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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听见我要攻略他 正文 第33章

    第33章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不知不觉被压到床上的乐归懵住了,直到唇齿被撬开,空气被一寸寸掠夺,她才回过味来,心里拉起了长空警报。

    【他亲我!他又亲我了!这次把舌头也伸进来了!】

    乐归浑身僵硬,下一瞬便对上了帝江清冷的眼睛,就……很割裂,非常割裂,就好像他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霸道灼热地攻城略地,一半清冷淡漠地审视一切。

    乐归的喉咙动了动,下意识瑟缩退让,帝江却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修长而冰凉的手指轻易卡在她的脖颈上,只要稍微用力……乐归颤了颤,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

    【呜呜呜他要干嘛,亲完就杀吗?这还没亲完呢!果然伴君如伴虎,稍不留神可能就要连命都没了,那我现在该做点什么,继续亲还是找机会逃跑?】

    【嘴唇好疼啊啊啊啊呼吸也困难,好奇怪为什么感觉热热的,明明除了亲亲什么也没做啊……】

    乐归起初还能腹诽几句,渐渐的脑子成了浆糊,别说是腹诽了,连最简单的思考都无法完成。虽然没谈过恋爱,接吻一事上更是仅有的经验全都来自帝江,但她也能感觉到帝江除了霸道进攻,其他一点技巧都没有。

    可偏偏,她还是轻易被惹得情动。

    起初是被逼得喘不过气来,慢慢地觉出一点趣味,便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勾一下,乐归仿佛变成了一只低智幽泞,只会依循本能行事,所以也没有发现在她勾了这一下后,帝江的眼神倏然暗了下来。

    “唔……”

    她喉间溢出一声磨人的轻哼,本能地将手伸进帝江的衣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握着手腕给抽了出来。

    一吻结束,乐归眼神还涣散着,只能无言地看着帝江。

    帝江眸色深沉,却连呼吸都仍旧平稳:“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本尊就真的杀了你。”

    乐归:“……”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吻对帝江而言,只是对她大不敬的惩罚。

    【那么激情四射的吻!我裤子都快脱了!竟然只是一个大不敬的惩罚!】

    乐归呼吸都颤抖了,看着帝江的眼神像在看负心汉。

    帝江被她看得一阵烦躁,还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指下意识要用力,可真当指腹渐渐收紧,下意识又对上她震惊的眼神。

    帝江倏然清醒。

    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乐归清了清嗓子,问:“尊上,你刚才……不会是要杀我吧?”

    帝江盯着她的双眸,并未从里头看到恐惧。

    这倒是挺有意思,明明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如今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竟然毫无恐惧……就好像断定了他不会杀她一样。

    帝江突然生出一股恶劣,想看看真的掐下去她是否还会如此淡定。可惜他刚生出这个念头,乐归便警铃大作,低头在他虎口上亲了一下。

    “尊上。”她讨好地看着他。

    【……大爷的还真打算弄死我啊!你是什么母蜘蛛吗交完配就要把公蜘蛛杀掉是吧,我这还没跟你交那个配呢你凭什么杀我!你有没有良心啊要不是我费劲巴拉拖了你几天,又斥巨资租房买衣服,你现在能这么体面地疗伤?!】

    帝江扫了她一眼:“没有你,本尊也可以好好疗伤。”

    “啊?”乐归因为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有些愣神。

    帝江眼底闪过一丝疲惫,松开她的脖颈侧身躺下,乐归赶紧从床上滚下去。

    “我方才冲动行事惹尊上不快,尊上想杀我也是正常的,但尊上现在还伤着,我要是死了尊上就没人照顾了,还请尊上先留我一条小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一脸真诚地道歉。

    “真的知错?”帝江淡淡反问。

    乐归立刻点头:“知道知道!”

    【才怪!我是合理讨薪,能有什么错!】

    帝江:“呵。”

    乐归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却只能继续乖乖地蹲在床边,小狗一样双手扒床。

    “出去。”帝江终于开口。

    乐归眨了眨眼睛,开始纠结。

    【要是走吧,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跟他谈判,什么结果都没拿到就离开,那她岂不是白来一趟,而且这事就像找老板要提成一样,项目刚做完都拿不到钱,等到以后就更拿不到了,可要是不走……他杀瘾又犯了怎么办?】

    【怪不得那些工作了的学姐学长总说想把老板挂路灯,说好的提成不给,还动不动就想弄死员工,这样的老板谁不想给他挂起来,难道我们这种讨生活的打工人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凭什么累死累活给老板卖命,最后还要被老板索命啊!】

    【所以我现在要不要走呢要不要走呢要不要走呢,啊啊啊不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今天晚上估计都要睡不着了,无良老板又怎么会在乎我的睡眠!】

    要钱,还是要命,对乐归来说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正当她反复思量时,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帝江忍无可忍:“滚出去。”

    【干啥,我又没说话,是呼吸又吵到你了是吧!】

    乐归又怂又气,一步三回头,就差把失落写在脸上了。

    她快走到门口时,身后响起帝江冷淡的声音:“本尊既然答应过你,就绝不会食言。”

    乐归精神一震,当即回头。

    可惜帝江双眸紧闭,显然不打算跟她说话。

    “谢谢尊上!”乐归欢快道谢,果t断滚了。

    她一离开,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帝江缓缓睁开眼睛,不悦地看向自己刚才掐着乐归的手。

    灵府果然亏空太过,连情绪都开始被魔气反扑。

    帝江垂着眼眸握拳,紫色的魔气瞬间从指缝溢出,发出阵阵哀鸣后噗嗤一声归于沉寂。屋里静了下来,帝江擡眸看一眼紧闭的房门,静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将人叫回来,而是开始打坐调息。

    乐归冲出房门时,阿花还坐在石凳上哀悼,一看到她活蹦乱跳的出来了,顿时目瞪口呆:“没缺胳膊少腿,也没什么内伤……你踹了主人的房门,他竟然让你完好无损地出来了?”

    “尊上仁慈善良,怎么可能会伤我。”乐归义正辞严。

    阿花:“……你自己听听,这四个字哪一个和他有关。”

    “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乐归蹙起眉头,“尊上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对他抱有基本的尊重。”

    阿花:“……”我又没踹他的门!

    无言许久,她一针见血:“看来主人没打算违约。”

    “瞧你说的,难道他要违约,我就不敬重他了吗?”乐归嗔怪地看她一眼,“我们为尊上做事,要多多为尊上考虑,把尊上的魔界当做自己的家,不要总是太计较个人的得失。”

    阿花冷笑一声,朝她伸手:“你的防御法器呢?”

    “不是已经坏了吗?你要那东西干嘛。”乐归不懂。

    阿花:“法器坏了,但里头的千年寒玉没坏,我拆出来用用。”

    乐归:“用什么用,是你该用的东西吗?你以为魔界是你家啊什么东西都敢随便用!”

    “……你够了啊,主人他现在灵力亏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封闭灵府,就算你现在把他吹上天,他也没有神识偷听。”阿花忍无可忍。

    乐归:“这是原则问题,就算他听不到……”

    “闭嘴!”

    彻底把阿花惹恼后,乐归慢悠悠飘进厨房,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夏天的夜晚喝些冰凉的井水,真是一件相当享受的事,阿花追进来时,只看到她整个人都舒展了。

    “你怎么又来了。”乐归斜了她一眼。

    阿花:“哦,我在水缸里下毒了,想亲眼看着你死。”

    “你一个小姑娘心怎么这么狠。”乐归说着,又喝一口。

    阿花冷笑:“小姑娘?我这岁数能做你祖宗!”

    乐归沉默三秒,走到她面前比了比她的身高,刚好到自己的腰部。

    阿花:“……”

    盛怒之下,漂亮的小姑娘转眼变成浑身血窟窿的厉鬼,连厨房都变得阴气沉沉。

    乐归怜爱地看她一眼:“变鬼也是矮子。”

    阿花:“……”

    “五千多岁都没长高的矮子。”乐归又道。

    阿花:“……”

    “珍惜现在和我平等相处的时光吧,等回了魔界,我就是你的女主人了。”一朝从打工人变成资本家的乐归,连走路都在飘飘然。

    阿花被她气得够呛,直接钻进镜子不出来了。

    乐归笑嘻嘻回到房间,睡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个觉。

    她又做梦了,这次梦里不是学校和室友,而是乡下的姥姥家。

    姥姥的头发花白,一看到她就无奈地笑了:“怎么又是一身泥?”

    乐归顿了顿,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变得小手小脚,全身都是淤泥。

    她变成了小时候的自己。

    乐归笑笑,朝着姥姥飞奔而去:“姥姥!”

    “哎哟别过来!”姥姥表情变得惊恐,赶紧扭头就跑,可惜她再怎么跑也跑不过七八岁的孩子,转眼就被她给抱住了。

    “你个小混蛋,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姥姥暴躁起来,和妈妈简直一模一样,乐归却只看着她傻笑,笑啊笑的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血窟窿。

    “啊!”

    乐归吓得跳起来,惊恐不定地看着床边。

    成功吓到她的阿花又变成正常小姑娘的模样,阴沉沉笑了一声:“活该,让你做工贼。”

    工贼,也是她从乐归这里学到的词儿。

    乐归:“……”

    好梦被打扰,是彻底睡不成了,乐归满心怨念地起来,一看日头都升到半空了,便随口问一句:“李婶今天没来?”

    李婶是隔壁邻居,鉴于自己不会做饭又还有点余钱,乐归刚搬来就给了她一些银钱,让她平日做饭时多添一把米,好让自己解决一日三餐。李婶也是个实诚人,觉得让她跟自己自家粗茶淡饭已经是不周到了,说什么都要亲自把饭送过来,说没有给了钱还得奔波的道理。

    虽然乐归觉得从家里到隔壁算不上什么奔波,但见她坚持,也只好随她去了。

    庄户人家一天三顿饭总是特别准时,往往天刚一亮早饭就送来了,乐归起不来床,就叫阿花变成自己的样子现身去接,这几天一直是这样。

    听到乐归问了,阿花勾唇:“来了。”

    乐归顿了顿,四下找了一圈,最后又回到阿花面前:“饭呢?”

    阿花:“尊上吃了。”

    乐归:“……”

    “看什么看,尊上是咱们的主人,但凡是好东西不都得给他送去?”阿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馒头咸菜米粥不算什么好东西,但尊上如今不能辟谷,凑合吃吃也挺好,你不会不高兴吧?”

    乐归咬牙:“当然,尊上吃饱饱才能快点恢复,只有彻底恢复才能回魔界和我成婚,我巴不得他多吃点。”

    话音刚落,肚子咕噜一声。

    阿花笑得更开心了:“那午饭也让尊上吃?”

    “……当然。”

    两人对视,再次相看两厌。

    虽然已经日上三竿,但距离午饭还有一个多时辰,乐归最近过惯了一日三顿饭的规律生活,早就过不惯在低云峰时一口苹果顶一天的苦日子了,现在早饭没了,她在院子里焦躁地转悠几圈,正准备回屋去躺着,突然想到李婶每次都做很多,万一帝江吃不完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脚下的方向一瞬就换了。

    “我劝你最好别去,”阿花慢悠悠开口,显然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主人是魔气凝聚而生,本性嗜血好战唯吾独尊,如今身受重伤灵府亏空,很容易受那些本能控制,要是这会儿刚好在烦,你猜你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乐归脚下一顿,蓦地想起帝江昨晚差点掐死自己的事,于是又默默回到石桌前坐下。

    “尊上……他得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她一脸沉重地问。

    阿花看了她一眼,本想说大战时灵力亏空是常有的事,只要灵府完好,就能源源不断地出现新的灵力,帝江这样的修为,养个几天就差不多了,但……一想到她昨晚那副得意的嘴脸,阿花冷笑一声:“用不了多少时间,八九十年吧。”

    乐归:“……”

    “你什么表情,八九十年弹指一挥间,不是很快的事?”阿花反问完,故意啊了一声,“你是怕凡人寿命太短,等不到他痊愈那天?没事的,不就是八九十年嘛,你现在二十岁……差不多一百多岁的时候,他就能彻底康复、兑现承诺娶你啦。”

    乐归脑子里顿时出现年轻貌美的帝江,牵着老到眼皮都耷拉的自己结婚的样子,不由得抖了一下:“就没有快速恢复的办法?”

    阿花盯着她看了半晌,勾唇:“有。”

    “什么?”乐归眼前一亮。

    阿花:“双修。”

    乐归:“?”

    “正常来说要跟高修为的人一起双修,不过这里全是凡人……”阿花说着,挑剔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凡人也可以,就是恢复得慢一点,三五年的应该就能痊愈了。”

    “真的?”乐归激动。

    阿花也跟着激动:“真的!”

    吱呀一声,主寝的门开了,帝江玉身长立在门口,不悦地看着她们:“你们在吵什么?”

    “尊上,阿花说让我跟你双修,这样可以让你快点恢复。”乐归回答。

    阿花:“……”

    帝江扫了二人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把‘两个蠢货’写在了脸上。

    空了的食盒被放在门槛外,房门再次关上,阿花一瞬怒了:“你耍我?!”

    “是你耍我,”乐归一脸淡定,“我本来都信你了,结果你说什么狗屁双修,耍我也稍微用点脑子好吗?”

    阿花气急败坏,钻进镜子不肯出来了。

    乐归大获全胜,心情颇好地去隔壁找李婶了。

    又多付了些银钱,中午如愿得到了双人份午餐,乐归本来要把帝江那份送屋里去,但一看到李婶特意为他煮的鸡汤……那可是唯一的一碗鸡汤,特地让病人吃的。

    片刻之后,乐归把主寝的门开了一条缝:“尊上,你t还在打坐吗?”

    帝江已经结束,闻言擡眸看了她一眼:“何事。”

    乐归嘿嘿一笑,跑到床边坐下:“李婶做了午饭,你要吃吗?”

    【说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这样我就可以把你那碗鸡汤喝掉了!】

    帝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突然道:“以后再有小九九,我劝你在两米之外想。”

    “嗯?”乐归不明所以。

    帝江:“吃。”

    乐归:“……”

    她辛苦谋划一场,最后的结果是,帝江和她一起来了院子里吃饭。

    “红薯和玉米是你的,鸡汤是我的,”到了这地步,乐归还在强撑,“李婶说姑娘家太消瘦了不好,要吃点好的补补。”

    帝江端起鸡汤一饮而尽。

    乐归:“……”

    “味道不错。”帝江颔首。

    乐归眼泪汪汪。

    【鸡汤!我的鸡汤!】

    “看我做什么?”帝江明知故问,“难道你连一碗鸡汤都舍不得?”

    乐归依然眼泪汪汪,但坚强表示:“怎么会呢,我才没有舍不得,我……我可舍得了,你喜欢就好。”

    帝江愉悦地扬起唇角,又去拿煮熟的玉米,乐归赶紧也拿了一块,生怕到最后自己什么都吃不着。

    一顿普普通通的饭,硬生生被乐归吃出了紧迫感,等到两根玉米下肚,胃里总算踏实了,只是一看到之前盛着鸡汤的空碗,又觉得莫名空虚。

    【长期目标:做帝江的王后,拿到无量渡回家,短期目标:买一只大肥鸡,吃到饱吃到撑吃到吐。】

    帝江:“……”

    吃过午饭,李婶把餐具都收走了,帝江缓缓起身就要回屋,乐归立刻跟了过去。

    “又跟来做什么?”帝江头也不回,就知道身后有个跟屁虫。

    乐归:“检查一下尊上的伤口,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每天都要检查的。”

    “镜子难道没告诉你,在本尊彻底恢复之前要离本尊远点?”帝江问。

    乐归点头,随即意识到他看不见,又乖乖答应一声:“告诉了。”

    帝江停下脚步,侧目:“不怕?”昨晚他可是差点杀了她。

    乐归眨了眨眼睛:“有点怕,但我觉得尊上不会伤害我,就像昨天晚上,你不也动手到一半停下了么。”

    说完,又故意加一句,“夫妻之间,信任是必须的。”

    帝江盯着她看了许久,轻嗤:“真不知该说你是心大还是蠢了。”

    乐归:“……听起来都不是好词。”

    虽然她的检查于他而言一点用也没有,但如果拒绝的话肯定又要听她在心里絮絮叨叨,帝江现在只想图个清净,进屋之后便直接问:“如何检查?”

    “就解开你的衣服,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炎,之前几天都挺好的,但你这不是醒了么,我怕你乱动牵扯到伤口了会出问题,所以看一看比较放心。”乐归一边说,一边去关房门。

    这房子又大又便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许多东西年久失修,用起来没那么顺畅,乐归低头哐当半天,总算是把门关好了,一回头就看到帝江赤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是真的……赤着身子。

    一片布料都没有……

    连个袜子都没穿……

    乐归瞳孔颤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看完了?”帝江不耐烦地问一句。

    乐归:“看……”

    开口第一个字,就发现声音哑得厉害,赶紧清了清嗓子,“这这这就看。”

    为了不辜负尊上对自己的信任,她强行忽略自己越来越烫的脸,故作严肃地走到他面前,开始打量他身上各种细细碎碎的伤痕。

    伤口炸开时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印在脑海里,而如今大部分伤都只剩下一道淡淡的痕迹,只有几条比较深的还留着痂。

    【……怎么感觉比昨天苏醒之前好多了?不愧是全书最强的男人,生命力果然顽强。】

    帝江唇角勾起一点弧度。

    乐归尽可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乱飘,却还是落到了下面。

    【哦豁,好大。】

    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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