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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养太子妃 正文 第045章

所属书籍: 娇养太子妃

    这一夜,明婳没等到裴琏回来,便架不住困倦先睡了过去。

    人一累,这一觉也格外沉。

    翌日,她是被腿间一阵飕飕凉意弄醒的。

    揉着惺忪睡眼,便见昏暗帐子里一道朦胧的高大身影跽坐一旁,她双腿弓着,朝两侧撇开。

    一大早便被摆出这般羞耻的姿势,惊得她霎时夹紧双腿:“你…你做什么!”

    裴琏没想到她会醒,也有一瞬愣怔。

    不过片刻,他道:“腿松开,给你上药。”

    明婳:“……”

    混沌的大脑也后知后觉记起上药这么一回事,她窘迫地松开腿,声音也不觉小了:“那你好歹等我醒了再上,不然我还以为你……”

    裴琏擡眼看她:“以为什么?”

    哪怕帐中光线朦胧,看不清彼此表情,明婳也难为情地偏过脸:“没什么。”

    裴琏也没继续问,只继续替她抹药。

    待抹得差不多,他将药罐盖好:“时辰尚早,你可以再睡半个时辰。”

    明婳见他下床,忙喊:“殿下。”

    裴琏回首,便见灰蓝透青的熹光里,少女那双乌眸清凌凌的,龙眼核般黝黑明亮:“多谢你。”

    裴琏心下蓦得一动,而后擡手捏了捏她的脸,便放下帘子,转身离去。

    颊边仿佛还残留男人指尖温热的触感,明婳咬唇不解,他捏她的脸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说,不客气?

    之后几日,也不知是药膏起了作用,还是腿间肌肤已经适应了颠簸的强度,渐渐地,也不再像第一天那般刺痛不适。

    转眼赶了七日路,明婳整个人也清瘦了几分,脑袋用面巾和帷帽裹得严严实实,倒是没晒黑。

    裴琏和同行的两位官员却是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圈,人也瘦了,下颌线愈发清晰。

    一行人到达河东道的晋城境内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眼见这一路风尘仆仆,无论人还是马,皆显露疲色,裴琏决定在晋城休整两日。

    对此,不仅明婳,随行官员也欢喜不已——

    太子是个卷王,他们这些下头办差的想躲懒都不好意思。

    先前两位官员还盼着太子妃能娇气点,和太子吹吹枕头风,放缓一下进度,没想到太子妃身娇体软小小个,却是个不容小觑的狠角色。

    这七日跟下来,愣是没喊一声苦,没叫一声累。

    连个娇生惯养的小娘子都能坚持,他们这些男儿又何来脸面叫苦?

    于是也咬牙硬撑着,只私底下两人感叹。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太子妃与太子当真是绝配。”

    “太子勤勉上进,太子妃吃苦耐劳,我大渊有这样的储君与储君妃,还怕日后国家不兴,百姓不强?”

    官员们的私下议论,明婳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能够在客栈里痛痛快快睡两天懒觉,简直幸福到冒泡。

    窗外秋雨绵绵,裴琏无事可忙,遂也回到屋里。

    见帷帐之间,小妻子抱着枕头,缩在被窝里睡得喷香,仿佛被她的慵懒感染,也褪了外袍,钻进帐里,将人拥在怀里。

    这秋意瑟瑟的他乡小镇,雨声细密,光阴悠然,仿若偷得浮生半日闲。

    待到沉沉一觉醒来,温香暖玉在怀,自然而然也催出一些别的心思。

    明婳尚在沉沉酣睡之中,便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也是细雨霏霏,她为了避雨,误打误撞进了一处山间野庙。

    庙里有只狐貍在睡觉,见她跑进来,乜着一双清冷的长眼睛看她:“你是何人。”

    她朝狐貍作了个揖:“无意打扰,只外头在下雨,暂借贵宝地躲一会儿雨。”

    可那狐貍很是不讲道理,黑着脸道:“你惊扰我清梦,该罚。”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爪子一指,便将她变成了一口钟。

    她被吊在寺庙中,挣扎不得。

    那坏心眼的狐貍却摇着尾巴,得意洋洋地绕着圈,看她的笑话。

    她哭着道:“你快放我下来。”

    狐貍不肯,拿尾巴去拂她:“谁叫你闯进来。”

    后来大抵是瞧她哭得可怜,便松了口:“行了,别哭了,我撞你三千下,就放你下来。”

    她的泪止住了,狐貍就开始撞钟,还一声一声数着:“一下、二下、三下……”

    “……”

    窗外雨声淅沥,客舍罗帐中也响起细密拍打的渍渍水声。

    梦里的狐貍是否撞满三千下,明婳不得而知,她只知好不容易不用受骑马颠簸之苦,却被牢牢握住腰,经历着另一种颠簸。

    “裴子玉……”她绯红的脸埋在被子里,细白手指紧揪着枕巾,小声嗔骂:“你不要脸。”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只从后贴得更紧,薄唇咬着她的耳垂:“醒了?”

    明婳心说废话,她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这样折腾能不醒么。

    “你趁人之危。”她羞赧声讨着,“你出去。”

    “好。”

    他哑声应着,动作却鞭/挞得愈发迅速,明婳忍不住惊呼出声。

    男人连忙擡手捂住她的嘴,说话的热息钻进喷洒在她耳侧:“客舍隔音不好,仔细叫旁人听见。”

    那还不是怪他!明婳懊恼,忍不住张嘴咬住他的手。

    未曾想裴琏非但不恼,反而伸出两根长指塞入她口中,感受到她唇舌间的温热,他嗓音愈沉:“快了。”

    明婳再不信他这种鬼话,狠狠咬着他的手指,他却愈发兴奋般,她咬得有多用力,他便撞得有多用力。

    哪怕饱睡一觉养足了精力,明婳的气力仍是无法与身后的男人比拟,到最后还是她先投降,啃咬的力气全无,两瓣红唇微张,唇角还有一丝透明津液。

    裴琏知她不行了,也快到临界,修长大掌掰过她的脸,当看到她双颊泛起的酡红靡艳,眸色愈深。

    两指牢牢攫住她下颌,他低头堵住那抹娇媚的红唇。

    “婳婳……”他在她颈间低唤。

    明婳已颠簸得无力应答,直到许久后。

    银瓶乍破水浆迸。

    一种久违的热意涌遍全身的每个角落。

    她脑袋一片空白混沌,过了良久,才意识到不对。

    “殿、殿下。”她嗓音微哑,腰肢轻摆:“好像……”出来了?

    餍足后的男人也回过神。

    低头一看,俊脸霎时沉下。

    羊肠小衣,破了。

    而眼前所见,当真应了那句“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明婳起身要看,被裴琏摁了回去。

    方才欢好的愉意荡然无存,男人眉眼间一片肃色,沉声安慰道:“别怕,孤来处理。”

    明婳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吃了避子丸。

    只是没想到这羊肠衣这般不堪用。

    胡思乱想间,裴琏已起身穿戴,又吩咐外间擡水。

    明婳惊愕:“你这会儿叫水,不就叫人知道了么。”

    裴琏系好袍带,转身见她乖乖趴在床上,目光轻晃,很快取了巾帕回来:“知道便知道,你我是夫妻,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姘头。”

    “可……可现下天还亮着呢。”

    一想到他面上光风霁月、清心寡欲,关上门却白日宣淫,明婳没好气瞪他:“都怪你。”

    裴琏无从辩驳。

    饱暖思欲,何况她那样软绵绵躺在他怀中,难忍,也没必要忍。

    唯独羊肠衣破,是他未曾料到的。

    他坐在床边,拿着巾帕要替她擦拭。

    明婳见状,忙扯过被子遮住:“不必了,待会儿水来了,我自个儿清理便是。”

    裴琏看她肌肤染绯,眉眼生媚,喉头微滚了下,道:“若不及时清出来,怀了怎么办?”

    “不会的。”明婳垂着长睫,压根不敢看他的眼睛。

    前几日涂药已经够羞了,何况现下他还要那般……

    “你别管我了。”她去推他的手,小声嗫喏:“没事的。”

    “此事不可含糊。”

    裴琏只当小娘子脸皮薄,单手叩住她的手腕,温声道:“听话。”

    迎着男人幽沉专注的黑眸,明婳好似一瞬被蛊住般,竟也不再动了。

    只当他清理时,一双美眸渐渐泛起潋滟水光,耳根和脖颈也都涨起绯色。

    脑子里想着,脸算是彻底丢光了。

    身子却涌起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在没多久,那磨人的动作停下,屋外也传来擡水的动静。

    被他抱进浴桶时,明婳好奇问:“那个,很容易破么?”

    裴琏也不知如何答。

    毕竟在与她之前,他也没接触过这些。

    至于今日的情况,不知是没有提前用香油浸泡,还是禁欲多日,太过放纵导致……

    沉沉吐出一口气,裴琏将身前之人圈在怀里,在她耳畔低声道:“孤以后会注意些。”

    明婳觉得耳根微痒,再加之现下这般赤诚相对地同坐浴桶中,实在羞人,也没多说,只轻轻嗯了声。

    待洗去一身黏腻热汗,二人各自更衣。

    临用晚饭前,裴琏先端了碗汤药给她。

    那浓郁的苦味让明婳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避子汤。”

    裴琏凝重看向她:“为求稳妥,委屈你一回。”

    明婳微微睁大了眼,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这就是避子汤啊?”

    她语气天真,裴琏心下也生出一丝愧疚。

    早知那肠衣这般不堪用,他不该那般孟浪。

    “喝吧。”他放缓语气,又取出两枚莲子糖:“喝完吃点糖,压一压苦意。

    明婳看了看那汤药,又看了看裴琏紧拧的眉,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物般,她眨眨眼:“殿下,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裴琏眼波微动,见她满脸期待,愈发觉得这是个傻的。

    都要喝药了,还在问他是不是担心她。

    然而究其原因,是他害她要喝苦药,也不忍再叫她失落,于是颔首:“嗯。”

    话落,便见她那双黑眸烟火绽放般,璀璨明媚。

    “真的呀?你会担心我啦?!”

    “……”

    就这么欢喜么。

    裴琏不解,心底却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热意涌动着,似要破土而出。

    “不过这个汤药,我真的不想喝……”明婳一脸嫌弃地将汤碗推开。

    裴琏回过神,一本正经道:“不喝的话,万一怀上了……”

    怀嗣虽是喜事,但风险也高,还是再缓一两年为好。

    明婳看着他凝眉不展的模样,头一次觉得,他皱眉也挺好看的。

    他在担心她呢。

    “我和殿下说一件事,不过殿下答应我,不许生气,也不许告诉别人。”

    裴琏擡眸:“……?”

    明婳:“你先保证。”

    裴琏默了片刻,颔首:“孤保证。”

    明婳:“生气了你就是小狗。”

    裴琏:“……”

    幼稚。

    但对上那双圆溜溜的乌眸,还是耐着性子:“生气了孤就是……小狗。”

    明婳这才放心,搬着月牙凳挪到他身旁,小声道:“我一直有在吃避子丸,哪怕那个破了,弄进去了也不会怀上的。”

    裴琏拧眉:“避子丸?”

    明婳点点头,觑着他的神色道:“我不想那么早怀嗣,成婚之前便寻人配了药丸,小小一粒,吃了能管很久,而且一点儿都不苦。”

    裴琏凤眸轻眯:“你的意思是,你我成婚后,你便一直在服用避子丸?”

    他语气平静而低沉,明婳一时心里有点没底。

    毕竟之前姐姐特地叮嘱了,避子丸的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裴琏。

    可她觉着他都和她约法三章,还主动用上羊肠衣了,便是知道了也没关系?

    “殿下,你方才保证了不生气的。”明婳巴巴望着他,“不能说话不算数。”

    裴琏的确有一瞬不虞,但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神色,胸间那阵窒闷之意也渐渐压下。

    “那避子丸你可带了?”

    “带了六颗。”

    见他目露探寻,明婳讪讪解释:“一颗可管一月,我捉摸着带半年的份应当够用了?”

    裴琏:“……”

    默了片刻,他道:“取一粒给孤。”

    明婳:“啊?”

    裴琏道:“孤拿去给太医看看,是否有损身子。”

    明婳:“那不会的。”

    裴琏乜她:“为何?”

    因为这是我阿娘配的呀。

    这话在喉边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明婳含糊道:“配药的大夫很可靠的。”

    裴琏并不信她口中的“可靠”,谁知道是不是被江湖术士忽悠着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药。

    “日后别什么药都往嘴里送。”

    裴琏严肃看她:“旁人给你吃的东西,也多留个心眼。”

    明婳咕哝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男人灼灼的注视下,还是从行囊里取了枚避子丸给他。

    裴琏接过药,又将那两颗莲子糖搁在她跟前,便起身离开。

    明婳实在受不了那碗避子汤药的苦味,直接拿起来倒了。

    边倒边想起之前采月说的,不叫她喝药便是体贴的说法——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嗅到这汤药苦涩滋味,方才觉得采月说的有道理,和那些只顾自个儿快活,回头让女子喝药的混账男人们相比,裴琏能用上羊肠衣,当真算得上是位“体贴”郎君了。

    翌日一早,雨水未停。

    戴太医倒是将避子丸的成分研究出大概,虽还有两三味药材辨不出来,但论效用,远胜过避子汤百倍。

    戴太医问裴琏:“不知这丸药是哪位医师所配?”

    裴琏道:“孤也不知。”

    戴太医捋须道:“此药巧妙,性温,毒微,效用好,若能推广开来,于世间女子算是好事一桩。”

    待回到楼上雅间,裴琏将戴太医的话与明婳复述一遍,并让她回长安引荐那配药医师。

    明婳略作思忖,道:“配药的是我们北庭的一位大夫。引荐倒不必,那位大夫悬壶济世,淡泊名利,不过我可以写信给她,问问这避子丸的做法,若真的能推而广之,自当是最好。”

    裴琏听出她话中遮掩,又想到她昨日提及避子丸的绝对信任,心下已猜到配药之人是谁。

    却也没拆穿,毕竟父母为儿女计,人之常情,遑论母亲担忧远嫁的女儿。

    只是想到昨日这小娘子故意诱他说出担心之语,狭眸不禁轻眯。

    明婳发现裴琏看向她的眼神突然有些不对劲。

    幽暗之中,涌动着危险的热意。

    她悻悻地咽了下口水:“殿、殿下,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

    裴琏淡淡道,又施施然起身,大掌抓住她纤薄的肩头,拎兔子似的将她捉入怀中。

    “只是突然想起,昨日关心怕是不够,今日多补些给你。”

    明婳:“……?”

    待被推倒在床上:“!!”

    窗外天色昏冥,秋雨萧瑟,客舍床帷间却是春色融融,旖旎无边。

    在晋城休整了两日,队伍继续朝河北道出发,中途虽遇到一些小意外,整体还算是顺利。

    十月初,初冬冷冽,一行人终于步入河北道界内。

    因是密访,裴琏雇了马车,换了打扮,对外称是从晋城来的行商。

    这日傍晚,一行人入住幽都县内最大的如意客栈。

    用过晚饭,裴琏与随行官员交代明日安排,明婳则先回房休息。

    待到裴琏再次回屋,已是深夜。

    他与明婳道:“明日孤要出门办事,无暇顾你。你留在客栈歇息也好,出门逛街也好,务必与天玑天璇寸步不离。”

    他不限制她出门,已是最大的意外之喜,别说是和天玑天璇寸步不离了,便是叫她左右挽着天玑天璇,她都无有不应。

    “殿下放心,我会好生照顾自己的。”

    她抱住他的胳膊,双眸弯弯,笑得十分狗腿:“你就安心办差去吧。”

    虽她这样说了,翌日出门前,裴琏仍交代了天玑天璇一番,又点了两名身手极佳的暗卫护佑,方才带人离开客栈。

    而今不用赶路,明婳一觉睡到自然醒。

    在客栈慢慢悠悠用过一顿饭食,也按捺不住一颗玩心,稍作梳妆,便带着天玑天璇出门。

    河北道共有十三州,其中幽州与蓟州,一个丰饶富裕,一个驻军要地,地位不分上下。

    幽都县作为幽州辖下八县之一,也算得上富庶繁荣。

    明婳虽见识过繁华胜景的长安,但这偏远北地的小县城,也有一番与长安不同的人文风光。

    她一袭商人妇的打扮,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一角打量着窗外街景。

    只见街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小摊贩们嘴里有韵律地吆喝着,说的都是她听不懂的幽州话。

    这全然陌生的风貌,叫明婳感到无比新奇。

    县城不大,坐马车从东边到西边,慢慢悠悠地逛,不过一个时辰就逛完了。

    反正回客栈闲着也是闲着,明婳挑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茶楼,打算尝尝幽州本地的糕饼浆饮。

    她来得迟,茶楼雅间已经坐满,她也不计较这些,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

    点了壶茉莉花茶,另让店小二推荐了几样当地的小吃点心。

    店小二无比热情,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明婳也不差钱,挨个都点了遍,将那店小二喜得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夫人稍候,小的这就去给您上茶。”

    店小二走后,天玑忍不住提醒道:“夫人,这小二欺负您是外地的,坑您呢。”

    明婳隔着帷幔轻纱擡眼:“怎么说。”

    天玑道:“您一个人哪吃的下这么多?”

    明婳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嘛。”

    天玑和天璇愕然,而后低头:“奴婢们不敢。”

    明婳:“没什么敢不敢,反正殿……郎君现下不在呢,你们陪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她这样说了,天玑天璇仍是不敢松懈。

    待到吃食端上来,明婳好说歹说,两婢也只答应打包带回去吃。

    明婳便不再强求,自顾自喝着茶,品尝着当地的特色点心。

    正觉着干吃无趣,不远处一道细细弹唱声传来。

    “石榴花儿哎,捡样儿嘛挑哎,太阳落山边儿,树叶儿遮满了天儿……”「1」

    循声看去,便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站得板板正正,小脸红扑扑地唱着歌儿。她身后站着个身形岣嵝的白发老头,手里抱着三弦儿正弹奏着。

    瞧着像是一对祖孙俩。

    明婳从未听过这种调调儿,店小二端着点心经过,她问:“那小娘子唱的是什么?”

    “她呀,唱的就是我们幽州本地的土调子。”

    店小二答着,又看向这位出手大方的有钱夫人,殷勤道:“夫人感兴趣?那小的叫她过来给您唱一曲,一曲三文钱,也不算太贵。”

    其实那小姑娘唱的调调不算太好听,但明婳特别喜欢她唱曲儿时那股饱满昂扬的劲儿,就像春日里灿烂绽放的喇叭花似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敞亮。

    “好,你去请他们过来吧。”

    “好嘞。”

    店小二弯腰应道,刚转身,便听得那唱曲声戛然而止,而后唤作小姑娘一声惊慌的喊道,“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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