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二
◎小日常◎
连煋吐掉嘴里的泡沫,牙刷放下,扭头看他,“爸妈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去北极找你的时候。”
“你不是我弟,那你是什么东西?”
连烬简要说了经过。
当年连煋三岁时,连嘉宁和赵源出海,在澳大利亚和加拿大之间来回帮汪赏运货,一年都没回家,当时,有对定居在澳洲的水手夫妻出了车祸,留下只有两个月大的连烬。
水手夫妻和连嘉宁夫妇是多年的好友,临终前将连烬托付给他们。
连嘉宁夫妇办理了领养手续,带连烬回国。
两人都知道自己没法在家照顾孩子,只能让老人带娃,为了避免产生嫌隙,于是称连烬是他们出海时生的,想着等连烬长大后再告知真相。
连煋不免暗生唏嘘,爷爷奶奶当年总偏心连烬,到头来,连烬都不是他们的亲孙子。
“那你是怎么想的?”连煋又问。
“不知道。”连烬手臂逐渐圈紧,“姐,我不想离开你。”
“小题大做,又没人和你断绝关系,你还是我弟弟啊。”
此事对连煋的触动不算太大,她对连烬的感情不算深。
她八岁以前都是和姥姥住在乡下,来城里后,她十五岁时,爷爷奶奶去世,姥姥来城里带她和连烬。
等她十六岁时,她基本都在住校,连烬住到邵家去。
到她成年了,三天两头出海,一年到头和连烬碰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姐,我只有你了。”连烬下巴抵在她肩头,呼气如兰,羽毛一样拂在连煋脖颈。
连煋扯开他的手,“你怎么总是奇奇怪怪,越来越搞不懂你了。”
两人正拉扯着,门口斜进一袭黑影,邵淮进来,面色顿变,“你们干嘛呢?”
连煋用洗脸巾快速擦了把脸,朝他走来,“没干嘛,玩呢,你做了什么菜啊,我都饿死了。”
“都是你爱吃的。”邵淮眼神怪异冷睇连烬,随后搂着连煋出去。
连嘉宁和赵源到海事局办事去了,连嘉宁是汪赏基地的总工程师,现在汪赏留下的一堆烂摊子,都得她来收拾,如今依旧忙得团团转。
午饭只有连煋、邵淮、和连烬在吃。
吃过饭,邵淮带连煋出去散步消食,两人慢悠在小区乱逛,又到公园去。
现在是冬天,枯叶一叠又一叠,踩过去沙沙作响。
邵淮牵着连煋的手,来到一棵巨大的柠檬桉前,树身光滑,泛着光泽,连煋往树上靠,“我累了,想睡觉。”
“别靠这儿,有虫子呢。”邵淮贴近她,在她脸上亲了亲,“回家?”
“好啊。”
连煋懒得走路,到公园门口就说要打车,邵淮看了附近,旁边停着几辆带后座的共享电瓶车,“要不要坐电瓶车,我带你。”
“好啊!”连煋兴致被激起,快步跑到电瓶车前,“你会开吗?”
“怎么不会,太小看我了。”
“我以为你只会开豪车。”连煋拍掉落在车垫上的枯叶,“快来,我要回家睡觉。”
邵淮拿出手机扫码,车推出来,笑着看向连煋,“连船长,上车吧。”
连煋笑嘻嘻坐到后座,搂住他的腰,“快开,回家睡觉。”
“抱紧我,走了。”
外头很冷,邵淮开得很稳慢,穿过洁净直长的街道,连煋扯开他衣服的下摆,手伸进去,“给我暖暖手。”
“暖手扯皮带干什么?”
“没扯,就摸一摸。”
邵淮开着电瓶车,没有返回连家,而是开往之前他买在连煋名下的婚房,连煋发觉路线不对,“你走错了,老宝贝。”
“宝贝就宝贝,为什么要加个老?”
“你本来就比我大啊,大五岁呢。”连煋手还捂在他腹部,“这是要去哪?”
“回家睡觉。”
电车停在小区门口,一路长驱直入,乘电梯上楼,一开门进去,连煋换了鞋,往卫生间走去洗手。
邵淮跟在她后面,连煋洗着手,只觉得有一股如火炬烈燃的视线裹住她。
回头一看,邵淮紧盯着她,舔了舔嘴唇,喉结明显滚动,眼底又热又湿,绅士冷雅的外表底下,似乎有一头悍狼在蓄势待发。
“干嘛这么看我?”连煋手捧起水,泼到他脸上,笑得无邪而恶劣,“老宝贝又发情了,给你降降温。”
邵淮一句话也不说,脱了外套,扔在洗手台上。
连煋拿过洗漱杯,往里接了一杯冷水,扯过邵淮的皮带,顺着小腹倒水,“这里也降降温。”
冷水很冰,邵淮被冰得一激灵,搂住她,低头和她唇贴着唇讲话,“手真欠,商曜就是这么被你给玩坏的吧?”
“你知道?”
“大概能猜到一些,他应该是身体出问题了。”
连煋傲气擡高下巴,“不许猜,也不许问,这是别人的隐私。”
“你真善良。”邵淮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弄他了,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我可是个高素质人才,才不会散播别人的隐私。”
牛仔裤不好脱,邵淮蹲下扯她裤脚,握住她的膝盖,把她的小腿从裤筒中抽出。
又折了折外套,垫在洗手台,两只手托抱起连煋的腿往上擡,让她坐在外套上,连煋看向自己被扔在地上的牛仔裤,觉得两腿凉飕飕的。
邵淮拉开洗手台下的抽屉,取出一瓶漱口水,他快速刷了牙又漱口,这才跪下来,问道:“在海上这些日子,经期还正常吗?”
“正常,还好远鹰号上有卫生巾,不然我恐怕得天天洗裤子。”
“辛苦了。”邵淮吻在她的膝盖,嘴唇缓慢移动
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邵淮抱她回卧室放床上,两人吻在一起,抱着,亲着,屋内温度腾升,连煋摸他的裤子,是湿的,故意揶揄,“哎哟喂,谁尿你裤子里了?”
“这不是你刚才拿水泼的吗。”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年纪大了,尿急尿不尽呢。”她嬉皮笑脸,神情夸张。
“老婆,想要。”他咬她的耳朵,气息难耐。
连煋探过身子,往床头柜翻找,找出先前她放在这里的套,取出一枚,贴在邵淮嘴上,“自己咬开。”
邵淮咬住塑料袋的一角,连煋往下拉,撕开了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