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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九重天 正文 第105章 我会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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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我会轻的。

    夭枝在里头坐着摇椅晃悠。

    学堂外头两个衣着诡异的蒙面黑衣人,已然精疲力尽坐在地上。

    这一整夜跑下来,险些废去半条命,他们二人还扛着门。

    “主子的精力比往日还要旺盛,非要看门。”

    “在天界储君手底下修炼,自然是有好处的,如今大计阵法快成,吾等还是小心为上。”

    二人说话间,身影已然无声消逝在长街中,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

    夭枝陪着宋淮之下了课,二人便一道去集市,此处茶乡,来往贸易极多,自也是夜里灯火通明,夜市极多。

    宋淮之牵着她一路逛,一路吃,喝着茶听了半日戏班子的戏才慢悠悠回来,这日子倒是格外闲适。

    月上树梢,夭枝自也有了几分舒松睡意,这回在凡间的差事着实轻松,她总算体会到师兄每日里闲散趴在村门口听八卦,听戏的滋味有多闲适。

    如今她也是颇为悠闲,原来司命的差事还可以做得这般舒服。

    她不由瞅了一眼,一旁批阅书生文章的宋淮之,瞧着都像是批折子,忙得不行。

    她慢悠悠走过去靠着他的背,“夫君,我不陪你了,我要睡了。”

    宋淮之闻言一笑,伸手揽着她,看了眼头顶的月亮,“时辰是不早了。”

    他伸手而来,握着她的手,陪着她一道往房门前走去,将她送到房门前才止住步,颇为温和有礼,“夫人早些歇息。”

    夭枝瞧着他的意思,是要送自己到房门前,她不由疑惑,这么点路怎么就需要送了?

    她步上台阶,转头看向他,“你也早些睡。”

    他擡眼而来,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片刻后,低头亲上她的额头,颇为轻。

    他轻轻一吻,并没有再继续亲她的唇,似乎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往后退去,在她耳旁温柔道,声音清润,“夫人,明早见。”

    夭枝莫名有些脸红,他伸手推开房门,夭枝顺着他开的房门,踏进了屋里,转头看向他。

    他依旧眉眼染笑,院中树叶被风轻轻拂过,月色如水,称得他面容如玉,熠熠生辉,她真是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整日整日的欢喜。

    夭枝有些不好意思,轻道,“夫君,明日见。”

    他闻言笑起来,缓缓关上了门。

    她看着慢慢关上的门,不由上前靠在门前,穿过门缝看他。

    他上前将院子里石桌上的书一一收起,又去井边喂了鱼,才转身缓步往隔壁屋里走去。

    恐怕也只有他,都成亲了,还要与夫人分开两屋睡。

    这般只是明面上的婚事,他竟还总是欢喜,倒叫她都觉得亏待了他。

    夭枝听着旁边的门轻轻关上,不由转身走到梳妆台旁,这是他早先一道准备的,倒是颇为周到。

    她不由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发髻未乱,桃腮粉脸,娇嫩欲滴,如今在凡间无事操心,自是舒心自在。

    她下意识拿起梳子梳起自己的发,重新梳好后,伸手拉开屉盒,拿出香花蜜做的口脂,学着凡间女子轻轻抹上,果然唇瓣艳红,活像个要吸人精气的女妖精。

    她将腰间上下系着的两只小鱼玉雕解下来,放在桌上摆得整齐。

    然后才开始宽衣解带,忙忙碌碌,脱得只剩下一层里衣,她才上前吹灭了蜡烛,只留了一盏灯。

    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眼前一盏小灯亮着。

    她小心端起灯笼,上前轻轻开门,小步出来。

    院中一阵风拂来,叫她只觉凉意,着实是穿得太少,女妖精这活计可是不好做。

    她看了一眼隔壁屋,他屋里早灭了烛火,应当是歇下了。

    倒是早睡,难怪能起这般早等她醒。

    只怕他这般早睡,又是想着明日一早,到她房里看她睡觉。

    夭枝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小心端着灯,步下台阶。

    到了他屋门前,竟有几分踌躇,下一刻,她一鼓作气,轻轻伸手推开了门,他果然没有锁门。

    她推开门,看了一眼里头,这处全放着书,颇为干净,没有多余的摆设。

    他睡在颇为简单的榻上,显然是往日读书时歇着的榻。

    夭枝轻轻进去,小心合上门,端着灯往床榻旁走,微弱烛火映着他玉面格外惑人。

    他双目阖着,呼吸平稳,盖着薄被,睡姿端正。

    真的睡着了?

    夭枝有些疑惑,小心将灯放在书桌上,恐怕这光晃醒了他。

    她小步走到他身旁,靠近床榻,冲着他轻声唤了一句,声音软软,“夫君。”

    竟是没有反应,她视线落在他面上,他穿着里衣,平静躺着,像是睡深了。

    夭枝心思一动,悄悄靠坐上床榻边,伸手小心去掀他的被子,可惜他的手压在被上,叫她有些艰难。

    夭枝正专心致志,小心翼翼掀着被子,准备钻进去,却隐约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由一顿,擡头看去,正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戏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慢悠悠落在她单薄的衣裳以及微微透出的肚兜颜色,眸色慢慢深起。

    他眼睛极亮,眼里可没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分明就是装睡。

    他伸手而来,握住她掀被子的手,声音微微低哑,“夫人想做什么?”

    夭枝只感觉他的手很烫,连带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烫人。

    她一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垂下眼去,却又对上他只着里衣的身子,他生得好,身姿修长,长腿窄腰,看着便叫人心乱。

    她声音细小如蚊叫,“夫君,我一个人睡有些冷。”

    他看着她,薄唇微启,话间轻问,“要和夫君一起睡吗?”

    夭枝只觉得他这般分明话里有话,一时间有些面热,却还是轻轻点头。

    下一刻,她便被他一卷被子卷进了他怀里。

    夭枝被他一揽,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一时间只觉颇为暖和。

    她在外头呆得有些久了,自然是沾了一身凉意。

    如今贴着他,只感觉他身子极热,原本极清淡的檀木气息,因为靠得近而显得格外明显,兼带着男子温热之意缓缓而来。

    她颇为乖生靠在他身上,只觉到处都硬邦邦,不敢动弹,“睡罢,夫君。”

    他却没有回答,长眼轻眨,闻言看来,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夫人,为夫睡不着。”

    夭枝自不敢接他的话,接了可不得安生,她连忙收回视线,乖乖靠在他怀里。

    这般抱着他竟觉得安心许多,她一时心满意足,闭目想要睡觉,却只感觉他揽着自己腰间的手,掌心越发烫。

    他身上也烫,还颇为硬,叫她靠着哪哪都不舒服。

    她一时只觉热得很,便直起身,冲他道,“夫君身上好烫,这般好不舒服,我要回去睡了。”

    她当即伸脚从他身上跨去,准备起身往外去,却被他拦腰翻身压在了身下。

    夭枝心中一慌,单薄里衣都露了大半截,露出细白的香肩。

    他看着她,“你是存心来折腾为夫的罢?”

    夭枝还未开口,他便低头吻了上来,她张开的嘴正好顺了他的意,温热柔软亲了个正着。

    夭枝呼吸一紧,忙收回舌头。

    他薄唇轻轻吮吻着她的唇瓣,安静的屋里,只有他吻她的水泽声,暧昧至极,听在耳里格外清晰,叫她耳根微微发烫。

    他呼吸渐重,唇瓣缠磨,声音哑得不像话,“夫人的口脂很甜。”

    夭枝瞬间涨红了脸,只觉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由面红耳赤起来。

    她伸手抚上他的脖颈,“夫君。”

    “嗯?”他看着她,这般温香暖玉在怀,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已经不容易了。

    夭枝声音都有些轻,不敢大声,“你可要轻一些。”

    他呼吸极重,越发压上来,声音低哑至极,“好,我会轻的。”

    骗子!

    她只觉整个人都被压在他和床榻之间,那亲吻虽然温柔,却渐渐用力,越发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夭枝心口慌张,急忙开口,他虽有应她,却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她小口呼吸,声音哑软。

    只觉榻下床板声响渐大,接着颇为大,咿咿呀呀叫人羞听。

    半宿,只听屋里火烛燃烧的啪嗒声响,屋外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缠磨的声音,气氛旖旎。

    …

    夭枝翌日午间才醒来,入目春深帐暖,往日便是再累,她也不曾睡到这个时候。

    她才觉自己昨日的想法是千真万确,他是真的想吃了自己啊。

    她只觉腰折腿酸,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身上,果然全是暧昧的痕迹,她当即搂起被子不敢吭声。

    看了眼屋里无人,她起身穿好衣裳才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桌上摆着她喜欢的吃食。

    她艰难上前拿过纸,俨然是他写的,

    ‘夫人好生休息,为夫去上课了,午间便回来。’

    还知道让她休息,他只怕自己都知道昨夜有多过分!

    夭枝看这上面的字,又气又恼,却不由一笑,放下字条转身往外走去,开了门,外头日头正好。

    快到午间,清风缓缓,迎面而来草木清新气息,院中树梢叶儿微微摇晃,鸟儿清啼。

    “喵~”寻梅在院子伸着懒腰。

    她去了院中,正准备将院门打开,将吃食摆到外头吃,就着春风轻拂慢吃。

    可一打开院门,却发现院外站着一个人。

    灵鹤站在外面,显然特地来寻,见她出门出来,“仙子,殿下唤你回去。”

    夭枝微微一顿,回头看向屋子里的吃食,她还一口没吃呢。

    她沉默几许,回头冲他道,“我知晓了,等我片刻。”

    她转身回屋,拿过宋淮之用过的笔墨,提笔在他给她的纸条上写下一句,“夫君,我外出采买,晚间回来。”

    她看完自己写完的字,才慢慢放下手中的笔,默默将纸压在砚台下,静站几许,转身出了屋-

    夭枝上来九重天,进了大殿中安静等着,只觉寒意极盛,不似凡间艳阳高照,春风拂面杨柳意。

    等了许久,眼前才映入一片衣袍,寒丝玉靴,做工繁复,她往日都没注意,这一看便知衣袍和鞋履皆不是寻常仙家所能着,只怕是稀有至极。

    她顺着衣袍往上,对上他的视线,才对上他清冷的视线,心口下意识慌乱了一下。

    她昨日那般与生得一模一样的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见过他情难自已,耳旁喘息。

    如今见到他这张脸,端素清冷,不可亵渎,竟有些不自在起来,她往日本就不敢多看,如今更不敢看了。

    她看了眼周围,才发现原本守着的仙侍已经退下。

    她低垂下头,视线落在他的衣袍上,不再擡起,“不知何事召弟子回来。”

    他扶衣摆在案几前坐下,声音清冷,平静道,“凡间有妖物食人心,杀人数百,如今遁逃妖界,众仙长希望让同一批弟子前去捉拿,也算你们正式试炼,再升仙阶。

    只妖界有十层门,贪嗔痴妄,神仙不得妄自入内,恐会坏其修为。”

    夭枝听到这十层门,自然知道这十层门的危险,那处满是火焰。

    期间有妖魔控火,不死不休,燃火之处,烈火不灭,寸草不生,是六界的尾之处,无人能靠近。

    “此行皆是自愿,你若不想去也可不去,安心修行亦可升阶。”宋听檐显然将决定权给她,自不像其他师父那般强行要求于她。

    夭枝自然是要去的,毕竟他带出来的弟子若缺席试炼,岂不是让他落人口舌。

    夭枝闻言道,“我要去。”

    他未言。

    良久的静默,叫夭枝越发不自在起来,她即便是低着头,也能感觉他在看她。

    她无法忽视,只能擡起头,不经意间瞥见他白皙脖颈衣领内一抹暧昧红痕,像是无意间被挠的。

    她正对上他的视线。

    他眼中神色复杂到叫她看不懂。

    她空白了思绪,脑中只有两个字,“簿辞……”

    她下意识开口,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用意。

    宋听檐听到这两个字,没有一点反应,而是平静地看着她,“如今连师父都不叫了吗?”

    她瞬间反应过来,当即伸手斟过面前的茶,此处寒凉连茶都是凉的。

    她端着茶盏,起身伸手而去递给他。

    却不想昨日被夫君折腾太过,腰酸腿痛,竟叫她腿发软得厉害,一时不稳,直松了手,那一盏茶便全倒在了他身上,连带她人都倒在他身上。

    檀木清冽气息缓缓而来,她连忙按着他的腿起身,慌乱之中,伸手去替他擦拭。

    却忽略了茶水尽数倒在他腿上,衣摆湿了大片,这般替他擦着,着实引诱。

    她毫无所觉,擦着下一刻,手腕却被他伸手握住,用力抓起,“这般做给谁看?”

    她被他拉起,衣领内侧大片暧昧红痕,显然是亲磨而来,他神色如常,手间却越发紧,清冷声音无端似哑了几许,“不成体统。”

    夭枝不由蹙眉,“师父,别这般用力,我疼。”许是昨日叫得嗓子都哑了,如今这般旖旎软音唤人,颇为引人深想。

    宋听檐当即松开她的手,极快避开视线,竟是气息微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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