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巴一路往山顶上疾驰,他回头看看并未发现有追兵,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叶克强等人一定认为他会往山下跑,岂料他却往山上顶上跑,他打算横越不儿罕山,到不儿罕山的另一边,去投靠他个汪古部当主祭的兄弟。
又走了一段路,撤巴确定没有追兵后,义得有些累了,便淳下马,他一把将忽图鲁汗抹下马,忽图鲁汗重重摔倒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
“哼!没用的东西。”撒巴跳下马,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当初你不要如此宠信神,一切都听我的话,我也不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现在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准备受死吧!”
忽图鲁汗急忙道:“等等,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看这样子好了,你跟我回去,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你当我是白痴吗?我不会再中计了。”撒巴将刀尖指着忽图鲁汗,“这是你逼我的,觉悟吧!”
“住手!”树林中忽然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撒巴猛一回头,见来人竟是涅汉。
涅汉手持发瞪着撒巴,“姊夫,我劝你停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涅汉?”撒巴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你离开部落起我就一直跟着你了。姊夫,放了汗,跟我回去吧,我想汗一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涅汉苦口婆心的劝着。
忽图鲁汗忙不迭点道道:“对,对,放了我吧。”
“放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收手吗?”撒巴冷冷的看着涅汉,“你跟神在一起到是学了不少本事,跟踪我那么久,我竟然都没有发现。现在是不是神叫你来的,把我骗回去好杀了我呢?”
“不,我跟踪你之事神完全不知情/涅汉向前走了两步,“不过不管如何,还是请姊夫悬崖勒马,放了汗,跟我回去吧。”
撒马冷笑道:“如果我不肯呢?”
涅汉紧握腰刀的刀柄,竖眉道:“那我只好得罪了。”
撒巴仰天大笑,“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拿下我!”
撒巴话未说完,身形一晃,突然来到涅汉身前,朝涅汉连砍了五刀,涅汉连忙举刀格挡,但撒巴的刀法实在太决,涅汉的胸口及双臂各被划了一道口子。
“怎么样?”撒马刀势未停,大声说道。“现在求饶还来得及,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绝不!”涅汉语气坚决。他十分诧异撇巴刀法之凌厉,让他几乎只能闪躲格挡,毫无反击的机会。
未几,涅汉身上又多了十几处伤口。
撤巴喝问:“你还不求饶?,’
“不!”涅汉大吼着。勉强出手朝撒巴砍了两刀,但都被撒巴灵巧的避过,自己身上却又多了几道伤口。
“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撒巴长啸一声,身形迅速移动,霎时,涅汉全身被刀光所笼罩,当撒巴停下刀势时,涅汉全身十余处伤口同时狂喷出大量鲜血,“砰”地一声,涅汉巨大的身体就向后仰倒在地,动也不动了。
“哼!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撒巴朝涅汉身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向忽图鲁汗走去,冷笑道:”现在该你了。”
忽图鲁汗连连后退哀求道:“不要杀我,拜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已经太迟了。”撒巴走到忽图鲁汗身前。举刀朝他砍下,“受死吧!”
就在此时,撒巴听见右边传来破空之声,连忙反转刀势,“当”地一声,挡掉一柄自右侧射来的飞刀。
他怒喝道:“什么人?”
从树丛中跃出一个身影,正是叶克强。原来他和蒙力克往山下寻找,未见撒巴踪影,因此便改变方向,和蒙力克分头往山顶上找,大老远远就听见涅汉和撤巴的打门声,立刻赶了过来。
叶克强望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涅汉,再看看瑟缩在一旁的忽图鲁汗,他心中大怒,双手自际和拔出两柄飞刀,“撒巴,你作恶多端。竟然连涅汉也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克强将四柄飞刀朝撒巴掷去,撤巴迅速挥刀挡去了飞刀,然后他提刀朝叶克强冲去,“看看是谁收拾谁吧!”
“来得好!”叶克强大喝一声,拔出腰刀,他看见迎面冲来的撒巴胸口露出破绽,一挺刀便刺了过去,不料刀尖正要刺中撒巴胸口时,撒已身形一闪,突然消失了。
叶克强一惊,连忙收刀护在,眼角余光瞥见撒巴绕到自己身后,正挥刀砍来,他忙回刀格挡,不料撒巴的刀势却迅速改变方向,叶克强虽然立刻向后跃去,但腹部还是被划了一刀,顿时鲜血淋漓。
“想不到我武功如此高强吧。”撒巴伸出舌头恬了恬刀刃上沾着的鲜血,冷笑道:“我正愁没杀了你泄恨呢,现在我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太好了,嘿嘿!”
笑声中,撒巴的身形不知何时又移到叶克强身前,叶克强想不到他身法如此迅速,忙舞刀护住全身要害,可是撤巴刀势实在是诡计多变,他只挡下两刀,全身又多了许多道伤口。
忽然,叶克强手背中刀,刀子不慎脱手,他看着撒巴变换不定的刀势和身形,握紧双拳却不知如此应付才好,难道在这最后关头,自己就要命丧在撒巴刀下吗?
“哈哈哈!害怕了吧”撒巴收住势子狂笑道:“反正早晚也是死,你不如不要反抗,乖乖受死,这样会死得比较痛快些,哈哈……”
叶克强深吸口气冷静情绪,目光锐利的观察撒巴身形及刀法的变化,他现在只剩下双拳可以对付撒巴,可半点也马虎不得。
“不跟你玩游戏了,现在就解决你吧!”撒巴再次冲向叶克强,绵密的刀光笼罩住叶克强全身。
浑身是血的叶克强只能狼狈的左闪右躲,一时间,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撒巴越杀越兴起,刀势了越来越狠,忽然,叶克强眼中精光大盛,用力挥出一拳,“砰”地一声,重重打在撒巴胸口,撤巴整个人登时向后飞出去。
撒巴摔在地上,立刻站起身来,抚着疼痛的胸口,瞪着叶克强冷笑道:“你运气好,趁我不注意打了我一拳,不过没有下次了,因为我马上就要杀了你!”
叶克强没有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撒巴。撒巴身形灵动,挥动腰刀舞出点点刀光,瞬间欺近到叶克强身前,但当撒巴手中的刀子正要朝他身上招呼时,“砰”地一声,叶克强一拳正中撒巴右脸颊,打得撤巴眼冒金星,又飞了出去。
撒巴摔到地上,马上挣扎爬起,抚着脸颊叫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打得中我呢?”
叶克强冷冷的说:“你的武功并不是什么实在的武功,只是利用迅速移动变换的刀法及身法扰乱敌人的眼睛,所用的招式大部分是骗人的虚招,我只要一。直盯着你身体的某部分,不受其他虚招影响,时机成熟时一出手便可打中你,你这骗人的武功已经没有用了。”
“什……什么?”撒巴大为惊讶,“我秘密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竟然被你看穿,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撒巴不知道他曾是特战队的队长,感官的敏锐度比平常人要强上数倍,再加上特战训练及作战一向以快为要求,撒巴的动作虽然快,但他的眼力更快,所以撒巴的伎俩才会被他看穿。
“不可能!”撒巴大叫一声,举刀又朝叶克强砍去。
此时他已心慌意乱,刀势不若先前凌厉,叶克强轻易的闪避开来,并猛力在撒巴腹部连续击了数拳,撤巴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我投降了……呕……”撒巴吐了几口血。勉强坐起来,将刀掷到一旁,伸出双手,“我打不过你,我投降了,你把我绑起来吧。”
“你罪大恶极,我要把你带回去,以还我清白。”叶克强解下腰带,走上前想绑住撒巴手脚。忽然,他看见撒巴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立刻停下脚步。
果然从撤巴袖中射出两支袖箭,直射向叶克强心口,叶克强因为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闪避,眼看袖箭就要射中他的心口。
暮地,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两支袖箭分别射中这个身影,然后身影重重的倒在叶克强和撤巴之间。
两人定睛一看,这个身影竟是涅汉。
原来涅汉被撒巴杀倒在地时并未死去,只是暂时昏厥过去,他醒来时见到叶克强走向撤巴,直党的感到撒巴有诈,因此飞身上前挡在叶克强身前,正好替他挡下来势汹汹的袖箭。
“涅汉!”叶克强上前扶起涅汉,看见两支袖箭射中他的心口和腹部,急忙叫道:“涅汉!振作一点!”
涅汉本已受伤不轻,现在又中两箭,身子更加虚弱,他微微睁开眼睛,吃力的说:“神……神……我有这样的姊夫,实在是对不起你。”
“这不关你的事。”叶克强用手按住涅汉的伤口想帮他止血,可是鲜血还是不断的涌出来,“你不要说话,先休息一下。”
涅汉用微弱的声音继续说:“神……我姊夫犯的罪,足以抄家灭族,但……这全是他一人所为,不关我姊姊的事,请神……帮我向汗求情,请他饶恕我姊姊,拜托你……”
涅汉边说边咳出大口鲜血,叶克强焦急道:“你放心,我会替你办到的,你休息一下,别再说话了。”
“不……我现在不说,只怕就没机会说了……”涅汉伸出颤抖的手握住叶克强的手臂,“神……我跟着你,学到很多东西,很感激你,原谅我没机会报答你了,请神……以后要多……保……重……”
涅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终于头一偏,没了声息。
叶克强不敢相信的拍着他脸颊大叫:“涅汉!醒醒!醒醒呀!”
可惜涅汉已然死去,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了。叶克强心神俱碎,仰天狂吼道:“涅汉叶克强想起了撤巴,往前望去,撤巴正想偷马逃跑,叫克强大吼一声,“撒巴!”
撤巴全身一震,只见叶克强飞身向他扑来,狂吼着一拳正中他的面门,这一拳打得撒巴鼻梁断裂,牙齿也不知掉落了几颗。撒巴满脸鲜血的被打飞了起来,重重撞在一棵树上,软到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叶克强满腔的怒火并没有因这一拳而消散,他看着涅汉的尸体,不由得鼻子泛酸,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么一个高大壮硕的年轻人就这样死了,真是令人心痛如绞。他把涅汉的尸体抬到马背上,再用腰带把昏倒的撒巴手脚绑紧,然后他才想到了忽图鲁汗。
看向忽图鲁汗原来在地方,却不见他的踪影,叶克强高声叫道:“汗!你在哪里?”
“在……在这里……”忽图鲁汗畏缩的从一旁的草丛中探出头来,颤声问:“撒……撤巴呢?”
叶克强指指倒在地上的撒巴,“已经被我绑起来了。”
看到撒巴已就范,忽图鲁汗胆子才大了起来,从草丛里走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撒巴为什么要杀我?”
“很抱歉,让汗身陷危险之中。”叶克强将撒巴放至“马背上,“我们先回才、宫地,路上我再慢慢向汗解释。”
此时蒙力克从远方骑马奔了过来,“大哥,我在另一边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哎呀,大哥怎么受伤了?”
叶克强拉起驮在马背上的撒巴的头,“还不都是他干的好事。”
“原来大哥已经捉到撒巴了。”蒙力克跳下马,走到忽图鲁汗身前行礼,“参见汗。”
忽图鲁汗连忙回礼,“这位是……”
“他是蒙力克,他的身分有些特殊,我会详细解释给汗的。”叶克强跃上马背,“我们回营地吧。”
在回营地的路上,叶克强向忽图鲁汗说明撒巴陷害他的经过,忽图鲁汗听得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叶克强最后道:“索娜也承认一切,她现在跟在我身边,待会儿汗便可见到她了。”
忽图鲁汗松了一口气,“幸好撒巴已经就缚了,不然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营地,几名跟着忽图鲁汗出来狩猎的将领见到他回来,都大喜过望的围过来请罪。
忽图鲁汗叹道:“这都是撤巴太过歹毒,不关你们的事。”
“汗,我想最好立刻拔营,连夜赶回部落。一方面是押撒巴回去治罪,以防有忧,另一方面是部落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一定搞得人心惶惶,汗要尽快回去安抚人心,还有就是回去厚葬可怜的涅汉。”叶克强建议。
忽图鲁汗望向涅汉的尸身,叹了一口气。“失去这么一名勇将,我真是心痛,神请放心,我一定会隆重厚葬他的。好,我们立刻启程返回部落。”
众将领领命后立刻下去准备,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在回弘吉刺部的路上了。忽图鲁汗骑着马在前头领军,叶克强及蒙力克分别在他左右,撒巴则由蒙力克的手下押解。
忽图鲁汗突然开口问:“神,撤巴陷害你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但后为怎么会演变成撒巴率军来此找我要人,还想杀我呢?”
“这得从撒巴把我关人石牢后说起了。由于其他大臣都决定要等汗回来再将我定罪,撒巴怕夜长梦多,所以在夜里派人到石牢杀我,他派来的人便是蒙力克的手下。”
忽图鲁汗惊讶的瞪着蒙力克,“他是要杀你的人?那你现在怎么跟他在一起?”
蒙力克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苦笑道:“我是不得已的。”
“没错,蒙力克他是被逼的。”叶克强向忽图鲁汗解释蒙力克的身分,以及撒巴如何威协豪力克替他排除异已。“汗请回想看看,在我来到弘吉刺部前,是不是有不少人突然无故失踪或死亡,那些人是否都是反撒巴的人士呢?”
忽图鲁汗回想了片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些人都是撤巴杀的,他为了产除异己,还骗我们说是妖魔所为,真是太狠毒了。”
蒙力克突然朗声道:“汗,我是为了部下的性命,不得已才替撒巴杀了那些人,若汗怪罪的话,蒙力克立即切下颈上头颅献给汗。”
叶克强和忽图鲁汗同时一惊,叶克强知道蒙力克说到做到,忙打圆场道:“汗,蒙力克的确是被逼的,这一切罪过都该算在撒巴头上,更何况蒙力克此次救汗也立了大功,就算功过相抵吧。”
忽图鲁汗看着蒙力克坚毅的眼神、壮硕的体格,知道他是个人才,只想搅为己用,哪会想降罪于他。便道:“神所言甚是,蒙力克,这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蒙力克恭敬的行个记,“多谢汗。”
叶克强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撒巴没想到我不但没被蒙力克所杀,反而和他结拜成为兄弟。之后我怕撤巴杀了索娜灭口,便差人救走索娜,可是这样一来,撒巴就知道我没死了。”
忽图鲁汗急道:“对呀,你那该怎么办呢?”
叶克强微笑道:“撒巴知道我没死,一定急欲求除掉我,于是我就将计就计,要蒙力克传话说追杀我追到了不儿罕山,如此一来,撒巴必然会以为我是来投靠正在不儿罕山狩猎的汗了。”
“所以撤巴才来找我要人是吗?”忽图鲁汗了解的点头,接着又皱眉道:“不对呀,那他也用不着杀我呀?”
“这就是我对不起汗的地方了,为了让撒巴认罪,害得汗身陷险境,我真的是感到万分抱歉。”说着叶克强朝忽图鲁汗深深行了个礼。
“神不用多礼了,你快解释清楚吧。”
“是。我派人监视撒巴的行动,果然不出我所料,撒巴带了大队人马朝不儿罕山而来,名义上来追杀我,其实他居心叵测。”
忽图鲁汗似乎听出了端倪,”他是何居心?”
“汗听下去便知道了。我判断撒巴此行必会除去所有对他不利的人,所以和蒙力克等人立刻撤离普鲁汉山。撒巴得到普鲁汗山扑个空后,一定认为蒙力克已经投靠我,我若带蒙力克及索娜向汗解释撒巴陷害我的经过,汗一定会相信我的,这点令撒巴感到害怕,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还不至于让他下定决心。”
忽图鲁汗不解的问:“下定什么决心?”
“撒巴离开普鲁汉!山朝不儿罕山前进,途中我派人假冒汗的看门官去投靠撒巴,向他泄漏汗在听了我话后,决定立刻返回部落除去撒巴,撒巴听了之后当然大为慌乱。”
忽图鲁汗奇道:“我并没有要这样做呀。”
叶克强微笑道:“这是逼撒巴下决心之计。”
忽图鲁汗焦急的问:“到底什么决心?”
“下杀汗的决心!撒巴知道汗决意杀他,必会想先下手为强,干脆将你和我一并杀了,回部落后便说是我潜逃至不儿罕山杀了汗/他杀了我替汗报仇,然后他再找个心腹取代汗的位子,这样弘吉刺部就完全落人他手中了。”
忽图鲁汗听得心跳加速,“想不到撒巴这么狠毒。”
叶克强点点头,“不过如果不用此计,撒巴也不会在汗面前但承自己的罪孽,还我清白,虽然害汗身陷危险之中,不过因此除去一个大好大恶之徒,想来也是值得的。”
忽图鲁汗心有余悸的说:“还好撒巴已经被擒,不然后查真是不堪设想,神的计谋果然高超。”
蒙力克也是一脸敬佩的表情,“我也是到现在才完全了解大哥的整个计谋,真是令人叹服不已。”
“两位过奖了。”此时,叶克强的神色突然黯淡了,“只可惜涅汉……”
忽图鲁汗也长叹一声,“唉真是可惜,失去了一名勇将。”
众人连夜赶路,所以在隔天傍晚就回到了弘吉刺部,普兰特等大臣全都出来迎接忽图鲁汗。
普兰特见到叶克强,惊讶的张大嘴巴,“怎么……怎么神也在一起?”
“这以后再解释。”叶克强跳下马,扫视眼前众人之后问:“奇怪,伊索怎么没来?”
忽图鲁汗也觉奇怪,“对呀,伊索呢?”
普兰特面色尴尬,支吾道:“伊索将军……被主祭关起来了。”
“什么?!快把他放出来!”叶克强和忽图鲁汗同时吼道。
普兰特被他们的吼叫声吓了一跳,忙道:“是,马上去办。”
不久,士兵把涅汉的尸体抬过来,也把撒巴押过来。此时撒巴已经醒了,他披头散发,全身伤痕累累,模样十分狼狈,但他双眼像要喷出火般恶狠狠的瞪着叶克强。
“你看什么看!”叶克强走到撒巴身前,用更凌厉的眼神和他对视,厉声道:“你为了个人的欲望,害死那么多人,现在连涅汉也被你害死,他可是你妻子的弟弟,你竟然连他也杀,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撒巴抵不过叶克强的眼神,别过头去冷冷道:“那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现在我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用不着对找说教。”
这时,撒巴的妻子也就是涅汉的姊姊接到通知赶了过来,她见到涅汉的尸体,立刻扑上去嚎陶大哭。半晌,她回头对着叶克强哭叫道:“神!涅汉怎么会死的?是谁杀他的?”
叶克强叹气道:“问问你丈夫吧。”
撤巴的妻子这时才看见撒已,她奔到丈夫身前,“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涅汉怎么会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克强看见撒巴别过头不理会伤心欲绝的妻子,心中登时怒火翻腾,“撤巴,你究竟是不是人啊!敢作不敢当吗?快告诉你妻子涅汉是怎么死的!”
撒已回头瞪了叶克强一眼,“涅汉是我杀的!怎么样?我杀了那么多人,再多杀一个涅汉算什么!你能怎么样?能把他们救活吗?”
“你为什么要杀涅汉?为什么……”撒巴的妻子疯狂地哭叫着,抡拳捶打撒巴,情绪激动的她终于崩溃昏了过去,叶克强上前扶住她,差人将她带下去休息。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的弟弟,想来世间没有任何女子能承受得了这种打击。
此时,普兰特带着两名士兵扶着伊索走了过来;众人见伊索全身布满了鞭痕、烙痕及淤肿,发鬓间还沾了不少凝结的血块,心里不禁打了个哆索,不敢想像伊索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酷刑。
伊索抬起头,勉力撑开淤黑的眼睛,模模糊糊看见了叶克强和忽图鲁汗,他用肿胀的嘴唇发出含混而微弱的声音,“参……参见汗,神……神也平安无事,真是太……太好了。”
忽图鲁汗上前心痛的说:“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呢?普兰特,快找巫医替疗伤。”
叶克强看见伊索如此模样,心简直是绞痛不已,尤其伊索在这种状况下还惦记着自己的平安,更是让他感动莫明,也让他对撒巴的恶行感到震怒,他回头怒瞪撒巴一眼,撒巴却以冷笑回应。
他妈的,待会再修理你,叶克强心中暗骂。走到伊索面前忧心的看着他,“伊索,你伤得么重,还撑得住吗?还是快下去疗伤吧。”
“放……放心,死不了。”伊索本来想故作轻松的笑笑,但嘴唇一动就痛,只好作罢。“对……对了,神……你没事了吗?”
“没事了,汗已经知道撒巴的陰谋了。”倒是你,被撒巴这狗贼害得这么惨,真是……唉!叶克强不由得轻叹口气。
伊索苦笑道:“只能……只能算我倒媚,不过现在真相大白,我所受的苦也值得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叶克强凑近伊索低声问:“你现在一定觉得心中郁闷,非常不爽对不对?”
“放心,我马上让你爽。”叶克强对伊索笑了笑,回头对忽图鲁汗说:“汗,你赶了两天的路,一定很累了,请先去休息吧,犯人的事就交由我处理。”
忽图鲁汗哪里会不了解叶克强的意思,他打了个呵欠,“是呀,我累了,就交给你办吧,不过别忘了,明晨我可还要审问犯人喔。”
言下之意就是要叶克强别把撒巴玩死了。叶克强微笑的点点头,“是,恭送汗。”
忽图鲁汗走后,叶克强走到撒巴面前,对着他微笑,撒巴心中一凛,“你……你要干什么?”
叶克强微笑的对押着撒巴的两名士兵说:“把他放开。”
两名士兵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敢什件逆他的意思,便依言松开手。
撒已觉得非常不安,“你要干什么一一一”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叶克强暴喝一声,闪电般出拳猛击撤巴腹部。只见撒巴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大约丈余远的距离,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叶克强回头对伊索说:“这一拳是为你打的,怎么样,心里舒服多了吧?”
伊索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好猛点头。
叶克强对士兵下令道:“把他捉回来!”
两名士兵上前把撒巴架到叶克强身前,他瞪着表情痛苦的撒巴,“痛吗?想想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的痛要超过你千百倍呢!”
撒巴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还没完呢。”叶克强又抡起拳头,“这一拳是为涅汉打的!”
“砰”地一声,撒巴又飞了半天高,摔落到地上昏了过去。叶克强不屑的看了撒巴一眼,“把他押下去!”
看着撒巴的背影,叶克强仰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因为撒巴这个好贼的野心,害死了包括涅汉在内的不知多少忠臣良将,如今撒巴的好计虽已被识破,人也已经就擒,但以后会如何呢?他又将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过着怎么样的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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