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四下里找珍妮·李。她知道这个未来的记者不会从这刺激的事件中离去。她最后看到她正在人群边转来转去,拉里陪着她。她招手叫她过来。安慰了她好几次,自己只是受
了些惊,伤得不严重,然后才说:“看你能不能找到弗兰克和阿拉拉的地址,不要让杰克逊看出你要干什么。”
珍妮·李似乎被两股力扯拉着。一股是被分配到这么重大的任务的骄傲,一股是好奇。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为什么?”
“去干就是了,珍妮·李。”唐奈利不耐烦地命令道。然后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
珍妮·李笑着,很母性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没问题。你和奥斯卡看起来一样,只是乱叫,并不咬人。当他为阿曼达担心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走了之后,他恼怒地说:“她是不是挖苦我?”
阿曼达快乐地笑着。“不,她崇拜奥斯卡。她认为他是最好的人。”她说,学着珍妮·李的南方口音。
“我想她没有当面对他说过。”
“你疯了!他会当场把她解雇了。”
这时拉里来了,看起来有些担忧。他和唐奈利一起帮她坐到一张横在两排衣柜间的长凳上。然后他又赶走围观的人群。这些人一直围在门口。
他返回来时,眼睛里有些难过。他拿起她的手,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对不起,阿曼达。我想我对这种事不太聪明。当你没有马上跟我们出来时,我应该想到你可能遇上麻烦。你真的感到没事了?”
“我很好。这不是你的错。此外,如果不是你开始的时候看到我在这里的话,唐奈利也许不会想到到这里来找我。弗兰克怎么样?你找到有关毒品的情况了吗?”
“噢,我正好赶来了。”唐奈利打断说。“如果你不是已经躺在地上了。我想我自己会扭断你的脖子。”
阿曼达决定还是等珍妮·李返回来。也许她能告诉她毒品的事。
珍妮·李上气不接下气地冲来。“你们永远猜不着我碰到谁了。”她的眼睛大瞪,闪着兴奋的光。“开尔温·华盛顿。”
唐奈利和拉里看起来无动于衷。阿曼达也毫无反应。
“噢,阿曼达。就是在乔治亚牧羊犬队踢球的那个大个子。他们说他是个进球手。我敢说他确实有点象他们说的那么漂亮。他的肩膀那么宽,差不多把整个门都挡住了。”
拉里的表情这时候变得有些嫉妒。唐奈利只是显得有些好玩。
“珍妮·李。”阿曼达提醒她。“地址。你拿到了吗?”
珍妮·李显得有些恼火。“当然拿到了。你不正是叫我去干这事吗?杰克逊在办公室。那个夜里值班的很甜的教练把地址给了我。他甚至没问我为什么要这地址。”她递给阿曼达一片纸。
“你在哪看到那个愚蠢的大家伙?”拉里问。
“他正从杰克逊的办公室里出来。你没想他是来加入这个俱乐部的吧?”她看起来准备晕过去的样子。阿曼达注意到珍妮·李的眼睛里诡谲的目光,于是明白了这番表演是做给拉里看的。从他皱眉的样子看来,表演很成功。
“为什么你们俩不先去我那里,等我们?”
“你们要去哪?”珍妮·李立即问道。
“我们要去阿拉拉家看看。”她看了一眼唐奈利。“如果我们不赶快走的话,哈里森侦探就会赶到这里来了。他也许会哪都不让我们去。”
“也许我们应该呆在这,阿曼达。冒险已经结束,我希望你能得到点警方的保护”。唐奈利说。
“如果现在便一切按警察的去办,那么我们永远也找不到答案。我们以后再和哈里森说。我保证。我们现在要去见阿拉拉。”
“拉里和我可以一起去。”珍妮·李自告奋勇地说。
“不行。如果我们4个人一起走进她的家里,会把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会什么都不承认。另外,如果你们留在这里,告诉侦探刚才的警报是虚惊,然后再去我家里,这会更好。”
珍妮·李还想说什么,拉里的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我们会这么干的,阿曼达。你说呢,珍妮·李?”
她笑着看着他。“当然,我们会的。”
当阿曼达和唐奈利匆忙离开大厅时,他说:“我怎么有一种感觉:拉里的一生将会和我与你一起时感到的那样,头脑总是处于沉醉状态?”
阿曼达笑着对他说。“我知道。这不是很好吗?”
“这得从什么观点来看。”他抱怨着,把他的老车的门关得比平常重多了。
弗兰克和阿拉拉的家在郊区的街区。这样的住宅区每个城市都有。一幢又一幢完全一样的楼连在一起。带着些金属墙和一些铁栏杆。刷成粉红色、蓝色、黄色的墙壁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自行车和玩具散布楼间的小草坪。
他们发现阿拉拉住在一幢橙红色的房子里。房子前面的院子有一尊宗教雕像。她似乎并不高兴见到他们——至少是阿曼达。对唐奈利,则隐约着一些笑意。
“你们想干什么?”她对唐奈利说。
“找你谈谈。”他回答。
“为什么?”
“我们想知道今天晚上早些时候你在哪。”
“为什么你们要知道这事?”她怀疑地问。
“这很重要。阿拉拉。否则我们不会问的。”
她叹了口气。“我整个晚上都在家里和我奶奶一起。我们在做一件新衣。”她把门开得宽一点。“看,你们自己能看到。”
确实,一个胖胖的老女人,她灰白的头发认真的从那张仍然漂亮的脸上往后梳好,正坐在一架缝纫机前。花布料正放在她的膝上。另一些布料散在地板上。做为不在现场的证据,这只是间接的。这种无辜的证据并不比阿曼达认为有罪的证据多。
“我们可以进来吗?”她问。
尽管非常不愿意,阿拉拉最后还是同意了。她说了些很快的西班牙语,让她奶奶去了厨房,阿曼达想她们说的是与咖啡有关的。她猜那个老妇人不是去喝咖啡就是去端咖啡。
“你们真的想干什么?”她奶奶走后,她问道。
阿曼达决定直截了当。“今天晚上有人在俱乐部攻击我了。就象对卡莉·欧文那样。”
阿拉拉看起来是真的很震惊。“谁会干这种事情?是罗伯特,象上次一样?”
“阿拉拉,上次还是这次,我们都没证据证明是罗伯特干的。两个夜晚都没人看到有男人在更衣室。”
“这使我们怀疑是不是一个女人干的。”唐奈利说。
阿拉拉显得更怀疑了。“你们刚才问我今晚我在哪,你们认为是我干的,是不是……”她说了一句愤怒的西班牙语。阿曼达相信如果他们听懂了的话,那会把他们的耳朵烧掉。阿拉拉的眼睛里闪着怒火。
“我为什么要杀人?”她问道。“你们告诉我。你们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
“有谣传说你丈夫和卡莉之间。”阿曼达突然说。
她不加考虑地挥着手。“传言,全是传言。我知道这些谣传。”
“难道这不使你难受?”
“我是难受。开始时我想看到她死。为什么不呢?”她反抗地说。“我听到他们说卡莉和我的弗兰克。每个人都说他们是情人。我心里知道得更清楚。但是我不喜欢被看轻。每个人都说我的弗兰克在欺骗我,他们那么肯定。这使我差点发疯了。”
“那么你是嫉妒了。”阿曼达说。
她不加考虑地又挥了挥手。“什么事也没有。弗兰克向我解释了他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
“他说他在为她担心,他认为她介入了与她无关的事情,他找她谈话,想让她明白她的愚蠢之处。”
“什么愚蠢之处?”
“我不知道。他不愿告诉我。他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变得和卡莉那样有危险。”
“你相信他?”
“为什么我不相信?她现在死了,是不是?”
应该承认,阿拉拉说的是可以相信的。但阿曼达想弗兰克可能隐瞒真相,以使阿拉拉不要跟在他和卡莉后面。他妻子和他一样有火爆的脾气。同时,这解释也合乎咖啡馆的女招待告诉她的情况。也许弗兰克只是想警告卡莉什么事情。把弗兰克想象是个好小伙子很难相信。但她看到想让阿拉拉攻击她丈夫的缺点是不可能的。她显然很忠诚。
“谢谢你,阿拉拉。”她最后说。
“不要紧。”她没什么诚意地说。但到门口时,她眼睛里的怒气消逝了。她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阿曼达的肩膀。“小心点,我为你经过的事情感到难过。”
几分钟后,唐奈利开车往I-285去。在绕着高速公路的路上,他们谁也不说话。最后他问。“你相信她吗?”
她叹了口气。“真令人奇怪,我相信她。我想她嫉妒起来肯定能杀人,但我也想当弗兰克向她解释为什么接近卡莉时,她也相信了他。你是怎么看的?”
“我同意你的看法。”
“那么,我们还得回到我们开始的地方。”
“不用完全回去。还有谁在卡莉被杀的那天晚上和今天晚上接近过更衣室?”
“那是更衣室,不是什么秘密地方。把衣服存在那里的人都可以进去。”
“并不是谁都能进去,那是女更衣室,记住这点。”
尽管唐奈利对指出这点很满意,但阿曼达仍不明白。“我们再没有别的女嫌疑者了。”她不满地说。“我们比以前更不明白了。”
“谁说过另一个女人的事?有两个男人在那出现不会令人怀疑。”
她明白了。“杰克逊和罗伯特。”她说,突然非常兴奋起来。
“确实是的。”
“今天晚上在我被攻击前杰克逊在俱乐部。因为他提醒我在自行车上蹬的时间太久。”
“在此之后他也在俱乐部,如果珍妮·李说的开尔温·华盛顿在他办公室里是对的话。如果他想要杀死你,我怀疑他会这么处处露面。罗伯特怎么样?”
“今天晚上他不在。至少,我没看见他。卡莉被杀的那天晚上,警察一打电话,他就来了。他们没有找到杰克逊。”
“也许我们应该去拜访这两个人。”
“先见哪个?”
“罗伯特。上次我们见他时,他说了很多他的合伙人的事。也许今天晚上他会有更多的解释。”
唐奈利把他的老车头掉向亚特兰大。阿曼达曾经发誓永远不坐这下陷的位置上,特别是唐奈利握着方向盘时。他理想的速度是每小时比走路的速度快一两英里。这使她发疯。
今天晚上没什么区别。唐奈利的车爬行着。为了和这速度一致,他打开了乡村音乐台。那忧伤的歌词和吉它声划过她的神经就象粉笔在黑板上划出的声音一样。如果他想让她难受的话,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你能不能开快一点?”她不耐烦地拍着。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去救火。我怀疑罗伯特是否猜到我们去看他了。我们上次和他谈话时他似乎相当自信他能把我们往错误的道上引。还有,如果他和今天晚上对你的攻击有牵联的话,他在认识到你还活着之前就走了。”
阿曼达看着他,但她只是又刺了他一句车开得太慢。因此她从侧边的镜子看到警车时非常吃惊。那警车闪着灯,以和他们一样的速度爬行着。
“我想你最好是看看后视镜。”她说。
“怎么回事?”唐奈利咕哝着。
“也许他要逮捕你,因为你开得太慢,阻碍交通。”阿曼达甜甜地说。
“说得漂亮,阿曼达。”他把车开到路边,等着警车过来。相反那警察却要求他们下车。
“把你们的手伸出让我们看见。”他命令道。
阿曼达突然明白情况并不幽默了。她朝唐奈利询问地看了一眼。他示意她下车。但她从他的咬着的嘴和眼睛里的闪光看出他很生气。
她看到那个发布命令的警官向他们走来。
“什么问题,警官?”唐奈利带着隐藏的敌意问。
“几分钟之前有人举报说这辆车在运送毒品。”
“什么!”这个词同时从她和唐奈利嘴里喊出。
“我想看看你们的身份证。请。”
唐奈利打开他的钱包。幸亏里面仍有他在布鲁克林当警察时的身份证。这使警官犹豫了一会。阿曼达期待着很快的道歉。但相反,那人红润的脸上现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我最恨犯罪的警察。”他说。
唐奈利紧张起来。嘴角上现出白色的小筋。他的手紧握着。
“你这是诽谤。”他令人吃惊地平静地说。“同时还有非法拘捕,侵扰他人。”
“如果我在车上找不到毒品,那就什么也不算了。现在,为什么咱们不去看看?你们俩站在这,我能看得到你们。”
当他从汽车的保险杠看到尾灯时,同时还监视着他们。当他打开左边的尾灯时,阿曼达看到他的面貌一变。她的心沉下。
“好了,好了。我们看这是什么?我看象是可卡因。你是不是也这么看,唐奈利侦探?”
阿曼达那么长时间忍着不说话已经够了。她不想让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指控他们。
“这些毒品是栽赃在那里的,”她说。“给警察打电话的人希望我们被逮捕,因为我们快接近弄清楚城里的一个毒品交易的真相。难道你不明白?我想,尾灯是愚蠢的藏毒品的地方。除非有些该死的——”
“阿曼达!”唐奈利的声音出乎意料的严厉。
她把那句骂人的话没说出来,以免警察用来对付他们,说他们拒捕。
“你们上我的车吧,我们一起去警察局。”
他示意他们坐到后座去。锁咔嗒一声锁上了。声音比监狱门的声音稍微好一点。阿曼达回想起她曾去一个州监狱采访过。直到她离开那监狱后,她才意识到她在里面一直没有轻松地呼吸一下。现在她的胸感到同样的压抑。
她伸过去,把手放进唐奈利手里。他抓住它,使她觉得更安全一点,虽然没有把她从恶梦中唤醒。这恶梦她觉得还刚刚开始。
然而,那熟悉的警察局里,似乎有种令人安慰的东西。四溢的灯光给什么东西都镀上一层蓝色的光。这并不是设计好,用来使人的面部表情看起来不同一般的。这地方同时也是乱糟糟的,电话铃乱响,到处堆着的文件,低声的交谈,偶尔的怒气冲冲的大叫,还有精神分析医生,还有到处乱放的咖啡杯、香烟盒、饮料罐。这不太象新闻室。
当他们被介绍给坐在桌子边的警官时,阿曼达坚持要给杰米·哈里森侦探打电话。这是这晚上第二次给他打电话了。他也许会很不高兴她从俱乐部溜走,但她毫不怀疑他会来。她同时也要给律师和奥斯卡打电话。马上就打。
那位警官,桌上的名牌写着大卫·肯尼迪,眨着眼睛听着她的要求。唐奈利看着他为难的表情在笑。事实上,阿曼达觉得唐奈利似乎感到挺快活,而不象一个因携带可卡因刚被逮捕的人。
“你只能打一个电话,阿曼达。”他提醒她。
“你也能打一个。我给奥斯卡打。你给律师打。她微笑着看着肯尼迪警官,他的耳朵都红了起来。”你可以给哈里森探长打电话。”
这个警官比刚才逮捕他们那个好说话多了。他向她指着收费电话,他甚至从口袋里给她掏出一个硬币。“您自己拨吧,夫人。”
她并没有对他称她夫人而生气。她责怪着灯光。
半个小时后,3个人都对阿曼达的警报起了反应。奥斯卡衬衣后面露出、邻带歪歪斜斜地走进来。他的袜子也不配套。她摇了摇头。他看起来象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衣服都是直接从洗衣房拿着便往上穿的。但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她看到他也是这副样子。律师是唐奈利的一个朋友,好象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有哈里森探长进来时好象在夜里11点被叫到警察局来很正常。而叫他来的是一个记者,一个前警察。他们正站在受法律质询的地位。
“这里出什么他妈的事了?”奥斯卡说。他保护性的向阿曼达那边走过去。就因为这她决定至少送他一瓶十二年的法国葡萄酒,并且48小时之内不抱怨他。
每个人都想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产生一种震耳的交响曲的效果。哈里森探长伸出一只手,发布命令,让其他人都别说。这是一种很成功的技术。他也许是个很不错的父亲。甚至他还可能管理着一座1O多岁孩子就读的寄宿学校。
“我带唐奈利先生和罗伯茨小姐到一间接待室去怎么样?”他提议道。“也许我们可以在那谈个清清楚楚。”
肯尼迪警官看来有些失望,但还是同意地点了点头。
律师也想一起去。哈里森侦探冷漠地耸了耸肩。他看着唐奈利。“这看你的意思。”
“我想他最好是一起来。”
这就剩下奥斯卡了。阿曼达看到他眼睛里的表情。他也想能参与到这事情中去。“我要奥斯卡也去。”
哈里森侦探叹了口气。“好,来吧,来吧。”他说。“这象一帮子人全聚齐了。来吧。”
花了好几分钟才恢复秩序,确定一次只允许一个人说话。令阿曼达困惑的是,似乎唐奈利占据了舞台中心,他只是报告事实。她有几次本能的想插进去。
“告诉我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探长说。
用平平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唐奈利开始说起阿曼达怀疑在俱乐部的快餐厅有着毒品交易。当他说到派拉里去验证这种怀疑时,律师显得有些不安。
“你们两个该死的怎么会想出这主意?”他说。当他看到哈里森探长皱着眉头,便闭嘴了。
“你们两个该死的怎么会想出这主意?”探长学了一句。“这与我今晚早些时候接到的电话有关联吗?那个被攻击者溜走了。”他看着阿曼达。
阿曼达张嘴想解释,并接受指责。但唐奈利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我们想我们可以找到一些证据交给你。”他说。
哈里森假装吃惊:“你们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干的?太感谢了!我希望有更多的公民能够卷入这事。”
阿曼达觉得这讽刺有点太过分了。
“你们派那个孩子去那里查实情况,随后发生什么了?”
“阿曼达去那里看。”唐奈利平稳的声音报告着。“有人在更衣室攻击了她。想用杀死卡莉·欧文的办法杀死她。”
哈里森探长对这点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奥斯卡也一样。显然拉里早已告诉了他,并解释了他们去快餐厅的原因。只有律师显得惊奇。
“我想你们知道是谁干的。”探长说。
“我们以为可能是阿拉拉·马尔克斯干的,但她否认了。这时我们只剩下两个怀疑的对象了。我们正想去查实其中的一个,我们被叫住停下了。有人告诉警察说我们车上有可卡因。这显然是栽赃。”
“当然,除非你决定把你的朋友买的可卡因留着,为了安全你自己把它装在尾灯上。”
阿曼达跳了起来,她的声音气愤得发抖。“我们没有留着该死的可卡因。”
“那么那东西在哪?”
这使她的声音低下来。“我想拉里还在拿着。也许他已经弄清楚了。我不知道。”她很不情愿地说。
“那么我建议你坐下来。”哈里森探长说。
她咬了咬牙,坐下了。
“我们认为俱乐部卖的可卡因是装在小袋子里,看起来就象饭馆里的糖包。”唐奈利说。
“现在拉里在哪?”
“在我家里。”阿曼达自愿回答。
哈里森侦探拿起话筒,向外面警官重复了一遍。“派人到那里去查实一下。”
在这期间,他们都坐着,彼此看着对方。半小时后电话铃响了。探长拿起话筒。
“我是哈里森,是的,好,好。谢谢,没问题。好吧。”
阿曼达紧张不安。在谈话的这头看不出什么确切的迹象。哈里森探长的表情没有变化。他显得疲惫,不耐烦,阴郁。
“怎么样?”他放下话筒时,唐奈利问。
“我们找到了那些小包。你的朋友拿着,正象你说的。”
“还有呢?”
“里面装的都是糖。”
噢,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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