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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 正文 第73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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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吻

    来参加生辰宴的,自然都随手带着贺礼。

    像陆怀清这样还单独给纪砚白这边带来果酒的,也算是想得周到。

    可能陆怀清也是知晓,纪砚白不喜欢寻常的酒,才特意寻来这种果酒。

    这果酒在京里颇有盛名,不少年轻的公子、贵女喜欢喝,给纪砚白带过来也算是稳妥的选择。

    机缘巧合之下,纪砚白很快就要在同一种酒下再次失态。

    俞渐离伸手拿起纪砚白身前的一个空瓶,又拿起第二瓶晃了晃,发现也被喝了大半。

    这些已经够纪砚白醉了,毕竟纪砚白的酒量就算坐小孩那桌都丢人。

    陆怀璟等人都是经常聚在一起饮酒的,就算之前已经喝了其他的酒,此刻掺着果酒一起喝,也没有醉意,还在开怀地聊着天。

    俞渐离只能悄悄地撤掉了纪砚白身边的果酒,免得情况加重。

    谁知刚刚拿走,就被纪砚白的大手盖住,询问:“你做什么?”

    俞渐离看着自己的手被纪砚白的手完全盖住,不由得一慌,这种身体接触都让他不自然,这是非常不好的兆头。

    他快速抽回手,小声回答:“你少喝这个。”

    说完快速去看身边的人,心中暗叹,幸好明知言被陆怀清带走了,其他的人大大咧咧的,根本不会注意这边的小细节。

    纪砚白此刻很是执拗:“我为何不能喝?”

    俞渐离低声回答:“这是酒。”

    “那又如何?”

    “你喝醉酒后不对劲。”

    纪砚白颇为不悦,扫了一眼其他人,道:“他们都在喝,比我喝的都多。”

    “他们酒量好。”

    “你为什么不给我喝?”

    “你酒量不好。”俞渐离回答完一阵无奈,他仿佛在说一堆没有用的废话。

    果不其然,纪砚白开始不高兴了,呼出了一口气,坐在原处放下了酒杯,进行无声的抗议。

    俞渐离干脆拉着他起来:“你和我再去看看院子吧,我再实地看看你的院子怎么改,如何?”

    “他们都在喝,就我不能喝?”纪砚白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

    “听话。”俞渐离说着站起身来,拉着纪砚白便要起身。

    陆怀璟吃了一口菜,看到他们两个人又要去看院子了,当即说道:“吃到一半就去看?一起喝酒啊!”

    “纪砚白不喜欢吵,他一会儿又得发脾气,还是和我去看院子吧。”

    “也是,他在不够扫兴的,你们去吧。”陆怀璟正喝在兴头上,也懒得管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俞渐离赶紧把纪砚白带走。

    纪砚白被俞渐离扶着朝里走,这个时候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纪砚白的脚步有些晃了。

    真的是看起来酒量很好的皮囊,一喝就醉的灵魂。

    远离了其他人,俞渐离才扶着纪砚白道:“你怎么又不听话了,白白。”

    纪砚白听到了这个称呼先是一怔,随后缓和了些许情绪,道:“我……没……”

    “都说了你酒量不佳,若是不离开,说不定要被陆怀璟看到你喝醉酒的样子,按照他的性格,他会笑话到你寿终正寝。”

    “……”纪砚白就算是醉酒,也能够分辨出俞渐离说的是真的。

    “我喝多了?”纪砚白指着自己问。

    “嗯,没错。”

    “那怎么办?”被叫了一声白白,纪砚白瞬间乖巧了不少。

    “我扶你回房间里休息一会儿,醒一醒酒再说。”

    “好。”

    俞渐离扶着纪砚白明显有些吃力,纪砚白的身体太过高大,他的身体又有些孱弱,扶着微醺的纪砚白朝着房间走,已经让他气喘吁吁了。

    他扶着纪砚白在床上半躺下,自己也身体一歪,结结实实地倒在了纪砚白的身上。

    就算是醉酒,纪砚白也有着身体的本能,伸手扶住了俞渐离,动作敏捷。

    俞渐离单手撑着纪砚白的胸膛,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纪砚白身体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醉酒,让他的温度要高于往常。

    俞渐离稳住身体后,擡头看向纪砚白,因为突然这般靠近,他慌张得睫毛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心脏也跟着猛地揪紧。

    纪砚白垂着眼眸看着他,眼神如同宁静的井,深邃且幽深,看不出任何波澜。

    这和他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俞渐离,你惊慌得太不正常了!

    你此刻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快速调整姿势,刚刚想要起身,却被纪砚白伸手拎了起来,双手提着他的腋下,拎孩子一般地将他放在了床边:“你累了?你也歇一会儿吧。”

    “我……没事。”俞渐离不想留在这里,不仅仅是怕自己的鞋子脏了纪砚白的床,而是和纪砚白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脑子里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很多画面。

    都是一些纪砚白或失去理智,或意乱情迷的样子。

    起初俞渐离只当是自己做贼心虚,毕竟他脑补过关于纪砚白的本子,主角是纪砚白,所以脑子里都是纪砚白那些画面。

    后来接触得多了,脑补得更多。

    可后来他发现,他总是非常关注纪砚白的事情。

    尤其是听闻纪砚白要定亲的事情,他会下意识地身体僵硬,甚至有着一瞬躯体化般的身体疼痛,指尖微颤。

    他终于意识到,他对纪砚白的感情不简单。

    他从来都不是直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这也是他会看纯爱小说的原因。

    穿书前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不敢想恋爱的事情。

    穿书后这具身体情况同样糟糕,所以他也一直是想着能过一日是一日。

    可心动是不受控的。

    理智掏出绳索将整个人捆绑,心却挣脱束缚奔向对方,恨不得撞进他的怀里。

    想要烟雨朦胧时一同撑伞过水洼,想要晴空万里一同晒朝阳。

    想要靠近,想要亲近,想要占有。

    情绪是自由的。

    爱是放肆的。

    明知不可为,却蠢蠢欲动。

    俞渐离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

    可靠在纪砚白的身边,两个人身体有着些许距离,仅仅是外衫的摩擦,都让他的心中疯狂悸动。

    就好像只是随意地靠近,却如同点燃了暗室里的灯火,对他的爱意像光亮一样散得到处都是,充满了整个狭窄的空间,蔓延至每个隐秘的角落。

    “你为什么在发抖?”纪砚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感受他的身体动作,“可是不舒服?”

    “可能是……累了。”俞渐离回答得心虚。

    纪砚白不会关心人,他只知道在他生病的时候,母亲会摸他的额头。

    于是他将手放在了俞渐离的额前,试探他的体温。

    可惜他的手掌过热,似乎要比俞渐离的额头还要热,他只能收回,随后探过身来,用自己的额头贴他的额头。

    俞渐离此刻本就心思很乱,看到纪砚白突然这般靠近,当即惊慌地擡手。

    可能是本子写多了,本意是推开纪砚白,身体却只是擡起一只手,挡住了纪砚白的唇。

    纪砚白抵着他的额头,疑惑地看着俞渐离按着他的嘴唇的手,随后擡眼看他,满眼都写着:为何?

    两个人保持这个动作,谁都没有动。

    俞渐离有些懊恼,他猜测自己的举动一定非常奇怪,嘟囔出声:“我……我还以为你突然吻过来了,幸好你喝完酒不记事,不然我丢死人了。”

    “吻?”纪砚白的嘴唇被他按着,只能含糊地发出一个声音来,似乎是在询问他话里的意思。

    “白白,你别在意我的举动,我可能是一个很糟糕的人,总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说着松开手。

    纪砚白也在这个时候身体后退,看着他问:“想什么?想吻?”

    “……”俞渐离没能回答出来。

    纪砚白显然什么都不懂,又问:“那是什么?”

    “你别问了。”俞渐离根本不想多说,转过身便想要下床。

    纪砚白却不许,按着他道:“为何不告诉我?你不是要教我的吗?”

    “我是教你识字,写字,不是教这个。”

    “为什么不能教?”

    “肯定不能教,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我们不算最亲密的吗?”纪砚白想了想后,反而急了,“所以你和明知言才是最亲密的?”

    “更不可能了!”俞渐离回答得非常决绝。

    他和纪砚白之间,他至少还有些喜欢纪砚白。

    他和明知言……那可是拆官配天打雷劈!!!他从未想过会与明知言有什么情感牵扯。

    “那为什么不能教?”纪砚白执着得要命。

    俞渐离心里苦,他怎么能在一脑子浆糊的纪砚白面前说不着调的话,毕竟纪砚白喝醉酒又容易生气,又倔强得要命,刨根问底,什么事情不给他让他满意的答案,他都不肯轻易罢休。

    俞渐离努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想要说服纪砚白:“真的不能教……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我们只是朋友。”

    纪砚白依旧坚持:“可我们的关系很亲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和谁的关系最亲密?难不成是陆怀璟?”

    俞渐离被纪砚白追问得一阵绝望,擡起双手直揉脸,最终只能努力说服自己。

    俞渐离,你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他喝完酒就全忘了,你没必要在乎这么多细节。

    但是你此刻不将他安抚住,遭殃的就只会是你自己。

    如果惹急了,他再跑出去惹是生非了怎么办?

    纪砚白一个发狂,把马球队其他的队员全部灭口了怎么办?

    于是俞渐离只能回答:“接吻就是嘴唇碰嘴唇……”

    纪砚白是一个行动派,俞渐离刚刚说完,他便已经凑了过来,在他的嘴唇上快速碰了一下。

    不愧是习武之人,这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他在刚才,被纪砚白亲了一下?

    他的心脏停了一拍。

    “是这样?”纪砚白问他。

    “是……也不是。”俞渐离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并且重重地吞咽。

    俞渐离!!!

    你做了什么?!

    你这算不算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你就是欺负他什么都不懂,然后占了人家的便宜!

    就算他酒醒了什么都忘记了,也无法抹掉你做出这种龌龊事情的事实!

    “我做得不对?”纪砚白问。

    “啊……”俞渐离想要悄悄移开身体,缓慢移动的同时回答道,“刚才只能算是快速亲了一下,吻没有这么快。”

    “哦。”纪砚白回答了一声。

    俞渐离正打算下床,手臂却被有力的大手握住,拽着他快速回身,再次回到方才的位置。

    接着,纪砚白的唇再次覆了上来,这一次并非一触即离,而是一直覆在上面。

    俞渐离在那一瞬险些忘记了呼吸。

    罪恶感和愧疚感同时袭来,让他觉得自己做了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明明是他被纪砚白按住动弹不得,全程都是纪砚白在主动,他依旧觉得,他占了纪砚白的便宜。

    是他起了这方面的心思,说的话误导了纪砚白。

    这种心情让他乱了思绪,他甚至没能去仔细思考,为什么纪砚白要追问他们的关系是不是最亲密的。

    他也没有去想,为什么纪砚白总要和明知言、陆怀璟争个高低。

    以及纪砚白这种豁达的性子,为什么总在他的事情上生奇怪的气。

    紧接着,他竟然莫名地释然了。

    已经如此了,又何必在意其他呢?

    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

    他很想很想……再尝尝。

    俞渐离再次推开纪砚白,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做得还是不对,我教你……张嘴。”

    他虽然实战经验不多,但是他理论经验多。

    这方面,他可以教纪砚白。

    亲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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