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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正文 第48章

    第48章

    非寂转身离开,风语君两只手还扶着流景双臂,茫然地看着他走远,又茫然看向流景:“仙尊,他应该没偷听到我们的对话吧?”

    “你隔音罩子加了三层厚,他怎么可能听得到。”流景冷笑一声。

    风语君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卑职可不希望你们突然打起来。”

    “不想我们打起来还这么冒失!”流景跳起来揍他,“行事冲动,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万一暴露本尊身份,你可知什么后果!”

    “错了错了,卑职知道错了。”风语君被打得直抱头,赶紧变成毛茸茸小狗。

    流景顿时下不去手了,冷哼一声抓住狗脸,使劲揉搓了几下,等风语君变回人形时,一张俊脸上红扑扑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害羞青年。

    “仙尊,您没

    事真是太好了。”他眼睛亮晶晶的。

    流景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风语君想跟又不敢跟,只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

    “还不跟上?”流景的声音突然传来。

    “好!”风语君笑了,欢快地追了过去。

    知道流景去跟踪风语君了,舍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怎么都感觉不踏实。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出去寻人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他猛地坐了起来,停顿片刻后问:“谁?”

    “还能是谁,开门。”

    是流景假扮的那个仙士的声音。

    舍迦赶紧开门,看到是她后松了口气:“您可算……”

    话没说完,便看到了她身后的风语君。

    “兔子,还真是你啊,”风语君看着屋里有些低矮的仙士,“仙尊说你也来了,我刚才还不信呢,没想到几千年不见,你的换形术已经练得这么好了,我还真没瞧出破绽。”

    舍迦直接无视他,蹙眉看向流景。

    “自己人。”流景简单说一句便进门了。

    风语君当即狗仗人势地昂起下巴:“听见没有,自己人。”

    舍迦:“……”

    重新关上门,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从外头看却依然漆黑沉静,仿佛屋里人还在熟睡。

    “仙尊,究竟是怎么回事?”舍迦全心信任流景,可对这个风语君却保持怀疑。

    流景一晚上说了太多话,早已经累得不行,闻言只是朝风语君擡了擡下巴:“你自己说。”

    风语君立刻将先前在老祖那里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流景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舍迦一边听一边拿来毯子给她盖上,结果还没盖好,就听到风语君说自己起了心誓。

    “你还起了心誓?”舍迦惊讶。

    风语君抱臂:“还有什么比起心誓更能证明自己的方法吗?”

    舍迦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下手把流景推醒。

    “嗯?怎么了?”流景迷茫睁眼。

    舍迦:“仙尊,他说他起了心誓。”

    “是啊,”流景捏了捏眉心,“起了。”

    “他一个叛徒,怎么敢的,不会是用什么法子起了个假的吧。”舍迦皱眉。

    风语君当即龇牙:“你说谁是假的?”

    “本来就是,”舍迦冷笑一声,“你如今代表叛军出席三界会谈是真,要汲取五族高手的灵力与气运也是真,如今就凭你一面之词,我就该相信你?”

    “好你个死兔子,一见面就给我添堵是吧?”

    “你个死狗,自己背叛仙尊还有脸来说我!”

    “死兔子!”

    “死狗!”

    屋里噼里哐啷闹成一团,屋外安静悠然没有半点动静。流景淡定从乾坤袋里摸出老祖给的酒,慢悠悠喝了两杯才看向把舍迦压在床上的风语君,没什么诚意地劝一句:“别闹了。”

    “听见没有你这个死狗。”舍迦被扣着双手,只能靠嘴输出。

    风语君冷笑一声,使劲往下压了压:“还不服软是吧?”

    “我……我服你个屁的软,”舍迦被压得脸都红了,还不忘嘲讽他,“怪不得有句话叫‘狗拿兔子多管闲事’,原来你们死狗还真喜欢找兔子麻烦。”

    “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去冥域卧底这么多年,把脑子也卧没了?”风语君居高临下,总算放过了他。

    闹完了,三人又聚到一起。

    “喂,死狗,你说的上古大阵究竟是怎么回事?”舍迦皱眉问。

    风语君刚要说话,便听到流景淡淡道:“很早之前就有的。”

    “仙尊知道?”舍迦惊讶。

    风语君冷哼:“仙尊无所不知。”

    “马屁狗。”

    “蠢兔子。”

    眼看着又要打起来,流景赶紧继续道:“那阵法是古阵,可以集聚重重灵气滋养岛屿,如今这些花儿便是从地心传出的灵气所哺育而生,所以才会在夜间发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原来如此。”风语君恍然。

    流景扯了一下唇角:“虽然是上古阵法,但说白了并不多玄妙,杀伤力也不值一提,否则当初本尊也不会全然不放心上,南府为何会觉得单凭阵法,便能汲取包括老祖在内的灵力与气运?”

    “这卑职就不知道了,但他既然如此笃定,就定有他的道理,”一说正事,风语君又严肃起来,“仙尊,你和舟明仙君虽然无事,但还有那么多同僚在天罚刑牢里关着,卑职若不启动阵法,只怕他们会有性命之忧。”

    说罢,他又想起流景说自己人里有奸细的事,沉默片刻后又弱弱开口,“总不能所有人都是奸细……”

    舍迦眼眸微动,也跟着看向流景。

    一片沉默之中,流景缓缓开口:“本尊打算,拆了阵法。”

    舍迦和风语君同时一愣。

    “既然不知这阵法究竟有何魔力,索性就直接毁了以绝后患,至于我们的人,”流景擡眸看向风语君,“待三界会谈结束,本尊便杀回天界,救人。”

    “可您的伤……”舍迦迟疑。”本尊伤势未愈,那人亦是如此,否则就自己来开阵法了,也不会派自己并不能全然信任的风语来沉星屿,更何况,”流景勾唇,“本尊已经恢复三层修为,对付这群乌合之众,足够用了。”

    舍迦还是不认同,风语君却一拍掌:“那便这样定了,卑职这就去毁了阵法。”

    “急什么,让花儿再亮一夜吧,待阵法毁了,便再无如今这样的盛景了。”流景打着哈欠往外走,“先睡觉,有什么事明晚再说。”

    风语君忙道:“仙尊只管睡,明日的会议也不必参加了,卑职自会解释过去。”

    “有心了。”流景摆摆手便消失在门外。

    风语君被夸得飘飘然,狗耳朵一不小心冒了出来。

    舍迦冷眼旁观:“狗腿子。”

    “哦,你明日得参加,别迟到啊。”风语君一瞬冷酷,然后扬长而去。

    舍迦:“……”

    既然下属孝顺,流景自然也不会推拒,美美的一觉睡到晌午,醒来后要些吃的喝的,吃饱喝足才出门晒太阳。

    沉星屿的白天也很美,夜晚会发光的小花们,在万里的晴空白云下变成了普普通通的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自带一种悠闲的滋味。

    流景站在漫山遍野的花儿里,突然感觉心情不错,于是引来海水净化之后,为这片花儿下了一场甘霖。

    星星花平时全靠下雨补充水分,久而久之养成了耐旱的特点,但在多日的烈阳之下,也难免会有些蔫吧,此刻被雨水一浇,又重新容光焕发起来。

    小月亮听到动静,好奇地从袖子里爬了出来,顺着流景的胳膊爬到她身前衣襟里,隔着衣裳伸手接了一滴水。

    “渴了?”流景调笑地问。

    小月亮在她身上蹭了蹭,模样过于依赖,像是怕流景会把她丢掉。

    流景知道她是离开舟明太久,已经没了安全感,只能悉心安慰:“再过几日,你便能见到舟明了。”

    小月亮不语,眼圈却泛红了。

    她只有巴掌大的神魂,早已经忘记了思考和喜怒,可在这次过于漫长的分别里,还是久违地感觉到了真正的难过。那是一种熟悉的疼痛,她偶尔会试图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流景看着她在汲取日月精华之后明显好起来的气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正忧愁时,小月亮突然飞一样缩进衣襟里。

    流景若有所觉地回头,对上非寂视线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小月亮刚才一直躲在她的衣襟里,身后的人并不能瞧见,否则身份即便不败露,只怕今日也不能善了。

    以她如今的修为,非寂一来她便察觉了,所以非寂也不可能听到她们两个的对话。

    没看到小月亮的人,也没听到她们说话,一切便没有暴露。她默默抚一下小月亮藏身的地方,小月亮顿时懂事地往下缩了缩,用小手努力与她贴了一下,表示不会跑出来。

    流景轻笑一声,对着非寂行了一个天界的礼:“帝君。”

    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转身离开。

    “……看来昨晚给他心里留了不小的创伤。”流景感慨。

    一日消磨时光,转眼便是天黑。

    亥时之后岛屿上才不会有人走动,所以拆法阵的事只能在那之后,流景闲着无事,索性就先去找了老祖。

    “待时辰到了,我会留在房中,替整个沉星屿护法,其余的只能靠你们了,”老祖疲惫地捏捏鼻梁,“有我坐镇,就算闹出天大的动静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不必太克制,但事后不能留下尾巴,免得惹人怀疑,尤其是阿寂。”

    “知道了师父,我会速战速决的。”流景给她倒了杯茶,起身到她身后为她按摩,“师父这两日辛苦了,等此间事了,我便去蓬莱陪您住个百年,好好尽孝。”

    “算了吧,你若去百年,我那酒窖还能保得住?”老祖轻嗤。

    流景嘿嘿直笑:“保得住保得住,徒弟哪能总偷师父的东西呀。”

    老祖勾起唇角,懒散地靠在椅子上。

    流景卖力又捶又捏,顺便给她注入些灵力,老祖闭着的眼睛略微动了动:“就你那点灵力,还是省着点用吧。”

    “不少了,恢复三成了呢。”流景立刻道。

    老祖:“你也知道才三成?”

    她坐起身,流景见她疲惫不再,便没有继续,而是绕到她身前蹲下,乖巧地扶着她的膝盖。

    “说吧,又有事求我?”老祖一言将她看穿。

    流景不好意思:“也不算是为我,只是舟明的嘱托。”

    “他?”

    “他如今在冥域呢。”流景解释。

    老祖:“此事先前已经说过了。”

    “他是为了非寂的情毒之祸才去的。”流景又道。

    老祖顿了顿,擡眸看向她。

    “您不知道此事?”流景好奇。

    “我是不知道你也知道此事,看来你与舟明逃出天界之后,联系十分紧密呀,”老祖扬唇,眼底却没什么笑意,“老身的两个好徒儿真是孝顺,怕我这把老骨头会担心,所以宁愿四处奔逃,也没想过来蓬莱投靠。”

    “……但凡有机会去蓬莱,我们早就去了,这不是一直被追杀,实在躲不开么,”流景隐瞒了自己也在冥域的事,说起话来格外心虚,于是又一次扯上非寂,“非寂都情毒入骨了,不也没告诉您?”

    “他那是怕我忧心。”老祖为心爱的弟子说话。

    流景撇撇嘴:“我就不能是怕您忧心么。”

    老祖冷笑一声,也不知信了几成。

    “哎呀先不掰扯这个,我还没说正事呢,”流景赶紧把话题扯回去,“其实舟明要我帮的这个忙,与非寂也有干系,非寂此次突然跑来三界会谈,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虽然非寂十有八九已经跟您说过了,但我既受人所托,自然也要把话带到。”

    老祖一顿:

    “究竟何事?”

    流景也跟着一顿:“您不知道?”

    老祖想起非寂请自己帮的那个忙,静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流景不明所以:“他找您帮的是什么忙?”

    老祖垂眸看向她,突然生出一分悲悯。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流景顿时警惕,“他不会是想请您助他攻打天界吧?您同意了?”

    “胡说八道。”老祖敲了她一下。

    流景捂着脑袋抱怨:“您就是最偏心他。”

    老祖面无表情:“你还说不说正事。”

    “说说说,”流景赶紧道,“就是他情毒解了之后,识海里却多出一团被浓雾包围的东西,十有八九与他停滞不前的修为有关,可惜舟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想让我请教您。”

    “浓雾包围,却看不清本质,还阻碍修为,”老祖眉头渐渐蹙起,“什么东西如此奇怪?”

    “我若知道,就不来问您了,刚好非寂也在……虽然不知道他请您帮了什么忙,但人既然在,您正好可以给他瞧瞧。”流景提议。

    老祖颔首:“先将阵法拆了再说。”

    “行。”

    师徒俩正事聊完,便只喝茶打发时间了,待亥时一过,老祖便于蒲团打坐,将整个沉星屿都笼罩在神识之中。

    “一旦开始护法,我便无法知晓外界情况了,你待结束之后回来,记得过来提醒我一声。”老祖看向她。

    流景点头:“放心,天亮之前肯定搞定。”

    说罢,便扭头往外走。

    “多加小心。”老祖不放心地提醒。

    流景摆摆手,肆意无畏的身影与三千年前没有不同,老祖看着这个最不让她省心的徒弟,幽幽叹了声气。

    舍迦二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看到流景出来立刻迎上:“仙尊,开始吗?”

    “嗯。”流景刚答应一声,便看到胖瘦仙士几人也来了,她当即看向风语君。

    风语君:“既然不打算虚与委蛇了,这几个人也没必要再留着。”

    话音未落,他如一道闪电从几人中间穿过,胖瘦仙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身首异处。

    “可惜了,糟蹋了如此美景。”风语君厌恶地看着几人尸首。

    舍迦擡手将尸体化作齑粉,又将被尸体压坏的花儿们恢复生机,这才感觉不太对:“是不是少了一个人啊。”

    一共六个仙士,除去他和仙尊两个假冒的,这才来了三个,另一个呢?

    流景猛地擡头,远处已经炸起一朵光亮。

    “不好,有人去启动阵法了!”风语君脸色一变。

    流景:“分头行事!”

    “是!”

    三人当即散开。

    沉星屿上的阵法特殊,一共五个阵眼,想要启动阵法只要激活三个阵眼,如今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开了两个。

    舍迦和风语君去了距离最远的两个,流景直接撕破虚空,闪身出现在与已被开启的两个阵眼相邻的下一处,未等完全靠近便用一团精纯灵力击向阵眼,直逼得想开启阵眼的人连连后退,周身的幻形也随之化去。

    是南府仙君。

    时隔三千年再见到这张老脸,流景眼神暗了下来:“你竟真的还活着。”

    “你还没死,我自然要活着。”南府声音沙哑,死死盯着她。他如今头发花白,脸上褶皱也愈发深了,与三千年前那个权势最盛的第一仙君相比,简直就是个老头子。

    流景看着这副模样的他,突然笑了一声:“这就认出本尊了?”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南府冷笑。

    流景挑眉:“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改不了装相的毛病是吧,本尊若非故意在你面前展露身手,你能认得出才怪。”

    南府被拆穿也不废话,直接朝她杀去。

    流景冷笑一声化出冰剑,两股灵力碰撞的瞬间,整个沉星屿都地动山摇,而五族高手却无一人出来探看。流景知道这是老祖已经开始护法,索性就放开了手脚,一招一式都透着杀意,直逼南府面门。

    她如今虽然只有三成修为,却依然有排山倒海之势,与南府一时打得天地变色难舍难分。

    “哟,修习新功法了?”流景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有两种灵力同时溢出。”

    南府脸色一黑,奋力朝她一击,流景下意识伸手去抵,南府却脚下一绊险些摔了,杀出来的灵力也因此打偏,将海上炸起三丈高的水柱,淋了流景满身。

    流景:“……”这是什么招数?

    南府自知失误,顿时恼羞成怒再次杀来,流景总算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边大笑一边化去身上水汽,还不忘嘲笑他:“怎么重生一回人蠢了这么多,还能干出被石子绊倒的蠢事。”

    “拿命来!”南府怒起杀招。

    同样的招式,流景早有准备,侧身避过,一个翻滚再次朝他杀去。大能过招往往只在瞬息,流景如流星闪过,南府便狠狠撞在了阵眼旁边的礁石上,蓦地呕出一滩血。

    远方相继传出两声轰鸣,是阵眼被毁的动静,如今五个阵眼开启两个被毁两个,只剩下他们这里的一个还处于静息状态。

    而阵眼,就在南府伸手可触之地。

    流景暗道一声不好,当即朝他奋力击去,南府为了保命只得后退,两人再次在阵眼前纠缠。

    “时隔多年,你的功力也后退不少,”南府冷笑,“是天赋用完了,便再难精进了吗?”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废物的,本尊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千次万次。”流景勾起肆意的笑,眼底却杀意重重。

    南府下意识闪避,却还是被她击出的灵力划伤了胳膊,而随着第三声轰鸣响起,最后一个阵眼也被毁了。

    大地震动,璀璨的星星花不安发颤,海浪拍在岸上,发出的声响犹如整个沉星屿都在悲鸣。

    南府见大势已去便不再恋战,直接丢下一颗烟雾法器转身逃走,流景被他的阴招呛得咳嗽一声,在身上设下结界便追了出去。

    烟雾弥漫几里地,眼前一片灰暗,流景却始终能准确锁定跌跌撞撞逃走的人,掌心逐渐酝起一团灵力。

    可未等杀去,烟雾突然退散,逃走的人消失不见,代而出现的是另一个高大的身影。

    流景对上他视线的瞬间,下意识查探一下`身上的伪装,确定还顶着低矮仙士的脸后,便殷勤笑了一声:“帝君,您怎么在这儿?”

    非寂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流景与他对视,心里渐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阳羲,”他一擡手,掌心便出现一把蛇纹长鞭,略微一甩便成了一把长剑,“真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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