苗易入狱至昨日夜间惨死之前,已经过了七日,七日的时间内,刑部都没有拿出一份完整的证词,如今却能草率地将苗易之死,定为畏罪自缢。”

    谢郁维眼神冰冷,开口直指刑部尚书:“此案审讯中,刑部是否渎职不可知,苗易之事涉及了底下多少官员,更是一无所知。”

    “朝中正值用兵之际,前线吃紧的情况下,兵部更不能出现任何的问题,如若放任发展,边疆失利,这个责任可是由刑部来承担?”

    这么大个罪名,刑部怎么担得起?

    裴济西往常作为武将,很少在朝上发言,如今亦是站了出来,开口就道:“如若兵部处理不好这些事,镇北军愿意代之。”

    施元夕听的是兵部官员的转述版本,听完也忍不住挑眉。

    这位更是重量级,上来就要架空兵部。

    “……如此一来,兵部内的热闹,只怕是难以消停了。”钱侍郎深深地叹息了句。

    这般情况下,魏昌宏还每日跟催命似的,问他要个结果。

    他倒是想给,可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连研制进度都再三被打断,这等情况下,他还能拿出什么结果来?

    “如何消停不了。”施元夕站在了兵部内,周围都是来往的兵部官员,她一开口,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见她低头喝了口茶,才道:“该罚的罚了,该杀的也给杀了,不就自然消停了?”

    这话一出,不少官员的脸色都青了。

    不出意料的,这番话也传到了魏昌宏的耳朵里。

    底下的官员瞥了眼他的表情,小心地道:“您说,谢家和镇北侯世子这么连番针对兵部,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魏昌宏冷笑:“如今正是研制改制火铳的重要阶段,他们拼了命想要肃清兵部,就是想要安插自己人进入兵部之中。”

    尤其是拉苗易下马,动机实在是过于明显。

    而一旦有其他人进入了兵部,目前魏家所掌握的东西,便再也不是机密。

    “名单呢,可准备好了?”魏昌宏问他。

    苗易所为,兵部的官员不可能一无所知。

    面对谢郁维的步步紧逼,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

    魏昌宏让底下的人准备了一份名单,名单上写着的,都是兵部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员,主要集中在了苗易从前的部下,及采买一项上。

    他拿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官,去堵上了朝中那些人的嘴。

    官员将准备好的名单递交给了魏昌宏,这名单在送给魏昌宏前,还进行了数次变更。

    此前,罗明正的名字其实也在名单上。

    可架不住这人动作更快,在列出名单前,率先到了魏昌宏的面前,回禀了苗易吃里扒外的事。

    罗列官员的眼眸闪烁了下,此前还真看不出来,那罗明正会有这么多的心眼,还留意到了那般微小的细节。

    “行了。”魏昌宏随意扫了一眼,对这些名册上的人,并不是很在意,将那份死亡名单,直接扔到了一旁。

    “除此以外,还有空缺出来的官职……”官员打量着魏昌宏的脸色。

    说话这名官员,是现任的兵部员外郎,在兵部中,职权也不算高。

    但因其乃是魏家旁支出身,便在魏昌宏面前分外得脸。

    他微顿了下,意有所指地道:“既是知道了谢家是这般打算,咱们也该先行一步,将主要的位置占据了才是。”

    这等道理,魏昌宏如何不知?

    只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兵部尚书的任职太过重要,他暂时还没有做出决定。

    此时闻言,目光落在了这官员的身上。

    他目光阴鸷,看得那官员遍体生凉,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将野心表露得太过明显时,就听魏昌宏冷笑道:

    “是该提拔一下自己人了。”

    此人大喜过望,就等着他给出承诺后,也好谢恩。

    就听魏昌宏面无表情地道:“去将罗明正唤来。”

    朝中风向变化,魏昌宏不提,底下这些蠢材都没注意到那几家的企图。

    罗明正却注意到了。

    前几日,罗明正向魏昌宏进言。

    说他发现朝中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似有拉拢施元夕之意。

    若说整个兵部内,最得魏昌宏信任的人是谁还比较难以界定,那最不得他信任的人,就非常明确了。

    此人必是施元夕无疑。

    所以,施元夕让影三第二次向罗明正传递的消息,就是让他向魏昌宏进言,将朝中之人的意图,还有她不老实的事,都禀报到了魏昌宏的跟前。

    此举其实颇为冒险。

    毕竟魏昌宏连苗易这种为他卖命许多年的官员,都能说杀就杀。

    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施元夕?

    但若半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便始终无法摘得最大的果实。

    施元夕清楚,短时间内,至少在她许诺出来的三个月内,魏昌宏是不可能杀她的。

    她在朝上那番话,本质上也是说给了魏昌宏听的。

    把她杀了,他上哪儿去找下一个能在三个月内给他造出改制火铳的人来?

    魏昌宏着实多疑,罗明正若仅是告知了他苗易行事不妥之事,他还未必会重用罗明正。

    毕竟徐京何所做之事,连魏昌宏都不清楚,罗明正一个小小的兵部主事,又是怎么能够得知的?

    好在罗明正颇有几分机灵,在他盘问的过程中对答如流。

    当魏昌宏问及他为什么要调查这些事情时,他也直白地说了,是因他发现了苗易贪墨银两之事,想要将此事回禀给魏昌宏。

    反正罗明正那份证据没交出去,他也确实做了这样的事,只要没交,那他怎么说都是合理的。

    这般行事,既符合罗明正平常在兵部当中的行事风格,也能叫魏昌宏放心。

    只是光这样是不够的。

    施元夕便让罗明正将她供了出去。

    在魏昌宏眼中,此刻能得用的人,必定是要与朝中几家都没关系的人。

    这点上不用多做些什么,他必定会派人去查罗明正的底细。

    罗明正在接触施元夕前,所有行径都干干净净,查不出来任何的不妥。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项。

    只要罗明正可以证明,他和施元夕也没什么关系。

    在多方势力角逐,魏昌宏短时间内无人可用的前提下,罗明正一定会受到重用。

    他的能力是实打实的,且还背景干净,如今也有攀附之意。

    魏昌宏没道理越过他,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送给了别人。

    至于兵部里的其他人……

    有能耐的,已占据了比较重要的位置,没有能耐只有背景的,提拔上来也是个当不了事的。

    比如眼前这个员外郎。

    施元夕入兵部已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此人就连她的皮毛都没能学会,别说这些,甚至连许多兵刃他都一知半解。

    似这等人,在眼下这个局面下,拿什么来服众?

    施元夕在兵部中忙着自己的事,一直到夜色渐深,才听到了院子里的喧哗声。

    来往的兵部官员,都在恭贺罗明正。

    她微顿,轻擡眼,就听身边的官员道:“……这人的机遇还真是离奇,像咱们这位罗大人,不过去了几趟宫中,便直接升任成为了员外郎。”

    施元夕闻言,神色不变,只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在罗明正经过她面前时,道了一句恭喜。

    罗明正闻言,神色颇为复杂地看向了她。

    施元夕面色不显,员外郎算什么。

    她给罗明正谋划的真正位置,乃是那兵部一直空缺着的右侍郎之位。

    从头到尾,施元夕的打算,都是从兵部这些官员里,挑选一个人,作为自己人,然后借魏昌宏的手,将此人慢慢地推上去。

    包括拉苗易下马,联合三方给魏昌宏施压,其根本目的,都是在给罗明正铺路。

    好在中间虽有波折,魏昌宏给的官职也较为吝啬,可大体上还是按照了施元夕的想法在走的。

    在这所有的谋划中,她还将退路都给想好了。

    什么退路?

    自然是有关罗明正这个人的了。

    她此前就说过,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后,很容易变成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所以,她才会让罗明正借由苗易之事来冒头。

    苗易可是罗明正亲自拉下马的,这中间还有施元夕的运作在,而这件事,便会成为他此后与魏昌宏间的隔阂。

    即便日后他再如何得魏昌宏的重用,此事都能钳制住他。

    他得以重用的背后,运用的都是施元夕的人脉与方式。

    魏昌宏会杀掉跟徐京何有所来往的苗易,就会杀掉跟施元夕密谋筹划的他。

    他只需要清楚这一点,便是有再多的诱惑,也会保持本心。

    经历从前种种以后,施元夕从不相信人能保持本心,到如今,她已经学会了用她的方式,来让人不得不坚守本心。

    朝中争斗日益白热化,此后的事情,施元夕并未过多的参与。

    这四方势力中,究竟谁会率先占得那兵部尚书之位,对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她只每日奔波在了国子监和兵部间,偶尔会受到了魏昌宏的传召,入宫将眼下的进度回禀给他。

    而罗明正在魏昌宏的手底下,也逐渐得到了器重。

    晚间,施元夕都已经睡下了。

    外边的窗棂却突然被石头砸中,声音很小,但施元夕的床榻靠近窗户,所以听得很清楚。

    她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

    起身披上了外衣,也没点灯,只轻轻地将窗户推开。

    今夜月色明朗,外边的人身型隐匿在了院外的树木之下,只从边上递过来了一张纸条。

    施元夕借着月色打开了纸条,一擡眼,便看见了这纸条之上,写满了人名。

    影三声色冷沉地道:“是罗大人差人传递出来的消息。”

    “这份名单上的人,就是魏昌宏将要拿来顶罪的兵部官员。”

    名单上有七个名字,其中有三个,都是施元夕此前考量过的官员,均出身寒门,官职较低。

    在兵部内做事勤勤恳恳,不敢开罪魏昌宏,却又无法昧着良心往上爬的臣子。

    他们中间,不乏能力出众之人,但因多年来不得重用,便在整个兵部内形同透明。

    而今,魏昌宏竟是要拿他们的人头,去给自己手底下的走狗抵债。

    施元夕仅看了两眼,神色便已经沉了下来。

    外边的影三亦是沉默,良久才道:“这事,您不能管。”

    局面动荡下,施元夕自保都成问题,不论如何,她都不应该再次涉及到了这样的事情中。

    反复出头,只会让魏昌宏好不容易按捺住的杀心,再次冒了出来。

    她羽翼未丰,在朝上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官位都没有。

    能保住一个罗明正,已经是不错的了。

    可不知为何,影三下意识觉得,此事她还是会管。

    果不其然,在一片安静中,他听她道:“今夜辛苦你,再替我传递一道消息。”

    等影三离开后,施元夕点起了烛火,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将手里的纸条烧了干净。

    安静地坐了片刻后,才重新回到了床榻上。

    翌日,施元夕如同往常一样,乘马车去了国子监中。

    进了国子监后,却收到了底下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徐京何叫她去一趟议事处。

    施元夕没有犹豫,直接同对方一起,抵达了议事处。

    时辰尚早,整个议事处颇为安静。

    小厮将她带到了这边后,便直接离开了。

    施元夕微顿片刻,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和此前那次不一样,徐京何此刻人就坐在了桌案后边,见她进来,那双冷淡的眸扫向了她,问道:“听底下的人说,你想见我。”

    “是。”施元夕自发地将门关上,在他面前不远处的红木圈椅上落座。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这般贸然来见我,就不怕魏昌宏起疑?”

    施元夕眼眸微闪:“所以,我在行事之前,特地让人通知了钱侍郎,此刻,他应当已经把改制火铳的雏形送到了魏昌宏的面前。”

    雏形。

    徐京何神色微顿。

    在她进入了兵部之前,兵部内部就已经研究了许久的图纸了,也动手改动了数次,只是卡在了关键的零件上。

    这些东西,在她进兵部以后,都得到了解决。

    所以才能这么快地就做出了火铳的雏形。

    施元夕低头喝茶,神色不明。

    这算什么,周瑛那边的进度更快。

    那边研制的,是她的双管突击式步枪,目前已经进展到了第二雏形,也就是二模。

    再改动几次,步枪应当可以投入使用了。

    不过,步枪所使用的子弹和改制火铳的不一样,需要另行制造和研究,也是个麻烦事。

    目前来说,施元夕还暂时抽不出空来。

    魏昌宏这边也是一样的,即便完全成型,没有子弹也只是个空架子。

    所以她才这么快让钱侍郎汇报了成果。

    只不过……

    “这个东西一出,兵部便算立下大功,想要清洗兵部官员,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施元夕平静地道。

    “嗯。”徐京何对此并不意外,他冷声道:“边疆第一战是险胜,战事一起,难免牺牲。”

    “如若火铳能尽快投入战场使用,倒也是件好事。”

    这番话,让整个议事处都安静了下来。

    施元夕擡眸,目光落在了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上。

    他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论他是否出自于真心,还是他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来意,刻意为之。

    她都觉得,今日并非一无所获。

    徐京何是四方势力中,对改制火铳态度最为平淡的人。

    不是说他觉得此物不重要,恰恰是他看到了武器的重要性,才会在争端中做出让步。

    这等让步,并非是为了谁,而是为了大梁的黎明百姓,为了还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

    这也是为什么,在施元夕已经传递了信号的前提下,他摆在了首位的,仍是将夏莱送到战场上。

    他得到的消息,比严广海上报的要更惨烈些。

    战事之下,牺牲无可避免。

    旁人未亲临战场,或许还能轻视将士的性命,他严广海,又凭什么拿将士拼来的胜利,换取自己的功绩?

    大梁律令严明,江南水军在没得到皇帝召令的情况下,是不得离开驻地的。

    如有违背,视同谋逆。

    眼下能做的,就是尽快更换将领。

    施元夕沉默了许久,骤然起身,她擡眸,直视着徐京何,开口便道:“所以,这般情况之下,徐司业还要袖手旁观吗?”

    徐京何闻言擡眸,那浅淡的眼眸,同她的对上。

    这个议事处,也是徐京何在国子监内的书房,和外边的喧嚣不同,这里静谧,安宁。

    也如同他目前身处的环境一样。

    国子监是官学,在肃清国子监官员后,这里更是难得的清净之地。

    所以,施元夕说,他在作壁上观。

    他并未驳斥施元夕的话,而是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朝堂并非我一人决断之处。”

    “何况,朝中并无职位空缺。”

    他并没有提及兵部,是因为他们都清楚,魏昌宏就算是真发了疯,也不可能会让徐京何出任兵部尚书。

    这一步,对徐京何来说,是走不通的。

    面前的人,神色鲜活,笑语晏晏。

    像春日里盛放的花。

    开口却道:“我倒是觉得,有个位置,尤其适合徐司业。”

    “至于有没有空缺……”施元夕微顿,轻声道:“依照徐司业的行事手段,就是没有空缺,也该制造机会让它空缺了才是啊。”

    徐京何:……

    他与她对视,问:“什么位置?”

    她当即后退半步,冲着他的位置,有模有样地作了一揖:“刑部侍郎之位,非司业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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