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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若神明 正文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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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北微的裤子被霍卿脱下了大半,她被霍卿发疯的样子骇住,拼命打他,擡起脚踢他。霍卿终于清醒了些,放开了她。

    纪北微心有余悸,慌里慌张又踹了他一脚,正好踹到霍卿的脸上。霍卿的嘴角渗出点血迹,白皙的侧脸红了一片。

    “起来,出去!”纪北微离他远了些。

    霍卿躺在地上,目光空洞看向天花板,顶上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酸,生理性的泪水涌出来,他咳嗽一声,问道:“纪北微,你有没有和陆书礼做过?”

    “没有。”

    “一直都没有吗,你们谈恋爱时也没有?陆书礼那么变态,他是怎么忍得住的?”

    纪北微想起在大学,她和陆书礼谈恋爱那时候。

    陆书礼疯疯癫癫,做事极端偏执,但是在这方面从来没强迫过她。他只会撒娇,痴迷地看着她,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微微,我今天看到有对情侣在树林里亲嘴了,真是羡慕,我都没亲过人。

    微微,你知不知道晚上抱着人睡觉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真想试一试。

    宝贝儿,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接吻吧,我都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

    那段短暂的恋情里,纪北微和他亲过几次,抱过几次,再也没别的了。

    “没有,他不像你,他不会这样对我的。”纪北微道。

    霍卿还是躺在地上,须臾,他撑起身子,跪着来到纪北微脚边,嗓音带着醉酒后的低哑:“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嘴角的血蹭在纪北微米白色的裤腿上,发凉的手往上摸,握住纪北微的手,擡起脸眼睛湿润看着她。

    “是我的错。你打我吧,像打陆书礼一样打我。你不是喜欢他吗,我可以学,他可以做到的,我也能。”

    纪北微抽回手:“说了多少次,我不喜欢他。”

    霍卿哽咽道:“那你继续喜欢我吧,继续爱我。我们在一起了那么久,怎么能说分就分呢,你那么好,有很多人爱你。可我没有,离开你了,我就没有人爱了,这样的分开对我不公平。”

    纪北微一直不看他,拒绝和他对视:“按照你的条件,喜欢你的人很多,不需要担心走不出来。”

    霍卿缓慢站了起来:“纪北微,你给了我一段那么好的爱情,你让我对你产生依赖,让我离不开你,现在却毫无留情地抛弃我,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霍卿想不出,如果自己真的和纪北微离婚了,他到底要花费多少的精力和时间才能走出来,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释怀被抛弃的绝望和痛苦。

    纪北微是他的初恋,这段恋情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他以前常听人说,每个人的初恋,最终结果成为青春里无法挽回的遗憾。能够和初恋修成正果的,少之又少。

    在陆书礼没出现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爱情的伊甸园里,是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他人生中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了纪北微这样的好人。

    他和纪北微的爱情没遇到过任何挫折,于内,性格合拍,相爱相知。于外,双方的家庭也都全力支持他们在一起,没有过任何鸡零狗碎的原生家庭矛盾。

    纪北微给了他那么美好的婚姻和爱情,在他生命里打下无法抹去的烙印。

    她让他沉溺于她的美好,让他离不开她,现在却突如其来抛弃他。

    他把纪北微当成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纪北微却只是把他当成过客,说分手就分手,说离婚就离婚。

    轻飘飘的一份离婚协议,就把他的爱打得支离破碎。

    他看着纪北微,继续指责她的过错。

    “纪北微,你该不会是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吧。让别人爱上你,离不开你,你又不要他们。陆书礼,我,甚至还有裴黎,都是这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裴黎也还爱着你。”

    他红着眼,不放过纪北微表情上细枝末节的变化:“你真的很残忍,纪北微。”

    纪北微对霍卿越来越失望,将爱而不得的怨气,转化为她的错。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我才不想和你在一起。”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劝他释然,只想快点离婚。

    霍卿颤声道:“觉得我态度不好?这不都是你的原因吗,你逼我离婚,逼我离开你,我连发泄几句也要被你指责?错的你,你在对我冷暴力。”

    “觉得我冷暴力,恶意揣测我出轨。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为什么还不离婚?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纪北微也红了眼眶,在男女关系上,从未觉得如此疲倦无力。

    她和陆书礼闹分手,和裴黎冷战时,都没有这么心烦意乱。

    霍卿声音拔高:“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你都这么厌恶我了,我还缠着你不放是为了什么。”

    他以前觉得陆书礼对纪北微纠缠不清,实属恶心。曾经自信地以为,如果纪北微不爱了,他可以潇洒离去,绝不会上演这种死缠烂打的憋屈戏码。

    现在才知道,他低估了自己对纪北微的依赖性。

    原来,他和陆书礼没什么两样,一样的恶心,一样的堕落,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在渴求纪北微的爱这方面,他还是成为了和陆书礼一样的人。

    “你先走吧,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谈。”纪北微又往后退了几步,离他远了些。

    “我想跟你一起睡。”霍卿语气很清晰。

    纪北微眼底闪过厌烦:“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霍卿上前搂住她:“不做别的,我不会再像刚那样了。就抱着你睡,只是睡觉好不好,我们以前每天都抱在一起睡,现在怎么不能了。”

    纪北微奋力推他:“走开!”

    两人正推搡着,外头传来敲门声。

    陆书礼带着霍卿在夜总会的照片,迫不及待要给纪北微看,让她可以把照片当成感情破裂的证据,去起诉离婚。

    陆书礼又按了门铃,还是没等到纪北微来开门。

    担心她会出事,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纪北微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动起来,霍卿垂眉瞧了一眼。

    “他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背着你去见别的女人,什么时候大晚上和别的女人打电话闲聊?”

    纪北微没回应他的发疯,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

    “什么事?”

    陆书礼道:“微微,我就在门口,快来开门!”

    霍卿整个人散发着沉闷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到压抑,别有深意道:“原来他就在门口啊,是你约他过来的?”

    “霍卿怎么在这里?”陆书礼后背挺直,觉得霍卿来找纪北微,肯定是来骚扰她,“微微,别怕,快给我开门。”

    纪北微急于想摆脱霍卿的纠缠,迅速去开了门。

    陆书礼看着她发红的嘴唇,脖子上刺目的吻痕。再往屋里看过去,霍卿站在沙发跟前,嘴角青紫,还沾了点血迹,衣领歪歪斜斜,头发也有些凌乱。

    陆书礼猜到了什么,冲过去扯住霍卿的衣领,不留余力朝他脸上来了一拳。

    “你怎么敢这么对她,你怎么敢!”

    霍卿本来就喝了酒,脚底发虚,现在被陆书礼这么一打,栽倒在沙发上。陆书礼按住他,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迸发出可怕的力量。

    他还在打霍卿,一拳接着一拳砸在霍卿的脸上,像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纪北微彻底被吓住。

    平常陆书礼贱兮兮的,总是一脸欠揍的样子。但从未显现过如此狂躁的一面。即使以前他在自己面前自残,拿着剪刀扎进自己的胸口时,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她在陆书礼眼底看到了可怖的杀意,他是真的想打死霍卿。

    纪北微拦住他,抱住他的胳膊:“你干什么啊,你要把他打死了!”

    陆书礼像是听不到纪北微的话,又擡起脚往霍卿身上踢踹:“你怎么这样对她,她是纪北微啊,你怎么敢对她用强。”

    纪北微意识到陆书礼是以为霍卿侵犯她了,才这么狂躁。

    她挤到两人的中间拉架,道:“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陆书礼,你冷静点!”

    陆书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是不是亲你了,是不是抱你了?”

    “我,我”纪北微不知道怎么回话。

    陆书礼扯着霍卿的衣领,将他拖到门口。打开门,把他整个人丢了出去。

    又急速关上门,冲过来抱住纪北微,头埋在她的颈间里哭。

    纪北微安抚他:“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他只是亲了我,没有做别的。”

    陆书礼的哭声异常沉重:“很严重的。只要你不愿意,都是很严重。只要是他用强的,就算只是碰碰你的手,也是罪不可赦。”

    他从不介意纪北微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不介意纪北微和裴黎,还有霍卿亲吻过,拥抱过,上床过。那都是纪北微自愿的。

    甚至他都还想感谢裴黎和霍卿,曾经在纪北微的青春里,描绘出绚烂的风景,给了她美好的爱情,让她感受到奇妙的性体验。

    但他绝对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人强迫纪北微,哪怕是一个拥抱,一个吻也不行。

    他对纪北微是何等的珍视,纪北微的一个吻,他做梦都不敢奢求。霍卿怎么敢强吻她,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行了,别哭了。搞得好像受委屈的是你似的。”

    纪北微推开他,还是担心门外的霍卿。刚才陆书礼下手太重了,估计是把霍卿打得不轻,不送医院不行。

    她往门口走去,陆书礼跟在她身后:“微微,对不起。都怪我,如果我早来一点,也就能阻止他了,都是我不好。”

    纪北微拉开门,霍卿就躺在门口,脸上一大片青紫,嘴角还在流着血。

    见到霍卿这副德行,纪北微也慌了神,蹲下来扶起霍卿:“霍卿,你怎么样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霍卿没任何动静,好像是晕了过去。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陆书礼地蹲下来查看霍卿的伤势,他刚才确实是失去了理智,下手没个轻重。

    纪北微骂他:“还不快叫救护车,愣着干嘛!”

    “我开车过来的,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吧。”

    “那还不快点,把他背起来。”纪北微扶着霍卿,用袖子擦了擦他嘴边的血。

    陆书礼不敢拖延,弯身背起了霍卿。纪北微冲进屋里,带上身份证和手机。

    两人匆匆忙忙,没耽误一点儿时间,带着霍卿下了楼。

    来到停车场,陆书礼把霍卿放进后座。

    纪北微也坐进去,扶着霍卿,让他躺在自己腿上。陆书礼道:“微微,你坐前边去吧,他自己在躺后面没事的。”

    “还不快点开车!”纪北微吼他。

    陆书礼没敢再反驳,利索地来到驾驶位,开起了车。

    纪北微把霍卿抱在怀里,低声叫他,霍卿一直都没反应。

    十几分钟后,他眼睛才睁开一条缝,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老婆,我,我好难受”

    “没事的,我们现在去医院,你别乱动。”纪北微擡手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老婆,我们不分开,你继续爱我,可以吗,求你了。”霍卿断断续续地说着。

    为了稳住他的情绪,也出于习惯,她低头吻在霍卿的额间:“别怕,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好了。”

    霍卿的狼狈,让她暂时忘记了之前他给她带来的负面情绪。

    陆书礼透过后视镜,看到纪北微亲在霍卿的额头上。心里疼成一片。冷傲的眉眼罩了一层阴影,视线变得氤氲,他又哭了。

    是啊,他怎么可能比得上霍卿。

    自己和纪北微只不过在一起了两个月,后面一个月都还是在争吵中度过。而霍卿和纪北微在一起差不多三年了。

    从恋爱到结婚,他们的爱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倾塌。

    就算他们现在在闹离婚,他在纪北微心中的分量,也不可能比得过霍卿。只要霍卿一哭一闹,纪北微说不定就心软了。

    况且,霍卿和纪北微的婚姻,也还没有真的走到覆水难收的地步。

    除非除非他把霍卿给他听他们床事的录音拿出来,那样或许才能让纪北微彻底对霍卿失望。

    可是,要不要这么做,陆书礼还不清楚。

    他生怕纪北微会难过,很怕。

    来到医院,纪北微跑进急诊室说明了情况,医生和护士很快带着担架车出来。医生问纪北微:“家属呢,你是他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妻”

    妻子两个字都没说出来,陆书礼便抢先截了话,对医生道:“她是他的前妻,我是他朋友。”

    护士推起担架车,带着霍卿往医院里走,医生继续问纪北微:“是怎么回事,尽量把情况说清楚。”

    纪北微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喝了酒,然后跟人打架了。脸上挨了几拳,就晕过去了。”

    “嗯,了解。”

    一番折腾下来,陆书礼上上下下办手续交费,纪北微一直看着霍卿。

    半夜十二点多,医生处理好霍卿身上的伤口,才把他转入病房。

    “口腔内壁因为被击打,损伤得厉害,有个挺深的口子,他嘴里出血也是这个原因。脸上和腿上有局部软组织受伤,不算太严重。之所以会晕过去,主要还是跟醉酒有关系。”

    “口腔里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两天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现在先给他挂点葡萄糖水,等会儿护士再过来给他处理外伤。”

    纪北微点头:“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之后,陆书礼问:“要通知他家里人吗?”

    纪北微不回话,而是恼怒道:“你打他干什么,还下那么重的手。我都让你别打了,你还打!”

    “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他对你做什么了。”他支支吾吾解释,也明白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他当时是真的把霍卿打死。

    “行了,你走吧。”

    纪北微讨厌霍卿的固执和怀疑,也讨厌陆书礼的极端偏激,陆书礼打霍卿的样子,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她不想再和这两人有任何的牵扯,不想再收拾他们的烂摊子。

    他们之间的相互憎恨,相互较量,最后成为压在她身上的重担,让她被这些乱如麻的关系束缚着,压抑着。

    “你让我去哪里嘛,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应该要承担责任的。”他轻轻拉住纪北微的衣角。

    “爱去哪里去哪里,回家也好,睡在路边也好,去警局自首也好,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真是被你们两个人烦死了。”

    陆书礼手一寸寸往上移,握住纪北微的手腕:“那你跟我一起走,找护工在这里看着霍卿就行。”

    “让你滚没听到啊!”

    陆书礼又问:“那你还离婚吗,你刚才还亲他。之前明明都说不会和他在一起了,在车上的时候,你还一直抱着他,还亲他。我之前也被他打了,你都没这么关心我。”

    “我离不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多少次了,我离婚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纪北微眼神凌厉,陆书礼不敢再放肆,只好放开了她的手。他就是这样胆小,和她所有的肢体接触都小心翼翼,不像霍卿,居然敢强吻她。

    他的心被伤得厉害,语无伦次地问着:“那,那你刚才亲他是什么意思。你都不喜欢他了,还亲他,怎么可以这样。”

    “你走不走?”纪北微擡起手要打他。

    “那我在走廊里等着行不行,绝对不进来。现在都这么晚了,霍卿也还没醒,我在外面等着,也好有个照应。”

    纪北微拿起自己的手机,道:“不愿走是吧,那好,你留在这里看着霍卿,我回家。”

    说完,她真的出了病房。

    “你要是走的话,我也一起走。不管霍卿了,让他死在这里吧”陆书礼又追上来。

    最后,纪北微还是没离开,和陆书礼一起待在病房里照看霍卿。

    第二天。

    霍卿醒过来了,三人在病房里都没说话。

    纪北微心烦意闷,趁着陆书礼去上洗手间时,对霍卿说:“我下楼去吃早点,医生说你嘴里划了道口子,这两天只能吃流食。我等会儿给你买碗粥上来。”

    “微微,我”

    没等霍卿说话,纪北微便离开。

    她来到医院外面的早点摊,点了豆浆和油条坐着吃。摊子旁边蒸笼冒出的热气,熏得她一直流泪,她打电话给唐莎,说自己有点事情在医院,今天不能去窑厂了。

    她慢吞吞地吃着,故意拖延时间,不想那么快回病房面对霍卿和陆书礼。等吃完了,才让老板打包一份白粥,打算带回去给霍卿。

    这时,有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微微,是你吗?”

    纪北微转过身,发现是裴黎,“你怎么在这里?”

    裴黎并不隐瞒:“我姑姑说想自己去窑厂看看,我刚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就问唐师傅了,唐师傅说你在这家医院。正巧,我路过这里,就拐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了。”

    纪北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查看消息。除了裴黎的消息之外,还有几个客户也在询问关于瓷器的问题。

    成堆的工作,和糟糕的感情生活交织在一起,让她快要透不过气。

    她一边拿着手机回客户的消息。

    一边对裴黎道:“那一套瓷碗中,雕有朱雀和青龙的,现在都埋入地下做旧了,暂时不能取出来。你姑姑想看的话,现在只能看雕有白虎和玄武的。如果真的要去看,就下午去吧,我等会儿回家收拾一下再去窑厂。”

    说话间,所有的委屈涌上来。

    纪北微再也控制不住,低头在手机上打字时,豆大的泪珠不断砸落在屏幕上。

    她没擡头,生怕会让裴黎看到自己哭了。

    裴黎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异常,刚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在哭。

    早点摊前人来人往,电瓶车带着刺耳的喇叭声挤过人群。

    “你怎么了?”他拿出纸巾递给她。

    纪北微依旧低着头哭。

    “过来这边吧。”他不着痕迹地拥着纪北微,带她移步到一旁的角落,站在她面前,替她挡住外面的喧嚣。

    他不再多问,静静看着她,看到她裤腿上还沾着点点血迹。

    等到纪北微平静了些,哭得没那么厉害了,他才轻声开口:“你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是吗。”

    “嗯。”纪北微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对象,这些事情她没告诉过辛泉,也没告诉过父母。

    “可以跟我说说吗,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纪北微擦了一把眼泪:“不是。是陆书礼把霍卿给打了,他们两个昨晚上打起来了。”

    “他们让你不开心了,是这样吗?”裴黎声音温柔,循序渐进地问着。

    纪北微哭着诉说积压多日的委屈:“我想离婚,霍卿又不同意。陆书礼也很讨厌,总是来烦我。”

    裴黎的心像被踩碎的蛋壳,痛感顺着四分五裂的纹路蔓延,他一直以来竭尽全力管束住自己的心,从不越界,就是怕会打扰到纪北微的生活。

    现在才知道,她的婚姻,过得并不幸福。

    他回忆起和纪北微谈恋爱时的点点滴滴,过往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他从来没忘记过。

    他鬼使神差搂住她,轻抚她的背:“如果他们两个让你不开心,那就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一直都在等你。”

    “裴黎”

    纪北微呼吸急促而无力,积攒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眼泪越发的汹涌。

    裴黎把她抱紧了些,给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低声道:“不怕,还有我在。我会陪你面对这一切的,别担心。”

    作者有话说:

    这文应该叫做《前任们每天都在扯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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