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又…一只???
这个世界急需狼族翻译器!
大年初一,大队长一大早就带着队里的年轻干事们走街串巷地给老年人们拜年。
这种热热闹闹、四处悠荡的氛围,大概就是这个贫瘠时代的年味之一了。
绕一大圈儿,大队长送出许多礼物,收了一些红包,也给那些磕头拜年的小孩子们送出不少压岁钱。
最后一站是半山腰上的守林人小木屋,大家挤在屋子里,摸着赤兔狗,东拉西扯地唠嗑,难得度过了一段悠闲时光。
初一不仅林雪君和衣秀玉吃上了饺子,连四条大狗(狼)也像家人一样共同品尝。看着犬科动物狼吞虎咽地吃饺子,林雪君的胃口都变得更好了。
沃勒吃饱饭后依旧出门巡逻,糖豆倒是没往外跑,等其他三只消失在小道上后,糖豆扒门进了屋,在林雪君吃饺子时扒着她的腿,又就着林雪君的筷子被喂着好了几个。
而且这一回糖豆多了个毛病,饺子非得蘸了醋才吃——显然它是经过观察之后才来讨食的。人类都要蘸醋吃,那一定有狗狗不懂的好处,所以狗狗也要蘸醋吃。
它还悄悄用爪子扒拉了一粒蒜,只嚼了一口便吐了出去——原来并不是人类吃的所有东西都美味。
“它专门等其他狼和狗走了才来讨食,就是要吃独食,真是狡猾的狗。”衣秀玉拍拍糖豆的脑壳,“换个颜色就是狐貍。”
“哈哈哈,说不定比狐貍聪明。”林雪君吃罢饭便拉了小马扎靠着大炕坐下,与糖豆等高,抱着它撸摸了玩耍。
糖豆也很乖,虽然很大很大一只狗了,却仍会像小时候一样将下巴搭在她腿上,老老实实地让她摸。但凡她一停下,便擡起头用水汪汪地大眼睛看她,仿佛在指责你怎么不摸了,是不是不爱我了。
真是会撒娇的大狗。
林雪君就这样又是摸狗背,又是摸狗肚子,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糖豆不仅吞肉,还吞噬时间呢!
这一天大家在东游西窜的串门中度过,大人给老人拜年,小孩则被穿戴整理了带着出门去给大人拜年。许多人家都有老人也有小孩儿,于是这一会儿是你们来我家给我们家的老人拜年,过一会儿我们的大人又带着小孩去你们家给你们家的老人拜年,世界成个无限循环的圈儿。
连往常有些害羞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阿木古楞也勤快地出了门,主动带着礼物去给老人拜年,收获了一些压岁钱和许多许多关于他一身新衣的夸赞,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小木屋。
小麻雀们趁雪停的间隙,叽叽喳喳出门觅食。
在房顶、电线、树梢等高处,见证了人类在各自巢穴间频繁的游窜。
到了初二,林雪君还想问问阿木古楞这一天怎么过,有没有打麻将之类的,才出了院子就见到过来串门的秦老汉。
他的大黑狗在坐月子,没能跟他一起过来串门。
进了院子,他也不用林雪君请,不客气地跟着她便往屋里走。
林雪君本来想招待他喝点茶之类的,才说了句新年好之类的吉利话,秦老汉便将手拎着的一个小布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靠窗口的圆桌上:
“过去一年多辛苦林同志关照了,家里的猪、狗、鸡都得过你的救治,驱虫的、打疫苗的、喝保胎汤剂的,真是……这点鸡蛋,你别嫌少,昨天和今天家里母鸡下的,新鲜呢。”
说罢,他不等林雪君回应什么,便笑呵呵地走了。
林雪君忙追出院子,“秦大爷,给你院子里的动物看病,你都给钱了嘛,这些鸡蛋我不能要。”
鸡蛋是多好的东西啊,大家冬天养鸡可不容易,从自己嘴里省出来点粮食喂鸡才换来这几个蛋。家里老人小孩都缺营养呢,鸡蛋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在这片草原的寒冬,常常的花钱都买不到的。
“收着吧,多少人花钱都请不到兽医呢。我们就近了每天被照顾得这么好,不容易啊。”秦老汉擡头看看天,今年冬天不知道多少牲畜要遭殃,“大黑这一窝那黑白花的小狗崽老可爱了,你有空就过来玩,啥也不用带。”
他们生产队这段时间都接不到电话,也得不到外面的消息。
自己生产队棚圈里的牲畜们倒是被照顾得挺好,稍微有那只牛啊羊的出现一丁点受冻拉稀之类的小症状,林同志立即就开药想办法给治好了,除了半夜忽然降温冻死的羊,和放牧时掉队冻死的羊之外,其他动物都没事儿,这简直是白灾草原上的奇迹了。
其他生产队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希望开化通路后,不要听到太惨烈的消息吧。
秦老汉走后,知青小院依次迎来霞姐、奥都、乌力吉大哥、苏伦大妈等好多人,大家有的送来鸡蛋,有的送了干榛蘑,有的是一兜沙果干,还有奶豆腐、奶酪、超香的奶油片、牛肉干、猪蹄子,以及自己纳的鞋垫、手织的背心、羊皮边角做的帽子……
宁金他们这些学员们没有食物和牛羊皮的储备,却也送来了干牛粪、细柴、桦树皮等他们积攒的有用东西。
林雪君和衣秀玉临时煮了奶茶,准备了各种干果和小食招待上门的客人们。
快到中午时,登门的客人才逐渐变少。望着满屋满院已记不清是谁送来的东西,林雪君送刚留下一大兜炒货的托娅到院门口,怔然道:
“可是大家也一直在各方面照顾我……”
“那算啥照顾,就是正常的交往嘛。”托娅拍拍她肩膀,爽朗笑笑便大踏步往家里跑去。
知青小院外一细条每天早上都要勤扫才能保留住的小路,被来送东西的人踩踏得平平整整,连路的尺寸都被拓宽了。
林雪君被大家感动得眼泪汪汪,恨不能再写一百篇文章赞颂第七生产队的好亲朋。
呜呜,在这片黑土地上,生长着一群多么质朴而慷慨的人民啊。
下午,林雪君要准备礼物回赠,被大队长给制止了。
“你和你院子里的狼,猎到野猪了请全生产队的人吃猪肉都忘了?带着大家抵抗旱灾虫灾啥的,我们还不是因为场部要联系你才优先通电通讯?来咱们生产队跟你学习的学员,整天帮咱们扫雪、砍树,你给大家带来多少好处啊。大家能再收你的礼吗?别折腾了,在家好好歇两天吧,过完年又要干活呢。”
王小磊将林雪君按回去后,又放下两件毛衣,是萨仁阿妈给她和衣秀玉织的,另外还有萨仁阿妈烙的两面焦香的馅饼。
“馅饼刚出锅的,皮都是酥的,立即吃啊,放软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阿爸。”林雪君要送他出门,又被他按回圆桌,看她拿起饼子啃了,他这才大跨步独自走了。
快到傍晚时,一整天没见到人影的阿木古楞回来了,覆着满身冰霜寒意,拎着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进门。
林雪君看着他脸都被冻青了,忙将他按在炕上,拽掉他靴子,发现里面全是雪。
“你去哪儿了?”将他靴子里的雪倒掉,把他按在炕上取暖,又抖开被子将他裹住,林雪君出屋用羊皮蒙古袍的下摆兜了许多雪,化雪煮茶,忙活完了才回头问他。
“去后山打猎了。”阿木古楞袜子都脱不掉了,脚上磨破的血泡将袜子和脚冻在了一起。
林雪君皱眉叹气,又去给他兑温水,洒了些药粉供他泡脚。
阿木古楞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浑然不在意,都是会康复的伤,一点不重要。他坐在炕沿上,裹着被子,笑呵呵地跟林雪君商量怎么吃那些猎物:
“野鸡一只炖了,一只烧来吃。野兔腿我们吃,兔子肉煮了给沃勒它们吃,还有海东青。”
“今年冬天虽然紧张,但地窖里还有吃的呢,哪需要冒险往外跑嘛。这么冷的天,趟雪进山,你腿不想要了?”林雪君将放了姜丝的糖水递到他手心里。
阿木古楞接过来喝,笑呵呵地没说话。
两个来月没有去场部供销社采购东西,生产队的小卖部里已经没有啥东西卖了,他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回馈她,只有一身骑马放牧和捕猎的本事,除了猎些野味给她的三餐增色,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衣秀玉将野鸡和兔子冻上放进阿木古楞制作的冰桶里,进屋便瞧见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坐在炕沿上讲话。
少年脸上还有孩童的稚气,但眉眼渐渐舒朗,鼻梁出了锋,下颌线条也慢慢凸显。他压在炕沿上的双手骨节分明,泡在盆里的脚也像两条木削的小船了。
她靠在门口,跟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商量了几句什么时候吃野鸡和野兔的话题,转头望向洗手架子上挂着的小圆镜。
里面映出的面孔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圆嘟嘟的女孩子,连她也发生了变化。眉眼的距离好像变近了,鼻子上的肉和面颊上的肉像被岁月吸收了。对上镜中自己的眼神,少了曾经的迷茫和傻气,多了坚韧和明朗。
原来不止阿木古楞,他们所有人都在长大。
…
第二天早晨,林雪君将阿木古楞猎到的野鸡缓了切剁。
一部分腌上准备中午烤了吃,卤鸡爪太废火和佐料,鸡头也没人吃。本来想留给狗子们磨牙,奈何一大早它们就举家出动上山巡逻去了,林雪君干脆将之全剁碎了。
用小木板装盛了,她出屋绕后,扶着长梯上房。
学员们出门准备趁今天没雪没风,去草原上捡牛羊粪回来烧,才拐过主路,便见林雪君踩着长梯站在知青瓦屋后侧房檐处,把着房顶伸长手臂准备将手中小板上的肉食洒在海东青的采食板上。
天空中忽然一声清越的啸鸣,所有人擡头上望,便见林雪君给海东青准备豪宅旁的树枝上一只白色大鸟展翅而飞。它轻轻盘旋半周便毫不犹豫地下落,展开的超过它体长的翅膀压着风轻轻颤动,如一道白色的飞镖掠向林雪君。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海东青的飞掠弧线而快速移动,直到定格在林雪君肩膀。
海东青噗一声落下,在女兽医并不算宽阔的肩膀上踉跄了下,才站稳。
如林雪君一般,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草原上的每个人都懂得这一幕的含金量,林同志没有熬鹰,这只神俊的海东青却愿意落在她肩头!这些日子慢慢积累下来的信任,到底有多么深厚?!
学员们甚至能想象林雪君只轻轻一歪头,便能超近距离欣赏海东青洁白的、点缀着黑色星点的羽毛的震撼。
风拂过它翅膀时细羽上的波浪,它快速转头时漂亮的颈部弧线,还有它稳稳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光是想一下,就觉得血液贲张了。
林雪君踩着梯子,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眼睛捕捉到了远处小路上朝着她无声猛挥手臂的学员们,仿佛听到了他们无声大喊“林同志!林同志!你的海东青愿意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但是她没办法回应大家的热情。
她连呼吸都屏住了,除了眼球,全身都化作了木桩子,任海东青踩着。
此刻,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的心跳在尖叫。
但她看起来,像个木头。
终于,海东青确定四周没有危险了,它翅膀轻轻隔半展,翅尖拂过林雪君面颊。肩膀上感觉到海东青轻轻用力下压,下一刻它跃至采食板上,一边继续四望,一边开心地大快朵颐。
林雪君终于敢动了,她缓慢举高双手,不敢大动作摇摆,便将手指不断抓伸以代替挥舞的动作。她张大嘴巴,朝着远处小路上的学员们欢呼。
大家便也朝着她举高手。
现在海东青不在她肩头了,大家敢叫了,于是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响彻驻地:
“林同志,你的海东青落在你的肩膀上了。”
“天呐!林同志也是养鹰人了!”
“喔喔喔~”
“嗷嗷……”
林雪君无声地大笑,幸福地站在房檐处,一直看着海东青将所有食物吃光,飞去高处慢悠悠消化,这才舍得离开。
人生不止有失去与分别,还有许多收获和相逢。
只要一日日认真耐心地过,总会有幸福沉甸甸地落在肩膀上。
……
新年的悠闲是短暂的,假期之后,大家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衣秀玉在后山一条小河对岸选了一片平坦区域,划定为明年开春后试种林下生长的中药材的区域。大队长于是带着一队人马挑没有雪的日子去清理和砍伐小灌木及过密树木,以方便开春后立即垦荒种药。
新年过了,12月出生春羔的最后一剂疫苗也要开始打了。
冬牧场上的积雪被风吹得像白色瓷砖一样硬,捶打起来的感觉像冰似的。所有人都慨叹起来:幸亏年前大队长带着大家到草场上铲出了一大片薄雪区域,不然到这时候草吃光了再想扫雪吃牧场上的草,已经完全铲不动了。
林雪君带着学员们,耗时4天将所有春羔的疫苗打完,给体弱的小羊羔批上生产队里大姐大妈们过年唠嗑时顺手编出来的马甲,接着又去给准备在3月下春羔的虚弱母羊喂安胎壮体的药剂。
如此忙碌完,再看日历居然已经到了3月中,不知不觉立春、雨水和惊蛰都已经是昨天了。
第一胎较早出生的春羔在3月16日出生,学员们又开始分装土霉素糖粉,准备给小羊羔喂了预防羔羊痢疾。
年后的雪虽然仍在下,但频率和量已经明显比之前小了。早春出生的羊羔总归比冬羔好过一点,不必全圈进屋里养着,在羊圈里跟母羊和其他小羊羔挤着睡,也不至于冻坏了。
接了一部分春羔,冬储的草已经几乎吃尽了。
为了节省干草□□春羔的母羊吃,哪怕是小雪小风天,只要可见度尚可,畜群都得出牧区冬牧场上刨草吃。
这时候,大家又不得不再次感慨大队长的英明决定:幸亏年前大家去铲过冬牧场上的雪,不然牲畜就要挨饿了。
后山逐渐被沃勒的队伍蹚出小路,雪下得少了,这条路终于不会再被彻底掩埋。
巴雅尔也再按耐不住,于是在3月底的一个清晨,它再次带队上山,蹚着雪,去找树叶和裸露出的干草。
到山顶后,会刨雪的小红马和几只羊立大功,它们刨出的草不止自己吃,巴雅尔带着的几头牛也能借光吃到雪下的草。
如今一只耳的小狍鹿孩子已能蹦能跑,可以跟着一起上山了。新一年,巴雅尔的队伍继续壮大着。
往年四五月份,生产队里的牧民们已经开始筹划迁徙向春牧场。
但因为是白灾年,庄珠扎布老人没办法去草场上为大家选择最好的春牧场驻扎点,草场上大雪仍封着路,出了冬牧场往哪个方向都举步维艰,大家只能根据天气不断推迟转场日。
等着,拖着,生产队里的一头母牛忽然发作——牛群还没到春牧场,今春第一只大牛犊便出生了。
林雪君带着学员们一起为牛犊接生,就着这只母牛,她向学生们演示了如何帮助还在子宫里的牛犊正体位,如何拴牛犊的腿,如何用力才能在不拽坏牛犊和母牛子宫产道的情况下帮助牛犊顺利降生。
有了第一头,便又有第二头。
当第5只小牛犊出生,驻地里的外来学员们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可以因为白灾而留在第七生产队过年,却不放心要生大犊子的母牛们。
草原上的牧民们接下来的畜群数量,全要看春天时产犊产羔产驹子是否顺利,能活下多少。如果春天时有大量新生动物难产,接下来一整年都会变得艰难。甚至还可能拖累未来很多年生产队的收益产出。
大雪封住了路,场部兽医站里的兽医恐怕也很难跋涉雪原去为母牛接产。大家的生产队里没有人懂接犊的技术,学员们都放不下心。
如此焦灼了几天,大家终于都收拾起行囊。
哪怕大雪挡了路,不敢骑马,牵着马一步一步地蹚,他们也要回家!
家里的牛羊需要他们。
……
大队长不放心这些年轻人,便要求他们一起行动,一个方向的人要一起走。
第八生产队以北的人都要先去第八生产队,在哪里休息一宿后,剩下的人再出发去第九生产队,休息一夜后再往第十生产队走。
如此一来虽然对于后面的生产队的学员们来说行程慢一些,但至少安全。
学员们答应了王小磊的要求,拿上第七生产队为他们准备的食物和水,终于牵着自己的马上路了。
9天后,第15生产队17岁的女学员三丹和19岁的徐杰终于带着第十六生产队及更北部几个生产队的学员们踏进了自家驻地。
才回屋休息一下,三丹便从父母口中得知,生产队的羊生病了,腹泻、咳嗽、发烧之类的,已经死了十几头了,新出现症状的又有十几头,生产队里的大队长和牧民们正焦急地考虑要不要冒险去第七生产队找林兽医呢,只苦于白灾挡道、路途又远,只怕一个来回下来,病畜们都已经没了。
三丹才坐在床上喝一口热乎水,想检查一下脚上的冻疮,再暖烘烘地睡上一觉。
听了父母的话,当即放下手中的水杯,揣上自己的笔记本,便出了门。
在去羊圈的路上,她遇到了自己生产队一起去跟林兽医学习的同窗徐杰。
“羊生病了,不知道是林老师说的哪种病。”徐杰边走边翻看手中的笔记本,找到冬天羊容易得的病的那几页,根据刚听来的症状,快速翻找。
“我们也一起过去看看,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其他生产队的学员们也跟了过来。
“说是急喘,咳嗽,是不是羊支原体肺炎啊?”
“羊流行性感冒也是呼吸道传染病——”
“还拉稀呢,会不会是肠胃炎引起的?”
几分钟后,一群年轻人涌入羊圈,开始学着林雪君的样子,忍着寒意,为所有病畜做检查。
……
遥远的、少了一小半人的第七生产队,忽然变得静了不少,大食堂每天要做的饭菜也减了半。
起初大家要习惯忽然冒出来的大量学员,如今他们走了,又要习惯他们的离开。
林雪君不再需要每天去给人上课,空余出许多时间,可以更悠闲地为新生的牛犊和羊羔做体检,也能静静在房间里写写文章。
在庄珠扎布老人终于带着保护他的队伍出草原去寻找春牧场的地址时,沃勒也忽然独自跑出驻地,一连2天未归。
失去狼王的小小狼灰风等群犬开始变得焦躁,林雪君也为沃勒担心起来。
到第三天,沃勒终于从雪原奔回,挂着满身的雪霜和一身旅途劳顿积累的疲惫,以及——一只灰白色的小狼崽。
“!”林雪君站在院子里,刚准备去拥抱沃勒,瞧见它放在自己脚边的新嘤嘤怪,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
到底——什么情况?
为什么又领回来一只?
到底是沃勒的崽,还是偷的啊?
不会以后每年都要去冰原上‘搞’一只吧?沃勒到底在干什么?它咋想的呀?
抱着小狼崽进屋检查身体的林雪君,满脑袋问号!
这个世界急需狼族翻译器!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