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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造谣! 正文 第49章

所属书籍: 你别造谣!

    第49章

    徐屏其实昨天就到了市里,市里相关单位接待了他,有一位副市长作陪。

    徐氏在大城市布局设点多,四线开外的小城其实没有项目在做,本不应该受到这样规格的欢迎,但他现在手上还兼着出境到C国投资的任务。

    C国与该市接壤,他必定要在该市设立办公点的,设点就和交税关系了起来,该市自然想要把他这庞大的税收收入揽入怀中。

    原本还要多留他两天,带他看工业园区建设,他婉拒了,乘车来到乡里。

    徐屏是送钱来的,大金主,当然受欢迎,坐进席间,有许多人要敬他酒,因是第一次会面,他打算要喝。

    才两三杯,倒把虞珍珠给急坏了。

    说他身体不好,不许他喝,还要替他代酒。

    有个副导人菜瘾还大,不依不饶,徐屏将手随意搭在虞珍珠的椅背上,擡起眼来,瞧了瞧他。

    他戴着眼镜,镜片反着冷光,让人觉得到了北极。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别人却看得出他不高兴了,连忙去拦,说着老刘你醉了,又贴上几段漂亮话,把这事糊过去。

    这之后,就没人敢再劝酒了。

    这原本也就不是非要喝酒的场合,敬酒这事,展现了热情和尊敬就已经到位了,再往深处走,就不是那味儿了。

    吃了晚饭,时间也不早了,月牙儿升上天,乡间的气温一下子凉快下来,没有搞多余的活动,一行人都回到自己的住处。

    徐屏等一行有十多人,小楼是住不下的,村长又将隔壁五十米外的一处院子打开,这处院子有三向三层小楼,能容纳来者。

    虞珍珠跟着一块儿到徐屏住的房间里,看了一圈,助理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只差些个人用品。

    她打开行李箱,按徐屏的习惯一样样的放好,徐屏跟在她身后,眼睛落在她身上。

    没一会儿,虞珍珠被他环住腰,抱了起来。

    离地有三公分,虞珍珠:“!?”

    “宝宝,不收拾了,我自己来。”他把虞珍珠放到椅子上。

    虞珍珠:“我帮你收拾好,早点睡,那么长时间车马劳顿的,你不累吗。”

    “不累。”

    男人将头埋在女孩肩窝里,头发扎在她脖子上,惹得她痒痒的。

    虞珍珠摸他,像摸大马华盛顿。

    徐屏道:“以后不要给我挡酒了。”

    虞珍珠:“我劝你不要狗咬吕洞宾。”

    徐屏哼笑,些许醉意上了眉梢。

    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管过?说不要,其实心中熨帖的很。

    不过,“还有。”

    “嗯?”

    “也别和别人说我身体不好。”

    那他身体就是不好不能喝酒啊,短短一年动了三次大手术……

    “听到了吗?”

    他当然不是说这个啦,虞珍珠又不傻,知道他是另一个意思。

    可是另一个意思,她也小小的犯起了嘀咕,“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就真相了呢……”

    徐屏拧她脸蛋肉。

    “喂——”

    “好了我不说了,不要捏我,我要上镜的!”

    这力道还能捏出痕迹不成,心中知道她在撒娇,徐屏还是松了手,手指在她脸颊上轻抚。

    凝视片刻。

    唇落在她眉心。

    房间只有一盏顶灯,徐屏高大的身材挡住了光,虞珍珠就在那阴影里被吻着。

    她伸手打他,落在在胸膛上,被他牵住,十指相扣,压在大腿上。

    这是个续航很长的吻,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开始一起收拾东西。

    本来是很枯燥的一件事情,两人说说话,交换交换心情,时间就变得快了起来。

    墙壁雪白,灯扑闪,话语细碎。

    虞珍珠在剧组都是十点就睡觉,收到一半,已经过了点,困的要命,脑袋一点一点的,窝进他床上,不想说话不想动。

    看她快睡着了,徐屏摸摸她头发:“要睡觉了吗?我送你回去。”

    虞珍珠哼哼着说好,其实只听见了睡觉两个字,朝床铺深处卷了卷。

    她的头发披散,铺在床上,蓬松乌黑,人小小的,白皙稚嫩,蜷在中央。徐屏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脖颈,捞着她起来,环着上半身,哄着:“宝宝,回去睡觉,再坚持一下。”

    虞珍珠不肯理他,还怪委屈的,干嘛不让她睡觉。

    徐屏语气温柔,动作却坚决,拉了她起来。

    一分钟后,虞珍珠被卷吧卷吧,放在了楼下空地吹小风。

    再三分钟后,虞珍珠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前。瞪着自己的门板,人懵懵的。

    徐屏从她口袋里找出钥匙,打开门锁,再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门一开一关,虞珍珠揉着朦胧的睡眼,在床上反应不过来,而男人已然离开。

    算账,还是睡觉?

    这是不是一个选择,而是一个意志无法违背生理的时刻。

    虞珍珠困的直接着了。

    室外,倒是隔壁房间开了门,女演员江烟城探出头,看看虞珍珠的房门,又看看徐屏的背影,挑了挑眉。

    徐屏回房重新洗了个澡。

    房间条件简陋,床太硬,空气太湿冷,难以适应。他辗转片刻,手机信息音响了。

    他本能的认为是虞珍珠,拿起来看。

    屏幕幽光照亮他半张侧脸,那信息问候说:

    “徐总睡了吗?这边环境不好,要不要给您送个蚊香来?我是江城烟。”

    徐屏不予理会,关闭屏幕。

    ……

    次日早,徐屏被助理叫醒,领着去用餐。

    餐食安排在村内食堂,食堂是公益性质的,安排给留守儿童和老人供餐,实际因种种因素没有到位,这次特意为他们启用,羊毛出在羊身上,剧组交了一笔伙食费。

    部分演员不正常用餐,只吃水煮菜,虞珍珠跟他们吃不到一块儿,打着热乎乎的汤面和徐屏坐了一起。

    两人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虞珍珠跟他算账,为什么大晚上要赶她走。

    徐屏剥了鸡蛋壳,将蛋白拆进她碗里,“在家在外怎么能一样。”

    虞珍珠:“有什么不一样。”

    徐屏知道她不爱吃青菜,夹了放他碗里去,爱吃肉,把他的夹了过来。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说。

    虞珍珠:“?”

    她吐槽:“年纪不大,还挺封建。”

    徐屏作势敲她脑门,她提前捂住额头,做出奶凶的样子瞪他。

    徐屏不在这个话题上跟她辩论,这是他的原则。

    那么巧,陆覃刚好从旁边经过,端着盘子,做路人围观状。

    虞珍珠不好意思了,收了神通,与他打了个招呼。

    陆覃点点头,把存在感降低,去了角落。

    徐屏却看了他几眼,想到昨天,虞珍珠坐在他电动车后座,目不转睛的从自己身边经过,一眼都没回过来看。

    他知道虞珍珠擅长交朋友,不动声色的问:“你们很熟?”

    “嗯嗯,我有一半戏都是和陆覃一块儿,他人可好了,教了我特别多。”

    徐屏:“是吗。”

    “是啊他——”虞珍珠一边吃,一边吐出一串对陆老师人美心善的溢美之词。

    徐屏渐渐不吃了,好看的眉眼睨着她。

    虞珍珠的目光从落下的筷子上掠过,那动作很细微,情绪感却很强,聪明的她悟了,立刻急转弯,“但说到底也就那样吧,普普通通。”

    今年打算冲击三金的普普通通陆覃,起身去打饭。

    身段、气质无可挑剔。

    徐屏瞥了一眼,就被一双手捂住眼睛。

    为了维持这个姿势,虞珍珠上半身为了借力贴在徐屏胳膊上,触感……软绵绵的。

    徐屏不动声色,敞开臂膀,将她搂进来。

    馨香扑了满怀,说不享受是假的。

    “这样,”他慢悠悠的,“那好吧。”

    虞珍珠一无所察,还松口气呢。

    陆老师是gay,人家的隐私她能往外说吗?不能说,又不想徐总吃醋,只好如此了。

    早饭过后,剧组的工作就开始了。

    天气预报说很快会有大雨,天晴的日子没剩下多少,导演把虞珍珠的水下戏份都集中到了这几天拍。

    拍摄地在一条小河边,芦苇丛丛,蓬勃生气。虞珍珠扮演的女主角从小喜欢水,一有时间,就跑来趟水。她没有泳衣,在芦苇里将外衣外裤都脱干净,只剩一条小背心,纤细的四肢坦露着,小腹平坦。

    镜头先从脚踝小腿开始拍,切换远景,人与芦苇融为一体,镜头有语言,讲述的是一种野生的生命力。

    她是舞蹈生出身,比例惊人,浑身没有赘肉,线条紧实流畅。

    看过她的水戏,剧组其余人都更明白,导演怎么就选中了这个非科班的新人来拍。

    天然条件实在太好了。

    不光是身材,更是气质。

    她的角色不存在挣扎痛苦的面,这女孩并不复杂,反而很单纯,有着突出的好奇心和野性,好像不受任何秩序约束,自由随风。

    这种自由状态在虞珍珠身上非常突出,镜头更扩大了这气质。

    “她会红的,”导演眼光毒辣,评价说,“这部戏出来,会有很多人找她拍女主角。”

    徐屏同样站在监视器后,听着这番话。

    四周清了场,只有必要的工作人员。

    一般来说,这种戏没必要清场,只是游个泳而已,不用那么大阵仗。像昨天,徐屏没来时,虞珍珠也拍了一场下水戏,周围有二十几个工作人员、远处有围观村民,大家也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就像说的,徐屏没来时。

    既然他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导演回过头,看向徐屏,道:“其实有时候,为了拍戏,势必要做一些付出和牺牲、为角色而割出一部分人格,如果演员过度保护自我的话,就永远只能演好那一两类角色了,您知道我的意思吗?”

    徐屏转回目光,略擡眉梢:“您对我说吗?”

    “是。”

    徐屏没什么所谓,回答道:“她快乐就好,我始终是以她的感受为主。”

    “但她会把你的感受当做自己的感受,女性寻找到另一半后,总容易陷入这种混淆。”

    导演逼着他接招。

    徐屏听出意思来,他单手插在西裤里,斜斜的略了周遭一眼,那眼有些俯瞰的意思了。

    他道:“那我告诉您吧,牺牲只在要紧的事情里。这个圈,还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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