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暗杀菲尔克斯家的人,我想让您明白这一点,警官先生。暗杀!荒谬绝伦的主意。”
柳茜·达文特里激动得好象不知说什么好了,但立刻又恢复了常态。
可尊敬的礼查德让妻子一个人答对,他只是听着,因为他了解妻子的才干。
“您应当理解当前的形势,”哈洛德说,“我不知道这个尸体是不是您的弟弟。可是,既然是我搞,那么查明全部事实真相就是我的职责。达文特里太太,您能说,您的哥哥与菲尔克斯太太的婚姻是幸福的吗?”
“我认为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警官先生。”
“我不是偶然提出这个问题,太太。可是如果您……”
他“砰”地一声合上了记录本。
“琼斯这个人怎么样?”礼查德说,“你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他们之间有勾搭。”
“礼查德!别用这些吓人的字眼。您要知道,警官先生,我没有根据……只是感受……”
“胡说,”礼查德说,“那么特莱梅因呢?他不是跟厨娘说,他在书房里看见过他们两次吗?而且还说,他刚一拉开房门,他们就霍地分开了。”
“有趣。”哈洛德说着,放下了记录本。“你们没有亲自发现什么吗?”
“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柳茜说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遗憾心情。“可是在我哥哥住院期间,这个琼斯大夫经常在我哥哥家里闲坐,到湖里去游泳,还干些别的。有几次好象她进城去了。可是第二天早晨还没回来。”
在哈洛德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但对方毫无察觉。
“女人就象条母狗,不是吗?”礼查德说,“祝您健康,警官先生。”他拿起了杯子。
哈洛德理解了她这句话的含义。
他起身告辞。而此刻,被询问过的梅莉琳则优哉游哉。
琼斯端着一品脱啤酒和一杯杜松子酒离开柜台。走过来坐在桌旁说道: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能呆上多长时间?”
“我应当十点钟以前回去。他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他要是真的怀疑起来,会不惜任何代价打听清楚我们之间的一切。”
琼斯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啤酒。“我也考虑过这个。或许我们先不要会面了?”
“拉塞尔,”梅莉琳说,“你上周说准备扔掉工作,到另一个地方去。这是真话?”
“当然喽,”他激动地回答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和你所……的这样男人睡在一起真叫人感到厌恶。这把我们的关系也庸俗化了。”
“这件事咱们不已经谈过了吗?你说过,最好再等一等。如果因为你,我抛弃了实验,那你会责怪自己的。”
“我知道。”她说话时直盯着酒杯,“问题不在于等待。如果我就是一个人,我可以等几年。事情相反,还有一个安东尼,又加上现在比克赛姆的这件麻烦事。”
“那儿发生什么事了?”
“伦敦警察局的侦探们似乎已经断定,找到的是波利的尸体。他们好象怀疑是达文特里夫妇谋害了他,以便在安东尼死后能得到遗产。”
“好哇。可咱们该怎么办呢?暂时先别会面吧?这样你会轻松些?”
她镇静地看着他,说道:
“正是这样,拉塞尔。我以前考虑,最好是等待。可是现在我意识到,不能再等了。如果我们继续等下去,那就什么也剩不下。我想让你和我一块马上离开这里,应当放弃一切,挽救我们现在有的东西,然后一切从头开始。”
他摇了摇头:“目前这样做是不可恩议的。”
她望着窗外,好象倾听远处的响动,“那么我可以一个人走。只要走就行。离开你们两个人。”
他很不客气他说:“是啊,你走吧。这样毁掉一切是很容易的。难道你不明白,现在正在进行侦查?如果你走了,他们会跟踪侦查你最近几周内的每个行动。”
她不吱声了。他继续用事实敲打她。
“你可以不在乎你丈夫是否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你这一行为对我来是极其不利的。他会立即停止给我拔款,到那时我只能碰一鼻子灰。当然,你不是我的患者,可是你是我老板的妻子。只要一旦陷入类似的丑闻之中,我就要失掉医疗实验的机会了。”
“可是你自己说过,我们可以走嘛。”
“当然。可是怎么走呢?”
她沮丧了,痛苦得连脸都变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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