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习惯性的要爬上后坐,打开门苗芷若就看到里面有人。
宋以沫从后面一看,立刻高兴了,“外公!大哥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外公也来了。”
“老头说要给你个惊喜,芷若,你坐前面来。”
“不用,都坐后面吧,坐得下。”翟岩松往里移了移,朝两人招手。
宋以沫拉着苗芷若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就给两人做介绍,“外公,这是苗芷若,我和您说过的,苗苗,这是大哥的外公,你也跟我一起叫外公。”
“外公。”
“好好,外公早听以沫说起过你,以后放月假了和以沫一起去外公那玩。”
“一定去,听说外公住的院子外面全是桃树,早就想去看了。”
“八月底你和以沫一起去,那会正是院里准备摘桃子的时候,我让他们等你们来了再摘。”
苗芷若看向宋以沫,眼里满是期盼。
宋以沫不负她望的点头,“我本来就打算带你一起去。”
翟慕杨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相谈甚欢的三人,疗养院的医生说老头郁气散了许多,他知道是谁的原因。
以沫自从去过一回后,每个月月假都会去一趟疗养院,把姥姥攒了一个月的东西送去给老头儿,大多时候他都会陪着一起去。
只有一回他正好那个时候出国了,周新也跟了去,她一个人坐车去的,一路上中巴转公交,大包小包把她手掌心都勒红了,老头儿心疼得不行,难得的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虽然是打过去骂他的。
说是移情也好,想开了也罢,老头确实比之前要快活了。
“对了,外公,那桃子味道怎么样?听大哥说很好吃。”
“挺不错的,疗养院的老头老太太都挺喜欢吃,个头大,水份足,也甜,放心,一定有你一份。”
宋以沫摇头,“如果味道好我就和苗爸说,让他去买进一批,他现在也认识不少人,说不定能联合别人一起把疗养院里的全给包圆了,价钱一定给的公道。”
翟岩松和外孙子在后视镜里对望一眼,老的难掩惊讶,少的则带着骄傲的意味,头都擡高了。
“这样当然好,只是店里的事你能做主?”
“我不做主啊,我就是和苗爸说一声,要是桃子不好或者疗养院要价过高,他也不会买的。”
“我会和我爸告状的,沫沫,我爸我妈哪件事不听你的了?你说的话比我说的顶用一百倍。”苗芷若吡牙,“外公你别听她说,只要她说好,我爸一定会去疗养院和院长谈的。”
宋以沫眨眨眼,是这样吗?她平时也不对着苗爸苗妈指手划脚啊,就怕给苗爸苗妈一种借了钱就是大爷的态度。
“苗苗,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苗芷若有点懵,“什么不舒服?”
“就是我对你的态度,对苗爸苗妈的态度,我是不是有点飘了?”
苗芷若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还以为你想要表达什么,就你这软泥巴一样的性子,你知道怎么飘吗?你倒是飘一个给我看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赶紧把心装回肚子里去吧,我爸我妈都恨不得你才是她亲生的。”苗芷若往宋以沫身上一倒,“我还在眼前就这样了,以后我要是去军校了,他们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吗?”
宋以沫揉乱她一头短发,亲生的还是不是亲生的永远不用挂在嘴上,血缘上的东西,说得再嫌弃也亲。
翟岩松笑眼看着两人闹,“才高一芷若就定下志愿了?”
“沫沫给我选的,我觉得很适合我,就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苗芷若擡起自己的手臂稍微用力,手臂上明显突起一团,“才六月啊,我就成黑炭了,到八九月还能看吗?”
宋以沫摸了摸她的小老鼠,“反正你一年到头白的时候也不多,我都习惯了你还没习惯吗?”
“这不是存着美好的想像嘛,你倒是一年白到头,有本事黑给我看看。”
“黑不了,我晒不黑。”
“拉仇恨。”苗芷若往宋以沫身上扑,宋以沫把书包往两人中间一挡,成功拦截。
看两人闹得差不多了,翟岩松才又说话,“以沫呢?有想过读什么大学吗?”
“有在想,但是没想好。”宋以沫有点小小的苦恼,下巴抵在大书包上,“我不偏科,读文读理都行,不过我打算读理科,到时候能选择的专业也多些。”
翟岩松点点头,“考虑得没错,理科的分数占优势。”
“外公,沫沫的成绩你就不用担心了,她月考一次分数就会提上来一些,没有一次例外,上一次全年级排名已经是第六了,不说高二,高三妥妥的年级第一,b大a大任她挑,不过她说她不一定会去那里。”
“知道以沫的成绩不会差,没想到这么好,b大a大确实很好,不过除了这两所大学国内还有不少在专业上拔尖的,看你到时候要读什么专业,不一定非得去b大a大。”
正说着,车子停下来,苗芷若往外一瞧,“呀,到家了,好快。”
推开车门开车,苗芷若又撑着门弯腰看向车里的人,“外公,我回家了,我们有五天假,明天我和以沫带您在县里到处走走。”
“行。”翟岩松歪着头朝她挥挥手,“快回吧。”
“外公再见,翟大哥再见,以沫,明天在家等我。”
“知道了,晚上要做掉一部分作业,明天我们顺便去买几份物理试卷,治治你的瘸腿。”
苗芷若对着她挥了挥拳头,啪的关上车门跑走。
翟慕杨边倒车边笑,“怪不得苗叔说有你在根本不用担心芷若,她真听你的。”
“我也听她的啊,她在学校里管我这个管我那个,我可听话了,同学都笑她是我家长。”
宋以沫笑,笑完又叹气,“不听不行啊,她会和苗妈告状的,苗妈总担心我的性格在外面会吃亏,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好欺负,不过听就听吧,让她们放心,苗爸苗妈那么忙,就别再替我们俩操心了。”
翟岩松拍拍她的头,对这孩子的喜爱又多几分。
翟慕杨则心软得不成样,他特别能理解苗叔和何阿姨的心理,因为他也一样。
要是可以,真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