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商是南城非常有名的高档场所,因为消费出了名得昂贵,所以对于大学生来说自然比较奢侈,不过既然社长大人说去那,杨明浩便通知了社团里所有人。
这群大学生跟土鼈一样,一进到名商里面就好奇得不得了,特别走进最大的那个包间后,一群人中间不断发出惊叹声,有非常豪华的娱乐区,旁边套间是KTV,推开门是整面28层楼的露台清吧,还有专门为包间服务的吧台,里面水果鸡尾酒一应俱全,让这群大学生瞬间就玩嗨了。
由于Edwin向来比较冷,所以大家纷纷都来找秦嫣敬酒,恭喜她之类的。
南城大学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秦嫣结过婚了,因为南禹衡平时很低调,也不是经常出现在学校,加之他们结婚时,南禹衡只邀请了几个比较熟的学长,而秦嫣进入南城大学后,唯一几个知情人都毕业了,导致她这个已婚的身份并没有人知道。
这样一来,便有不少人哄闹说:“你和Edwin在台上合奏的样子看得我眼睛都要怀孕了,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说得秦嫣有些尴尬,倒是不自觉去看了眼Edwin,Edwin坐在外面的露台边上,似乎也听见了这个女生的话,转过头看向秦嫣,又平淡地移开视线。
秦嫣赶忙从那个尴尬的气氛中逃离出来,恰巧看到杨明浩在打电话嘱咐运送钢琴时注意点,包裹好了,碰着一点赔不起云云。
挂了电话,秦嫣倒是好奇道:“社长不会每次表演都要让人专门把那架施坦威运过来吧?这也太折腾了。”
杨明浩倒是不以为意地回道:“他表演时不弹其他琴。”
见秦嫣有些茫然,回头看了眼悄声说:“Edwin这个人对所有事情要求都比较高,很严格。”
“……”看出来了,秦嫣心说连自己的礼服都要管,还真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
于是她便说道Edwin看上去好像弹了很多年了,一句话一出,杨明浩有些愕然地转头看向秦嫣:“Edwin。”
秦嫣莫名其妙地说:“怎么了?”
杨明浩笑了:“你手机上查查他。”
秦嫣拿起手机搜了下“Edwin”,当瞥见手机频幕上跳出来的人物简介后,秦嫣顿时惊了一跳,猛然擡头看着杨明浩一脸吃惊:“他居然是Edwin?”
杨明浩似乎司空见惯了,笑说:“我在图书馆就跟你说他是Edwin了。”
秦嫣倏地回过头牢牢盯着坐姿挺直的社长大人,一双如雾的眼睛迷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激动!
怪不得秦嫣疑乎他发挥怎么如此稳定,恐怕他世界各地参加演出的时候,秦嫣连初中还没毕业呢。
Edwin是个很有名的天才钢琴家,他九岁时,同时左右驾驭两架钢琴参加演出一炮走红,十几岁便发行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张钢琴CD曲目。
秦嫣还记得自己12岁的时候,特地跑去买过Edwin的CD回家循环播放了很久,那时候自己还情不自禁地拿起大提琴跟着CD里的钢琴一起合奏。
CD封面是那种抽象的油画,根本没有Edwin的样貌,所以她也从来不知道CD里的钢琴家长什么样。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能和CD里的人同台演出,这份激动的心情让她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Edwin注意到她异样的目光朝她看来,她才有些感动和不知所措地对他笑了笑。
Edwin轻轻皱了下眉,便是这么细微的表情,秦嫣便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身子一侧余光瞥见什么东西朝她砸来,纵身一跃撑起吧台边的椅子腾空翻到了另一边,那盘滚烫的牛排就这样沿着她的身子砸了出去,吓得好多姑娘都尖叫起来。
而秦嫣已经稳稳立在另一边看着一地狼藉,就连服务员也跌倒在地,要不是秦嫣反应迅敏,那滚烫的铁板便会直接砸向她的后脑勺。
由于当晚太混乱,不知道谁把酒洒了,服务员脚下打滑才出了这个意外,旁边好多人朝秦嫣围去,问她怎么样?秦嫣摇摇头说没事,幸好虚惊一场,但是手上的酒倒是洒得一身都是。
她擡起头朝Edwin看去,发现他靠在软沙发里,镜片后的双眼也在牢牢盯着她,秦嫣几步走过去对他说:“不好意思,我衣服弄脏了,一会我能先回去吗?”
她本以为Edwin会不高兴,却听见他说:“好,路上注意安全。”
所以,她比其他人都提早离开庆功宴,没人知道酒是她故意往身上洒的,因为…她怕南禹衡还在等她回去洗澡。
……
就这样芬姨对着已经关机的电话又拨了好几遍,直到外面降下了倾盆大雨。
夏天的尾巴,天气依然这么风云莫测,几声雷鸣电闪过后,落地窗外便黑压压一片,就连院中的植被都被压弯了腰。
南禹衡默默走到窗边深锁起眉峰,芬姨回身看着他:“少爷,怎么办?”
却发现立在窗边的南禹衡整个人沉默得可怕,芬姨看着他的侧脸,那精致的弧度泛着冷峻,周身散发的气息甚至比窗外的狂风暴雨还要更加令人胆寒。
饶是芬姨跟在南禹衡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没见他像此时一样严肃,那骇人的气场让芬姨也不敢再出声,站在一边着急地看着他。
半晌,才听见南禹衡声音很沉地说:“帮我联系任校长,我要知道他们音乐社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虽然已经快十一点,芬姨依然顾不得那么多,赶忙拨通了任校长的电话,任校长原本是南振的师弟,虽然南禹衡后来上了南城大学,任校长还亲自来看望他,让他有事尽管去找他,但南禹衡还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去找过他,这次深更半夜突然致电,任校长不敢大意,立马咨询了下面的老师要到了电话。
当芬姨把那个号码放到南禹衡面前时,他盯着那个号码沉默不语地看了几秒才拨通。
手机接通后,南禹衡听见那边似乎很吵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南禹衡没说话,那边也没说话,直到对方传来一声清淡地:“你好。”
他才声音低沉地说:“我是南禹衡,秦嫣和你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停滞了片刻,Edwin平淡地回道:“一个多小时前就离开了。”
南禹衡紧了紧牙根淡漠地说:“好,那打扰了。”
他刚准备挂电话,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温凉的声音:“不用担心,她身手不错。”
说完没等南禹衡回答便收了线,南禹衡握着手机脸色惨白,回过身就对荣叔吼道:“备车!”
荣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忙从里屋出来,看见自家少爷的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当下心一惊。
却在这时南家院门响了,三个人齐刷刷朝大门看去,就看见秦嫣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身衣服被大雨淋得湿透了,头发也在滴着水,狼狈至极!
芬姨赶忙打开大门,秦嫣小跑进家,看见南禹衡和荣叔的神情也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了?”
南禹衡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如外面的天气一样,深邃的眉眼蕴着复杂的情绪牢牢盯着她。
秦嫣便转头看向芬姨:“怎么了这是?”
芬姨见秦嫣终于回来了,长舒一口气:“我的小祖宗啊,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你看把我们急的!”
秦嫣软软地笑了下:“我快下车时突然下大雨,手机好像丢车上了,我躲了好一会雨,后来看实在没有停的意思我就冲回来了。”
芬姨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没事就好,大半夜的,你可要把我吓坏了!”
看她湿漉漉的,又忙催她:“赶紧上去洗澡,别搞冻着!”
“好。”秦嫣对芬姨笑了笑,便抱着湿透的身躯低下头匆忙跑上楼。
南禹衡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深,转过头对芬姨和荣叔说:“你们早点睡吧。”
秦嫣一口气跑回房,刚准备关上房门,却忽然从外面探进一只手将门拉开,秦嫣看见南禹衡跟了进来也有些讶异:“还有事吗?”
却发现南禹衡很奇怪,脸色阴沉得吓人,走进她房间后带上门,随后转过身低头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在秦嫣毫无防备之下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秦嫣低低地惊呼一声:“喂,放我下来,你别使力累着了。”
南禹衡却压根不理睬她,将她直接抱进浴室,顺手将浴室门关上,打开浴缸里的温水,回过身就要替秦嫣脱衣服,秦嫣站在地砖上,湿漉漉地抱着身躯看着他:“你要干嘛啊?”
南禹衡声音低沉地说:“帮你洗澡。”
说完拉开她的手臂掀掉了她的衣服,秦嫣冷得有些微微发抖:“我自己洗就行了。”
南禹衡却已经利落地脱掉了她的长裤,此时的秦嫣只剩内衣,整个人发抖得越来越厉害,南禹衡干脆将她背过去,从她身后解掉了内衣,声音暗沉:“之前都是你帮我洗,该轮到我还礼了。”
秦嫣有些尴尬地说:“这个…真不用客气的…”
然而南禹衡已经脱掉了她最后的屏障,那是秦嫣第一次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面前,她不知道是羞涩还是害怕,一双迷蒙的眼睛不停闪烁,用手挡住身体,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站了。
南禹衡的眼神只是匆匆扫过并没有停留,便将她柔嫩的身躯抱了起来轻轻放进浴缸里。
秦嫣立马感觉到身体被一股股热流包围着,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这时她才用余光偷偷去瞄南禹衡,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身体,却是没有半点欲望,反而深谙的眼眸里藏着让秦嫣看着有些害怕的阴沉。
她试图缓和气氛地说:“你洗过澡了?”
南禹衡没说话,但秦嫣看见他蓬松的头发知道他洗过了,于是又刻意没话找话地和他开着玩笑:“你今天不等我就洗了?我还以为你当真生活不能自理呢?”
南禹衡依然沉着脸不说话,将她的头移到浴缸边,为她上了洗发露,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发丝,让秦嫣舒服得闭上了眼,身体自然也放松了一些,没再竭力遮挡。
浴室里腾升着朦胧的水蒸气,一切都变得有些轻柔飘渺,秦嫣感受着南禹衡沉稳的呼吸,一颗心始终有些惶惶不安,两人都没再说话,南禹衡默默将她头发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秦嫣洗好头又游回水里抱着身体,倒是看见水溅到南禹衡的睡衣上,他干脆直接脱了,将睡衣往旁边一搭,沉沉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秦嫣的身体在水里微微颤了一下,浴缸里的水便荡漾起一圈圈波纹,她低垂下视线声音有些飘渺地说:“什么男人?”
南禹衡回过身捡起她那件湿透的衣服,秦嫣擡起头赫然看见那件宽松的雪纺衫后面衣角被撕了一块,顿时神色僵硬,听见南禹衡再次沉着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