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夫人显然跟我有相同的看法,她不赞同的说:“傻姑娘,我不得不说这真是个幼稚至极的想法,不光幼稚还很愚蠢。你心爱着一个男人,却打算嫁给另一个男人,这对两个男人而言都不公平,而你选择了一个你根本不爱的男人,最终也不会得到幸福的。别人都说我是为了钱才嫁给约翰的,可是如果我不爱他,我也不会选择他了,让我选择嫁给他的最终原因还是我爱他。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跟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相处是一种煎熬,你要相信我。”
“我的确不爱劳伦特先生,可我也不认为我爱彭斯先生。”安娜平静的说。
“千万别告诉我,你还爱着卡洛斯先生。”黛西惊恐的说:“他可是已经订婚了啊。”
“我原本也以为自己爱着卡洛斯先生,他那样英俊潇洒、聪明博学,每次看到他,我的心都紧张的‘噗通噗通’跳。可是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后,我却不觉得有多么难过,如果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不是应该非常痛苦吗?但我也只是伤心了几天,仅此而已。”
“我觉得爱情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需要的是一份让我安心的婚姻,而不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爱情,劳伦特先生能带给我这种安全感。他是一位体面的绅士,是必须保持良好名声的牧师,而且他性格敦厚、家风严谨,又很喜欢我。我相信只要嫁给他,一定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安娜说。
“那么彭斯先生呢?你觉得他不能带给你安全感?”
“彭斯先生非常优秀,我根本配不上他,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人品性格。他就像卡洛斯先生一样,是我只能站在底下仰望的人,我歆羡他,但我把握不了他。他有过丰富多彩的生活,经历过许许多多女人。也许他并不是爱上了我,只是我跟他交往过的女人不太一样,所以一时引起了他的好奇,这种好奇也许会随着平淡的生活渐渐磨平,到那时……”安娜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她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但是依然冷风刺骨,我把安娜的话全都告诉了迈克。
“她认为你不能让她安心……”我犹豫着说。
迈克似乎是愣住了,他呆立了好久,脸色也苍白无比。
我担心的劝他:“迈克,别这样。”
“女人,就像鲜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我曾有过很多女人,但我明明白白知道自己爱上的女人却只有她一个。”迈克失魂落魄的说:“她为什么不相信我?就因为我的风流往事?难道我发誓也不行吗?我向上帝发誓,我爱她,我会让她幸福。”
“迈克,她已经答应了劳伦斯先生的求婚……”我无可奈何的说。
迈克最终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说:“安娜小姐虽然表面柔弱,但其实内心刚强,她有执着坚定的意志,理智的简直不像个小姑娘。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爱上她。”
他抬起头看向我:“我亲爱的朋友,请原谅我今天难看的样子,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心痛过,恕我失礼,不能亲自向安娜小姐道别了。”
“道别?”我不安的看着他。
“我原本怀着一往无前的心追逐爱情,可是命运却跟我开了个大玩笑,我不会责怪安娜小姐的,是我不够优秀,无法带给让她令她安心的婚姻。可是我却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怕控制不了内心的煎熬做出冲动的事,所以我要离开英国了,也许会去法国住一段日子。”迈克说。
“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也许很快,也许很久,谁知道呢。”他幽幽的说。
我回到屋里后,发现安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见我进来,急忙起身看向我,神情紧张,却始终一语不发。
“迈克说,他祝你幸福,近期他会离开英国去法国探亲。”我说。
安娜迟疑了一会儿,问我:“彭斯先生是位心胸宽阔的绅士,他会原谅我的,对吗?”
“这不关原不原谅的事,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所有的人都会尊重这一点,包括迈克在内。”我走过去,抓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我:“安娜,你已经做好决定了是吗?”
“是的,亚当哥哥,这是我的决定,我相信劳伦特先生会带给我幸福的。”安娜说。
几天后,劳伦特在我的书房里,正式向我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劳伦特先生是一位牧师的儿子,家中虽然没有土地,可是他们父子二人加起来的年收入超过200英镑。牧师是一份靠名声吃饭的工作,劳伦特父子二人在乡间很有名望,以正直高洁著称,深得教民们的信任。
他个头不高,相貌敦厚,身材有些发福,总是露出憨憨的笑容,让人看了就有种安心的感觉。我可以了解安娜选择他的原因,这位先生大概不可能做出我们父亲那种事吧,除了他看上去老实外,他的社会地位也要求他严于律己,倘若做出丑事,他赖以生存的工作就难以保障了。
安娜的嫁妆我们定在500英镑,约定在今年夏天举行婚礼。
从这天起,劳伦特先生天天出现在我们家,他虽然不善言辞,对安娜却十分殷勤的,经常赠送鲜花和小礼物给她,还会主动来恭维我。我也越来越喜欢这位先生了,他的确是个老实人。
爱德华却在私下里讽刺我们兄妹:“这位劳伦特先生看上去像个老实人,可他却给人一种愚蠢的感觉。我宁可安娜小姐选择一位脑筋清醒的聪明人,就算有点风流韵事也无所谓,至少身为丈夫,他有能力护住妻子和家庭。”
“劳伦特先生当然有能力护住安娜,他是一位深受尊敬的牧师,有体面的工作养家,你为什么总是不看好他?不能因为我们和迈克是好朋友,你心里倾向迈克就否定别人的选择。”我跟他争论道:“你也总是评价我是老实人,现在看来你其实瞧不起我,认为我没有能力护住我的家庭。”
“我对康斯坦丁先生断章取义的本事表示佩服,您现在抓住一根线头就跟我纠缠的样子简直像一位别扭的小妇人。”他说。
“像小妇人?真不知道吃醋吃到跟我吵架的家伙怎么有资格说我。”
爱德华翘起嘴角说:“好吧,我任何时候都愿意成为您的小妇人,到时您愿意像宠爱安娜小姐那样宠爱我吗?偶尔我也想得到温柔的对待,就像您对待安娜小姐那样温柔。”書香整理
我的脸‘唰’的红了,真不知道他脸皮厚到何种地步。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你还想怎么样?”我垂下眼睛说。
“我希望你像对待安娜小姐那样,对我百依百顺。”他不要脸的说。
“我从未对任何人百依百顺。”
“安娜小姐就要嫁人了,从此以后你要把整颗心都放在我身上,我们也有了更多时间相处,你不感到高兴吗?”他拥住我,声音里饱含温存和留恋。
“不,一点也不。”我不好意思的说。
他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我,然后缓缓靠近,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轻触摩擦,灼热的气息洒在我脸上,他低声呢喃道:“都说你不温柔了,这话会伤到我的心,你对安娜小姐总是那么小心翼翼,对我就这么冷酷……”
“你会因为这样而不再喜欢我吗?”我抱着他,把身体贴在他身上说。
“怎么会,因为我知道你说‘不’,其实都是‘是’的意思,我猜的对吗?”
烛光轻轻摇晃,今夜我们在爱德华的卧室里偷偷相会。许久未曾亲近,我也十分想念他,得到情人撒娇式的抱怨,我的心软成了一片。
我任由他把我推到在床上,然后动手解开我的衣物。我想钻到被褥里去,他却掀掉了被子,并不顾我的反抗,把我脱得赤|条条的,他自己反而一件衣服也没脱。
他上下扫视着我的躯体,呼吸急促,面红耳赤。
身上一丝|不|挂的样子让我分外羞耻,我蜷缩着身体,不敢看他,因为他的眼神太具侵略性,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
“你……你别这样看我……”我把枕头挡在身前说。
他不由分说夺过枕头扔在地上,却碰也不碰我,就在一边盯着我的身体看。
他究竟想干什么?要做的话就快脱衣服上来,别让我一个人这么……这么尴尬,我有种自己正在被他戏耍玩弄的感觉。最让我羞耻难耐的是,我在他的目光下,下|体有了渐渐抬头的趋势,身体也空虚的很,心中有种隐隐的欲|望,想让他抱紧我,抚摸我。
“别耍我了,快点,我很冷。”我向他求饶道。
“别急,一会儿我就让你热起来。”爱德华起身,打开一面橱柜,从里面拖出一面大镜子拉到床前,正对着我。
看到他竟然拖了面大镜子出来,我头疼的撑住脑袋:“你……你可叫我说什么好……”
他抓住我的脚踝,从腿的内侧一路咬下去,一下一下的,或轻或重,痒痒极了。
“啊……啊……”我的下体缓缓竖起来,身体也难耐的磨蹭着床单。不经意一打眼,我看到了旁边的镜子,镜子里我面色潮红,双眼失神,高翘着一条腿,爱德华趴在我腿间……
“别,把这面镜子弄走,我不要看。”这淫靡的画面简直让我羞愤欲死,我颤抖着起身推拒他。
爱德华却猛地压在我身上,撕扯下身上的衣物。温热的身体一经贴服,我感到一阵舒适,恨不能紧紧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热量。爱德华趴在我胸前,在一颗乳头上来回舔弄,然后用嘴含住,轻轻吮吸。一只手在另一边的乳头上揉捏,一只手握住我的下体。
“啊……嗯……”我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两具身体缠在一起,交颈相缠,动作缠绵悱恻又大胆狂放。我不敢看那面镜子,只好把头偏到一边。爱德华却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他抱着我坐起来,跟我面对面,命令我打开双腿缠在他腰上,并强迫我面对镜子,看我们做爱的样子。
“不要,这太下流了。”我拒绝着说。
“让我进去,我快受不了了,把腿打开。”他红着眼睛,硬掰我的双腿,而腿间庞然大物早就又直又硬,晃晃悠悠了。他想要把那个羞耻的玩意插到我身体里面,尽管我们已经做过很多次,可我仍然觉得这种做法下流至极,我甚至从不敢看我们交合的地方,更不敢去摸他那里。因为我哪怕多看一眼,他都会兴奋异常,抓着我没完没了的玩弄。
他终是强迫我做出了那个放荡的动作,抱着我的臀部上下移动,与此同时,他的男根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淫靡的水声。
我双臂搂住他的肩膀,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欲望折磨着我,我舍不得放开他,他啃噬我的脖颈和前胸,然后咬住一只乳头来回作弄,又痒又疼的感觉让我性欲高涨,相比另一边,简直异常空虚难受。
“这边……这边也要……”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哀求声。
爱德华松开这边的乳头去咬另一边,刚才被他作弄的那只乳头红红肿肿的,表面鲜亮。
我正好面对着镜子,无论是大开双腿的样子,还是他的性器在我体内缓慢抽插的样子都清晰的展现在了我眼中。原本应该是羞耻害怕的,可是一种背德的快感和突破禁忌的兴奋在怂恿着我,让我跟他一起沉沦。
我闭上眼睛说:“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爱德华什么也没说,他拉过被子,盖住了我们两个。
冬季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们迎来了伦敦最后一场盛大的舞会。等这场舞会结束后,我们会退掉伦敦的房子,返回乡下。
安娜和劳伦特先生已经确立了订婚关系,可以出双入对的出现在舞会现场。
然而,今夜的舞会却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因为我们遇上了几个故人。
我们的异母姐姐伊丽莎白和弟弟约瑟夫出现在了舞会上,他们各自带着一个舞伴,全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引人瞩目。
伊丽莎白似乎对我和安娜出现在舞会上表现的异常惊讶。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睥睨着,眼神在我们的衣着打扮上扫来扫去,似乎有些惊疑不定,好像完全没想到会碰到我们。
我完全了解她此时震惊的心情,也许他们一家到现在还以为我在哪个地方当小职员吧,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上流舞会的现场。
我心里暗暗笑了笑,却不打算跟他们过多接触,直接告诉他们说:“既然你们都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来?我是一位牧师,拥有堂堂的绅士身份,我来这里当之无愧。反倒是你,不过一个私生女而已,又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